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最帅的皇帝是谁
“其实也没什么啦,又没有嘴对嘴,而且还没有伸舌头……再说了,你在没有征得我同意的情况下,就亲了我,说起来吃亏的还是我呢!”林萧故作委屈的说道。
柳若烟恶狠狠地剐了林萧一眼,拿起刀叉朝他挥动了一下,然后又气呼呼地拿堆得高高如山的沙拉出气。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她的克星。这才几天啊,胸被摸了,初吻主动献了,接下来好像也就只剩下上床睡觉了。
看着柳若烟转眼间消灭了至少三分之一的沙拉,正在努力的向蛋糕发起进攻,林萧好奇道:“你们女孩不是喜欢减肥吗,怎么你不怕长胖啊。”
柳若烟的脸颊飞过一抹淡淡的红霞,用手捋了捋秀发,“方才本宫偶感晕眩之势,想必是近日减食所致,私心想着若是今世人皆同古唐之识美之趣,妾定当食无不食,并潜心于此,终身不怠。今儿的蛋糕是极好的,厚重的芝士配上浓郁的慕斯,是最好不过的了。我愿多品几口,虽会体态渐腴,倒也不负恩泽。”
“说人话。”
“蛋糕真好吃,我还要再吃一块。”
林萧:“……早知道你这么能吃,我就再多拿点了!”
白了林萧一眼,道:“如果不跟你来吃这顿饭,还真不知道你居然是叠沙拉的高手。”
“高手往往是深藏不露的。”林萧很淡定地道。
“呵呵!”柳若烟停下手中的刀叉,抬起头,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林萧上下打量。
林萧摸了摸被她亲过的脸颊,又警惕地看了她一眼,道:“你不会是喜欢上本帅哥了吧!”
“切,你放心,就算全世界的男人死光本姑娘也不会喜欢上你这个大色狼的。”柳若烟撇了撇可爱的小嘴,不屑地道。
“那就好!”林萧摸了摸胸口,一副大大松了口气的样子说道,又把柳若烟气了个半死。
“对了,看不出来你叠那玩意水平这么高!”柳若烟转移话题。
林萧摆出一副高手样子,嗤鼻道:“这算什么,只要我愿意,我可以把沙拉叠到天花板。”
“切,你牛皮吹到天上还差不多!”柳若烟继续表示出自己的不屑。
看着柳若烟卖力的消灭着沙拉,林萧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对历史这么感兴趣啊,很少有女孩子像你这样喜欢历史的?”
柳若烟很不满:“什么叫很少有女孩像我这样,那你认为女孩子应该喜欢什么?”
“女孩子不都应该喜欢韩剧啊,帅哥啊什么的”林萧回忆着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
“是啊,我当然喜欢帅哥,我就是想知道历史上哪个皇帝最帅。”柳mm做花痴状。
“哦,要说帅,我见过所有皇帝里,最帅的其实要算是隋炀帝了,杨广的身材高大,面容俊美,就好像现在明星,不过就算是现在的明星,也没有他身上那种独一无二的霸气。”
“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连隋炀帝你都见过啊,那唐太宗李世民呢,明太祖朱元璋呢,康熙大帝呢?”柳若烟翻翻白眼,心说我倒要看看你能把牛皮吹到那种程度。
“唐太宗李世民我没见过,那会我不在世上。”林萧道,“朱元璋我倒是见过,浓眉大眼的很有英武之气,至于玄烨,是个麻子脸,长得实在对不起观众。”
“什么叫你不在世上,你不在世上,难道你在天上不成。再说那时候你根本没出生,本来就没你。”柳若烟很鄙视,“而且史书上的画像,朱元璋都是奇丑无比,玄烨倒是个帅哥。”
林萧道,“那明显是假的,现在我们看到的画像都是清朝传下来的,自然对于明太祖他们要尽力诋毁,而对于康熙皇帝,则是好好修改了一番,史料这东西,有时候根本靠不住,还是亲眼见到的实在。”
柳若烟觉得林萧是在开玩笑,但是林萧一本正经神色却又半点作伪的迹象都没有,更何况林萧所说的那些话,虽然表面上听起来荒诞,但实际上经过深思,还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别的不说,清朝康熙皇帝幼年时曾经得过天花,所以麻子脸一说倒也并非空穴来风。
“隋炀帝是个昏君,昏的不能再昏,败坏了隋文帝辛苦积累的家业,搞的民不聊生,这才被李唐取代。听说他一夜没有十数女不欢,最喜欢大被同眠,每夜都要换很多女人侍寝,不理国事,才导致烽烟四起。这样的人,长的再好看也没什么用啊。”柳mm决定换个思路反驳林萧。
林萧听了,不禁摇摇头:“所谓的隋炀帝‘好色’、‘淫逸’、‘淫母’、‘弑父’这些罪名,绝大多数都是由后人强加在他头上的,唐朝所修《隋书》,其目的是为了吸取隋亡的教训,巩固李唐政权,自然将前朝皇帝贬得很低。后世承袭《隋书》之说,再加上小说、传奇的渲染,隋炀帝更成了历史上最荒淫无道的皇帝。假如仔细阅读并且推敲史料,我们不难发现,其实杨广原来是一个文武双全,才华横溢,战功卓著,而且拥有雄才大略的勤奋敬业的君主。”
“不会吧,这怎么可能?”柳若烟奇道。
“杨广14岁时,同江南的大贵族之女萧氏结婚。一直到他去世,他们两人始终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而且杨广就只有三个儿子,像这样感情专一的君主,就连历史上有名的贤君估计都比不上。隋文帝时,杨广亲自指挥完成祖国统一,‘天下皆称广以为贤’,从而也结束了上百年来中国分裂的局面。”
“这个……”柳若烟的历史知识相当广博,看过许多史书,自然知道林萧说的都是有依据的。
此时林萧却是沉默不言,思绪穿过上千年。
那一世,林萧入世修行,作为大隋的国师,与杨广相处过一段时间,深知杨广的文治武功不再历史上任何一个皇帝之下。
大兴宫武德殿内,两人相对默言,其中一人身材中等,容颜端正,纱袍缓带,头戴通天冠,神色不怒自威,身着的纱袍随他走动,波浪般的起伏。另一人青袍裹身,发髻锁发。脚踏棉布鞋,目如晨星精光闪,精眸微闭,时而精光闪闪,或如轻狂,或如沉稳,气势如虹坐如山。龙行虎步,步不踏尘,行如轻风拂柳,又如疾风过,不采尘。正是杨广与林萧两人。
“修建大运河耗资巨大,会动摇国本,迁都东都更是劳民伤财,圣上要三思啊。”林萧劝道。
“国师有所不知,朕是不得不做。”杨广目光灼灼,带有狂热,像是看着林萧,又像是透过林萧的身体望向极远的方向。
“先帝在时,虽是四海安宁。可大隋统治并不牢靠。虽是统一,南北差异太大,不断的排斥,已是我大隋的隐患。”杨广目光执着,“四百年的分裂岂是短短的年限就能够消弭?南方水利通便,民生富足,北方却是土地贫瘠,多是穷困。南人视北人粗鄙浅显,都是杂种,北人却是觉得南人只被征服,胆小懦弱,两地仇视,几为异族。我当年不为天子之时,在江都甚久,一直都此事头痛。大隋形式虽然统一,但要融合,却需要一个沟通南北的脉络,那就是运河……”
林萧被杨广的侃侃而谈吸引,目光中已经带有了敬仰。这种敬仰并非敬畏产生,而是实实在在被杨广的分析所打动。他虽然修为高明,但论起治国之道,却实在不如眼前的皇帝。
“运河开通,不但是物质交流方便,最重要的一点却是在于精神地沟通。”杨广说及精神的时候,神色凝重,“运河开通后,大隋才算是真正的一统,血脉贯通,南北消弭差异,大隋才能国富民强。可笑那些粗鄙之人不明朕意,只说什么劳民伤财,却不知道若是不开通运河,我只怕庶民之苦,争乱之频,远远胜过开通运河的开销。”
林萧心中叹息,虽然对最后一句话持有保留意见,却真心道:“圣上远见,贫道如今才算明白圣上的良苦用心。”
杨广缓步前行,绕着大殿慢慢地行走。双眉紧锁,伸手虚指道:“这诺大的东都城并非奢侈,也非炫耀,而是我大隋的千古之基。大隋之前。中原割裂,纷战不休,妻离子散,民不聊生。大隋建国伊始,仍是动乱频频,西京路途遥远,生产低下,开皇十四年,关中大旱,先帝甚至带着百姓到洛阳逃荒,百姓吃着都是豆屑杂糠,这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当年西京运粮运物,每年耗费动辄以万亿计,东都建成后一劳永逸,实乃后代之福。”
林萧只能沉默,他当然知道杨广说的是实情。洛阳地理位置极佳,物产丰富,很多古代君王也想在这里建立都城,可就他杨广建了东都大城,那是极大的成就。
“洛邑自古之都,控以三河,固以四塞,水陆通,贡赋等。”杨广那一刻眉飞色舞,滔滔不绝,“自古君王,何曾没有留意此处富裕给足,只是不建都者莫不机缘不对,或九州未统,或钱粮不足,朕建东都,开千古未有之壮举,肃膺宝历,纂临万邦,遵而不失,心奉先志,自古之帝有哪个及我?”
杨广神采飞扬,侃侃而谈,“当年汉王叛逆,东都未成,关河悬远,兵不赴急,等叛乱消息传及西京,已过月余,叛逆荼毒山东,造的民不聊生。我建新都于此,只因大隋平定江南之前,中原有近四百年的分裂,民众甚苦,地方势力过于强大,若是失和,又必然是烽火连天。大隋开国之际,四次叛乱,均是在新统地区,南北无法融合,大隋甚危,我建都在此,恰恰南北融合交汇,无论对大隋还是对后世而言,都是功不可没。”
林萧叹了口气,杨广不是昏君,可是他性格太求完美,决定了自行其事,不喜纳谏,这才有了后面的国破家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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