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红叶禅寺
宫门还写了红叶禅寺,顾名思义是一禅寺,与宫门之事会有什么关系呢!弱浅的书信里写的与她这两日自己了解到的要仔细些。
红叶禅寺地处南国与北坛交界处,在红叶山的半山腰处,南宫统治时信奉佛教,而红叶禅寺因红叶山而得名,更因为一位红叶禅师而闻名。这位红叶禅师的地位就相当如今的天下第一禅师禅机老人。
但红叶禅寺的辉煌随着南宫少主离朝后也渐渐的隐没了,其原因无非是欧阳一族崇武,甚至以前就反感这些和尚……
所以欧阳极虽然没明着打压,但是颁布的政策,取消了佛学课而加了几门武学,渐渐红叶禅寺便无人问津而落败不堪,门人也是凋零。
妙楚想了半日,这些人之间有什么联系明儿不可能无缘无故说出这些门派,明儿也表示欧阳寒曾多次说这些名字,而这些名字却是在江湖上可以查到。
而至于花月,弱浅写了一句:不知!
在五月宫二出去了一趟,两日就将西门的相关消息带了回来,妙楚就知道这七年,弱浅虽然身在万物谷,对宫门之事没有什么特别的证据,但是有备无患的将天下的大派甚至能牵扯到的细末都调查了清楚。这么多无用功,没想到有一日真的用上了。
妙楚一直思索到半夜才倦怠的睡去,次日她又收到师傅的书信。
书信中补充了太白门的信息,这个齐少白的师父曾是南国宗家的小将领,不知犯了何事被逐出门去而后浪迹江湖,而后投身太白门,那时候太白门还是一家镖局,帮一些富家门第运运镖,做做护卫,甚至武教的行当,而后因着他吃苦忠诚被收了义子接了镖局而后自立门派,应该是十年前,宗家将军逢南宫少主的命令前去南国与大西边境镇压大西的滋扰,却不想被大西的蛮子偷袭,那时这个昔日小将领似乎正运了一趟镖救助了一把,南国的那个宗家,是个知恩图报之人,于是也算承了这个人情,所以太白门这个门派就更加稳当。
而后这个掌门,昔日的小将领就病逝了,掌门之位就到了齐少白的手上。再后来就是南宫少主离朝,欧阳皇帝就派了宗家人去反击大西,却不了宗将军在荒漠中迷了路遭了埋伏九死一生,而且也巧合的遇上了齐少白,据说齐少白带着宗老将军回到了南国。
这件事在江湖上传说了两日,而后随着老将军引咎辞官后这件事就不再被人提及!之后的太白门却名声鹊起。
妙楚细细思索,四相国的四相曾如四相国的四只脚,让四相国在天下站的十分稳妥,这个南宫少主何许人也竟然放弃至高尊位托过与欧阳一族,是逼宫还是
妙楚理了理脉络,觉得自己不像是寻仇家,倒是见证了一场四相国政变。
四相国的政变是随着南宫少主登基第一年开始的,第一年欧阳一族,西门一脉外加鹿家一起攻打风城,孟国,小婉国……想把外邦的南国几个小国吞下,这一仗似乎是逼宫似的,南宫少主并未同意。
这一战,一开始是势如破竹,攻下了风城,孟国,直到攻下小婉国,青州,扶苏,凉城,沐国凤城才反应过来要联合,却不想一出美人计就让他们退兵了。之后想必是南宫少主才发挥了少年天纵英才之名,因为之后鹿家将军的军队被派去东城荒地种草药,鹿将军被罚半年无需来南国上朝!
而西门州府官被勒令不许出西域,而且还昭告天下西域州府官年事已高,传位与西门小姐。那时候西域州府官才五十岁,西门小姐才十几岁,而后一年西域州府官就病死了!
而欧阳将军自从小婉国回来身体就不好一直卧床不起,不知装病还是如何,总之南宫少主让他在南国养病,北坛的东大门口,就交由了欧阳极去镇守。
就这样南宫少主稳坐了朝堂三年不到。而后托过离朝。
这一托过与欧阳,欧阳皇帝登基第一年就去攻打了外邦,占了四相国西北的千城和上古,独留了一个莲都。那一年开始西域就开始发生瘟疫,第二年年初,做了一年皇帝的欧阳皇帝就驾崩了,民间并未哀恸觉得这个皇帝太喜战事。而后大西滋扰边境,欧阳极登基,但西域的瘟疫似乎很厉害,便让宗家人派兵去镇守大西,大西地势复杂,宗将军曾在地形上吃过一次亏,不敢冒进……而这一代的大西将军都是英勇善战之辈,却不想这次还是吃亏了,之后就辞官了,欧阳极便派了欧阳寒带兵前往。
本以为西域发生瘟疫严重,大西军不会派重兵从西域入,却不想他们提而走险,这一变故是被欧阳若水慧明郡主拦下,成就了一段佳话。那时候也是西域州府官西门小姐离开西域。
欧阳极登位做了以下事情,攻下了千城,上古,□□莲都。
欧阳若水替西域州府官镇守了西大门,成就了一段佳话,传言西域闻言西门州府官治理不善,皆因老西门年事已高,西门小姐年轻不懂治理之才,再加上后老西门故去,面上也没追责但西门小姐离开西域是事实,民间有很多版本,有说那个小姐无才无德,也有说西门小姐染了瘟疫死了,也有说大西来访,小姐跑了!总之西域州府官西门一族不知所踪……
而南国宗家,两次犯了同样的错误,自己引咎辞官,但罪不至宗家一族全部罢免,总之欧阳极说体恤宗老将军戎马一生未曾享天伦之乐,让全族之人卸甲归田。欧阳寒掌管了宗家的军队……
再后来就是白虎四年,三生历法二生十年,欧阳极登基的第二年,宫门在莲池镜被血洗,苏门天走火入魔,苏门府被不明人士多番入侵,而后苏门玄夜回到三生国坐镇苏门府,才稳住了形势,而后江湖又传言东城石门丢失小九禁。欧阳极以鹿家先前主持天下拍卖会,靡费之事闹得满城风雨,再加上如今东城丢失了神药,欧阳极追责罢免了鹿家的州府官。而后四相果然是名存实亡……
妙楚虽然只是粗略的理了理,不难看出欧阳极是个厉害的绝色,妙楚总觉得之间有什么关联……但是想不明白,不揉的揉揉额头,查案讲究证据。
弱浅隐居避世二十载,这七年有耐心收集天下情报,分析天下局势,做到明镜般清明在心。如今她也要有耐心……
韩风山庄是有名的商贾之家,在江湖上威望破高,官场上的人见到也要礼让三分,而且民间对韩风山庄的印象极好,可以说是在武林中是武侠风范,在官场是清风亮节,在民间是乐善好施!这完美的表面倒是有些宫门一族的影子,但是妙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弱浅的书信还附带言,韩风山庄与皇家关系密切,盘根错节,太白门如今也是武林一等门派,只有红叶禅寺是其中不盛反衰的,不妨从这个无人问津的禅寺开始入手。
六月中旬,万里无云。
半个月来,宫一对廉王府之事还没有多大的头绪,而后接到妙楚的书信,此次宫一很是谨慎,拜访了红叶禅寺几日了解了情况,带了几十名精锐弟子,却没想红叶禅寺没有表面看到那么平静,无奈宫一只能杀人灭口,他学会了一句:有时候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廉王府之事就是教训就是血一般的教训。
本来是想偷偷抓了主持,但竟然暗中有如此戒备只能全部灭口!
根据这些时日的了解,宫一带走了疯癫多年的主持和身边从来形影不离的弟子。只是宫一忽略了一间事情,那就是六月中旬有一个上香的日子。这个日子就在此时后的清晨,百姓们惊魂未定奔走相告,惊动了官府,妙楚揉了揉脑袋,因着平日不信佛不信道,并不知今日便是什么上香日,本来都已经是无人问津的禅寺,主持有疯疯癫癫……这下可好才一夜就满城皆知,身子惊动了官府。针对宫一将红叶禅寺灭门的举动,妙楚也不甚唏嘘了一番,想来廉王府之事是宫一的心结。
妙楚曾想他们是无辜的,可是转念一想,宫门千百余人难道不无辜,万物谷的弟子不无辜红叶禅寺落败至此,也许就是报应所致也不一定,若那日肯定红叶禅寺与宫门之事无关,妙楚愿报仇后有命以命相祭奠,就算死了也甘愿下十八层地狱赎罪,而如今宫一都杀了,她也就不想此时深究。
潇湘山庄的暗道,妙楚让万灵探访过,一条直接同往北坛的城中心,一条是同往南国方向。宫一抓了主持和弟子就在那条同往南国暗道处的城郊,妙楚知三思一直暗中保护自己的安全,可是针对自己抓了红叶禅寺的主持之事,妙楚并不想让三思知道,三思知道少钦就知道,她不想少钦知悉这一切……
不想让他知道她杀了禅寺里的人,抓了主持!
自从三思曾投透露过少钦曾画了若水的画像寻找她的下落,妙楚就知道少钦是有心的,那就让三思去调查若水吧:“我想知道郡主与苏门公子近日的动向,你可否帮忙”三思的轻功不轻易引起苏门的注意,三思想了一下好像是非他不去。
三思有少许不满妙楚问及苏门的事,因为这个苏门玄夜似乎对妙楚很不一般,连主人每每提及都是不一样的神色,而且三思是亲眼见过苏门玄夜血洗雨峰的场面,那是个恐怖……如今这个人要娶慧明郡主,妙楚让他去打听算怎么回事呢!但是主人有言在先,妙楚的任何吩咐如同他的吩咐。
三思二话未说就离去了,妙楚只是不想三思跟着,哪里知道三思还想了那么多。
万灵作为掩护,妙楚从地道里去了城郊,一对农夫早就在指定地点等候妙楚,随后跟着他们去了安置主持的地方。
进入暗房只见眼前两人头发凌乱,一人被穿了琵琶骨吊在那里,另一人只是被拷上了沉重的手脚链,身子佝偻地窝在角落。
宫一本是一个慈悲心肠之人,如今看着琵琶骨,妙楚的眼神不由的黯淡了一分,主持年事已高又是这般疯癫孱弱才没有吊起来。
思及于此,妙楚望着主持的眼神少了一分冷冽,可是却望见宫一眼里竟无一丝怜悯,这一刹那,妙楚终于明白因着她的仇恨宫一已经收起了他的仁慈,廉王府死去的弟子已经拉开了血仇之路,这都是因为她。
“这位主持武功被废,有点疯癫!”妙楚带着面具,坐在一张木质椅子上,椅子上还不忘垫上软垫,听着宫一说明为什么没有将主持也吊起来的原因,原来是省的麻烦!
倒是那个弟子冷冷发笑:“你们是何人,如此龌蹉!手段残忍,红叶禅寺皆是修道问道之人……”
“龌蹉”妙楚似乎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词,冷冷重读了一遍,打断那弟子说的话:“你叫九州子你跟着这老头多少年了!”妙楚接过弟子递过来的茶。语气平和:“这世上最看不透的东西就是人了,即使是你们这些问禅修道之人,也难免做过很多龌蹉之事!”这是一句陈述,仿佛是不争的事实!
弟子想着,这些人出手利索,是有备而来,抓了疯癫的主持,留了自己的活口,肯定是有什么想知道的,竟然自己有什么价值,那么他的底气就硬了些。
“我师父年事已高,已疯癫数年,请你们放了他,我跟着师父已有三十载,师父知道的我也统统知道。”
妙楚放下茶杯,打量着眼前言辞清晰,丝毫不惧的男子,其人虽其貌不扬,倒是眉宇间透着习武之人的戾气为他添加了几分神采:“你代发修行,没修个眉慈目善,倒是修了个明台分明!
你不过是你师父一指禅师三十年前捡回来的孩子,这些年他疯癫至此,你不离不弃照料已然是尽了师道孝道,也不枉他收养你!你今日求饶,他应该不会怪你才是!”
闻者之人色神微漾了一下,而后又恢复先前不惧之态,随即不屑地笑:“看来你是调查清楚了,定是想从我口中得知一些想要的秘密。你抓了我师父无非是想威胁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们做个交易,我回答你们的问题,你放我和师傅生路,我们定匿迹武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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