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公子之苏门玄夜
“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别以为你使了小心思上了苏门公子的床,就会得到什么!你什么都得不到,苏门公子身边的女子何其多,别以为会点媚术让他如此救了你,你就算再趁机献身最后也是没用……不论你是谁派来的,别以为现在苏门玄夜对你有几分意思!我今日起就会在他身边,若是我发现你有所企图,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妙楚望着连姬,神情无比沉静,连姬瞪着妙楚:“你看什么!”
“你比四相国的慧明公主让我顺眼多了!”这是妙楚见到除慧明外与苏门玄夜最为亲近的女子了!连姬显然知晓慧明与苏门的联姻!
“哼……那女人也不是个好东西!”
妙楚突然咧嘴就笑了,这一笑让阳光都醉了一地:“确实不是一个好东西!”谷钥此时进来:“妹妹!”妙楚朝着门外望去,谷钥进屋,见到连姬一愣,连姬皱了一下眉。这么还有一位女子……
连姬刚要拂袖而去时,谷钥却喊了一句:“等等。”连姬未停下脚步:“残国败柳有什么好等!”谷钥身子一僵,在阳光下毫无血色。妙楚望着这样的谷钥,此时她脸色毫无血色。
“谷姐姐,这个叫连姬的女子眼睛好敏锐啊,只一眼就认出你的身份,而且嘴也好生厉害着,你别往心里去,你刚才让她等等,难道你也曾见过她”
谷钥刚刚无血色的一刹那神情已经换上淡淡的笑意:“她说的对,国破家亡我苟延残喘!”妙楚没做声,谷钥抬起头,脸上没有阴霾,“若不是她认出我的身份,我也不敢确定!如今我能确定,她就是莲都的公主,连姬!刚才在厨房遇见了万灵,她说你回东堂用早膳了,所以过来看看你!气色果然好多了……”
“莲都的公主……”苏门玄夜与莲都有什么关系,这位公主看来与苏门玄夜的关系匪浅。
“对,位于千城与上古中间,莲都虽然国不大,与上古和千城交融,但他们一向遗世独立,四相国攻打上古和千城时,我父王曾修书与莲都的王者,王者说,千城巫族不在,四大长老闭关不出,群龙无首。上古这些年国库并不充裕,四相国来取缔三国,是大势已去,如果挡不住就缴械免百姓战火……
千城是最先被欧阳极攻下的,而后与上古的欧阳寒汇合,欧阳寒手段比欧阳极狠辣,上古国破人亡,我……而莲都本身地势易守难攻,莲都外更有莲都王者的奇阵,四相国的大军第一次退兵,第二次就破了阵!破阵之人正是月城公子风月成,眼见着大军要进入莲都,不知为何,还是被莲都退兵!
那时候我已经被欧阳极带回北坛城,只是在大营偷听到的。想来莲都也只是最后挣扎……不曾想,第二次月城公子虽然破了阵,是两败俱伤!
不知后来是如何,反正天下后来传言,四相国三次退兵莲都,而后打不起消耗战才作罢!也是因为时逢大西来犯……”
“哦!看样子莲都很神秘也很厉害”
谷钥点头!“是的,四相国易主后,新的君主沉浸军权,骁勇善战,当年一举攻破千城,上古,凤城和孟城,而后还攻下了外邦强国小婉国,直逼扶苏,沐国郡主使用美人计诱惑了当时的老皇帝,才得以保城!而莲都却未曾费一兵一卒,让四相国的铁蹄停止在莲都外,不得前进。外界传言莲都到处是机关阵法,稍有差池就会全军覆没,就算风月成都无法破解!”
“风月成原来很早以前就是欧阳极的得力手下,欧阳极何德何能!”
谷钥点头:“我在西域边境遇见风月成,以为他是商人,一次我发现了一封密函,保证慧明公主的安全!四相国有几个慧明公主,于是我便猜想他与四相国朝堂有关系,后才发现他真实的身份,月城公子,破天下阵。”
“慧明就是慧明一人入账退万兵那次”
谷钥抬头望着妙楚:“对,说起慧明这个女子倒是有胆有识,也确实是一人入账与大西将军谈判,这个大西将军油盐不进,不好色不爱财,所以深受大西皇帝的信任,手握重兵,有风月成在,慧明能全身而退也不太奇怪,奇怪的是至今我仍然不知慧明如何说服大西将军退兵,而且今年大西的小公主也嫁入了四相国,听闻大西的小公主深受大西皇帝的宠爱!”
现在得知风月成原来一直就是欧阳极的手下,那么,欧阳极更有可能是幕后黑手!谷钥在风月成身边三年才发现的身份,看来一切都很隐秘。但风月成似乎不是一个畏首畏尾的人,只能是欧阳极的人口风都很紧……
当年风月成未蒙面出现在莲池镜,江湖一点风声都没有!如果此事是真……他即使是四相国的皇帝,即使她要冒着天下大不违,踩着天下的尸横遍野她也要放干欧阳极的血,割下他的头颅!
两个人聊了一会,万灵带着绿豆粥而来,“妹妹给苏门公子送粥吧!我去给靡费熬药!”
妙楚已经前去北苑,已时三刻的阳光不是很烈,万灵看着妙楚不由得笑:“你今日很开心”
“恩,你知道你像谁”
“我像谁”妙楚不明白万灵的意思。
“我感觉你像一国公主有时候又像一国王后,就此时像王后!”妙楚嘴角抽蓄,这是怎么想象的、两个人一前一后入了北苑,厢房的门微开。妙楚犹豫后还是开门,里面果然坐着连姬,她就这样盯着苏门看,苏门手里拿着一本书,完全无视她。
“粥来了!”
妙楚见着万灵放下食盒,伸手去去粥,听闻苏门玄夜软软的声音:“过来扶我!”
“你肯定有力气起!”
“只有解衣,扣扣,梳头的力气,没有行走的力气!”连姬的眼神灰暗,手指恨不得掐进手心,妙楚一愣,脸色也是难看。
“那你就别吃!”
“……”苏门没有出声,过了片刻。妙楚还是起身,手一伸,苏门的手一搭:“连姬你好起来,挡着我起身!”连姬瞪了一眼,起身,苏门掀开被子,脱离妙楚的手,而是自己自行将手搂过她,搭着她的肩,将重力交付给她。妙楚瞪了一眼……
万灵此时才从木讷状态回神,打开食盒将一大碗绿豆粥拿出来。苏门惬意的坐下,拿起勺子,刚吃了一口:“我让万灵放了一点冰糖,不然会有些涩!”
苏门没有抬头,继续了第二口,直到将一大碗绿豆粥吃完,“扶我去软榻上……”妙楚又起身将他扶起,他刚躺下:“去衣柜拿丝绒被给我盖着!”
妙楚又起身去衣柜拿起丝绒被,很薄,雪白色,有着清淡的雪莲香气。妙楚弄好这一切:“我想听曲!”
“你倒是使唤上我了”妙楚此时站在他面前,阳光透过窗子落在两人中间,照亮妙楚半身烟紫色裙装,也照亮苏门半身丝绒被:“一顿饭五百两,一碗住宿一千两……”
妙楚无奈,已经从怀里拿出三弦琴,苏门这是宣告主权,他还有卖身契在手!怎么不让他死了算了……连姬看着二人忽视她的存在,万灵已经收拾了食盒出去。
妙楚的琴音已经飘出,苏门躺在软榻上毫不掩饰得扯开了一抹笑,如雪化开一朵艳丽的花,铺洒九重天际,连姬望着妙楚弹琴的姿态,不然俗尘,她弹琴的样子很美,琴音也好听……连姬不知何时离开了苏门的厢房,妙楚又是弹了一下午的琴,觉得肩膀和指尖都不是自己之感,真是没武力在身,身子就不及常人,如今更是身子残败……见着妙楚的肩膀有些僵硬:“我不听了……”
妙楚的手一停,过了须臾,才自己捏了捏自己的手臂:“我帮你揉”妙楚望了一眼苏门,他倒是躺着舒服,使唤她很舒服,她怎么能放过他。所以直径走到软榻,坐下,苏门也稍微让出点位置来!“这衣服很合适你!”
“你不是专门给我的,难道会不合适”妙楚稍稍扭了扭脑袋。苏门嘴角一抹笑,手已经触上妙楚的肩,力度合适:“这是别人送给我未来夫人的。”
妙楚身子一僵,一扭身望着苏门:“坐好!一件衣服而已……你吃了那么多苏门府的饭,睡了那么久苏门府的床,一件衣服就受宠若惊了没关系卖身契期限内,我还是供得起你吃住……”妙楚的嘴角一抽,自行身子一侧,将手递给苏门:“我手臂也酸的很!”
苏门也没说什么,开始按摩起她的纤细手和瘦弱的手臂。“你现在都瘦成一把骨头了!”
“你怎么不说是一副骷髅”
“差不多!”
万灵轻敲门:“姑娘,晚膳你们想吃什么”
“糖醋排骨,糖醋鱼,糖心糕……”妙楚唰唰地报出五六个菜!无一不甜……不是不喜欢吃甜食,我让你吃!万灵哦了一声就离去了……
苏门却是抬眼忘了一眼:“你葵水又来了……”妙楚身子一歪,跟她葵水有什么关系:“听说女子葵水前夕总想食甜!不知真假……”
妙楚翻了一下白眼。苏门继续帮她揉捏着肩膀和手臂,妙楚如他那日,一会说这也酸,那也酸!苏门一一应下……“有没有查出欧阳寒何来的清秋冷梦”冷不丁听见苏门说的这句话。
妙楚有些坐不住想躺下,可无奈还是僵直地坐着,毫不隐晦:“阿修罗是靡费八年前给欧阳极的上门礼,时间上也符合宫门之事。清秋冷梦是欧阳寒请人炼制的丹药,他手上却是有宫门中人,用的就是他的血。但并非是心头血……据说还有很多颗藏在廉王府的密室里!”
“你没去偷出来!”
妙楚望着苏门玄夜,“廉王府机关重生,不知藏在何处……”
“城门上都是你的人”
妙楚的身子有些僵直:“是!”
“你这只替罪羔羊,坐的挺稳!稳的好!”妙楚侧身望着苏门,此时苏门望着她,不按摩肩,拿起妙楚的手捏起来:“你别告诉我,是你杀了欧阳寒挂在书房前!如果是,我也得夸赞一句,死得其所!”
妙楚一愣,笑。此笑有些柔情,有些无奈,却是让苏门的眼神微微愣住,心里突突跳了两下,但是手上的动作还是有条不紊,“你知道的很多啊,我本来是想抓了欧阳寒问问情况,哪知被横了一招,替别人做了嫁衣!”
“你查出是何人所为”
“一点痕迹都没有!”
“看样子敌人的敌人不少,你会有不少助力!”
“恩”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难道不对当然也不一定非要是朋友,利用就行了,只是不能像你我互利互惠!”妙楚脸色黑了一分。
突然眼睛又一亮:“你为什么待在北坛那么久,不要告诉我你离不开慧明郡主的酒,真是打算娶她”
“看样子我去喝酒,你是喝醋了”
“我吃醋你脑子有病吧!”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
“那好,我在北坛是为了等你!”妙楚一愣,“我在北坛等你,可惜我自作多情,傻傻等了数月,有些人言而无信,明明签了卖身契还在别人的宅子里,睡别人的床,吃别人家的饭,恨不得投怀送抱……”
“苏门玄夜,我签的是卖身契,不是卖身,我是有自由的!这说的很是清楚……我喜欢少钦与你何干!”妙楚瞪了一眼苏门玄夜,苏门玄夜的眼神冷冽了好几分,幽暗看不出情绪。
妙楚一愣,妙楚推了一下:“喂……”
苏门却不甩妙楚,闭上眼睛,“你出去,我要睡了!”语气听不出喜怒,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妙楚等了一会,便轻声出了门。
北苑此时满天霞云,她突然觉得自己仇家何其多,敌人何其多,现在她在暗处,还没有很多人当她是敌人,她还能偷得浮生半日闲。但是想到欧阳极,欧阳若水,是四相国的皇帝和郡主,一想到若水与苏门的婚约,苏门玄夜当真对欧阳若水无情
再想起风月成,风月成是韩风山庄的家主,妹妹是欧阳极的贵妃,齐少白是太白门的掌门,司徒宏是不是那位司徒大人,若是他是东城三大世家之一,南国先前的医大夫,还有花月是什么……她的每一个敌人都不同小觑,还有西门,西门是西域前州府官是雨峰的主人,西门小姐离心十禁何其的厉害……每一个敌人都让她应接不暇,难以抵御。
这风月成又是谷钥的小情郎,宫三还在西门寻云的那里……不知站了多久,天上的云彩更红更满,万灵拎着食盒看到站在厢房门口的妙楚:“姑娘,是等不及了吧!”万灵笑得璀璨。
妙楚一愣,万灵已经走到她的身边。她能说她把苏门弄生气被赶出来了万灵看着妙楚木木的神情:“恩矛盾了”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们饭前别扭饭中就好了……来吃饭!”妙楚看着万灵已经自顾自地进门,妙楚脸一黑……苏门玄夜耳朵灵敏这句话深得他心,但是他面不改色。依然闭起眼睛,万灵放下食盒,瞅了一眼苏门,盖着丝绒被,眼睛微闭着,她一手拿菜:“现在人在你院子里,你千万别把人气跑了,这跑了可不要紧,问题是我觉得有很多双手想来搂抱,而且一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你届时再后悔就不一定来得及……”
苏门玄夜眼睛一下子睁开,瞅了一眼万灵,万灵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乱说话,苏门玄夜饶有兴趣看着万灵,这丫头,难道不喜欢少钦在一品轩的时候这丫头说什么,护妻爱妻,惧内……
“我若不是看姑娘都跟你同床共枕了数日,我才不帮你呢,少钦公子可是不比你差,而且更温柔体贴,对姑娘那是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少钦公子你是见过的,人家也是有得是钱,玉质华容,而且武功是绝顶的好,手下有那么多能人……再不说还有你见过面的梅流芳先生,也是风度翩翩气度不凡,对姑娘也是百分千分个好……”
“得了,你家姑娘是个香饽饽!喊她进来吃饭!”
万灵愣了一下,就跑出去,看妙楚不在院子里又跑进房间:“姑娘走了!”
苏门一皱眉,“去找,去喊来!别说你这点本事都没有!”
万灵嘴角扯扯,跟她什么关系!但还是出门去找妙楚,妙楚刚走到竹林就被万灵追上了:“姑娘去哪里啊用晚膳了啊!”
“回东堂!”
“你点了那么多吃的,我口水都忍不住流出来了!”
“你赶紧过去吃!”
“你不去,我哪里敢吃!”
“你再去厨房弄一份!”
“粒粒皆辛苦,何必浪费,更何况我们寄人篱下,怎么说苏门公子也是为了救我们……武功尽失的!”这武功尽失四个字让妙楚的心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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