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受伤
我感觉自己离婚后已经变成了猫,白天睡觉,晚上才起床。望着昏黄的天空下,街灯已经亮了,窗外的霓虹灯乱七八糟的闪着,这让我想起了“五月花”的装饰灯,不知道是谁设计的,虽然总是不停的变化着它的绚丽,却不曾让人觉得杂乱无章,很有趣味性。我现在像个新生儿一般,对什么都感兴趣,除了要麻痹自己掩埋在华丽外表下那颗仍旧会疼痛的心外,婚姻生活真的桎梏住了我的自由和眼界。
“铃铃铃”的电话响起,我拿起听筒,心里忐忑不安:“我是谢紫。”
“七儿,我是二姐。”说话毫不拖泥带水的,即使不自报家门,也能猜到是二姐。
“二姐,你有事?”离婚的事我一直再隐瞒,怕她们在我耳边念碎碎,什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连前夫的父母都在替我隐瞒,如果让我爸妈知道他们的儿子另有喜欢,抛弃了我,不宰了他们的宝贝儿子才怪?
“什么事?”二姐提高了音量:“一个多月都没有打电话回去,以为你人间蒸发了!你婆家的电话和毅然的怎么都换号了,打都打不通。”
不换号不得被她们的追问烦死。如果不是怕他们找不到人报警,我还想换号呢!
我干笑两声:“现在换号是时髦嘛。妈爸都好吗?”怕她追问我的新号,急忙往过打岔。
“妈爸都好,就是妈想你了,前几日还打电话问我你怎么一直没有打电话回去呢!”
“我过几天就回去,如果没事就挂了吧,我约了朋友。”我催促道。
“记得回去。”二姐一再的叮嘱我。谁让她远在g省呢!
身为最小的老七,有无尽的宠爱的同时,也有着众多的烦恼。如果六个姐姐都在,那一定是烦死了。
说起来还要数我妈的命运不好,大姐在六个月大时,妈妈去洗手间,回来时发现床上的被垛倒了,大姐当时就被捂死了。
老三溜了产,听说是因为我老爸在外花天酒地,妈妈去找,一气之下摔倒了。
为了能生个儿子,妈妈又先后要了老四、老五,结果天不遂人愿,又都是姑娘。老六生下来一看,还是姑娘,当时就被送人了。于是就有了我,谢紫------谢小七。
妈妈彻底死了要儿子的这条心。七个孩子,如今只剩下我和二姐、四姐、五姐。
夜幕降临,寂寞的我鬼使神差的又来到了“五月花”。自那日一别,我再也没有看到那双勾魂的眼睛和媚惑的笑容,他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亦或是他也只是一名偶然的过客而已。
调酒的师傅已经认识我了,他爽朗的招呼我:“谢小姐,还来啤酒吗?今天我调了一种‘桃花醉’的鸡尾酒,要不要试试?”
“好啊!”一样是酒,一样的想喝酒,喝什么不可以!
“桃花醉”,酒如其名,绯红的、晶亮的半透明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桃花香,轻呷一口,香甜的口感崇惑着人的心灵。
“怎嘛样?”调酒师期待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我。在等待我的评价。
“好极了!”我竖起了大拇指,虽然我没有喝过鸡尾酒,但是我已经喜欢上了它的口感和味道。
调酒师帅气的脸上洋溢出满意的笑容。
“你们的酒吧生意格外的好,男人、女人都很多?”我很好奇的问。
调酒师的眼里流露出不屑的神情,这可不是一位调酒师对待顾客的态度,看样子其中定有隐情。
忙过了那一边,调酒师有回来了,和我闲聊着:“她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又轻啜了一口:“此话怎讲?”
“她们是冲着我们老板们的美色而来的,我看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们老板怎么会看上她们那种小角色呢?调酒师的神情很自豪。看样子很崇拜他们的老板。
我笑着环视四周,也没有看到可以入眼的男人:“哦?我怎么没有看到你们的美色老板?”
美色,应该是用来形容女人的,如果用到男人身上,显得格外的滑稽。但愿他们的老板配得起调酒师的谬赞。
这些与我并没有多大关系。我担心的是如果按着这样的进度,当我走到了复仇的那一步,恐怕已经老了。
半个月来我一无所获,原本应该换环境了,但是心里又有着莫名的期待,希望遇到那个男人,不期望谈一场恋爱,只想尝试着一夜情。看在眼里的社会一隅,让我真的有了全新的体验,合则聚,不合则散。
酒醉了的学生、白领,都会心有不甘的吼出男人是怎样的无情的。
喝醉了的男人,痛骂女人的无情和水性杨花,原来感情世界受伤害的,又何止我一个人。
思忖间,酒吧里一阵骚动,循声望去,什么也没有看到,一眼的七彩灯混着的晃动的无数颗脑袋。
“怎么了?”我奇怪的问调酒师。
“能怎么,一定是又有人吵架了。”他见怪不怪。
“吵架?”什么新鲜事都有,你喝你的酒,我跳我的舞,他发泄他的情绪,井水不犯河水,居然还会吵架?
一个女人凄厉的叫声响起来:“你居然敢动手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你和我抢择就是不行。”另一个女人也不示弱。
原本对吵架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她们的话里的“择”就让人想弄个明白,会是我以为的、寻找的、等待的那个“择”吗?媚惑的双眼,撩人的动作,应该是为了他吧?那样的男人,真的有让女人翻天的本领。
调酒师探头望去:“事情要大条了。”他不安的说。
“怎么了?”我也随之紧张起来。
“那两个女人都大有来头,卷发的艾妮是黑道大亨彪哥的妹妹。另一个看似高贵的女人是商界大亨白盏的妹妹,有热闹看了,幸好老板从日本回来了,不然还真是麻烦事儿。”调酒师搓着手:“只有他自己能够摆平。”
果然是我以为的那个“择”,原来他就是这个酒吧的老板,是那个叫艾妮的女人让我肯定了这个猜测,那晚和他在胡同里偷情的就是她。
我牵起嘴角,原来在冥冥中,我也已经成了调酒师不屑女人堆里的一个追随者了。
看样子美丽又帅气是男人很抢手。从那晚看来,他也应该是一个体贴的男人。这样一个男人,会在女人的世界里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啊?幸好我还没有陷落其中,避免到时溅得一身血,美丽的东西原来都是陷阱。
争吵中打碎了邻桌的杯盘,清脆的声响很快的被震耳欲聋的音乐所淹没。一群人呼啦的涌了进来,好似凭空冒出来一样。一副黑道大哥的打扮。音乐声嘎然停止了,喧闹声和议论声接踵而起。灯也亮了起来,刚刚还忽明忽暗的厅里瞬间亮如白昼。
从我这边,能清楚的看到现场的情形。
来人表明立场的问艾妮:“小姐,怎么了?”
艾妮捂着脸,委屈的指着直发的女孩说:“湾仔,她不但敢和我强择,还动手打人。你把她拉出去劈了。”
看似柔美的女孩,居然说出这样血腥的话,让人不寒而栗,看样子直发女孩捅了马蜂窝,后果堪虑。
直发女孩不惊不慌的皱着眉:“别以为你大哥混黑道的就可以让你为所欲为?半月前择明明答应陪我的,半路杀出你这个骚蹄子,撬了我的好事。”
艾妮有人撑腰了,冷不防的扑过去,给了白玉童一耳光。
白玉童被打了个正着,气急败坏的伸腿就踢,泼辣的女孩哦。一边的湾仔伸手利落的抓住了她的小腿,一扬手,好不怜香惜玉的把白玉童扔了出去。
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只感到一条黑影迎面罩来,接着就被一具娇软的身体撞翻在地,后脑一阵疼痛袭来。昏眩使人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疼痛过后,已经被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拽了起来。随我一同起来的还有另一个受害者白玉童。
原来我被她撞翻在地,她跌在了我的身上,毫发无伤,我却头痛欲裂,真是祸不单行。我已经决定离择远远地了,怎么还是被砸了个正着?看样子自作孽是不可活的。这更加坚定了我远离他的决心。
乱哄哄的头脑中,倏的隐约传来既陌生却又有些许熟悉的甜腻声音:“呦,谁在砸我的场子啊?”
是择吗?刚刚还信誓旦旦的心居然有着一丝窃喜。
抬眼望去,晃动的身影中间,若隐若现的瞥到一丝高挑的身影,乌黑的秀发遮住了少半边脸。不是择!他没有这样长的秀发。心里很失望。
脑中一片混沌,耳边隐隐传来争执的声音,我无力的依靠在调酒师的肩上,心头居然涌上了恶心的感觉,像酒醉般难过,我心里清楚,今天根本没有喝多少的酒,半杯的‘桃花醉’还形不成这么大的气候。想来一定是摔的。
调酒师似乎觉察到了我的绵软无力,他大声的叫着:“画姐,这里有人受伤了。”
感觉又是一群人围了过来,数十双眼睛像探照灯似的直射着我,我已无力抬起眼皮,头昏沉沉的,看进眼里的都会是人就是一抹淡影,一双纤细滑、腻的手指拂过我的脸颊,停留在我的颊上,有掀开我的眼皮,她强迫的让我看到了那张妩媚艳丽的脸庞,和择居然出奇的像,如果不是刷在我脸上的如瀑秀发,还真有一种是择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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