非常不靠谱之玉帝
留下千寻在外照顾牧野春,看着阎王走进内室,她便也跟在身后进去了,心里实在是好奇,他们口中的地结,到底是什么?什么三界大乱啊,天有异象啊,这些东西,听在她耳朵里,跟小说似的,可是,她却也知道,这一切是真真实实发生的,并不是空洞的描写。爱睍莼璩
一转身,看到她也跟了进来,阎王唇瓣动了动,但是终究没说出让她出去的话来,幽幽的叹了口气,然后继续往里走。
她这才发现,自己所看见的所谓“密室”,根本不是密室,他就那样直直的穿透“墙体”,然后进到了里面。微微一怔,她试图也这样过去,可是“砰!”,碰壁了!
听到响声,他回头看了看她,摇摇头,伸出一只手来,握紧他的掌心,被他拉扯了一把,便进入墙体内侧。
哇塞,酷啊!穿墙术!她心里这样想着,还了来不及多惊叹,就看到这里面是别有洞天辂。
很大的空间,最重要的是,居然似乎还有阳光倾洒进来,要知道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府里,阳光实在是个稀罕玩意儿!而最最关键的是,她的身上洒满了阳光,但却一点事都没有!
惊讶的眨了眨眼,又有点不敢相信的伸手摸摸自己的身上,果然还是冰冰凉凉,没有那么灼热的烫热感。
她吃惊之余,抬起头这才看清,顶上是类似透明的玻璃天窗,但她也明白,那绝非简单的玻璃天窗,否则,自己不会能晒太阳却没事孳。
真是久违了的感觉!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假装已经站在了踏实的地面上,真真切切的享受着日光浴。
阎王并没有分心去看她,而是径自走向位于最里面的硕大的水晶球体。
那是一个散发着诡异光芒的水晶球,缓缓的转动着,流光溢彩,司盛楠看过去,也不由得被吸引住了,快走两步与他并肩,低下头看着它,终于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
“地灵珠!”他回答道,并没有看她,眼睛一直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球,“地府的镇守之物!”
“啊?还真有这种东西?”她张了张嘴,下意识的问道,“那传说东海的定海神针,也是真的喽?”
阎王睨了她一眼,点点头,“不假!”
“哇,那齐天大圣孙悟空,也是确有其人了?!”她突然兴奋了起来,主要是这对她而言根本是全新的领域,她一听说过去小说电视里的人物,很有可能真实的看到,顿时把方才的紧张抛到九霄云外了。
无语的看了她一眼,都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能这么开怀,关键是,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不再理会她,双手悬空于地灵珠之上,深吸一口气,只见一团白光萦绕在他的双手与地灵珠之间,而那珠子上的光芒更加璀璨了。
有些睁不开眼,她往后退了两步,却见那光越来越烈,不一会儿,听到嗡嗡的声音,好奇的用手挡住光芒去看,隐约可见球体上有奇异的地方。
明明是耀眼的白色光芒,可好像有一处有裂缝一样,就像一块上等的美玉,突然发现了有那么一丝瑕疵,顿时,整块玉也变得让人惋惜不已。
而看到那瑕疵,阎王的脸色沉了一下,眉头皱了皱,地灵珠更加努力的散发它的光泽,可愈是如此,那黑色的裂缝就更加幽深明显,她盯着那条裂缝,居然有一种不断被吸进去的感觉。
“别看!”阎王虽然没有看她,但似乎知道她在做什么,低斥道。
他的呵斥犹如一声惊雷,她猛一回神,感觉整个人就好像从深沟里被拉出来了一般,居然是大汗淋漓,再看那地灵珠,便心下骇了许多,别过脸不再去看。
隐隐的似乎有风吹来,却不知风来自何处,两旁的纱幔被吹得随风飘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凌冽的气息。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风渐渐的停了下来,而屋子里那耀眼的光芒也逐渐褪去,她这才转过头去,却见阎王已然是一头的虚汗。
他顾不上抬手抹汗,大步就拉着她往外走,司盛楠被他拉得一个趔趄,却也没敢开口问,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他刚才那样,又是在做什么。
一直到外面,他才对躺在**上养伤的牧野春道,“你留在这里好好养伤,哪里也不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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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接着,又一脸严肃的看着司盛楠和千寻,“还有你们也是,这几日,不要乱走动,等我回来!”
听到他要走,这下司盛楠再也忍不住了,追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天庭一趟,很快就回来!”他略一沉吟,便告诉了她。
她点了点头,“多加小心!”
阎王本来都要走了,听到她这句话,顿住了步子,转头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微一颔首,这次是真的走了。
很久了,都没有人跟他说过这句话,包括红绡!因为他是阎王,是至高无声的地府统治者,所以,没人会担心他,没人会觉得他顶不住,只有她,扎扎实实的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人在看,会担心他,甚至会怕他死。
这种感觉,很窝心!
他脑中想着,脚下的步子却不曾挺,出了地府的门,坐上座驾,便往天庭去了。
这里一时间只剩他们三个人,千寻的心思都在牧野春的身上,而司盛楠这才转头看向牧野春,问道,“什么是地结?”
“你连这都不知道?!”他一脸惊讶,不过想了想,点头道,“也是!我忘了你来地府的时日并不久!地结,说白了就是地府与阳间,与魔域,天界之间的结界,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共有四八三十二个地结。”
一旁的千寻插话道,“为什么是四八三十二个?不是四七二十八个,也不是四九三十六个!”
牧野春翻了个白眼道,“你是在跟我炫耀算数很好吗?”
“没有啦!”她扁了扁嘴,嘿嘿一笑。
司盛楠略一沉吟,说到,“是不是因为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还有分东南,东北,西南,西北这样,所以是四八三十二个?”
颇为惊讶的看了她一眼,牧野春点了点头,赞叹道,“你还挺聪明的嘛!”
这简单的一句夸奖,千寻不乐意了,“难道我不聪明吗?”
“我什么时候说你不聪明了?”牧野春看了她一眼。
“那你都没有夸我!”当看到牧野春回来了以后,她黏腻的个性又萌发了,一直缠着他。
这时,司盛楠却没有心思等他们斗嘴皮子,她一脸严肃的说,“千寻,现在不是玩的时候,事情看起来很严重,也许会连累到你们妖族也不一定,还是让牧野先说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了!”
或许因为之前两个人的关系还算要好,千寻这次倒是没说什么,点了点头,摊开双手,示意他们继续说下去。
牧野春不得不佩服她,自己怎么都搞不定的小姑娘,她总是三言两语就能把她给安抚了。
不过也知道她心里的焦急,便道,“之前我说过,地有异象,那并不是胡言,之前魔域蠢蠢欲动,因为魔尊闭关已经有一百多年了,而魔域新人辈出,却没有很好的管理,加上两大长老的威慑力也不足够了,魔域基本的大小事务,都是青鸾和夜魔在处理,那些好斗戾气旺盛的魔,自然是想寻衅滋事。所以近些年,总是有些事端纷起!”
“青鸾……”她喃喃自语,想到昨天还见过她,难道说,这些事,她也会是其中的参与一份子?
牧野春点了点头,“说起来是这样,不过魔域之中的事,具体内情,谁也不清楚!”
这时,千寻举起手来,两个人都看了她一眼,牧野春道,“你又要干嘛?”
“我有话要问!”她眨着眼睛说。
“要问你就问啊,举手干嘛?”
“我怕你们又说我捣乱!”千寻很认真的说。
两人齐齐无语,这丫头,还真是天真无邪的很。
司盛楠干咳一声,“你问吧!”,自己有一种欺负小女孩不让说话的罪恶感。
“那个什么魔尊,闭关一百多年,不会闷死吗?一百多年,我都长这么大了,他还不得胡子一大把啊!”她好奇的问。
不过,她说的这个,倒也是司盛楠所好奇的,只知道魔尊闭关,却不知道这么久,一百多年,她在地府这样闷上几天,就已经受不了了,一百多年还真不如干脆死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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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牧野春看了她一眼,“你懂什么!魔尊哪一次闭关,不是要百年以上的,不然的话,魔域又怎会如此之紊乱!”
“每一次?这还不是第一次?!”千寻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说。
“那当然,否则魔尊的功力怎么会越来越强,三界都为之震慑!”牧野春提起魔尊,倒是有点倾慕的味道。
千寻不悦的看了他一眼,“要不要这么崇拜,比我父王如何?不然的话,你干脆不要留在妖族,也入魔去好了!”
“那不至于,我牧野春这点操守还没有,枉为妖族!”他昂起头,一脸的义正言辞。
千寻满意的点头,笑着去拉他的手,“就知道春哥哥才不是那样的人!”
“嘶——疼!”她这一扑上来,扯动了他身上的伤,痛得龇牙咧嘴。
听到他叫痛,千寻连忙撒开手轻一点。
司盛楠看着他一身是伤,“那你这一身伤,又跟地结有什么关系?”
“开玩笑,地结松动啊,你以为是什么?”他叫了起来,夸张的比划着,“我没死算是运气大了!”
拧起眉头,怀疑的看着他,司盛楠奇怪道,“对了,那你去地结那附近做什么,好端端的不呆在地府,要去那边,有什么企图?”
她这一问,倒是提醒了千寻,“对啊,春哥哥,你去那边做什么,难不成,你真的是要离开我?”
千寻现在心心念念的,最怕的就是牧野春不告而别离开她,所以只要跟这个有一点可能的关系,她都会一脸的紧张。
牧野春立刻叫屈,“哪里有啊!天地良心,我是忽然想到地结那附近生有紫鸢尾,千寻最喜欢了,所以才想去碰碰运气的!没想到,正巧遇到地结松动,险啊,差点都没命回来见你们了!”
他一边说,一边抹着汗,千寻立刻内疚起来,“春哥哥,对不起,没想到你居然是为了我,我还这样的错怪你。你,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
司盛楠一脸疑惑的看看他,想了想,总觉得还是有点不太对,“千寻,牧野刚回来身上还有伤,你让他好好休息一下,顺便去帮他拿两件干净的衣服换一下,好吗?”
“好!”千寻立刻答应道,站起身,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牧野春,“那春哥哥,你好好休息,乖乖的等我回来哦!”
看她走出了阎王殿,消失在视线里,司盛楠才蓦然转身,眼睛紧紧的盯着牧野春道,“你才不会那么好心去摘什么紫鸢尾,到底是去做什么?”
“我真的是……”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她眼睛一瞪,又咽了回去。
“且不说你对千寻会有那么好的心思,而且你昨日都没有准备什么礼物,今天怎么会专程跑到地结那边去摘花,到底是做什么的?你不说,我可要告诉阎王殿下了!”她威胁他。
“哎——”挠了挠头,牧野春一脸的无奈,叹了口气道,“好吧,我说!”
顿了顿,他道,“其实吧,这事儿真不赖我!昨天要不是那丫头把我的玲珑玉给抢走了,我犯得上想去找碧玺石来换回来么?”
司盛楠眨了眨眼,有点没听懂,“那又是个什么东西?”
“不是吧,碧玺石你都不知道?!”他俨然一副看土包子的眼神,不过想了想,她确实对这些三界之事知之甚少,摇摇头道,“这么说吧,碧玺石是天地间的灵物,生长在地结附近,形似玉,但比玉厚重,润如珍珠,但又比珍珠通透,这东西乃至宝,千寻看了估计会喜欢,许就能把我的玲珑玉换回来了!”
“既然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找到了,又何苦换回你那块破玉!”她想了想,觉得还是有点说不通!
“什么破玉!”他立刻抗议,“那是我的家传宝玉,除了是我娘亲自传给我的以外,里面还有我修行的灵丹,结果却……”
听到这里,司盛楠才算恍然大悟,怪不得昨日他一脸的紧张痛心,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认命吧,兄弟!你这家传宝玉几经波折落到了千寻的手上,说不定这就是你们的缘分,千寻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认命个屁!”他叫道,“那东西无论如何我也要弄回来,否则的话,我以后练功修行都成了问题,只能一辈子跟着她转了!”
“真的?!”刚走到门口的千寻,就听到了这句话,惊喜的跑了进来,看着他道,“春哥哥,你方才说的是真的,这玉,真的有这么重要?”
她从怀里掏了出来,简直是如获至宝!
看到那玲珑玉,牧野春顿时想伸手去抢,可千寻手上绕了一个圈,便又重新塞回了怀里,这一次,还特意往里挤了挤,保存的非常好,“既然那么重要,我就算是死,都不能还给你了!春哥哥,盛楠说的没错,你就是我的,认命吧!”
她要开心死了!有了这个东西,就再也不怕她的春哥哥会丢下她,一个人跑了!
牧野春顿时垮下了脸,后悔死怎么就说出这句话,还偏偏让她听到了。
对于他们之间的小打小闹,司盛楠并没有放在心上,她现在担心的是,阎王去天庭,是不是就是汇报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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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阎王很快便到了天庭,一迈进南天门,就很快有人去禀报了,等他走到天宫的时候,玉帝正蹦的欢畅。
他拧了拧眉,大步走近,才看见他是站在一块方方正正的毯子上,蹦的一脸是汗。
“玉帝……”他一拱手,算是行了礼。
玉帝忙不迭的点头,转头看了他一眼,还招了招手道,“这玩意儿带劲,你要不要也来试试?”
“我有要事禀报!”阎王才没这个兴趣,这玉帝,越来越疯了!
“说吧说吧,我听着呢!”当玉帝用“我”而不是“朕”的时候,他是把你完全当成了自己人,而且……非工作状态。
耳朵里充斥着音乐声,还有点劲爆,刺耳得让他有些受不了,阎王睨了一眼,径直走过去把线直接给拔了,瞬间,那灯也不亮了,曲儿也不响了,玉帝不干了。
“干嘛干嘛,给我拔了干嘛,我还没玩够呢!”他嚷嚷着,就像个没得到糖吃的小孩子。
“谈完事,我就走,随便你跳!”他简短的说到,很快便把玉帝给安抚了下来。
一旁的电母抖了抖手,总算是可以歇会儿了,玉帝用一壶琼浆做饵,把她**来了,最后却是让她做发电机,要不是阎王来了,她还真不知道要捏到什么时候!
拿着毛巾擦了擦汗,坐到一旁的躺椅上灌了一大口水,玉帝才道,“说吧,什么事这么着急麻慌的,地府失火了?”
瞥了他一眼,阎王道,“比这严重!地结松动了!”
“开玩笑!”玉帝哼了一声,“三十二地结都有灵兽守护,谁想松动就松动啊!”
转头拿了樱桃一颗接一颗的往嘴里丢,一边优哉游哉的说,“离休啊,你是不是太寂寞了,没事寻我开心呢?我跟你说啊,咱关系好归关系好,你若没事寻我乐子,那是找不痛快呢!”
他咂巴咂巴嘴,往后一躺,眯着眼睛说,“你呀,肯定是闷得太久,也不常走动走动,你说,三界难得这么平和,多休息休息,没事也去阳间走动走动,看见没,这就是小顺给从阳间顺来的,好东西吧!跳舞毯,还真挺带劲的!”
我没开玩笑!”就跟没听见他方才说的话一样,阎王眼皮都不眨一下,“地结松动了,千真万确,西北,东经三十六,北纬一百四十七,信不信,随你!”
说完,他站起来就要走的样子,看他确实不像是开玩笑,玉帝这才忽地一下坐直了起来,“此话当真?咳咳……”
由于太猛,樱桃核不但没有吐出来,反倒呛到了嗓子眼里,一阵猛烈的咳嗽。
阎王本来都不想理会了,但是惊觉不对,连忙转身,在他背上重重的一拍——咻!樱桃核飞了出来,玉帝憋得通红的脸总算是恢复了正常,他又咳嗽又喘气的,看着他道,“你等等!”
说完,站起了身,也顾不上喝口水顺顺了,急急的走进后面的院子里,一颗参天大树缭绕在云端,看不清树有多高,下面的根伸到什么地方,但是看上去就很粗壮的样子。
玉帝很快走到树前,伸手在树干上摸了一下,然后脸色一怔,旋即把手缩回来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又再次认真的探上去。
这一次,他的时间很久,渐渐的,脸色也由焦急变成了凝重,
收起了平时嬉笑玩闹的不正经,似乎有些焦虑了!
许久许久,他才收回手,转头看了眼伸手的阎王,他一直静静的看着他,不发一言,脸色是亘古不变的平静。
“什么时候的事?松动了有多久,可曾派人去查探详情?”玉帝一口气问了许多。
阎王摇了摇头,“我也是才收到消息,所以来回禀一下,并不曾去看过!”
“你……”玉帝跳脚,“你怎么不去看看情况呢,万一有戾气作祟,影响是很大的,其他的地结有没有去探过?”
“暂时应该无碍,只不过,一个已经冲破了,其他的,岌岌可危!”
“你都知道岌岌可危了,还不帮忙想办法?”他一边搓着手,一边道,“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地结之事,历来有天庭派人镇守,有神兽坐镇,不会出事的!”阎王模仿着他的口吻说。
玉帝睨了他一眼,从鼻孔里重重的哼了一声,“你倒有工夫调侃起我来了!就算朕最近懒散了些,但还不是信任你们嘛!你看看,这才太平了多久,就出事了,还好不算太大的事,派人先去探探情况,查清了然后再说!”
“嗯,那我先告辞了!”他点了点头,好像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哎——”玉帝叫道,“你站住!什么就先告辞了,你不去看下情况?”
“你不是说派人去探?”他挑了挑眉。
“对呀,就是派你去探!”玉帝回答的理直气壮,“你去探探,然后再来跟朕说一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顺便看看镇守的神兽出了什么状况?”
“不去!”他酷酷的转身,拒绝的相当干脆。
玉帝沉了脸,呵斥道,“站住!离休,你现在愈发的放肆了,怎么说也是朕的旨意,你说不去就不去么?由不得你,朕命你即刻就去探个究竟!”
听到他所谓的“旨意”,阎王回眸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他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他,一句话都没有。
饶是如此,他沉静如水的眸子,淡漠的目光也让玉帝有些扛不住了,两个人互相这样看着,僵持了片刻,到底是一方先软下阵来!
“好吧,不是朕的旨意,就当朕求你了呗!”玉帝一边笑着,一边搭上他的肩膀,“你看,前年打牌九,你欠了老君二十块,不还是朕帮你还的嘛!”
“那是你们出千……”当时要不是他们联合起来出老千,又怎么会输了,更何况,他本就不喜欢牌九,是硬被拉入局的,当时说好了赢了算他的,输了他们的,结果又翻脸不认账了!
“呃,那三十二年前,你还弄坏了哪吒的风火轮,不也是朕替你摆平的?”他可都一笔一笔记得很清楚呢!
阎王将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拨开,掸了掸肩头,“那个,好像是你自己玩坏的,然后嫁祸到我头上……”
“…………”玉帝没招了,只得苦着脸说,“哎,大家自己兄弟,不要计较的那么清楚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也是你的事,对不?更何况,地府也是天庭的一部分,正所谓,天庭是我家,爱护靠大家,我有份你也有份,所以,就劳烦你这一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顺手再打发下小魔物什么的,我在这儿给你摆庆功酒,怎么样?”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阎王终于叹了口气道,“我只去这一次!”
“行!行!”
“若是再有什么差池,与我无关!”
“没问题,那自然!”
每一次,他都答应的特干脆,阎王摇摇头,“那我先走了!”
“慢走,回见!”他很热情的摆着手告别,心里总算放下一块大石。
转过头,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天庭是需要整顿整顿了,懒散的实在太久了,就连劝他这么一会儿,自己浑身都冒汗了!哎,还是先去泡个冲浪浴,再好好想一想,该怎么整顿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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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倒没有直接去地结那边,而是先回了地府,心里总有什么牵念着,好像放不下一般,却又不知道是什么,当他回到阎王殿,看到司盛楠安睡在他的软榻上,
一瞬间便找到了那不安的来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一点一点占据了他的心,让他放不下,挂念着,总是不自觉的会想起她。他有时候甚至分不清,是因为她牵系着那件重要的事,所以才放不下她,还是因为别的……
摇了摇头,把杂念甩出脑袋。刚走了两步,想要进内室取些东西,她的眼眸眨了眨,醒了。
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他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司盛楠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看见他朝着自己走过来,往软榻上一坐,软榻陷下去了一块,才真真切切觉得是真的。
“你回来啦?”她高兴极了,也不管矜持不矜持了,直接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大熊抱!
阎王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她抱得紧紧的,她温热的身体紧贴在自己身上,感觉是那么的真实。
“咳,轻一点!”他轻声的说,有点不太自在!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还是很享受这种感觉的。
“对了,情况怎么样了?”突然想到他是因为什么而走的,赶紧松开他,紧张的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简单的把事情朝天庭回禀一下,具体的,再去查探!”他淡淡的说,四下看了看,“牧野春呢?”
她道,“回锦泰殿歇着了,伤不重,休息了会儿就能自己走动了,让千寻陪着他,没事的!”
他点了点头,站起身道,“我去取点东西!”
松开手,看着他径直走进内室,心里扑通扑通的跳,掩饰不住的喜悦,他平安回来了,是不是代表事情并不很严重。
可是没一会儿,就看到他又走了出来,这一次,却换了一身衣服,是一袭的劲衣。
从司盛楠认识他以来,他从来都是一身的黑袍,飘逸而潇洒,长长的裙裾,宽大的袖袍,每次一甩长袖的时候,都是秒杀人的帅气,可是今天,他居然难得换上了劲服,最最要命的是——非一般的迷死人!
袖口收扎得很紧,露出他骨节分明的手踝,一袭黑色的衣衫在腰身处扎了一条腰带,正中以白玉做带扣,衬得愈发的玉树临风,只不过,他的长发只以一根同样银色的带子在脑后松松一系,不注意还以为天生如此。
张大嘴巴发了会儿花痴,才反应过来,忙道,“你要走?”
“嗯!”他点了点头,“这几日在地府千万别惹事,那块地的事,也可以暂且搁一搁,总之,一切等我回来再说!万一有什么解决不了难题,可以去找骆琦,他虽然为人迂腐了些,可是经验还是很丰富的!”
很快的说完,他就要走,一看他又要离开了,司盛楠忙不迭的说,“等,你等等……”
她着急的下**,冷不防被自己绊了一下,几乎是滚了下来。
阎王一回头,就看到她整个人滚下**,吓了一跳,一个箭步过来抱住了她,叹气道,“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
她也顾不上其他,本来他刚回来就要走,已经够舍不得了,加上方才那番话,就更让她觉得这一次非同寻常。
就算之前去天庭,也没交代那么多,而且他还特意换了衣服,可见此事不一般。
“我,我也去!”她抱紧他的胳膊,看着他说。
阎王的眉头皱了皱,“这不是玩,别胡闹!”
“我没有胡闹,我说的是认真的,我要跟你一起去,不然的话,我不放心!”她急急的说,“我知道,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我发誓,绝对不会给你添乱的,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只要能看到你,就好!”
心里一颤,阎王却冷着脸说,“不行!本尊让你就呆在这里,你做得到吗?”
“除了这个,别的都行!”她果断的跟他杠上了,“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我不想在这里空等消息,我怕……”
最后的声音,居然有一点点颤抖,明知道他是至高无上的王者,也明知道小小的自己根本是微不足道,可,只要能看到他,心里总算会放心许多,她不想才体会到恋爱的甜蜜,就很快的失去!
听到她的颤声,阎王的心仿佛被狠狠的拧了一下。
那日,他离开蓬莱岛准备投身三界之战
的时候,尽欢也曾这样的看着他,阻止他不要去,她是那么的骄傲,那么的孤高,可是她说,“离休,我怕……”
但是他没有听,只是微笑着说,“不要怕,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到时候,我战功赫赫,为你铺十里红妆,迎你为一生一世的妻!”
可是,后来的后来,他们都没有想到,会是那样的结果!
心中一阵哀恸!五百年了,当他再一次听到这句“我怕”的时候,再次心里被震撼了!
看着那张极为相似的脸,他深吸一口气,拉她站起,“好,你跟我走!”
还不待她露出笑容,就听到他接着说,“但是,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你都一定要听我的,不能有异议!”
她连连点头,只要能陪在他的身边,他说什么,她都答应!
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想了想道,“之前青鸾送你的那件披风,还在不在?”
“在的!”她回答道,“不过因为是魔域的东西,所以我压箱底了,怎么?”
“去拿出来,披上!会有些帮助!”他说到。
“好!”司盛楠立刻拔脚准备回去拿,刚走了两步,想了想又顿住步子转身,“你不会诓我去拿,自己走了吧?”
他就这么让人不可信么?他失笑,看着她道,“那我随你一起去取了,然后一起走?”
“好!”她欢呼雀跃,几乎是一路蹦跳着去取那件披风。
看着她欢快的背影,阎王的心里有一丝宽慰,有她在身边,自己也会踏实许多吧!
只不过,她却不知,此行或许有很大的危险,如果守护地结的神兽都出了状况,那么难以预料,到底发生了什么!
该来的躲不了,还是先去探一探再说!
很快,司盛楠便将披风找到了,跑出来看到他还在,立刻笑弯了眼,“好了,可以走了!”
“等等!”他说到,结果她手中的披风一抖,散开来,然后披在她的身上,悉心的将带子系好,又替她整理了一下,看着她望着自己的张大的眼睛,低下头,在她额头印上一吻,然后伸出手牵住她道,“走吧!”
她心头一暖,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洋溢着幸福感,再看看和他交握住的手,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她都不会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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