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男人
那天过后,日子仿佛一下子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般,一睡醒整个世界都充满着平静。宋简依从床上爬了起来看了下表,指针已经指着早上九点。她有些犹豫不知应不应该煮早餐。
想了想还是下了楼在沈理房前敲响了门,轻声说道,“今天早上需要煮早餐吗?”
门内的人似乎还在睡觉,迷迷糊糊的支吾几句又恢复了平静。她讪讪的撇了撇嘴继续说道,“你在说什么呢?我没听见,我进来吧。”
她按捺着自己内心的激动,可以去自己喜欢的人房间偷窥一下,能不激动吗?她小心翼翼的扭开了门,轻轻打开便看到铺满木地板的房间格外的干净清爽,整个房间也显得格外通风。早上的清风很凉爽,尤其这房子处于阴森处,不管外面多大的太阳,里边仍然干净很清爽。清新的风透过窗帘吹了进来,将那窗帘狠狠的吹漂。
在窗帘的衬托下,她看到了那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一身白色短袖衫将他宽大的骨架紧紧包住,那双修长的手正遮住眼睛被太阳照过来的光。只见他紧抿着的性感薄唇显得十分冷漠。
她闪了下神后连忙凑了上去,轻轻的推着他的手问道,“沈理,你需要吃早点吗?今天应该还是没有工作吧。”
沈理似乎被吵醒有些迷糊,微微撑开了那惺忪的黑瞳看了眼她两秒还是一头埋进了枕头里,“你在说什么?”
她脸色僵了僵,还是耐住了性子继续答道,“我在问你要不要吃早点!因为昨天你并没有叫我做早点,不用去警局。那今天呢?”
沈理兀自出了一会神儿,淡淡的问了句,“几点了?”
“已经九点多了。”她轻声应道。
只见沈理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那双惺忪的眼睛多了一丝捉摸不清的深邃。
沈理没说话,闪了会神后便翻开了被子,那赤、裸着的大腿正好入了她的眼帘,她连忙一叫转过了身子。
沈理不满的用手点了点她的头,郁闷的问道,“一大早的你乱叫什么啊!”脸上尽是‘起床气’三个字,似乎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你你你,你没穿裤子啊!死流氓。”说着她背过身子用手指往沈理下身随便乱指。
看着距离自己下身仅有几寸的纤细手指,他眸色一沉一把将她的手握住,随后二话不说的将她转过了身子后狠狠的在她头上敲了敲,“好好看清再叫我流氓啊,笨蛋。”
闻言她情不自禁的偷瞄了一眼,顿时无言,“……”
“我有穿内裤。”沈理拧着眉头说道,忍耐着没发脾气的应道。
“隔着一块布料和没穿有什么区别嘛!!”她脸色一红,连忙转过了头不敢直视,那仿佛正处于‘勃起’的某处由于内裤的压制并没有完全释放,反倒将它的形状包得完完整整,看了就让人不禁心猿意马。
“区别可大了。”沈理拧着眉头一把将她的头扭了过来,“照你这么说,那是不是你现在穿没穿内衣都没区别?那你还穿来干嘛?”
“你你你,你走开。”闻言她像个煮熟的虾子一样抵制他的流氓形式的手,“还有,你还是穿上裤子吧,你觉得你这个状态和我说话,舒服吗?”说着禁不住瞟了眼难得见到却又害羞不敢看的‘艳福’。
沈理随着她的视线瞟了眼自己的下身,冷静的说了句,“这只不过是每个男人早起时该有的生理反应,很正常。”随后用奇怪的眼神瞟了眼她,仿佛在说她大惊小怪。
看着沈理自然穿上裤子往洗手间走去的身影,她不禁在他背后狠狠的腹诽几句,“居然还用这么藐视的眼神看我,明明就是你奇怪啊!迟钝的家伙。”可是很明显的这些话,她永远都不可能在沈理面前说出。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就好,她真是个没出息的家伙啊。
“我要吃面。”从洗手间出来后的沈理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和上次宵夜的一模一样。”
“哦。”宋简依红着脸应道。
脸上的温度始终退不了,仿佛发烧了似得这么滚烫,满脑子都浮现着沈理没穿裤子的模样。甚至还时不时洋溢起他如果脱掉了那层布料后,那里面会是怎么样的情景……
正在煮面的她摇了摇头连忙将自己脑子里的胡乱思绪抛下了脑后,“不要想了,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你在想什么?”沈理突然从身后冒了出来,明显的是将她自言自语的话听进了耳朵里。
看到脑海里那个幻象的男主角突然放大的脸,“没什么。”她心里一慌随着手一抖,那手里的鸡蛋壳很光荣的掉进了锅里。
沈理脸色僵了僵,“你鸡蛋壳洗过了没有?”
鸡蛋壳谁会特意去洗啊?本来鸡蛋就是要敲碎的呀!
她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只见沈理冷下了脸一把敲住了她的头,轻声说道,“没事,你会重新煮的,对吧?”
闻言宋简依只能傻傻的赔笑了几下,然后手飞快的将面倒掉,重新煮。望着一脸自然淡定的沈理坐下了沙发上,她嘟了嘟嘴,怎么感觉被他吃得死死的呢!
煮好饭菜后她随着沈理来到了警局,她知道今天所有的化验结果出来了。
真相也会随着化验单得出了最直接的结果,开出最灿烂的花朵。
宋简依和沈理去了一次化验室,那是一简十分昂大的化验工作室。里面坐着几个人,看见沈理进来后纷纷的叫了声,“沈官。”
她看了眼沈理,踮起了脚丫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句,“就连他们也认识你呀!”
沈理抿了抿薄唇,不冷不淡的应了句,“估计古城所有做这行的都认识我。”
她在心里惊叹了几句,正想问多几句后,他已经走远。
意识他走远后连忙跟上了他的步伐走进了门前。
“你们主管呢?”沈理冷声问道。
“出去了。”一旁一个约莫25岁的男人很配合的应道,似乎压根没有在意沈理那冷言冷语的话。
“真是乱来。”沈理眉头一皱,径自走进了房中房,十分不客气的扭开了门走了进去。
宋简依看了眼还在忙于研究的几个人,闪了下神连忙跟上沈理的步伐。看着他格外熟悉的样子,她一下子愣了。
沈理在笑。
他在笑什么呢?她在心里轻喃道,犹豫了一下始终没敢问出口。
“这里还是老样子啊!”沈理摸了摸一尘不染的桌面、桌面上的盆栽,往日的回忆犹如泉眼涌了出来。
“沈理,你来过这?”她不解的问道,看着他露出了从未有过的一面,她不禁好奇了起来。
“嗯。”沈理轻声应了个字,坐在沙发上兀自出了会神儿,“曾经的办公室。”
淡淡的一句话却让她察觉沈理似乎很多心事,压抑了自己的好奇心随着他坐在了他身边,轻声问道,“你是法证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法证部门吧。”她四周望了望,“其实当时听你说你在化验物品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止是法医了。”
沈理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她,淡淡的应了句,“我曾经坐在这个位置上找出每宗案件关于真相的蛛丝马迹。当年的连环杀手碎尸案是一宗比较典型的案件所有关于案件的当事人无一生还,这样的案件时隔几年,再次重返。”
“所以你在等待?”她应道。
“嗯。”他看了眼她,“你还挺懂我的。”
他沉默了片刻便起身在办公桌上拿起了文档看了眼,对着她说道,“要不要去看一场好戏?”
“好戏?”她眉头扬了扬,不解的问道。
“嗯。”沈理淡笑的将报告伸进了牛皮袋里,紧紧的拿在手里走了,“跟我来。”
沈理给力叔打了个电话,她听见他轻声的问着对方,那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柔好听,就好像第一次听到他声音一样,简便清爽令人觉得舒服。
“他现在在哪?”沈理问道。
“在审问室?那我现在过去。”沈理向手机通话那边的力叔告声谢便领着她去往另一边的警队里。
跟着他走进满是警察的地方,她没来由的感觉到脸红耳赤。
都是男人啊!都是很棒的警察叔叔啊!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以这样的身份走进这里,对于她来说,那就是天降的馅饼啊。
沈理看了眼她,笑道,“被你说中了,虽然家里人比较可疑。可是根据报告来说,死者嘴里含着的是一篇被撕掉的日记,技术人员经过处理已经将那页日记还原。”
说着从档案里找出了那一页被撕掉的还原本递了过来,她眸色沉了沉无言的举起了报告看。
只见那天日记正是x月x日的挽上,她写道:我是个不幸的孩子,从小到大受到父亲的宠爱老是惹姐姐不喜欢。遇上了那个男人后我以为一切会变得更好,但是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子,他是个很好的男人。从他第一次向我告白开始,我对他也产生了异样的情愫,一点一点累积,那成了一场世界大的风波。我讨厌我的家里人,对不起爱人。一切都是我的错,请原谅我。我会让一切都化为风,随风飘去……
看到这里她已经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死者生前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一切仿佛真的成了一场风,随着风飘去。这是一张很普通的日记,除开说到会热姐姐不开心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若是姐姐的话,她不禁联想到那时见到的那个女人,脸上擦着浓厚的胭脂,薄唇紧抿着不说话,又长又黑的头发随着她的腰间放下,仿佛成了一根又一根的柳枝。那是一个薄情的女人,她看得出。
可若是单凭这点就说她是凶手,未免有些牵强。
“看到了什么吗?”沈理问道。
“嗯,感觉这日记还有第二层意思,但是又找不到矛盾之处。”宋简依皱着眉头,似乎还在想着日记的事情。
“你在现场发现的血迹已经经过DNA比对,证实了不属于死者,也就是说是凶手留下的。同样的经过比对,证实了是死者的男朋友。”沈理再从档案掏出了那份看起来似乎有些复杂的化验结果。
“现场很多东西经过了化验和比对,似乎真相已经涌了出来。”沈理轻声说道。
宋简依在档案里掏出了其余的化验报告,只见上面所找到的所有证物都经过了比对。那条吊颈用的麻绳,是麻类植物很普通的一种的韧皮纤维做的。没什么指对性,但是这绳子是姐姐前些日子买来绑东西丢在一边的。
但死者衣物有不属于死者的脚痕,已经证实了是死者爸爸。至于是什么时候留下的,这倒是引起了宋简依的猜疑。
“我怎么感觉一切都变得怪怪的。”她说道。
“来吧,带你去见识一下死者的男朋友。”沈理说道。
“是前男友。”她不忘提醒道,跟着他走进了审问室。
随着沈理坐了下来,她心里有些紧张,怎么感觉自己在拍戏呀!!总感觉眼前一切都是梦…
“你还喜欢死者吗?”沈理问道。那双深邃的眸子在他身上不停打量,兀自出了一会儿神便推了推隔壁的警员,轻声说,“水。”
言下之意就是他老大爷渴了,赶紧给倒水。
一旁的宋简依欲想起身却被沈理给了个瞪眼,“坐下。”
宋简依和那个警员面面相觑了一眼,随后她冲警员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意思就是在问沈理的失礼感到抱歉。
警员向她挥了挥手,示意自己不介意后便起身往门口走去。
“说不上喜不喜欢,但是毕竟曾经在一起过,或许还有感情吧。”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放在桌面上的手异常的握得紧。
“你和死者之间,是你追的她?”沈理继续问道。
“嗯,有什么不妥吗?”看了眼沈理,眼眸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配合的说道。
“没,循例问问。”沈理冷声说道,“话说你和死者家里人关系怎么样?你和死者是怎么认识的?”
“关系一般,和她认识是因为她的姐姐是我曾经的朋友,所以之前经常会和她有接触,发现她是个不错的女人后便主动追求了。”冷笑了几句始终很配合。
沈理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她后冷毅的表情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淡笑,顺着她的意思拉回了主题,“死者在你之前有过男性的亲密接触吗?”
宋简依偷偷看了眼沈理,正好对上他带了些打趣的眼神,似乎在和自己说:满足你的好奇心。
似乎提到了什么触动心弦的话题,恢复了平静。丝毫没有想回答沈理的意愿。
“为什么死者姐姐是你曾经的朋友?”沈理继续问道。
“因为没联系了。”一笔带过,脸上没什么表情,倒是桌面上的手再次握紧了些。
“因为你们分手了才对吧。”沈理忽然说道,看着握紧的手更紧了些,过了一会才松了松手应道。
“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眸色一沉,“还有什么要问吗?我已经没空了,刚刚联系了律师。假若有什么问题,我会亲自和你说的,好吗。”
沈理淡笑道,“谢谢你的配合。”随后整个人站起了身子示意和他握手。
见状,他没多想以为要解脱了似得,一下子握住了沈理的手。
片刻不到,他惊呼了几句,“啊痛痛痛。”
沈理随着他的声音哎呀了几句,脸上没有丝毫道歉之意,淡笑道,“真不好意思,一不小心用了力。”
忍着手痛,面和心不和的陪笑,“哪里,是我太弱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再见警官。”
随后便消失在审问室。
望着沈理看着离去的背影出了神,宋简依问道,“凶手?”
沈理摇了摇头没说话,仿佛将思绪藏的更深刻了些。
“知情者?”她问道。
沈理没说话独自出了审问室的门,宋简依知道自己猜对了连忙跟上了沈理的脚步。
这个前男友确实好像很多秘密,尤其是当沈理说出,是死者姐姐前男友的事情后,他明显的迟疑了。
这代表是事实,但是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切一切勾起了她的好奇心,让她伴随沈理的身后看到了更多惊奇的事件,一切仿佛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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