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一片伤心画不成—相别
一片伤心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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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睡梦中觉得自己身体酸痛，有什么东西正在从自己的身体中消逝。她拼命的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萧璟然正睡得香，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下有些湿热。他睁开眼，迷迷糊糊的摸了一把，黏黏糊糊，他一下坐起来，是血。
身旁的素素昏昏沉沉，满额的冷汗。璟然吓得从床上跌下去，开了门往桑落的房间跑。
急促的敲门声将桑落和盈盈惊醒。桑落忙打开门，璟然举着两只沾满鲜血的手，话都不会说了。桑落脑袋嗡的一声，赶忙跟着璟然到了房间，素素身下都是血。
桑落忙一搭脉，脸色煞白。他赶忙叫醒了小厮给素素准备催产和止血的汤药。
盈盈带着稳婆急急忙忙赶过来，三更半夜，整个有闲庄乱成一锅粥。
一个多时辰后，孩子出生了。璟然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奔到素素身边。
盈盈问：“素素怎么样？”
桑落红了眼睛摇摇头，盈盈眼泪决堤而出。桑落抱住盈盈道：“让他俩说说话吧。”
璟然扑在床前，握住素素的手，床上的素素面容煞白，气息微弱。璟然悲伤的不能自己，泣不成声：“素素，求你了，别撇下我。”
素素第一次看见璟然落泪，看见璟然六神无主。她伸出手，为他轻轻的拭去泪痕，弱弱的笑着。最后吐出几个字：“谢…谢…你，给…了…我…这…几…年。”
璟然握着她的手掩面而哭：“别离开我，素素，别离开我。”
素素安心的闭上了眼睛，那一刻，她依旧笑颜如花。
命运无常，如同月有阴晴圆缺一样，人生哪有圆满的时刻。上苍总是许给你无限美好的希冀，却又无情的限定了时间。时间一到，所有的幸福被冷漠的抽走，令人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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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香魂归何处，
长更寒衾对冷烛。
乌啼欲晓余君孤，
凄灯梦里寻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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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吱呀”一声，盈盈托着饭菜走进黢黑的屋子，桌旁的璟然佝偻着背。
盈盈将饭菜放在桌上，轻声道：“三日了，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璟然低头不语。
盈盈轻轻走到灯前，用火折子点了灯。璟然眯眯眼，略抬起头。盈盈道：“你不去看看孩子？”
璟然眼神空洞，摇摇头，盈盈眼一热：“你若这样，怎么叫她安心离去！”
璟然眼中起了雾：“是我不好，早几年她就为了我的事受了那么重的伤，中了毒，身子不适合有孕。此次又为了我的事情，一路颠簸，是我害了她。”
盈盈走上前，坐在他身边：“她很高兴，很高兴能为你留下一个孩子，你们共同的孩子。”
璟然眼中泪光闪烁：“我觉得我的手中还有她的温度呢！”盈盈落下泪：“是，我觉得她没有走，就在身边。”
璟然敛敛泪，对盈盈一抱拳：“桑夫人，以后，孩子就请你跟桑庄主多照顾了。过几日我便走了！”
盈盈一惊：“你去哪儿？”
璟然凄凄一笑：“等后事料理完，我就带着她到处去走走。去一个她最喜欢的山清水秀的地方。我陪着她，就我们俩，再不让她受苦了。”
盈盈点头：“好，你放心吧，孩子我们会照顾好的。”
三日后，璟然带着素素的骨坛离开有闲庄，一叶扁舟，于江南烟雨之中，山清水秀之间，再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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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玉素素：生于937年正月十八，因难产卒于960年正月十一。
萧璟然：生于933年八月十一，960年正月十七带素素骨坛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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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吗？
结局吗？
结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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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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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愚人节！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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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伤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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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伤心啊，过节，要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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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番下午更，让我先欢脱的哭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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