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有这样疗伤的?
一夜好睡,早上醒了伸了个懒腰,顿觉神精气爽,再看纬真,丫幽怨地看着我。
我抱头,低吼着:“纬真,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马上就去见王爷。”
被我看穿了心思,纬真脸一红,下床自顾自地梳洗打扮去了。
嘴角还有一点点痛,拿着铜镜照了照,淤青不但没散,面积还越来越大了,老子的樱桃小嘴,差点就成了两条腊肠。
气急败坏地骂道:“姓温的老妖婆,老娘与你誓不两立。”
“碰”的一声巨响,我抬头看向门外,纬真手上的脸盆掉到了地上,她一脸慌张地蹲下身子捡起来。
“大清早的失魂落魄的干嘛?钟生都说了,王爷真不会赶你走的,你不会昨晚一夜没睡吧。”我有些无奈道。
纬真勉强地笑道:“就是还有一些紧张。”
我握着她的手,轻拍着她的手背柔声道:“紧张个毛线。”
然后知道她听不懂,呵呵地笑。
纬真被我笑得很无语,待我收拾完毕,便拉着我急匆匆地去见靳长枫。
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只是这小丫头现在已经很担心了,要是我再弄个什么动静,她那小心肝还不给吓碎了。
一想到昨晚把靳长枫气得连骂都懒得骂我了,今日必将是一番唇枪舌战。
唇枪舌战本来我是不怕的,可是靳长枫阴恻恻的表情马上就浮现在我眼前,让我无来由的浑身一抖。
“若夕,你在害怕?”纬真感觉到我的异样,也紧张地问我。
“没,怕,怕什么怕。”我结结巴巴地说,“又,又不是见阎王,又,又不用死,有,有啥好怕的。”
“那你怎么说话都不利索了?”这家伙,怎么每次一争对我的时候就没有那么的胆小了呢?
“我,才起床,脑子还没清楚,舌头还没直过来。”我狡辩,暗地里给自己加油打气。
“你啊。”纬真笑着摇头。
来到靳长枫房门外,纬真先轻轻地敲了敲房门,在外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您可醒了?”
“醒了。进来吧。”
纬真推开房门,没过久就拿了一个脸盆进来,小声对我说:“王爷让你进去。”
我一把拉住她问:“那你呢?”
“我去打水,伺候王爷梳洗。”她给了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松开我的手,端着盆子扬长而去。
就知道留下我一个人,硬着头皮进了房门,站在门口,也不敢去里间。
“进来。”房间里面传来靳长枫阴测测的声音,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娘的,这男人,还真的是杀伤力巨大啊,看来这王八之气还是有点遗传的。
“哦。”
我一步一停地像蜗牛爬似的,移了几分钟才移进了内房。
靳长枫扫了我一眼,站在床边不紧不慢地穿外衣。
那个身材啊,真是好啊!比现世那些健身教练多了一些隽秀,挺拔的身材,穿着长袍显得斯文无比,那不威自怒的气势,只消一眼便知道这位爷在上位呆久了,还有那脸,啧啧,看着我口水直往肚里吞。
我暗暗鄙视自己,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犯花痴。
靳长枫穿好衣服又坐下,一直没开口。
我站在角落边,他不说话,我也保持沉默。两个人像是木偶在等待着指令一样。
鲁迅爷爷说过,沉默啊沉默,不被沉默干掉,就在沉默中爆发。
靳长枫这丫是要将沉默进行到底,还是准备毫无征兆地爆发呢。
一会儿功夫,纬真才端着一盆水进来,伺候好靳长枫梳洗,便问道:“王爷在哪里用餐?”
“屋内。”
“奴婢这就去准备。”
说完,纬真又退下了。
空气又冷了。
他坐着,我站着。
他看着我,我不敢看他,低着头。
说话啊,你倒是说话啊!我在心里着急了,丫的你在那里坐着舒服,我站着可是腿酸得狠呢,且,姐姐我现在还是伤号呢!
气场,这就是赤裸裸的气场。
想我昨晚还雄心壮志地要与他决战紫禁之巅,这会却唯有傻愣着。
靳长枫绝对是个妖孽,还是个风情万种的妖孽。
阴冷的空气直到纬真带着一群下人端着食物进屋摆放才回暖。
秉退了下人,靳长枫也不理我,慢条斯理地吃着。
看着一桌子叫不出名的东西,色香味一起刺激着我,我唾沫严重分泌,肚子也不顾场合地开始叫了起来。
这一叫的效果果然明显,纬真不动声色地看了我一眼,眼里有着很明显的,鄙视,只是一眼很快的又移开眼光。
靳长枫停下用食,这才抬起头正眼看我。好似我刚刚才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样。
“饿了?”他不急不慢的问。
“嗯。”我厚着脸皮点头。
“过来坐。”他指着身边的凳子说道。
“哦。”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决定要先把人生大事解决了再来和这个男人做斗争!
我小心翼翼地坐在他身边。
“纬真再去拿副碗筷。”他瞥了我一眼,吩咐道!
“奴婢这就去。”
纬真又离开了。
“唉。”靳长枫长叹一口气。好似在做一个很艰难的决定一样。
我本来盯着食着的眼马上惊惶地看着他。
“是我问你答,还是你老老实实地交待。”他平静地说。
“王,王爷想知道什么?”我舌头又开始打结了。这个男人,步步都在给她留陷阱,她必须小心谨慎啊!
“怎么弄的?”靳长枫的手缓缓攀上我的脸颊,停在了我的嘴角边,眼底的心底一览无遗。
“不,不小心摔,摔了一跤。”我颠微微地说。
“嗯?”靳长枫半眯眼,神情中有严重的警告。
“嘴,嘴角刚好碰到桌子。”
“说实话。”靳长枫咬牙。
“我,我,我……”我不知说什么好。
这时,纬真拿着一副干净的碗筷进屋,摆放在我面前。
“你先出去。”靳长枫对她说。
“是的,王爷。”
纬真慢慢退下。
“先吃饭吧。一会再收拾你。”靳长枫拿起我面前的碗,给我盛了一碗粥,放下。
我本来就饿了,你要收拾就收拾吧,等我吃饱才有力气。
嘴角的伤口扯着生疼,我丝丝丝地直抽气。
“慢点。”靳长怜惜道。
“王爷,您也吃,您也吃。”我嘻笑着给他夹菜。
“我不会赶纬真出府,你不用瞎拍马屁。”靳长枫好笑道。
“……”我被呛住了,捂着嘴咳个不停,眼泪都给我逼了出来。
靳长枫一边拍着我的后背,一边叹息道:“不听话的家伙。”
等我呛完了,他又给我递了一杯水,我端起水杯咕噜咕噜一口就喝了下去。
进食完毕后,纬真进来把东西收拾了下去,靳长枫便一把把我抱了起来,坐在他的腿上,一只揽着我的腰,一只手摸着我的嘴角,轻声道:“疼吗?”
我不安地点点头,我不想坐在他身上,可是又依恋这样的感觉。
我想我是跌进了他的温柔乡,爬不出来了。
“钟生去请大夫了,说吧,昨晚为什么不想见我?”
我低着头,不吭声。
他拢了拢我额前的发丝,柔声问道:“到现在还不愿意说吗?”
“我……”
叫我怎么说?
难道要我告诉你我已经知道了你的阴谋,所以我不想再理你了?
抬起头,迎上他心疼又期许的目光,这样的理由,我说不出口,我唯有小声说道:“我不知道。”
他眉头微皱,试探着问:“在怪我让你受了委屈吗?还是不高兴晓梦来了?”
“都不是。”我否认。我才没空吃飞醋。
“那是为什么?”
“你不要问了,我不想说,讨厌死了。”我耍泼道。
靳长枫微微一愣,随即轻笑着吻了吻我的嘴角,说:“好,不说就不说,等大夫给你看过后,我再替你教训那个狗奴才。”
“你……”我瞪大了双眼,他知道了?
他抚摸着我的唇角,无奈道:“你想问我怎么知道的?自己的女人都被人欺负到此番地步了,我如果还不知道,你岂不是对我很失望?”
我本来就对你失望了,瞪着他。
“是我的错,让你受委屈了,动了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他眼底透出一丝危险的光芒,直觉有人要遭殃了,但肯定不是我。
说不出我现在的感觉,又挣扎又窝心还有些欣喜,女人哪,真是一点阳光就可以灿烂的。
只是,这真的可以是我的男人吗?他真的可以吗?
突然觉得前眼一片开朗,或者不用想这么多吧。
“嗯。”我窝在他怀里,把头埋在他肩膀上。
他伸手搅住我的腰,在我耳边低语:“你总是喜欢闹别扭,我却拿你没办法。”
“你这是在抱怨我吗?”我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他身子动了动,一手只揉着我的头发,轻笑着说:“不敢。”
“你是王爷,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哼,一天到晚就知道算计别人。”我盯着他,意我所指地说。
他的脸色明显一变,稍瞬即逝,但又岂能逃得出我的法眼?我看你还有啥话好说。
“我算计了何人?”他淡淡地笑,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不以为然道,“我堂堂一个王爷,用得着算计人么?若夕,你又多心了。”
“哼。”我不置可否。
自娱自乐地坐在他腿上玩着他的头带,其实我真是不明白,古代的男人为毛要束长发,还要用带子绑起来,害我上次逛街的时候还以为古代就没女人了,通街都是长头发。
突然,手被他促住,然后就听到他颇为无奈的声音叹道:“若夕,你玩我的头上的带子也就算了,可你别扯我的头发啊,会痛的。”
见他苦着一张脸,我再也憋不住了,钻到他怀里哈哈大笑。
“你悠着点,别笑得这么投入,嘴角还有伤呢。”
“你这个坏蛋。害我挨打,我咬死你。”张口就在他在膊头上咬了一口。
嘶的一声,他抽了口气,拍着我的后背,低声道:“我不都认错了吗?”
“饶你吧。”
四目相对,总觉得有些恍惚。
靳长枫,在人前是不可一世的王爷,被那么那么多的女人崇拜着,被这样一个男人宠爱着,花痴如我若是还在这个时候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我就不叫武三丫了。
见我愣愣着看着他,突然一笑,覆上了我的唇,尽量避开伤处,轻轻柔柔地吻着,即便是冰山,也被这吻给吻化了。
认命吧,武三丫,你爱上这个男人了。
如果在现代,这可以叫做谈恋爱。
不是所有恋爱的结局都是婚姻的,不是所有的最初都能成为最终的。
虽然偷听到了靳长枫与乔冶的谈话,也明白了他的想法。
但这毕竟是他此刻的想法,不代表不会改变,也不表示我不能让他改变是吧。
想到这里,我又有些安心了。
突然揽实了他,主动把轻吻变成了热吻。
武三丫,好好地谈一场恋爱吧,哪怕结局是不得不离开,也要在离开之前被他好好地宠着。
他可以企图改变我,那我同样可以想办法征服他。
让他爱我爱进了骨子里,我让他向东,他便不会向西了。
斗吧,就看谁比谁更用心。
如果结局是以我的失败告终,我也不后悔,曾经为自己的爱情争取过。
不得不说,女人是善变的。特别是对待男人和感情。
一吻结束,他搂着我,轻声问道:“昨晚睡着好吗?”
“一般吧。”
他轻笑,埋怨道:“我可睡得不好。一想到你可能会在半夜被疼醒,就忍不住想去看你,折腾了一夜没睡着。昨晚被你气坏了,结果离开后我便后悔了。你任性我是知道的,我是男人,我应该迁就你,不应该与你赌气的。你可怪我?”
我两眼一红,双手攀上他的脖子,紧紧地搂着他,眼泪一滴滴地落到他身上,低声抽泣着。
到哪里去找对我这么好的男人?我不停地问自己。
为他用自己的感情去赌一把一生一世,值得。
“别哭。”
“我不怪你。”我低语道。
“让你受苦了,要不要再睡会?”
“不要。”
他把我的头抬起来,身子被他渐渐放低,唇再次贴了上来。
舌头舔着我的伤口,湿润而温暖。
我扶着他的肩,热闹地回应他,直到有人敲门。
“王爷,大夫请来了。”是钟生。
我慌忙从他腿上跳下去,脸红得厉害。
他垂首轻轻碰了碰我的唇角,才缓缓道:“进来吧。”
门被打开,钟生身后跟着一位年约五十岁左右的老头子,见了靳长枫,便要礼拜。
“莫太医不必多礼。”
太医?我说这至于吗,不就是被人扇了几巴掌,还大动干戈地请太医。
“王爷不用称呼老身做太医,老身早已退下多时了。”老头子笑呵呵地说。
“有劳莫大夫替若夕看看,昨日被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动了粗。”
“老身就这替姑娘把脉。”
我伸出手,莫医生把手搭在我的脉膊上,眯着眼,半会后才睁开眼道:“没甚大碍,没伤及内腑。老身一会替姑娘开一方子,最多吃两副,嘴角的淤青便可散去。”
“那就麻烦莫大夫了。”
“王爷太客气了,这是老身份内事。”
“我不要吃药。”我大声抗议,这分明就是外伤,吃啥药啊。是药三分毒,我才不要当药罐子。
“王爷,这……”莫医生一脸为难道。
“若夕,不准任性。”靳长枫轻轻地瞪了我一眼。
“我就不要吃药,苦死了。”我丝毫不理会。
“莫大夫,你看,不吃药可行?”靳长枫无奈地问道。
“那,那不吃药也可以,就是会好得慢点。”莫医生答道,“因为伤在嘴角,外敷的药不能用,如果不吃药,就只有等它自行痊愈。”
“莫医生,我跟你说,在我们家乡,这种伤是可以用熟鸡蛋裹一块布来滚的,这样就会散得好快。”我一副内行人的样子,向莫医生授教独门秘方。
“这,这个方法,老身从末听过。”莫医生皱着眉道。
“真的,真的。”我生怕老人家不相信,忙对靳长枫道,“我去煮个鸡蛋,一会滚给你们看。莫医生,你先别走哦。”
说完便要蹦蹦跳跳去厨房。
“若夕。”靳长枫拉住我,一手抚额道,“这些事,让下人做就行了。你好好待着。”
“哦。”
“若夕姑娘可是王爷心仪之人,是哪家闺秀,王爷如此宠爱。”原来,这老头子也是一八公啊。
“让您见笑了。”靳长枫淡淡道,“钟生,送莫大夫回府。顺便让纬真去煮几个鸡蛋送来。”
“是的,王爷。莫先生请。”
靳长枫果然相信我的话,我一高兴,就高谈阔论地向他展现自己深藏着的学识。
“我跟你说哦,我知道好多偏方。比如说黄瓜切片敷在脸上是可以美容的,用冷水洗脸可以预防感冒,经常泡脚可以控油,还有……”
“还有,你以后再慢慢告诉我,现在,跟我走一趟。”靳长枫打断我说。
“去哪?”我问道。
“去温姑姑算账。”靳长枫目光凶光道。
“咦,对了,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我好奇地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靳长枫责怪道,“要不是凌儿哭丧着脸跟我说,你受伤了,我都不知道。凌儿说你是摔伤的,你以为我是凌儿会相信吗。所以我便问了凤玲,她全都招了。你说你吧,这么大的事居然想瞒着我,任她们造反不成?”
“哼,温姑姑有你额娘撑腰才这么做的,反正我就是一炮灰。”我不满道。
“即便是我额娘也不能这么对你。所以今日我便要当着她的面教训那帮蠢材,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到,我这个王爷还有何用之有?”靳长枫阴冷地说。
“靳长枫,你真帅。”我一阵热血沸腾,蹦到他身上,捧着他的脸就亲了下去。
他的身子在瞬间僵硬,眼底有掩饰不住的惊讶,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哑着嗓子道:“你还要我等多久?”
我意识到了自己到玩火,马上跳下来,支支唔唔地说:“不,不是说等,等我成年吗?”
“唉,走吧。”
靳长枫站起身来,牵过我的手,门外,钟生已送走了莫医生正在候着。同时候着的,还有纬真。
一个突发奇想,觉得纬真若能许给钟生其实也不错。
你想啊,钟生这样一个木头人,别看平时冷得像冰山一样,这样的人,一旦用了心,那就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绝不会像靳长枫这么腹黑。瞅他那样,估计讨一个老婆他都会觉得麻烦,更别说是三妻四妾了。纬真许了他,绝对不会差。
想起来就兴奋,我简直都要为自己这个想法拍手叫好了,鼠眉鼠眼地偷瞄两人一眼,心想着得找机会撮合他们。
“王爷,所有动过手的人已在侧厅候着,只是福晋她……”钟生迅速地扫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切,我都是你家王爷的心肝宝贝了,还有啥话就不能当着我说的,鄙视汝。
“额娘她又想如何?”靳长枫淡淡地问。
“福晋很生气,放话说倒想看看你为了一个贱人要把王府闹成什么样?”钟生说到贱人的时候声音放得很低,面露尴尬。
“屁啊,谁是贱人,你说谁是贱人?钟生,你丫的是不是欠揍啊,看我今天不收拾你。”我故意把气撒到钟生身上,并用语言和行动来表示我的不满,因为我的拳手已经挥到了离钟生那张棺材脸仅有一寸不到的距离,同时我还对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我会轻轻的哦。
但是很遗憾的是,我的拳头并没有落下去,被一只大手轻轻地捉住了。
“若夕……”靳长枫低声道,面色有些阴寒。
木头人一滴冷汗顺着面颊滑了下来,迅速退开五步之远。
“本来就是嘛,钟生骂我贱人,你还帮着他。”我不满道。
“若夕,不用在我面前耍心机,我会帮你讨回公道的,就别让钟生当替死鬼了。”靳长枫轻叹道。
“什么嘛,谁耍心机了,就知道护着他。”我嘀咕着,“谁知道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你……”靳长枫木了,“你到底在想什么?”
“谁知道你是不是男女通吃。”我哼了一声,再白他一眼。
靳长枫轻笑一声,“你知道的,我只想吃你。”他的声音放得很低,却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
我老脸一红,狠狠地在他掌心掐了一下,死不要脸的,怎么可以用这么严肃的表情说出如此放荡的话,我纯洁而上的心灵哟,居然,居然,居然还有些期待,我鄙视我自己。
偷偷看了一眼木头人,他对我狂翻白眼。
哈,我心里一乐,这丫的居然还会翻白眼,真是小看他的说。
再看纬真,唯唯诺诺地站在一边,因为靳长枫昨晚说了要赶她走,今日也没有说要留她,脸色一直不太好看。见我看向她,两眼饱含着期待的光芒,那表情仿佛就在说:“若夕啊,你再不开口,我就死给你看。”
浑身一抖,我对靳长枫招了招眼。
“嗯?”他挑着眉眼。
“低下头来,我有话跟你说。”
“淘气。”他笑着捏了捏了我脸蛋,然后弓着身子,把头低了下来。
我凑近他的耳边,小声道:“你还没有告诉纬真不赶她出府的,昨晚把她吓得哭了一整夜。”
靳长枫点了点头,正想抬起头来,我慌忙压着他,又道:“钟生可有娶妻?”
“你胡闹什么?”靳长枫面色一沉,瞪了我一眼。
我捏了捏他的手,低声道:“听我说完嘛。你看纬真和钟生可般配。反正我是告诉你了,你若想和我在一起,就不可以再染指别的女人,东方晓梦不行,哪怕是和我情同姐妹的纬真也不行,所以,你趁早打消她的念头,给她找一个好男人。免得她对你有非份之想。”
靳长枫眼底闪过一抹诡异之色,随即又似笑非笑地问:“你在排除异己?”
“这也没错啊。我的男人,我当然要好生看着,你不是不愿意吧,莫非你还想着过妻妾成群的日子?”我也话里有话地刺激他。
“你的男人?”靳长枫似笑非笑地瞅着我,也不嫌他弓着身子难受。
“你那什么表情,这么快就想不认账了,好啊,反正我也正在考虑当中……”
“你没得考虑了,认了吧。我的女人。”
“那钟生和纬真呢?你得上上心才好。”
“这事待我问过钟生再说,说完了吗?我这样弯着腰也累啊。”靳长枫故意岔开话题。
你也知道累啊?!
“没了。”我也没有穷追猛打,这事得靠磨,我们俩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了。
靳长枫站直了身子,轻呼了一口气道:“纬真。”
“奴,奴婢在。”纬真慌忙上前两步,走到靳长枫跟前。
“昨晚的事,虽然是若夕使性子,但你服侍了我这么久也应该分得了轻重,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很生气。”靳长枫寒着一张脸说。
纬真的脸色马上变得苍白,突然就跪了下去,张了张嘴,话还没有说完出来,眼泪就先掉下来了。
我再掐靳长枫的掌手。
他眉头微皱,随即面带着苦笑说:“不过,念在你平时并无过错,而且有钟生和若夕替你求情,本王也不是这么狠心的人,就姑且留下你吧。”
“奴婢谢过王爷不罚之恩。”奴婢喜悦之情溢到脸上,挂着眼泪连忙谢恩。
“要谢,就谢钟生吧。他可是为你说了不少好话。”靳长枫缓缓道。
钟生木了。呆呆在看着纬真对他又拜又谢的,茫然地看着靳长枫。
靳长枫对他诡异地一笑。
我家男人真是聪明啊,真是不枉我多年来的教导。
“是啊,是啊,钟大哥真是好人。”我连忙添柴加火。
“我只是照实说而已,纬真姑娘勿需太客气。”钟生终于还是没顶住我和靳长枫的左右夹攻,配合着我们演戏。
“好了,别耽误了正事。纬真也跟着一起吧,你和若夕住同一间屋,得帮我好好看着她,你比她大,她不懂事,你却不能不懂事。你可明白?”靳长枫加重了语气。
“奴婢明白,奴婢已经知错了。”纬真惶恐不安地应答着。
靳长枫没有再出声,牵着我径直往前走。
“谁不懂事了。”我小声地嘀咕着。
靳长枫看了我一眼,无奈地笑笑。
还是昨日那个侧厅,只不过眼前的剧情瞬间大换转,跪在下堂的已不是昨日那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不灵的我,而是对我下尽了黑手的温老妖婆,还有一帮助纣为虐的打手。
我心里直呼爽啊爽啊,风水始终是轮流转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让我摊上个好男人呢,我得意地笑,当然,是不能露出笑容来的。
我一本正经地任靳长枫牵着我的手穿过大厅,见对坐在上方的老夫人轻轻点头,甚为客气道:“额娘。”
我也微弓着身子,恭敬道:“奴婢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哼了一声,老夫人瞪着眼,气势汹汹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额娘??”
“儿子不敢。”靳长枫在上方坐下,把我安置在一旁站着。
“不敢?那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是打算在我面前立威了?还是准备杀鸡敬猴,宣告王府,苗若夕这贱丫头是动不得的?”老夫人甚至比昨日还恼怒,全然没了往日的高贵,高声喧哗着。
“若夕不是动不得。”靳长枫缓缓道,平淡但不失威严,“但也不是谁都可以动的。”
“连我也不能动吗?”老夫人厉声道。
“如若是若夕冒犯了额娘,额娘当然可以处罚她,我自然不敢包疵。但我却容不得有人煽风点火,故意制造事端,来报私仇。额娘,昨日之事我已了解,若夕错不该叫了凌儿一声死孩子,但额娘心里却也有数,若夕是恶意诅咒凌儿,还是因为过于宠爱的无心之言。但虽然情有可愿,额娘若因为此事处罚若夕,我也无话可说。只是……”
说到这里,靳长枫冷眼扫过跪在堂下的众人,接着厉声道:“这一帮奴才却借机搞事,非要把事情闹大,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温老妖婆被吓得身子一颤,抖着嗓子道:“王爷,老奴没有搞事,请王爷明察。”
靳长枫没再理会温老妖婆,温和地对老夫说:“额娘,你认为我说的话可有道理。”
老夫人的面色稍稍有些缓和,依然不松口道:“苗若夕犯事就该被罚,何来搞事一说?”
“额娘。”靳长枫笑道,“您大事精明,却不能在小事上犯糊涂啊。这姓温的奴才明知道凌儿喜欢若夕,也知道我对若夕另眼相待,却背着我在您面前挑事,这不是明摆着挑拨我们母子关系吗?今日我若是不把你请到场,而私自处罚了这一帮奴才,额娘心里肯定会有疙瘩,觉得儿子不将您放在眼里。昨日这奴才瞒着我,为的不就是要让儿子心里有疙瘩吗?额娘不能因为一时之气就连儿子也不要了吧。儿子今日所何做的,并不是为了若夕想要治了这帮奴才,儿子是气不过这奴才居然存了这样的心思,难道是府里有人见不得我们母子好?”
我真是服了靳长枫这张嘴了,死了都能让他说活了。
后背上的冷汗啊,我开始为自己的下半生着急了,我能斗得过他么?
这一席话说得温老妖婆脸色骤变,连声道:“老奴怎么可能存有这样的心思,王爷您误会了。”
“误会?”靳长枫轻笑,“是不是误会,额娘你觉得呢?”
“胡说。”老夫人面有愠色,仍笑骂道,“谁能比自己的儿子更重要。”
老夫人想转移话题,这两母子还真是有得一拼。
“所以额娘您说,这挑拨我们两母子关系之人,是不是该罚?”靳长枫偏不接老夫人的话,像个在撒娇的孩子一定要向大家要糖吃那样,坚持自己的看法,怎么也不改口。
看两母子斗法,真是大开眼界啊。
老夫人略有迟疑,瞪了温老妖婆一眼,松口道:“这个嘛,长枫你也知道温姑姑服侍了我二十几年了,今天这事,想必也是一时糊涂,挑畔一说,是误会,是误会,她还没那个胆。”
“就是因为他在王府待了二十几年还犯这种最不该犯的错才要严惩,她难道不知道我对额娘敬爱有嘉,我难道还会因为要包疵若夕犯错而不让额娘罚她吗?今日额娘一定要好好惩治这奴才,不然这王府还不翻了天,是个奴才都可以在我们两母子面前嚼舌根了。”靳长枫说似轻松,语气里却透露着坚定。
老夫人沉思了半会,然后站起身子,对温老妖婆道:“温姑姑,你也跟了我二十几年了,以前也是循规蹈矩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走过来的,这会年纪大了,怎么却犯了糊涂?若夕固然有错,但昨日你下手之重我却看在眼里。今日长枫要治你,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念你伺候我多年,我可保你性命。”
然后又转回头对靳长枫道:“温姑姑年纪大了,下手轻一点。我也不想多待了,免生见了血犯晕。”
“儿子恭送额娘。”靳长枫起身道。
温老妖婆见老夫人要离开,便知大势而去,扑倒在地,哭喊道:“福晋,福晋饶了老奴吧,老奴再也不敢了。”
老夫人走过厅中央,垂首看了一眼姓温的,眼中竟有几许无奈,轻叹了一口气,缓步离开。
老夫人不是傻的,她知道靳长枫这一番话只是让她面子上好过一些,她再不顺着梯子爬硬要保温姑姑的,恐怖母子得当着下人的面谈崩,所以她绝口不再提我,做母子的最了解自己的儿子,看靳长枫这样子是非治了温老妖婆不可,她是拦也拦不住的。儿子和温姑姑,当然还是儿子重要,不得不妥协。
老夫人离开后,靳长枫一改之前的笑脸,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王爷,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请王爷开恩。”跪在温姑姑身旁的打手替自己申辨。
靳长枫面色奇寒,冷冷道:“好一个奉命行事?哼,昨日之事,为何不见有人支会我?是不是在你们眼里,我这个王爷只是一个摆设?是不是平日里对你们太好了,你们想见见我发脾气的样子。很好,今日我便成全你们。”
“若夕,你看仔细了。”靳长枫转回头对我说,“谁用哪只手打过你,给我指出来。”
我眨巴着眼看着他,想知道他接下来要干嘛。
“哪只手打你,我便断他哪只手。若是两只手都用上了,以后他便可以练习用脚吃饭了。”靳长枫柔声对我说,听得我身上一寒,不由得打了一个冷劲。
这也,太狠了吧!
“王爷饶命啊,奴才知错了,王爷饶了小的吧。”两打手听了靳长枫这话,吓得脸色惨白,眼泪鼻涕一下子就窜了出来。
“这么狠?”我皱着眉,小声地问道。
“傻丫头,这不是给你机会做好人吗?”靳长枫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轻笑着说。
靠,这个死男人,干嘛这么可爱。我不满地踩了他一脚,脸上的笑意却藏不住。
靳长枫瞪了我一眼,又换上一脸的寒意,阴森森地说:“若夕,我给你时间,你好好想想。来人,把这两个男的,先一人各打二十大板,至于温姑姑,给我掌嘴,打到她说不出话来为止。”
“王爷,王爷,饶了老奴吧。”
两个大汉拿着棍子,不由分说地对着那两打手的屁股就拍了下去,换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他们叫一声,我的身子就抖一下,血腥啊,太血腥了。
温姑姑便由钟生亲自招呼她,他手下可没有留情,一巴掌下去,便见了血,打得她像杀猪似的直叫唤。
直到他们的声音渐渐小了,我再也不忍看下去,转过了头。我还是太善良了。
温姑姑挨了十几巴掌后,摊在地上真的出不了声。那两个打手的屁股也被打得血肉模糊。动手的人才停了下来,退到一边,等靳长枫接下来的吩咐。
“若夕,想好了吗?”靳长枫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我不记得了。”算了,都打得这么惨了,就饶了他们吧。
靳长枫沉思了一会,不动声色道:“若夕你既然不肯说,那就把他们两只脚都剁了。”
“王爷不要啊,王爷不要啊。”
“钟生,莫大夫给你的药呢?”靳长枫问道。
“在属下身上。”钟生答道。
“给温姑姑喝了。把你毒哑,我看你以后怎么嚼舌根。”靳长枫恶狠狠地说。
温姑姑本来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了,惊恐着看着靳长枫,嘴里发了细小的声音:“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再看纬真,早已吓得脸色惨白,眼泪一串一串地掉。
这个靳长枫怎么听不懂我的话呢,我说不记得就表示不追究了啊,怎么还要动手啊?虽然我知道他是心疼我,但我也没遭多少罪啊,下这么重的手,连我都不忍,别说是纬真了。虽然温姑姑是可恶,可是,毕竟年纪一大把了,眼看着就要享福了,却又要成哑巴了,还不如死了算了。至于那两个打人,其实他们才真是冤,谁都可以使唤他们,难道他们还敢不听吗?
这就是做下人的悲哀,谁都不敢得罪,却谁都可以拿他们来出气。
如果我不得得靳长枫的宠爱,我何尝不是跟他们一样?心里堵堵得,眼看着他们要动手了,我突然刘声呼道:“等等。”
钟生准备喂药的动作停了下来,打人举起的斧头也放了下来,同时看向靳长枫。
“若夕,你可是有话要说。”靳长枫问我。
我撇了撇嘴道:“人都被打成这样子了,就饶了他们吧。”
“饶了他们?若夕你今天是打算为他们求情了?”
靳长枫不冷不热的语气让我有些郁闷,不是说好只是演戏么,见好就收嘛。硬要说我出替他们求情的话,什么个意思嘛。
我翻翻白眼道:“嗯,请王爷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很好。若夕你可记得昨日你挨打的时候可有人替你求情?嗯?”靳长枫定定地看着我。
“有啊,有啊。凤玲就替我求了情。”想到凤玲,我又开始恨这老妖婆了,这丫的连凤玲也打了。
“结果呢?可有用?”
“这个,这个,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你倒是好心。”靳长枫冷哼道。
“我不是好人,但我也知道他们犯了错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说,你到底饶不饶他们嘛。”我横了他一眼,不想再和他多说废话,也不想有人说一向温和的靳王爷为了一个苗若夕大打肝火,这样,我很罪过的。
靳长枫笑了笑,柔声道:“你都开口了,我能不饶吗?”
我晕,敢情这丫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我打情骂俏来了?不过,我很受用。
“既然若夕替你们求情,我姑且饶了你们这一回,再次若再有人犯,我要了你们的命。”
“谢王爷开恩。”
“我倒是不想开恩,要谢,就谢若夕吧。”
“谢若夕姑娘。”
“把人带下去。”
“是的,王爷。”
两个大汉被人抬了下去,跟着几进几个丫环,搀扶着温姑姑离开。纬真的目光一下停留在温姑姑身上,甚是心疼。
“看你把纬真吓得。”我埋怨靳长枫,“赶紧让钟生送纬真回房,别吓出毛病来。一下子见这么多血,也就我不会晕倒了。”
“那是,你最厉害了,除了嘴硬,还命硬。”靳长枫打趣道,然后对木头人说,“钟生你送纬真回房吧,今日便不用她伺候了。”
钟生又是一脸茫然。
“王爷,奴婢没事,只是见了血有点害怕。”纬真忙道。
“没事,你就去休息吧,看你吓得,脸都白了。”我又对钟生使眼色。
“属下遵命。”钟生认命道。
“奴婢谢王爷体贴。”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最后整个大厅,就只剩下我和靳长枫了大眼看小眼。
“今日你可威风了。”靳长枫抱着我坐在椅子上,微笑着说,“心里舒坦了没?”
“将将就就吧。”我呵呵地笑。
“哦,还不够啊?”靳长枫抬眼。
“我后悔刚才没有亲自掌温老妖婆几巴掌。”我恨恨道。
“温老妖婆?”靳长枫笑逐颜开,“好名字。”
“哼,昨日凤玲跪下替我求情,温老妖婆还打了凤玲。”
“凤玲这丫头不错,所以我才让她伺候凌儿。她可比你乖巧多了。”靳长枫捏着我的鼻子。
“乖巧,那你娶她去啊。”我不满道。
“唉,看来日后,我是赞不得哪位姑娘好了,不然家里的醋坛子打翻了,又和我赌气。”靳长枫轻笑着说。
“知道就好。”我哼哼道。
“我怎么就拿你没办法呢?”靳长枫把我的头压进他的胸膛,低着头似是自问,又似在问我。
“我才拿你没办法呢。”我抬起手摸着他的俊脸,感觉像在这做梦。这哪是王爷啊,分明就是一恋爱中的小男人。
“妖精。”靳长枫垂下头,吻上了的唇。
我揽着他的肩,闭着眼享受着。
“王兄,你干嘛咬若夕的嘴巴。”一个童音响起,我马上推开了靳长枫,尴尬地看着站在厅中央的小家伙和凤玲。
小家伙昂着头,一副我想知道为什么的样子,我羞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王,王爷,小,小王爷急着找,找若夕姐姐,刚,刚才哭闹了好,好一会儿,我,我不得,己,才,才带小王爷来的。”凤玲急得当场就跪下了。
“起来吧,本王又没有怪你。”靳长枫好心情地说。
小家伙小跑步上来,爬到靳长枫腿上,认真地问:“王兄,若夕的嘴巴会痛的。”
我,我,我脸烫得都能滴血了。
“凌儿,王兄这是替若夕治伤,这样才好得快。”靳长枫认真地欺骗小孩,他不乖。
“真的是这样吗?”小家伙眨巴着眼问,“那凌儿也可以替若夕治伤吗?”
“凌儿不可以。”靳长枫沉声道。
“王兄骗人,你分明就是在亲若夕,还骗凌儿说替他治伤,王兄坏,王兄骗人。”小家伙不依不挠地捶着靳长枫。
这孩子,早熟得太厉害了。
“咳咳咳。”靳长枫掩饰着尴尬道,“王兄是喜欢若夕才亲她的。”
“那凌儿也喜欢若夕,凌儿也要亲。”小家伙不满道。
“亲亲亲,亲你个头。”我敲着小家伙的脑袋。
靳长枫连忙护住他,对他轻声说:“凌儿可以亲,但只能亲脸,不能亲嘴。只有王兄才可以亲若夕的嘴。”
“靳长枫,你能教点好的吗?”我气急败坏,想脱掉鞋子往他头上砸去。
“哎,我这不是在好好教吗?”靳长枫好脾气地说。
“若夕过来,我要亲若夕的脸。”小家伙得到了靳长枫的指意,马上就要付诸与实践。
“不准。亲得我一脸的口水,要长斑。”我不答应。
“若夕最偏心了,若夕只让王兄亲。”小家伙不高兴。
“我就偏心,我就只让你王兄亲。”我嘴一快,话就溜了出来。
靳长枫抿着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你们,你们好恶心啊。我看不下去了,一大一小的没个正经,靳长凌,你说你才几岁啊,怎么啥都?”我大窘,开始耍泼了。
“凌儿是大孩子了。”小家伙骄傲地昂起头。
“若夕不好意思了,凌儿,我们不说了。走,王兄和若夕带你出去玩。”
“好咧。”小家伙拍着手乐。
“喂,说好了,不去听雨楼。”
靳长枫愣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说:“本来也没打算去。”
我有些窝火,虽然知道他对东方晓梦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一想到那人目前还是靳王妃的不二人选,心里就别扭。再加上靳长枫的态度这么不咸不淡的,他这是在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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