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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渊篇——雪绯色续


第二日,春日寻思着时间差不多了,该寻一处隐蔽的地方进行破阶了,思前想后最终还是认为那一处最好。

        于是她青影闪动,浮光掠影间,人已站在一座高矗的塔前。

        意外地,冷阳山顶春日在塔前看到一道墨绿长衫的男子。

        时间仿佛重叠了,数月前同样的地点,一样的人物,只是区别在于一个已再见不相识,另一个是相识不便认。

        他站在重建的九夷塔前,迎风而立,乌黑的头发披散飞舞在他颀长身躯上,温柔地抚过那细长的眉毛,高挑的鼻梁,尖细的下颚,装点出妖魅般的美丽。

        那张唯美阴柔的脸专注着塔前,褪去了平日里的寒森之气,呈现出最原始的面貌。

        春日望着他,而他望着塔,两人默不吭声许久。

        “看够了没有,色女人!”宇文泽愤然转过头,微眯一双狭长似毒蛇的双瞳。

        他语气中的森然,并没有吓退春日,她脚步微动,人已嗖地立在宇文泽面前了。

        宇文泽一惊,却阑及动作,已被春日一把嵌住肩臂,瞬时任他发何动弹,都无法撼动一分。

        他心中快速地闪过骇然,这女人竟有如此恐怖的能力?!

        更让他不安的是,她突然制住自己,难道……想在光天化日之下行不轨之事?

        想此至,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春日凑近他,看着那张娇妍如花的脸,笑意盈盈地问道:“昨日看你与众师弟一同来找我,看来感情相处得不错?”

        春日猜,那个天大的误会估计已经解开了。

        宇文泽脸色发青,咬牙道:“与你何干!”

        春日看着那双闪光墨绿光彩的双瞳,神使鬼差地问了句:“那与那个八师弟呢?”

        宇文泽没料到突然冒出这一句,一愣,眼中闪烁不定,最后竟蓄起掌起,拍向春日。

        春日嘴角一扬,一招青天揽月拂开他的掌势,一甩就将他抛去几米远。

        心中暗道:看来关系还真不怎么样。

        眼见自己被这么随意地侮辱,宇文泽眼中狠意一闪,手中渐渐泛起黑绿的光,朝着春日准备击下。

        要在听到一下句话,却收了势。

        “二师兄,再晴身后没有长眼可以不计较,可你让我转了身,那么再晴不一定就当作若无其事了。”

        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她掌握着,宇文泽眼中暗霾沉沉,双手握拳,心中那股不甘与不服输让他中刹时翻江倒海。

        像是感到到身后那不稳濒临暴发的气息,春日眼中笑意一闪,随手从怀中扔出样东西丢在宇文泽怀中。

        “二师兄即将升阶了吧,我想也许你会需要的。”

        宇文泽半晌没愣神,将手中接下的东西摊开一看。

        一颗圆润带着柔和光泽的丹药,上面溢满着浓郁的灵气,赫然是一颗上等的内息丹。

        一颗上等的内息丹相当于瞬间提升上百年的功力,特别适合用来破阶使用,因为破阶那一刹那会瞬间抽空全身大半内力,无法支撑的人此刻便迫切需要丹药的支撑才能顺利进阶。

        春日上次在九夷塔中盗了不少,现在只余下这颗,反正她现在已不需要这种内力的丹药,见宇文泽昨日还算是关心自己的份上,但做个顺水人情。

        宇文泽心中大喜,可又盎下面子,毕竟他从头到尾都没给过这个女人怎么好脸色,如今发她竟如此大方,赠他一颗有价无市的上等内息丹,要说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想着她对自己一直不怀好意的目光,宇文泽觉得这就是颗卖身的药,虽然心中一万个愿意想要收下,但是心中却总有一个地方在拒绝着,要是以往的他,觉得只要能变强,什么事情都无所谓,可现在……

        “还给你,我会凭自己的能力升阶的,无需你施舍……呃”宇文泽将手中眷恋不舍地抛回给春日,却没想到下一刻,一个东西正巧滑入他喉中,他一惊,指着春日:“你……你做什么!”

        春日轻轻地笑了,如霞光透在嘴角。

        “这只是我不要的东西,没想到一丢正巧落了三师兄的嘴里,再晴感到十分抱歉。”

        宇文泽一口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这女的忒不识货了吧,这么珍贵的宝物她竟要说不要就不要。

        不过想到她手上那把神剑,宇文泽又觉得人家的确是狂得起来。

        “……我不会答应你任何要求的。”他闷闷的说。

        敢情他还在纠结春日肖想他那件事。

        春日眼角一抖,直接转身就朝塔内走去。

        “现在正是时候,师兄还是赶紧去破阶吧。”留了这么一句,她就避塔入关了。

        宇文泽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心中一阵莫名的感觉,眼中复杂在看了一眼,便消失在原地。春日直接直闯第六层,一路感叹,咱师傅就是要钱,这不出几个月便又盖了间一模一样的塔,现在北渊是师傅的,也就是她的,以后穷人的生活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第七层是一个宽敞的练功场所,春日坐下便开始盘坐掩目,全身清灵放松,准备冲阶。

        另外一面,九夷塔前悄然无声出现几名红衣飘飘的男子,他们面罩轻纱,却气质超俗,足不落地,自有番风情韵味。

        站在最前面的一男子更是人间尤物,他肤若凝玉,骨架均匀,腰肢柔韧,已经的足更是晶莹剔透,引人垂涟。

        他软若无软一扬手,身后男子就势跪下,动作齐整。

        顺着高势往上看,男子仅露在外的双瞳纷华绽开,芳姿妖妍,靡丽动。

        春日紧闭的双睑滚动几下,心中隐有所感,耐何动弹不得。

        稳住心神,她感到天之的灵气拢聚于身,全身如浸在母体般温暖舒适。丹田之气越来越涨,嘀沥沥地转动,全身经脉在灵气的滋润下越发饱满。

        当春日即将突破时,红衣男子们分头摸索而上,而领头男子拢起红衣轻纱,紧逼最顶层。

        春日感觉丹田越来越热,有种快要暴发的错觉,那充沛的灵郁之气来息大自然,也来自天地间。

        气息一凛,春日猛地睁开双瞳便仰天一吼,强大的气流撕碎了她的衣物,扬起长发簌簌震动。

        “啊~”

        瞬间一道庞大的气息冲破苍穹,天上渐渐形成一片祥云之气,笼罩于塔中。

        因为上一次的关系,塔中的阵法更加稳固,当然掩下了她冲阶的强大气息,不过塔中的人却惊诧不已。

        春日进阶成功,再次闭目感受了一下体内,发觉丹田虚空,直接融入全身经脉,所有的道都消失了,也就是说现在的她已经不再畏惧任何毒药以及点了。

        全身的经脉可以自主地吸收天地之气,即使没有刻意修练也在不断进步。

        全身像是再次被改造了一番,那看以柔弱的身体,已然比钢铁还要坚固。

        这时,春日耳朵一颤,心中快速地惊喊一声,不好。

        可是那道身影速度太快,她阑及闪躲,只听见呯的一声,石门被用力打开。

        一道红色的身影就在与她对立而站。

        春日回头,长发散落于身,巧妙地半掩半透,若一江春水间的独秀,在动荡中,荡漾开一圈圈的涟漪,那清透着莹莹光泽的粟色长发,将肌肤衬得更加勾魂夺魄。

        红衣男子到女子的脸一窒,胸膛起伏间喘息出不稳的炽热呼吸,只需一眼,便将那线能引得那众仙凡尘,纠缠一生的脸印入的脑中。

        他完全怔住了,无法思考。

        这张脸,虽然没有浓装艳抹,但还是一脸就被他认出来了。

        春日也是一惊,不由得脱口道:“红绯色?!”

        说一出,她便悔青了肠子,没有多想,似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她挨近红绯色。

        红绯色最觉暖暖的清香拂过,春日便失去了踪影。

        而他身上亦少了件披纱。

        红绯色没有想到自己与她会在这种场景上再次遇到,而且还一眼就被认出来了。

        呵呵,原来她真的是女人,在灵台山上他还以为她是男扮女装,原来一直是女扮男装。

        可是,她为什么会出发在这里,还是以这张妖精般迷人的脸,他可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号人物出现。

        “主上,七楼以下并没有寻到关于六国布防图。”

        “主上,神器亦没有踪影。”

        “主上,各国的机密要件似乎已经转移。”

        红绯色冷冷一笑:“罢了,经过上次重整,想必北渊于天早已有了防范,至于神器怕就是那名新收弟子身上那把,将所有进驻的人手秘密撤退,北渊于天怕已开始有动作了。”

        说完,他又似怨似叹道:“我的计划总是毁在你的手中,到底你要拿什么来赔给我呢……春日。”

        春日裹着一层薄纱,隐在树上,使劲呼唤神武月都没有回应,空间也无法开启,心中懊恼不已。

        为什么神武月好像一直在她体内沉睡着,怎么叫都不醒,原先她以为过不久就会好了,可是现下却有种不好的感觉。

        也许,去问问师傅可能知道些什么也不一定。

        体内空间找不开,只能以最快的速度窜回房中了,相信凭她现在的能力,应该不会有人看见才对。

        拽了拽那带着那妖孽香味的红纱,春日脸上微微泛红,一想到方才自己片寸不缕地样子被他撞进,就气也不是羞也不是。

        一抹红色几个起伏已落于院中,正想掀门却感到有两道气息在屋内,春日一双弯眉上下抖动着。

        这说,这叫个什么事,难道想活活憋死她吗,想进房也不是,可这一身离开也不是,现下真是进退两难。

        等了一刻钟,里面的人仍旧没有动静,二刻钟,三刻钟,半个时辰……

        春日眼中闪出一丝火光,还真是赖定了她!

        她微眯弯睫,便化作一阵清风,大门一开,那里面的两人一惊,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人一掌拍出了门外,然后在他们还不及惊呼便啪地一声紧闭上大门。

        躺在地上的两人,正是千与千寻。

        “千寻,你看见了吗?”千与问道。

        “没,太快。”千寻答道。

        千与奇道:“你说他为什么要将我俩扔出来?”

        千寻阴声道:“不知道,与其猜不如直接看看是何人所为不是更好?”

        千与翻了个白眼:“如果能动,咱俩还在这里废什么话,早冲上去了。”

        千寻沉默了。

        半晌,房内没有任何动静。

        千与千寻疑狐地盯着门口,却感到一片阴影挡在头上。

        两上两张同样精致如玉的般一抬头,便看见一张清秀温润的脸正看着他们。

        千与千寻高兴地叫道:“春日!”

        春日微诧,但脸上笑容不变,手指微动,一股气劲落于他们道。

        “不要叫错了,是九师妹。”

        说完便步出院中,见她老牛慢步的速度,两人对视一眼嘻嘻作笑。

        只因春日没有返,只是提醒他们不要将她的身份了。这么说明她承认了。

        不过春日到底先前是女扮男,还是现在男扮女?

        其实也不怪乎他们这样认为,只因春日扮了十年男人,举止虽润和得体却无半点女子的柔媚,只觉是名翩翩少年,即使女装也带了些许少年气息。

        突然想到方才的事情,千与千寻一左一右拉住春日道:“九师妹,有人闯进你的房间了。”

        春日漫不经心地瞟了眼屋内,笑道:“人已经走了。”

        “也对,听到我们说话有警觉得早就应该走了,不过,为了防止万一我们还是进去瞧瞧看少了些什么没有。”千与千寻说着便朝里面走去。

        春日想到里面还有易容没有收拾妥当,还有那块红纱也扔在上阑及收拾,这一去恐生疑问,于是她道:“那麻烦那位师兄了,师妹还有些事情需要去寻师傅,就先走一步了。”

        千与千寻一听,哪里肯啊,便像无尾熊般人手抱住一只春日的手臂,皓齿如贝,笑得像一个小恶魔般可爱。

        “师兄们可是男子都好单独你的闺房呢,正巧我们也有事找师傅就一起去吧。”千寻道。

        “等回来再一起看吧。”千与道。

        春日闻言笑得揶揄道:“怪不得我回来的时候,师兄们都乖乖地在门外等我,没有在房中,原来是因为这样啊。”

        千与千寻一听,只觉头上滴下一颗冷汗,干呵呵地笑着。

        来到洗月阁,远远听到细微的声音,春日眉目一凝,一左一右抚住千与千寻的嘴。

        “呵,我刚回来便又要趋赶我离开,师傅可真是无情呢”春日听出这是情疏香,不,青凤然的声音。

        师兄回来了,这两天没看见原来是被师傅调走了。

        “别忘了你的身份,还有责任。”

        这抚不热的声音,是师傅的。身份,师兄还有别的身份?

        沉默了半刻,青凤然道:“走之前,我想见见师妹。”

        春日还末听到师傅的回答,便感到手心被一条湿润的物体舔了一下。

        春日一惊放开手,看向千与。见他一脸纯洁无辜道:“师妹的手很甜。”

        春日脸一红,然后汗道:她冒似被人了。

        千寻一听,也好奇地拉起她的手就准备依葫芦画瓢,可春日哪能如他之意,错开他的手。

        千寻瞪大眼珠子不服气道:“不能厚此薄彼啊~”

        这句话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春日满头黑线,指着千与道:“是啊,的确有点不公平,所以就叫千与再舔一下你就公平了。”

        说完自觉大公无私便先一步离开了,这次速度出奇地快。

        千与千寻瞠大眼睛,半晌无语。

        来到门口,便听到北渊于天的声音:“进来。”

        春日推开而进,发现青凤然已经不在屋内,她眼中盈光波动,语气平静道:“师兄呢?”

        她知道师傅一定知道她方才在面外的。

        北渊于天搁下手中的羊皮地图,望向春日,漆黑泛金光的双瞳如冰封万里。

        “走了。”

        此时两胞胎双弟已来到门边,恭敬地行礼道:“师傅。”

        “何事?”收回视线,他看向千与千寻。

        那一刻他们只觉一股无形的压力袭上肩头,重得生生地发痛。

        春日微敛双睫,走到千与行寻面前,正好挡住北渊于天散发的压力。

        千与千寻这才呼了口气,心中十分佩服春日竟能面不改色面对师傅。

        可没等一会儿,一股生生让人打颤的恐怖气息充斥在整个洗水阁,千与千寻觉得自己的每个毛孔都张大着,呼吸开始急促,气息乱涌。

        春日已然突破神阶,自己比起双胞胎兄弟好些,她望着眼前那怒意勃发的师傅,虽然不解,但心中却知道再继续下去千与千寻必然会受伤。

        心中一急,便挥开神阶的气流挡下所有的威压,将双胞抬推开到一旁后,蹙起眉道:“师傅……”话还没说完,但见双胞抬兄弟再次以同样的方式被拍出房门,再次啪地一声关上门。

        春日见此,嘴角一抽,感觉威压骤然消失,一回头一张俊美得如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金如锡,如珪如璧。

        还阑及赞叹完,一股冰凉的气息贴紧她的双唇,春日瞠大眼睛,整个傻眼了。

        一双紧实的手臂揽住的细嫩的腰肢,紧得几乎要钳进她靛内。

        “现在知道你的师兄为什么要走了,因为我不充许有人窥视我的女人!”

        春日浑身一僵,带着一种莫名的恐慌与……高兴。

        北渊于天看着她那可爱的表情,再次在她的脸上亲了口。冷冰的气息呼在她脸颊上,低低地说道:“我说过,我不会让你逃的,你别无选择!”

        春日思绪仍旧没有归位,她对于师傅的感情,虽然没有细细想过,但是她想,她一直是喜欢他的,在他还是无良的时候。

        春日勾起嘴角,抬起头望着北渊于天正经道:“师傅,你有恋童癖,竟然喜欢末成年少女。”

        北渊于天的一掌握上她的,冷漠的神情暖了几分,竟出奇地让人移不开眼神。

        他满意地点点头:“这种大小正合适,明年就及笄了,可以嫁人了。”

        春日涨红,一把推开他,深吸几口气稳住跳得有点让人受不了的续,才开口道:“师傅,我们之间的事不要再将师兄们牵扯进来。”

        北渊于天冷冷道:“可是他们自己偏偏要牵扯进来!”

        春日蹙起眉头,也不再讨论这个问题了,她问道:“师傅,为什么我的契约兽一直处于沉睡,没有醒来?”

        负手走至书桌前,北渊于天执笔挥舞,一边淡淡道:“时间到了,自己就会睡过来。”

        “什么时间才是到了?”她又道。

        北渊于天停笔,示意春日上前,一看,上面写着:

        神门,神宗,神尊,神皇……

        “这是……”心中已然明白,只是想要更确定。

        “世上皆知,在麓江大陆最高的界限就是神阶,可是不然,神阶后已经完全脱离麓江大陆武学成为更一个阶段,所以甚少人知晓,在之上还有神门七阶,神宗七阶,神尊七阶,神皇七阶。现下你……”北渊于天讲到这里,顿了一声,突然眼双瞳一亮,道:“破阶了,现在已是神门二阶了!”

        能让眼高于介的师傅以称赞的语气看着,春日自是高兴的。

        “师傅何意,莫非因为春日能力不足,是以神武月无法醒过来,那之前为何无事?”

        “因为你突破神阶,与你契约的傀儡兽自然亦会受益,而纯血种更可进一步进化。”

        “也就是说在闭关修练进化,所以一直沉睡。”春日了然道。

        “你的进阶亦可让它更为快速地进行修练,所以也许当你冲破神门,神宗它就会苏醒过来。”

        她微微颔首,正准备开口,便听到脚步声,也在此刻想起门外的双胞胎,脸色有些古怪。

        北渊于天看了她一眼,了然,道:“我点了他们的。”

        闻言春日松下心,这……她与师傅这关系好像……也许……大概,还是瞒着好些吧。

        “风花雪鸟院长雪绯色拜见掌门。”外面传来一声一股慵懒又的声音。

        春日一怔,想都没想,就转身朝窗边迈进。

        “师傅,那千与千寻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情先走了。”撂下一句话人已消失在窗边。乘着清风回到屋中,推开门便看到上一物体。

        丝毫没有犹豫,春日面无表情啪地一声关门,走人。

        奈何人在半空便被一道蛮横的力道束住脚裸,大门一开,便被拽直房内,直挺挺摔入一个馨香的怀中。

        软若无骨的四肢缠上她,动弹不得。

        靠,原谅她第一次骂脏话,只因前不久才认为自己也许已经鲜有对方,一回来就摔个大跟头,你也会跟她一样的。

        “呵呵,果然是你,试问世上有谁看见一个衣衫边解的美男会无动于衷,转身就走。”他的气息,吻上春日的耳畔,声音似稠道:“只怕也只有一个春日了。”

        春日浑身抖了抖,实在搞不定这妖孽。

        她面似意外,一双黯淡了星辰的双眸惊奇地望着他道:“哎,你是……”

        可没等她把台词念完,已被雪绯色反身压于上,那件真金捻丝花纹图案的绯色衣衫已经大开,里襟微敞,将那精致的锁骨衬得更加诱人心魂,腰间的玄色玉带松垮的系着,仿佛欲拒还迎地挑逗着人的感官,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

        他长发比丝绸还要顺滑落在春日的耳畔,现在两人就以这种纠缠又的姿势躺在一张上。

        “不要对我始乱终弃喔,对于与我相濡以沫过的人我可是不会认错的~”

        春日闻言,嘴角的笑容僵住。

        始乱终弃?相濡以沫?

        她牵起十二分的神经,笑得有点僵硬:“公子果然认错人了,我与你无始亦无终,从不相识何来相濡以沫呢?”

        雪绯色压低身子,脸色阴沉了下来,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既然如此,何不现在就坐实了这句话!”

        春日弯睫掀起,眼中暗沉得炕见底,但嘴角越发笑得淡雅清润。

        “可我对陌生人却没有那种兴趣!”

        雪绯色知道春日动气了,可是他也生气,只为那句陌生人。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直到门边响起一把声音。

        “再晴师姐,洪荒派的北堂公子托人带话,说是今日便要启程回弥国,希望能见你一面。”

        春日抬头看向门外那道身影,想着他的话,便道:“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一大早弟子已来过,可师姐不在房中,现在估计才出发了不久。”

        春日微怔,没看见雪绯色嘴边那抹冷笑,待她回过神,人已消然离去,只余一地冰霜冷香。

        走下,捡起跌落在地上的红纱披襟,春日幽泳了口气,便将它放进衣柜中。

        开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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