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上古公主
宫二的唇差点落在妙楚的唇上,却是嘴唇边出现了纤纤玉指:“你想干嘛风流到我身上了,你想死是不是”宫二一愣,眼中荡漾出柔情更多的笑意:“哎,良辰美景,襟袖有馀香,鸳鸯情动,情不自禁啊……”说着手落到了妙楚的腰上,妙楚的脑袋失去禁锢仰后了一些望着宫二:“真是浪子,整日风流成性,不学无术!”说着如往日般瞪了一眼宫二,将脑袋靠在他的肩头,抬头望着夜空。
“当年靡费确实是参加了拍卖会,手中有阿修罗,谷钥说的很清楚,靡费找的不是欧阳寒而是欧阳极,要么宫门之事与阿修罗没有关系……抛开这些……谷钥在这里陪伴了中了烟虫沉睡不醒的靡费六年”妙楚侧了一下眉目,望了一眼宫二,此时宫二从望着夜空的视线低头望了她一眼:“我们认识也八年了吧,在万物谷,你与大师兄还有师傅也陪伴了我六年,时光如白驹过隙……”说完,妙楚闭起眼睛,良久:“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宫二低头,妙楚还是闭着双眼,他搂着他的手紧了一下:“我替你造一大船或者我将双溪变成双海,总归能载动你!”
妙楚不言,嘴角却是一抹笑。此后四下静默……良久,妙楚均匀的呼吸声在夜色里,她的身子不同往日,再加上近日奔波和中了烟虫毒,一想到谷钥说烟虫极寒无比,常人一炷香就会死于非命,他竟然都不知道她何时中的毒,现在想来就后怕,真是上苍怜悯!让她相安无事。
宫二抱起妙楚落到地面,向厢房走去,未敲门,厢房的门一打开,在房中的谷钥刚要说两句,见宫二怀里的妙楚话又停住。只见他将妙楚放在床内,盖好被子,将她的发丝整理好,看了几眼才起身,走到谷钥面前:“夜里承蒙照顾!”然后一遛烟不见了!而房门却是无声的关了起来……
谷钥望了一眼妙楚,又望了一眼房门,嘴角倒是扬起弧度,摇摇头。起身褪去外袍也躺在床上,见宫二将被子掖的那般好,谷钥起身又取了一床被子。
次日,阳光明媚。
谷钥早起来为靡费熬药,宫四也识趣的起床做早膳。而宫二却是不知所踪,宫四做的是青菜粥,“二师兄呢”
“不知!”妙楚疑惑一声:“算了不管他!”开始喝粥。
谷钥却是抬头望了妙楚:“无人知晓你们在这里,我们就只能在这里相依为命,粮尽人亡了……最好的结果也无非是孤独老去……”谷钥还没说完,就传来了宫二的声音:“最好的结果怎么会是这个呢最好的结果当然是我让我的不四师弟娶了你,你们生儿育女,将小院变成小国再到大国……”
妙楚的嘴角抽蓄,谷钥却是淡定:“也对,按照你的宏图伟志,你就该娶了妙楚,你们也跟着生儿育女,那麽小院变小国就快了,然后我们的子女再结亲,这如此反复,不出百年就可以是大国了……”妙楚与宫四的脸色比粥里的菜叶还绿!
“谷钥姑娘果然是高瞻远瞩,妙哉!”
“妙你个头!”妙楚将一个空碗扔向他,宫二没有躲,而是轻轻摆袖,碗就落到了手里,很快他的身子也安坐在妙楚边上的凳子上:“怎么又是青菜……”
“你可以不吃!”妙楚与谷钥一同说到。
“果然有亲家的风范!”宫二望了二人一眼,开始高兴地盛了一碗粥,清淡无味却也是食的开心……现在饿得慌,觉得青菜粥也是美味。还不吝啬地夸赞了宫四的手艺。
妙楚放下碗筷,瞅了一眼宫二:“你没救了,吃饱了赶紧去破西凤劫!”然后妙楚进了靡费的厢房,谷钥望了一眼起身随着妙楚进去。
只见妙楚走到靡费的床边,身手探起靡费的脉,脉搏很微弱,找这样下去,不出十日,靡费就油尽灯枯了!就算有宫二和宫四用真气护他,也最多一月……
“你已为靡费耗尽了真气,加上这些年的照料,你这番情义足以抵靡费的相救之恩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可惜靡费空有一身才华……也罢!”谷钥似乎也不再挣扎。
“你为何乔装去廉王府。”
“你问了两遍,既然你我今日都被困在西凤劫里,我也没打算带着什么秘密孤独终老。我乔装靡费,是因为靡费沉睡前臣服于欧阳极,东城九年一次丹药拍卖会,上一届靡费成为了江湖追杀的对象因为一颗阿修罗,怀璧其罪……所以我虽然乔装靡费危险,但是因为靡费这张脸,我可以混进司徒府,司徒本是皇家太医,必定会有好药,可惜都是一些无用的药,我又乔装了一番进了拍卖会,我高价买入花心石,却不想被别人一万六千两的高价买走,可惜我身上没有那么多的银两!”
妙楚一惊,原来当日与凤阳清竞价花心石的是谷钥。凤阳清说花心石可遇不可求,那个价格可以,苏门不愁钱。想必凤阳清当时是为了苏门准备丹药的。万灵受了苏门的伤,宫一也说花心石可救。想来花心石不是顾名思义什么花心石头,而是花心就是发热,花心石是极热的药性,可治寒毒。烟虫的毒就是冰寒无比……
“拍卖会有些价值的无非无牙草,花心石,千年血参,五彩蛇和清秋冷梦!无牙草是被天字号的贤王买去,我自然不想与贤王有冲突,千年血参被珠姆山远山所得,远山的功夫在我之上,虽然后来受了伤,但是珠姆山在天下名声不下,而且听闻独孤的脾气恶劣,我也不想遭追杀,我就后来抢了五彩蛇,可惜那条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不一样的颜色,如果是红色,是补身,黑色才能解毒,白色可治愈内伤,绿色你让它咬一口,你会力大无穷,如果它是五彩斑斓之时它就剧毒无比,这条蛇一直就是绿色,我倒是让它咬了一口充满力量,但也是这么一次……不知喂养它何物,活活饿死了!”听闻至此,妙楚脑袋的黑线就留下来了……死了她没记错的话,五彩蛇的竞价是一万两起拍的……
“不想一颗清秋冷梦得天下人竞相争夺,以我的武功连远山都打不过,当然妄想不到,所以我又乔装去了司徒,世间好药无人不想得,于是我就以自己曾破解了长生无寿和阿修罗的才华告诉司徒宏,我也许可以炼制出清秋冷梦,所以我与他合作让他告诉我是谁拍出的清秋冷梦,然后由我去探访秘密。这种不沾身的好事司徒宏这个老家伙肯定做,不想竟然是廉王爷!我深思后就前往了北坛,既然靡费是欧阳极的人,我何不借此拜访呢……”
“那你得到了什么”妙楚好笑地望着谷钥,这女子小聪明不少。
“一无所获,倒是让你追杀!”
“你怎么就知道是我追查你!”
“你的好二师兄我见着了!”谷钥无趣地瞅了一眼。
“那你昨日见我们出现在这里,倒是很客气!”妙楚挑眉。
“我客气有三!”谷钥望着妙楚。
“有三听听!”
“一,我是先见到你,就发现你中了烟虫的毒,很诧异为何你没死后来就注意到了你的师兄,但是那时候我已经知道西凤劫启动了,我杀不了你们不说,杀得了又如何,出不去;二,欧阳寒死的时候有个人跟你二师兄四师弟穿一样的衣服!我猜你们是一起的,不是跟欧阳寒有仇就是跟四相国有仇,破我家国者的仇人都是有机会成为我的朋友的;三,靡费若是死了,你们暂且陪着我也好,就算你们杀我,总比我自杀下不了手好!”
妙楚一愣!笑,这个女人心思其实很敏锐!…
“既然我们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你也不想带着秘密死去。那容我问几个问题如何”
“问吧!”
“你可知靡费是否将阿修罗给了欧阳极”
“正是,靡费臣服欧阳极就是用阿修罗表的忠心!”妙楚神色无异、
“你可知是谁炼制的清秋冷梦”
“我只知这药是欧阳寒拍卖出的。欧阳寒这个老狐狸,虽然没半点武功却是城府极深,身边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不过我是发现他的书房很不错,里面肯定别有洞天!”
妙楚望着谷钥,想着这丫头果然聪明:“你不是都杀了欧阳寒挂在书房门口,书房有什么秘密!”
妙楚也不满地说:“难道我没说欧阳寒不是我杀的!是别人杀的……你那日既然也潜伏在廉王府没发现其他可疑之人”
“我见着你的师兄进书房,我就在书房外等着后来巡逻的来了很多,我怕被发现就换了地方,再回来的时候就是大战,我躲都来不及!”
妙楚闻言脸色有些灰暗,本来得知谷钥也在现场会有点收获,看来来的人路子很深,跟欧阳寒仇怨也很深。
妙楚突然又对上谷钥:“你既然最想要的是花心石,为什么不打算抢”
“抢我倒是非常想,问题我不知道是谁得到了花心石,我也向司徒宏探寻了一番,司徒宏说那一排厢房都是鹿家的座上宾,谁知道都是些什么人!”
确实是,鹿长云在拍卖会前给他们下了帖子,他们便顺了他的意思,没想倒是省了谷钥的一番抢夺,不顾:“要不要我告诉你,当还你的秘密”
谷钥抬眼挑眉:“你知道谁!”
“我回答你之前,你再回答我个问题!”
“你问就是!”谷钥的耐心还真好,若是她不先说绝不回答:“你认识三生国的苏门玄夜怎么认识的”
谷钥挑眉神色微漾地看着妙楚:“原来你也中意苏门玄夜难怪……”她不再看妙楚:“我自然是去了三生国瞧见的,我就直说。我是无意中得知苏门公子的随从凤阳清是华佗在世妙手回春,所以我就去了三生国,三生国与外邦一向交好,见到苏门玄夜也是无意……那是三年前,在扶苏山庄,我想着潜入去找凤阳清,都听闻凤阳清好说话,所以我打算直截了当请他帮忙,君子爱才肯定会惺惺相惜。可是我还没爬墙,就瞧见一黑色锦袍的儒雅男子出现在门口,我刚一激动想着那姿容气韵就是凤阳清没错,刚上前就看见了也从门内出来的人,此人一身红装,墨发飘扬,眉眼风流,举止华贵,五官绝美,身姿飘逸,简直美得我有些不甘直视,我就看出了神。
我也算习武之人,再加上扶苏山庄不是闹市,他们说话我也听见一两句,听闻那男子说:“凤阳清我让你马儿跑过阴阳湖!”而后见他食指一点扶苏山庄百阶下的两匹马儿的缰绳脱落自行奔走。“你若是还是输了,就去教醉仙楼的姑娘女戒!”我当时听见了让凤阳清去教歌舞妓们女戒的时候都快笑死了。只见凤阳清也不脸红看着马儿跑了他也就跑了……我就见着那红衣男子翩翩风度站在百阶之上,望着凤阳清远去,阴阳湖在三生国的最中间,两匹马儿估计一盏茶才能跑到,我猜他门肯定比试谁先到某处……估摸着站在扶苏的位置能望见马儿的位置,估摸马儿到了,只见红衣的速度快如闪电,等我一眨眼那红色就不见了,我飞向屋檐,只看见一抹红霞消失在三生国……后来凤阳清真的去醉仙楼教了三日女戒,还在三生国引为佳话,而后我怎么都找不到凤阳清,但我却知晓了红衣人的身份,就是苏门玄夜!没想到令人闻风丧胆的死神竟然是这么妖魅惑众之容,竟然是这般乖张不羁的举止言谈,又是这般的武功高绝……我在三生国待了一段时间,但不能离开靡费太久,候不到凤阳清但我有留书。但也未能得到回复……”
听完谷钥一番话,没想到凤阳清还去醉仙楼教过女戒苏门的主意真是不错!“好了你可以回答我的话了!”
“恩,花心石是凤阳清为苏门玄夜拍得,花了一万六千两银子!”
“什么!”谷钥刚要喝水的手重重地将杯子放下:“你怎么知道!”
“你这个问题也要用其他的答案来换!”
“你……好,你问!”
“你没有想过匡扶上古有没想过还上古百姓自由的生活!”
谷钥的神色颤动了一下:“我何曾不想,不瞒你说……我害怕才躲着不敢回上古!”妙楚的心一愣,眼前的谷钥对她似乎毫不设防,她此时的脆弱毫不掩饰,很快谷钥就又恢复了常态:“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我没有这个能力不想烽烟再起,虽然上古现在被四相国压榨,每年上贡过多,但是总比生灵涂炭的好!”
“所以你躲在这里种菜孤苦是为了与民同苦同孤,为了赎罪”妙楚望着谷钥,“你未免让我小瞧了你!”谷钥一愣,望着妙楚:“你没见过战争,没见过杀戮,百姓手无缚鸡之力……”
“你问过你子民的心声了吗是甘愿死还是甘愿为国死,是甘愿无望的苟活还是情愿有希望的活着……”谷钥一愣。“我没见过战争,但我见过杀戮……百姓确实是手无缚鸡之力,因为他们的君主都甘愿沉沦于此……他们何来的希望……”
谷钥一愣,苦笑:“妙楚,你多说何益,西凤劫风月成是不会来解除了……我们只能困在这里,好的话活着一辈子,不好的话,就会饿死!”
“我不确保我能救靡费,但若我能带你出西凤劫,我希望你能像我认为的那般有胆色,温柔而又风趣特别!”谷钥望着妙楚,嘴角温柔地笑:“不知道多少年了,我没有如此坦诚与人说过话,心中敞亮!好……我答应你!”
“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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