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他的真实身份
墨蓝色的头发柔软而立落地覆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棱角分明如刀细细雕刻的脸庞,仿若手指轻轻触碰就可沾染霸气和凌锐。狭长而泛蓝的眼中含有几分戏谑,薄唇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七龙戏珠紫黑色锦袍,十二东珠白玉冠,正称出一身尊贵之气。
“是你?”我不可置信的睁大眼。上次那个不讲理的混球?
“不然你以为会是谁?”他走到我身后坐下,随意理理衣服上的纹路。
未等我开口,众人立刻纷纷跪倒在地,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这算什么架势?这个男人,他到底是谁?让所有人害怕到这一步?
“你是谁?”
他抬起头,目光凌利的扫过我,道:“圣怿。”我好像看到那群跪在地上的人身子忍不住轻颤一下。“出于礼貌,你也该告诉我你的名子吧。”
“我叫夏青。”我顿了顿,接着说:“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何要将我带到这儿?”
“我的身份,你问她们不就好了,”他瞅向地上吓得瑟瑟发抖的婢女,她们听到这句话后,立刻摇头。圣怿满意一笑,继续说:“至于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
他挥手禀退屋内的所有人,然后含笑向我走来。
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心中警铃大作,正欲退到安全地带,不料却被他一把带入怀中。
陌生的龙涎香肆意的盘旋在我周围,耳边是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我烧红了脸,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他却恶作剧般的收紧搂在我腰间的手,力气大的差点背过气去。
在我吃痛之际,他伸出一只手拔下我头上的发簪,一头青丝披散而下,丝丝缠绕在他指间。
“肤如脂凝,面如芙蓉,发似流泉。你说,天下男人哪个会对你不感兴趣?”
呵呵,我不禁冷笑。圣怿,你太抬举我了,你感兴趣的是江旖梦吧。
“你把我绑来,不会是要霸王硬上弓吧。”我的脸被迫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说。
圣怿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放心,咱们有的是时间,不急于一时。”
什么,有的是时间,他难道还打算让我不明不白的留在这儿?算一算,我被关在这也已经有五天了,萧君夜那边会不会派人到我呢?这个圣怿,他到底是什么人?
“放我走。”
“什么?”他抬起我的脸,问道。
“我说,放。我。走。”我盯着他,眼神中闪烁着坚决。
“不可能。”圣怿松开一直搂着我的手,眸中蓝光闪烁。
身体终于得到自由,我赶紧退到离他几米外的地方,大口大口地喘气。这个男人,真的是火做的么?那么灼热强势,跟他反抗,无异于是玩火自焚。
“可以给我个理由吗?”
“理由……就是我对你很感兴趣。”
这也算理由?“你可真男人。”
看来这家伙是铁了心不放我走了。唉,现在只好稍安勿躁,等有机会时再逃跑。
“今天我还有事,改日再来看你。”走吧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不要再回来。“不过……”圣怿的语气猛地一转,快步向我走来,等我意识到危险时已经晚了,他修长的手抚上我的后脑勺,薄唇轻轻落在我的唇上,从他身上传来的阵阵龙涎香暧昧地徘徊在我们周围,久久不肯离去。
你个不要脸地偷香贼!我气极地一把推开他,想都没想抬起手就往他脸上甩去,不料他轻松闪过。
“我会再来的。”圣怿撂下这句话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随后便传来他放肆的笑声。
胸口仿佛被什么打开了一个缺口,一直膨胀,最后终于爆发出来……
“滚!别再让我看到你!来人啊!去给我拿漱口水来,我被狗咬了!”
日子过得飞快,自从上次被圣怿那个混蛋偷亲过一次之后,转眼又过了三天。这几日我的心情简直是差到极点,对谁脸色都臭臭的,连那些婢女都吓得不太敢和我说话。
唉,井溪在逸汐山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离开了这么长的时间,大家现在一定担心死了。可我又能怎么办呢?逃不出去,也联系不到外面。
圣怿以为把我困在这里就能留住我一辈子吗?不,他错了。在一个现代人眼中,自由才是最重要的。我没必要因为他,而放弃我最渴望的自由。圣怿,你关得了我一时,关不了我一世。总有一天,我还是会离开的。
环视四周,最终将视线定在古琴上,这华丽非常的屋里似乎只有那把古琴可以供我打发这无聊的时间。我起身走到古琴前坐下,轻拨琴弦,清脆纯正的音韵越入耳中,我的心情愈发沉重。
偕着感慨,带着沧桑,一曲(东风破)流泻而出。记得刚有这首歌时,我还是高中生。那时的我野蛮,霸道,毒舌,但却是快乐的,每天和死党看看帅哥,逛逛街,唱KTV……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无忧无虑。但时间似乎是最有效的催化剂,我穿越到了北渚国,遇到了洛熵,经历了许多事情……总之,往日种种,不堪回首。现在的我已经渐渐淡忘了快乐的味道,只能慢慢咀嚼痛苦后的甘甜。
心中的愁闷,痛苦交织在一起,徘徊于手指之间,编织出这悲切哀怨的曲调,久久回旋在空中。
俗语谓之曰:琴者,由心生也。
“啪,啪……”一阵掌声打散这浓的化不开的气氛。
停下弹奏的双手,我寻声望去,圣怿身着一件靛蓝色的长袍站在门口,一脸笑意的看着我。那一瞬,我几乎以为是千井溪站在那里,对我温柔的笑着。为何从他身上,我总能看到千井溪的影子。难道是因为他们都是南释国的人吗?
“接着弹,不要停下来。”
待我回过神,他已站在了我身边。听到他那近似命令的语气,我不禁厌恶。他以为他是谁啊!我翻翻白眼,欲起身离开。
谁知道我刚站起到一半,就被他强行摁回板凳,他双手握住我的肩膀。
“你干什么?”我并不挣扎,只是瞪着他。因为挣扎也是白费力气。
“我让你继续弹。”他看着我,依旧是命令的口吻。
“我不会!”我也看着他,毫不退缩。
“那你刚才是在干什么?”
“呵,就算我会弹,也不会弹给你听,你这个带色的狼。”我冷笑着,瞥他一眼。
圣怿似乎有些愤怒,抓着我肩膀的手逐渐用力。我有些吃痛得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出声。
“你说谁是带色的狼?”他的语气中带有一丝危险的气息。
废话,当然是说你。“这里除了你和我,还有别人吗?”我反问他。
他先是愣了愣,随后慢慢靠近我,伸手捏住我的下巴,眯着眼睛,略带警告的说道:“我告诉你,不要惹我,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最后问你一次,弹是不弹?”
我想我的下巴一定淤青了,这个男人下手真狠,没一点绅士风度。“不弹!”语气绝决有力。
他眼中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而我也毫不妥协,我们就这样对峙着,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夏日的风,冬日的雪,春日的雨,秋日的果,似乎在我眼前更替一遍又一遍,蜘蛛网似乎也漫布我的全身。我不知道我们僵持了多久,只觉得我现在的眼皮已经完全僵硬,下巴也被他给捏碎了。这个该死的圣怿,还不认输。他倒好,捏着我的下巴一点也不吃亏;可我呢,只能眼巴巴的瞪着他,还瞪的眼皮抽筋,我亏死了我!
仿佛又过了一个世纪,我终于撑不住了,眼睛好像已经不会眨了。
“要我弹可以,不过有个条件。”随着我的开口,慢慢凝固的空气似乎又流动了。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突然开口,怔了一下:“什么条件?”
“喂,你先放手好不好!”我低吼,他到底想捏到什么时候啊!
听后,他慢慢松开了手,我揉着已经没了知觉的下巴,缓缓开口:“要我弹可以,只要你告诉我你的身份。”至少,得让我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心里也好有个谱。
他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脸上漾起了一抹微笑,蓝色的眸子里泛着一丝孩子气,似乎在宣告着,这次比赛,他赢了!
我撇撇嘴,嘁,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抹正身子,揉揉僵硬的手,拨动琴弦,继续刚才那首未完的(东风破)。
一时间,栖月阁上方又回荡着久久哀婉的曲子……
珠帘轻晃,发出叮咚声,我抬眸,发现一人已跪在圣怿面前。
“皇上,关外加急。”那人开口道。
“铮”的一声,手中的琴弦应声而断。
我惊愕的抬头,恰好撞上圣怿那霸道的蓝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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