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青州梅园
妙楚听到粗鄙二字哑口了半响道,“我就粗鄙了,管你何事!”
玄夜轻哼了一声,继续问:“你们没有□□相见?”妙楚对上玄夜的视线不自在地问:“怎么算□□相见?”
玄夜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她道:“你这么问我,是有?”
妙楚毫不犹豫接话:“没有。”
玄夜虽带着狐疑的眼神但没有追问,而是换了个问题问:“有没有同床共枕?”妙楚愣了愣未作答,玄夜望着她,沉默的气氛让妙楚有些心虚道:“没有床,没有枕头。”
玄夜依然保持沉默,走向床。房内陷入了沉寂,妙楚极不自然也十分不自在说:“花青琰救我数次,是个君子。倒是你,是不是个阴险小人我还不确定呢!”
玄夜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她说:“我是小人?他是君子?他就算是君子也是个男人。”
妙楚一愣:“我相信他,我们初见见面我就喝醉了,还是他送我回的客栈,对我是以礼相待,没,没趁人之危!再说如果真有什么,我也会醒……”
玄夜的眼神透露出怒气,□□怎么没说妙楚还喝醉过!玄夜望着她道:“你喝醉了就跟猪没两样,还醒得来嘛!”
“你!”
“他有没有吻你?”妙楚羞怒相加,对着苏门玄夜。不喜道:“你家住山头的啊,管你什么事!”妙楚转身也要上床,玄夜伸手抓住她的手继续问:“他吻你,还是你吻的他?”
“不不不一样嘛!反正吻都吻了。”
玄夜的眼神中透着怒火,语气却依然平静无波:“他吻的你,我就将他打成猪头,无法见人。”
妙楚清了清嗓子,抬头问:“要要是,我吻的他呢?”妙楚突然想花青琰那张俊美的脸变成猪头的模样,不由的哆嗦了一下,只是还没哆嗦完,她手上的力量突然消失了。玄夜与她错身,并没有回答。
“喂!”
玄夜满腹怒火,但是他不想对妙楚发火,于是忍着怨气平静说道:“我不想与你说话,我要睡了。”
妙楚看玄夜已经上床,立即追了去:“我说了,我睡床,你打地铺。”妙楚一个灵敏已经上床抱着被子望着玄夜挑眉。而玄夜面无表情望了她一眼,仿佛她不存在自己躺在床上。
“喂,你没看见床被我占领了嘛?喂,你听没听见啊!你下去打地铺啊!你是不是聋了?你是不是男人啊!”
妙楚很不满,玄夜听着妙楚的聒噪猛地起身将妙楚拉到了怀中,按到了身下。妙楚惊慌失措道:“你,你,你干嘛?”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吵。”说完玄夜附身而下堵住了妙楚的嘴,妙楚睁大了双眼。这个吻看似很霸道,却很温柔,一开始有着一分凉意而后变成了暖意的湿润。
妙楚灵魂出窍般忘了反应,玄夜的吻很细腻柔情。不多时他的手指带着温热在她脖子后撩拨,她感觉到一种酥麻感,他的吻如此认真,而她就觉得身子发软,脑袋也越来越迷糊,被吻得七荤八素。
玄夜感觉到身下的人变得香软,妙楚的脑中虽尚有一丝清明在呼喊她跟她说,不可以。可是强大的意识却抵抗不住苏门玄夜这样的吻让她沉沦。
吻转到了耳后,犹如触电般让人发酥。她的耳朵里传来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我很想你。”
妙楚脑中冒出一句:我苏门玄夜是个幸运的人!不用穷其一生,才能得你!脑中有一位清瘦柔弱容貌与她相似的女子说,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对面有个模糊的人,柔情地笑着,他说,娶妻如此,为夫自当上穷碧落下黄泉,生死相随。生死相随?妙楚的手下意识的绕到了苏门玄夜的腰上。玄夜不明所以,以为妙楚是情动到深处的举止。他的手解开妙楚的衣服,带着一抹暖意和香气。他的吻依然缠绵缱绻,落在她的锁骨处。“妙儿……”
这低迷的呼唤,妙楚却在迷糊中听得不真切。“你这么狼狈还这么好看!”“你长这么好看干嘛?”“为了让你赏心悦目。”“我就觉得这辈子你就是我的人!”“以后我的孩子就叫大官和小官。”“你确定?”哈哈哈哈哈
“你以貌取人,待我容貌老去怎么办?”“那也是我苏门玄夜眼中最美的女人,无人能比。”
“我以后离不了你了,怎么办?”“我本就打算将你锁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玄夜,连姬是不是喜欢你?”“为夫长得好看,喜欢为夫的人如过江之鲫,我哪能都知道!总之弱水三千,我苏门玄夜只要宫门妙楚。”
“水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我唯一的心上人。”“晚辈苏门第十七代家主苏门玄夜,愿意娶宫门第十七代家主宫门妙楚为唯一的妻子,从今以后她之责就是我之任,她之乐就是我之责,这一生我苏门玄夜愿倾尽所有守护她一世安泰,风月鉴证。”
“月见一日,苏门府苏门玄夜要迎娶宫门妙楚,那日谁家要嫁娶都给本主改期。”“没疯,那日三生国只允许我苏门玄夜娶你宫门妙楚。”妙楚在涌出的片段里晕了过去。
次日天明,一夜未眠地玄夜问云卷:“凤阳清和十娘到了没有?”
“门主,昨夜才发出消息,没那么快。但凤公子在青州附近,应该很快就能到。”云卷的话刚落,凤阳清就到了。
一炷香后,凤阳清对玄夜说:“按照脉象和你所描绘的症状,有点像……但是我还不能确认,夜里我再观察一遍。”
“你是不是想说与闭月的症状很像?”
凤阳清一惊,“你,你知道。”
苏门玄夜揉了揉额头,昨夜若不是自己发现的早,后果不堪设想。
玄夜突然起身,凤阳清忙问:“你去哪里?”
“太子府。”
妙楚前往北坛后就一直与花青琰一起,她何时中了闭月的毒,花青琰难道不要给个交代。
凤阳清追在后面说:“你等等,你有没有想过孟珏太子为何突然出现在北坛,是不是有人设计。他曾救过妙楚,曾前往北坛向南宫少主要人,从种种迹象表明,花青琰对妙楚有一些情谊,断不会下毒害妙楚,再则这闭月不像其他毒……定是有人栽赃嫁祸,挑拨离间。花青琰贵为青州太子,受百官与百姓敬仰尊崇,若是妙楚在他身边出了事,势必引起你的大怒……”
玄夜打断凤阳清的话:“你不用分析了,这毒自然不是花青琰下的,他恨不得在房中点情药才好……”苏门玄夜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本主自有找他的事,你好生照料妙楚。”
凤阳清看着玄夜一脸怒怨地离去,松了一口气。回到房中望着床上的妙楚,还是那张倾国之色的面容。不由的叹息,苏门玄夜与她怎么就这么好事多磨呢!还是自古红颜都令英雄垂涎呢!
若不是苏门兄一直是个理智警醒的人,昨夜若是意乱情迷中……那么昨夜妙楚指不定就死在了春床上。这毒不知何时何人所下,其心歹毒。不过这也证明,妙楚与花青琰之间是清白的,也算是一件欣慰的事。
苏门玄夜到太子府时,花青琰正在喝药,似乎是昨夜受了风寒。苏门玄夜堂而皇之地入门,侍女见到苏门玄夜一惊,刚要大喊。孟珏太子的话就来了:“都下去!苏门公子当我太子府是菜市场昨夜来,来了去,今晨又来。人都已经被你带走了,我输了,你不用……”
花青琰说此话时很不甘心,同样是不记得谁。而他陪着她笑陪着她闹,也陪她一路出生入死,可是却抵不过苏门玄夜昨夜这么一闯,说的一两句话。
难道爷爷研制的净心草让人忘却了一切,却仍然无法阻止一个人的潜意识里强行留下的不知名的东西嘛。昨夜他想了一夜,难怪南宫少钦不争了,是无法争。也难怪爷爷说,成是幸,不得是命。
玄夜打断花青琰的话说:“本主与你之间并无赛事,这个输字也就无从说起。本主没想到青州的孟珏太子有大才,能与剑城那丫头做交易,你万匹骏马就换个她能睡十五日的鸳鸯虫有些亏啊!”花青琰神色漾了漾,“苏门公子此话从何说起。”
玄夜慢悠悠地坐下说:“本主今日来不是与你分析妙楚失忆之事,此事你心知肚明。你竟然能从红霞岭弄来净心草,想必与花非花的关系非同一般。本主也不想探究你们花家的关系,山上那位是你亲爹也好,你爷爷也罢。当下本主找你来,是想你上山给本主将闭月的解药弄来,如果此事办好的话,鸳鸯虫和净心草之事本主既往不咎,就连你混淆视听之事本主也一概也不追究!”
花青琰看着苏门玄夜,此人本不是个善类,一向杀伐决断。唯独对妙楚的事会犹豫三分,思量万千,留有余地。
花青琰眯了眯眼,看着苏门玄夜问,“闭月是何物?与妙楚有关?”
“你上山问花非花便知,此毒是不是他所下也顺便问问。三日后本主来取解药。”玄夜说完就离开了。
玄夜知闭月还是因妙楚中了鸳鸯虫从琼花十娘那处顺便得知。此毒只对女子有用,无声无味,混于水中,对身体无害,平日里查探不出。只有心跳加快时,才会在脸部和身上显现出潮红,这潮红一般人也看不出异样。
若是在床帏之中,中了闭月之人便会根据身体的变化而演变成侵入心脉的毒素,让人产生遐想而死于臆想中,是一种不显山不露水的情毒。此药曾被记载在上古药籍上,盛行于深宫内院之中。
太子府早就没了苏门玄夜的影子,花青琰冷哼了一声,这苏门府当真无所不知嘛!三天,来回红霞岭不正好三日嘛!他苏门玄夜这么肯定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花前辈会将解药给他,就说明苏门玄夜知晓他与花非花的关系!这个苏门玄夜真是让人感觉到危险,这就是他不喜欢苏门玄夜狂妄傲慢的原因。
苏门玄夜回到梅园时,妙楚刚醒。看到苏门玄夜在床侧,一惊:“你在这干嘛?”
苏门玄夜望着她无恙,清清淡淡地说,“才多久你就忘了?”
妙楚一愣,想了一下,顿时脸通红:“昨昨夜……”苏门玄夜挑挑眉,“昨夜什么?”
妙楚此时面颊染上红霞,透着异样的艳霞,细密之中带着肉眼难以观察到的血点。他面不改色,犹如平日看着妙楚,说了一句:“昨夜,你半推半就……”
“你……”
苏门玄夜打住话,嘴角带笑起身说:“你睡了很久了,可以起来吃东西了!”
妙楚看着玄夜如此不当一回事,恼羞成怒:“你,你真是无耻之徒,不要脸,无赖,厚颜无耻……”
玄夜不予理会,转身的刹那嘴角带着别有深意的笑。
整一日,妙楚都瞪着苏门玄夜。良久后才发现云卷云舒和凤阳清:“你们怎么在这里?”凤阳清拿了一块糕点吃了一口答:“我今日刚到。”
云卷云舒答:“公子说夫人在此,我们便来了。也才到两日而已。”
妙楚突然想到了什么放下筷子,跑到屋外。青天白日下,才发现这是一处宅院哪里是客栈。妙楚怒火中烧跑进来:“好你个苏门玄夜!不是说这里是客栈嘛!就这么一间房,这是客栈吗?这是只有一间房了吗?”
云卷与云舒互看了一眼,退了出去。凤阳清望着玄夜与妙楚,拿了一块糕点也溜了!玄夜喝了一口茶,风轻云淡地说:“昨夜不知是何人说,这里不是谁谁的地盘她想来就来。我为了保全她的面子便说这里是客栈只有一间房让她识趣地离去。可是呢,某个人脾气拗得狠,不走!再则,我苏门玄夜的宅院,没有我的同意,难不成不就是一间房?”
妙楚哑口无言,“我,我……你……”妙楚气得转身要走。
“你要去哪?”
“不想看见你!”
“你是想找你的花好友?他不在太子府,这几日都不在。”
妙楚闻言转头,担忧道:“你把他怎么了?”
“他堂堂青州太子,我能把他怎么也不会把他怎么了,这么担心干嘛?放心他不会在我这里少块肉的。”妙楚哼了一声,还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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