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午夜裸奔女
第九章:午夜裸奔女
看来郝文静并不是第一次在李双双的这个家里过夜,若不然她的睡衣也断然不会在李双双家里的衣柜中。
三个人回到家里,郝文静狠狠的瞪了脸色略显尴尬的杨树根一眼,率先冲进李双双的卧室中换掉了自己这一身酒气的工作服。所谓工作服,其实就紧身露骨,能凸显身材的性感衣服,郝文静之所以急着换掉,是因为杨树根,她可不想把自己性感的一面展现给这个关了灯几乎看不到人的家伙。
只不过她似乎真的不了解杨树根,在杨树根的眼里几乎从来没有对郝文静有过那方面的好感,至关重要的原因就是她身上那一股迷死人的妖艳,杨树根虽然还没有碰过女人,可是对于那时常露在外面半拉白嫩嫩的乳沟,他撑死了也只是多看两眼,至于喜欢,还真谈不上。
也许是在农村穷山僻壤的地方长大的原因,他思想中对女人的欣赏带着抹不去的古板,笑不露齿穿不露肉,言谈举止大方而不张扬,也可以带一点小羞涩,只要不是见了生人撒腿就跑就行。
当然,如果拿李双双和郝文静比较,杨树根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李双双多一些,他始终无法忘记第一次见到李双双时心中的感觉,大冷天的穿着一条黑丝袜,虽然在农村人眼中依旧有些不伦不类,但是比起郝文静时常露在外面的乳沟来说可就要含蓄的多。
说白了,杨树根对与女人的鉴赏处在土包子领域,他不见得会喜欢一个穿比基尼的女人,但是一定会对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感兴趣,因为比基尼露的多。而旗袍,露出的诱惑永远都让男人想要眼神能够拐弯窥视的更多。
杨树根今天的威士忌喝的有点多,再加上刚刚挨了一顿打,头脑愈发的昏昏沉沉,坐在沙发上看着李双双不紧不慢说话的样子,心中紧张的不得了,老处男进了盘丝洞,这让他怎能不紧张?人生最大的悲哀之一就是当艳福来的时候,却被某些没有经验的山货当作成折磨,而此山货无疑就是杨树根。
就在这时,郝文静推门走了出来,乍一看她此刻的穿着,杨树根顿时一阵精神抖擞,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刚才还如狐狸精一般的郝文静,这才在卧室里呆了片刻,出来后居然穿上了一身邻家女孩般的睡衣。
粉红色毛茸茸的睡衣,非但全身印满了可爱的卡通人儿,而且还有两个球球从脖子两侧被一条同样毛茸茸的绳子系着垂在两座坚挺的肉.峰上。脸上的妆化的并不是过分的浓艳,却与这一身衣服形成鲜明的对比。
杨树根顿时有些兽血沸腾,若是郝文静的脸上没有化女人味十足的职业妆,杨树根的眼神或许可以稍微含蓄一点,可是面对一只披着羊皮的狐狸,杨树根就算再木纳却也无法淡定。
“看什么看?再看老娘挖了你的双眼!”。郝文静感受到了杨树根的眼神,挺了挺胸脯没好气道。
杨树根尴尬的转过头,对这个刚刚超过六十分的女人在心里又扣掉了十分,李双双淡淡的笑了笑道:“别在意!她本来就是这样的脾气!我接着跟你说在丰县都有哪些生意是需要你知道的!除了火爆电玩城,西环路还有一家茶社,名字叫做星光茶社,也是我爸爸的生意,在城东,魅力花都歌舞厅同样也是!这些生意最近一段时间都暂时关门了,没有人照顾,最近出现一批人总是去闹事。”。
杨树根并没有无知到问为什么警察不管的问题,虽然他不是道上混的人,可是有些事情他心知肚明,就譬如他杀了闫三为什么警察没有抓他的原因一样。只是在心中有些惊讶,原来李建国在丰县有这么多生意。
点了点头他刚准备说话,却只听到从阳台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啊——”。两个人闻声同时愕然看去,只见郝文静一手拿着洗好的蕾丝边小内内,背靠着墙壁看着从身边沉默无声窜出来的黑狗,全身都在颤抖。
黑子沉默的来到杨树根身边,似乎对吓到郝文静没有丝毫的愧疚感,杨树根看着几乎要流出眼泪的郝文静,皱着眉头舔了舔嘴唇带着有负罪感的口气道:“对、对不起!俺忘了跟你说,俺把狗关在阳台了——”。
郝文静气的脸都绿了,伟岸的胸脯波涛汹涌般起起伏伏,狠狠的瞪着此刻似乎想要掩嘴轻笑的李双双河东狮吼道:“双双!你怎么能把这条脏狗也放进来?你……你这是想要气死老娘!”。
李双双并不讨厌这条黑狗,淡淡一笑开口道:“这条狗可精着呢,你这样说它,小心它待会扑过去——”。
“你——死丫头!你给老娘等着,待会看老娘不挠死你!哼——”。郝文静听着李双双帮外不帮里的话媚眼一瞪将内内挂在阳台,气呼呼的回到了卧室。
李双双紧跟着起身,对杨树根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卧室道:“今晚你就睡那个房间吧!明天上午我们出发!”。杨树根抬起头,眼神中带着淡淡的邪恶看着李双双无所忌惮的样子,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李双双洗漱完毕对依然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杨树根说了一声晚安回到了房间,客厅里的灯还在亮着,杨树根坐在沙发上听着俩妖精从房间里传出来的嬉笑声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口好渴,他东张西望的将这个装修女性化十足的客厅打量一番。
角落里有一台饮水机,杨树根皱着眉头走过去,可是蹲在地上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这水应该从哪个地方出来。无奈之下他只好打开卫生间的门,嘴就着水龙头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凉水,起身擦了一把嘴,喝惯山间泉水的他对于这城市里的自来水实在是不敢恭维。
站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这张黑漆漆的脸,冰冷的水将他身体里的热血降温了不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似乎又看到了自己与李双双之间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脸,他走出卫生间,关门的时候瞄了一眼阳台,若不是看到郝文静晾衣服,他还真没注意在阳台上空那些琳琅满目的内衣胸罩,那些如同花儿一样绽放的衣物让他驻足,好大一会后,他打消了再把黑子关进去的决定,客厅里的暖气从未被怕冷的李双双关掉过,所以温度跟外面比起来,简直就是春天。
杨树根忽想到今天买衣服时窘迫的那一幕,忍不住把鼻子凑到自己的胳肢窝闻了闻,的确有好几天没洗澡了,虽然自己并没有闻到太大的异味,不过恐怕也断然香不到哪里去。
他打开李双双给自己指定的房间看了看,那一床崭新的被褥和房间里淡淡的少女香味让他自嘲一笑摇了摇头,关上门,领着跟在身后的黑子来到房门前顺便关了灯,遁着房间里的昏暗再次来到沙发前躺了下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杨树根开始喜欢这种把自己遁迹在黑暗中的感觉,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他的脑海开始了又一次不受控制的左思右想。
在自己的脑海中无序的回忆着经历过的事情或人物,有弃考后站在考场外独自抽烟的落寞,有领着刘江波他们在打麦场里玩耍的情景,有父母死后妹妹害怕而哽咽的样子,有离家时与刘江波走在荒凉的山路上那个早晨。
一切的回忆片段不受杨树根自己的控制,从父母离开的那一天就开始这样折磨着他让他无法入睡。他想到了自己杀死闫三时肆无忌惮的狂笑,想到了赶走刘江波时一个人躲在黑屋中默默抽烟,想到了那一块如今不知在何处的龙头玉和那一张三寸的黑白照片,想到了马爷爷,想到了如今在他身边安静趴着的黑子那一个光头牙齿黑乎乎的主人,想到了最后等待李双双时宾馆前台那一个被自己吓得脸色煞白的女孩儿,甚至会想到自己日后有钱了,能让妹妹衣食无忧,让所有帮过自己的人过上好日子的美好时光。
只可惜在那些好日子的笑容中,再也找不到自己满脸皱纹的母亲和已经驼背的父亲他们二老那两张脸。杨树根叹了一口气,想抽烟了,可是想起此刻自己所在的地方,还是忍住了抽烟的冲动。
希望他们二老能在天上过的好吧,如果真的有轮回,他愿意用自己这一生来为二老交换一个崭新富裕的开始。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深夜,郝文静由于喝酒过量的缘故夜尿频多,睡意朦胧的打开门,连脱掉的睡衣都没有穿上。
李双双的家里无论是在半夜还是在清晨,只要有人就会始终保持着不变的温度,所以两个女孩平时在这个家里,几乎都会一丝不挂,人在半睡半醒的时候不会有那么清晰的意识,所以郝文静就这样打开了门,径直往卫生间走去。
还没有睡去的杨树根在听到声音后就睁开了双眼,在昏暗的光线里看到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瞬间如看到一个妖精那般紧张,隐隐约约的轮廓最能勾起一个男人的欲.望,他并没有看清楚走出来这位女侠的面貌,可是身体上的某些部位还是不争气的渐渐有了反应。
躺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大气都不敢出上一声。郝文静睡意朦胧的走到厕所门口,忽然感觉有不止一双眼睛似乎在某些地方看着自己,突然间想到今夜在这个家里并不止她和李双双两个人,一个激灵醒过来,她连忙捂住身体上重要的部位回头看去。
“啊——”。
她的惊叫声在刚刚发出就被自己的右手牢牢捂住,她看到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的光,还听到一个刚才也许没有留意的呼噜声。
提心吊胆蹑手蹑脚的重新回到房间里,穿上了睡衣再次轻轻走出房间,脸上带着愤怒忌惮着那一条瞪着自己看的大黑狗,悄悄来到杨树根的身边仔细的听了听。
呼——呼——
杨树根的呼噜声匀称而低调,就像他已经睡去很久且中间没有醒来过一样。郝文静这才长吁一口气直起腰,狠狠的瞪了一眼好似哑巴一般的大黑狗呲了呲牙齿在心里暗道:“你这条脏狗!老娘早晚要把你勒死炖汤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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