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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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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甘之如饴地学习的时候被打断,是分外让人恼火的。而且来客还没有基本的礼仪,见门打不开,竟然踹起门来。

        如果说这是个学院的院长,打死陶然都是不相信的。如果《聊斋》里的鬼怪故事是真的话,这老头绝对是被某个没见过世面的山野小怪给附体了。

        “刘院长,您好歹也是一院之长,不能注意点仪表吗?”陶然颓然问道。他发现自己这个穿越者反倒是被世间的礼法束缚着,这些个土著倒是一个比一个放荡不羁,简直让人不堪。

        “不踹门,你能给我老人家开门吧,拿个电子音来忽悠老头子。不管是从待客之道上说,还是待师之道上说,你都没有一个好的说法。”刘三一点儿也没有表现出羞愧的样子。

        “那您能尊重点主人家或者学生的个人隐私不?”陶然问道。隐私权总也算得上一大道德问题,不管是21世纪还是现在,都是一个拿来说事的不二借口。

        “一个还没成年的娃娃,能有什么隐私。”刘三回道,浑不在意。

        这哪还是为师之表,那些新闻里报道的丧心病狂的家伙不就是他这样的人物。上不敬领导,下不遵规则,整就一个放荡不羁的浪子模样,这样的人如何能成为一院之长。

        陶然很有依据地认为这家伙的职位是通过某些特殊渠道得来的。

        更令他想不通的是,当他问起刘院长对陶家有何恩惠的时候。

        陶和正倒是一副惊讶的表情,当得知刘三到了风雪洲后,一个人差点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围着椅子一停不停地转圈,差点就把陶然给转晕了。

        “好生招待,一定得好生招待着,他对我们陶家有大恩,绝对不能亏待了他。”陶和正就是这么搓着手回答的。

        “到底是有什么大恩?”陶然问道。

        陶和正没说,只道是到了时候自然会知晓的。

        陶然最讨厌的就是这群老人倚老卖老的跟自己打哑谜,但老人家不肯说,自己也不能强求,只得自己揣测。

        从陶和正的脸色上看来,刘三就算是对陶家有了恩惠,也是有些猫腻。那陶和正的脸上分明不仅有惊讶和喜色还有点担忧急切之色,也不知是为了何事。

        “您老人家也应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何事,您直说可好?”陶然颓然问道。

        “你名义上的老师,我也做了很久,但有名无实,我都有点羞愧了。”

        陶然懒得理会这话语,脸客套话都不想说,在老混蛋要是能羞愧了,绿野之乡上就得被陨星给砸烂了。

        “今日,我与你讲个故事可好?”刘院长殷切地看着陶然道。

        陶然起一身鸡皮疙瘩,无奈道:“您讲,您讲。”

        心中所想,自然是说完就赶紧滚蛋之类。谭大师向来对于陡然间被收回去这样的行为是很不满的,要是那个老头发了脾气,那吃大亏的可就是自己了。

        然后,刘三就与陶然讲了一个《狼》的故事。没错主角是狼,而且不是一只,所以自然不是《小红帽》了。

        这个故事真的很熟悉,熟悉到陶然依稀记起了当年做学生时,为了应付考试被生生印在脑子里的课文。

        “一屠晚归,担中肉尽,止有剩骨。途中两狼,缀行甚远。

        屠惧,投以骨。一狼得骨止,一狼仍从。复投之,后狼止而前狼又至。骨已尽矣。而两狼之并驱如故。

        屠大窘,恐前后受其敌。顾野有麦场,场主积薪其中,苫(shàn)蔽成丘。屠乃奔倚其下,弛担持刀。狼不敢前,眈眈相向。

        少时,一狼径去,其一犬坐于前。久之,目似瞑,意暇甚。屠暴起,以刀劈狼首,又数刀毙之。方欲行,转视积薪后,一狼洞其中,意将隧入以攻其后也。身已半入,止露尻尾。屠自后断其股,亦毙之。乃悟前狼假寐,盖以诱敌。

        狼亦黠矣,而顷刻两毙,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

        没错,这死老头好说歹说的说了半天,就是说了这么个故事。

        以院长身份,不顾礼仪地踹一个学生的卧室门,就是为了给学生讲一个,21世纪初中语文课本上选自《聊斋志异》的一个故事。如果是古文原文也就算了,偏偏还是被翻译到不能再白的白话文,于人根本没有半点用处。

        “院长,您是要教导我做人不要和狼一样贪心,不然没有好下场。还是不要学狼这样耍些小聪明,不然也没好下场。您这样警告我到底是要说些什么!您都已经不远万里来到这风雪洲了,想要做什么,就干脆点,告诉我行不行!何必藏着掖着,您不痛快,我也不痛快!”陶然的声音越说越高,这几日里的无明业火一下子疯涨起来。

        刘三倒是没有对陶然略显无礼的话产生半点反感,也不知道在他眼里有没有“无礼”二字的。

        他只是坐着思索,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又搓搓手,一副憋了屎的感觉。

        “你真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刘三问道。

        陶然心头几百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刘院长在说什么,他当然知道。古文都已经背到灵魂里去了,你通口的白话又如何听不懂了。就这样的一篇文章,你还要捉摸出多少深意不成?陶然略显得有些崩溃。

        “你真的没有听过这个故事吗?”刘三又不确信地问道。

        这回陶然倒是愣住了,几次三番的这样问,其中必然是有蹊跷的。

        “刘院长,您真的只说好不好!”陶然大声道。

        “你知道这个故事的原文出自哪里吗?”刘三见陶然不像是伪装,又问道。

        “《聊斋志异》”陶然信口说道。

        “靠,你这小子顽老头子啊!你他娘的明明都知道,你还这副样子,成心消遣我啊!”老家伙突然间就暴怒起来了,唾沫星子乱飞,溅了陶然一脸。

        “您到底在说什么啊?”陶然真的快哭了。

        刘三几乎忍不住了,手都扬在了陶然的后脑勺后面,随时都要给陶然一下重击。

        “您息怒,小子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嘛,您顺口气。”陶然赶紧躲开,心里思量着到底要如何套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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