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竟对女娃下毒手
“哎哟,我的宝贝,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了,呜哇!”
徐婉搂住徐晋月泪雨如注,紧张关心之情溢于言表,看来这段日子担心坏了,整个人消瘦了许多,脸颊深凹,憔悴不堪。
“呜呜,我好疼,姐姐……呜呜……”
徐淑媛趴在娘亲怀里痛哭失声。
徐晋月心酸不已,伸出双臂把娘亲、姐姐揽入怀中,安慰道:“娘亲,不哭,乖,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徐婉抹了抹眼角的泪痕,柔声哄道:“乖,不哭,姐姐,快跟娘亲回屋敷药。”
徐晋月点头道:“嗯,我没事,娘亲你陪淑媛妹妹去医馆,我随后就来。”
徐婉温柔地叮嘱道:“小心点,莫磕着碰着了。”
徐晋月点了点头,目送父亲载着徐晋月母子走远,这才转身朝村东头的小诊所疾步走去。
“老板!”
徐晋月走进小诊所喊道。
正在埋头写病案的老者抬头望了一眼,淡道:“小伙子,你的伤还没好利索,怎么出院了,不要命了。”
徐晋月讪讪地挠了挠头,低声道:“老板,能赊账不?”
老者奇怪地瞄了一眼徐晋月的衣衫和鞋子,皱眉道:“小子,你这是什么打扮啊,穷疯了,竟然跑来赊欠药费,不赊也罢,拿着银子滚蛋,别影响本店做生意。”
徐晋月尴尬地嘿笑道:“老板,你误会了,我只是来买药的。”
老者翻了翻白眼道:“我还以为你缺钱花,想借机赖在我店里蹭吃蹭喝呢。”
“呵呵!”
徐晋月尴尬地笑了笑。
老者撇了撇嘴道:“算了,看你可怜,每样药材二两银子,包治百病。”
徐晋月倒吸一口冷气,虽然他早料到药费贵,却没料到会这般离谱,要知道普通的感冒发烧只需五文钱。
像这种伤筋动骨,必须用药膏涂抹半个月,否则痊愈也要留疤,最少三四两银子,这简直就是黑店啊!
徐晋月虽然有银子。
但也不是冤大头,再说他也舍不得,咬牙摇头道:“不用,谢谢您老了。”
老者鄙夷地瞪了一眼徐晋月,这么抠门的人,难怪落魄成乞丐。
“唉,真不要啊。
这样吧,一文钱一根针,一共三百六十根。”
老者取了几支金疮药递给徐晋月。
“老板,我不要药,我就要一百斤玉米粒,我爹受伤了,需要补充营养。”
徐晋月连忙推脱道。
老者摆了摆手:“你不要我也不勉强。
不过你们家要尽快凑齐钱,否则明年的今天可就是忌辰啦。”
徐晋月心脏剧烈抽搐一下,忍着悲戚点头道:“我知道了!”
“行,那赶紧拿着针袋走吧。”
“老板,请问这位大婶家的药铺在哪?我先过去付帐。”
徐晋月指了指不远处,那里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
“哦,她家就在那里,自个儿找去!”
老者挥了挥蒲扇。
徐晋月拱了拱手,背起装有玉米粒的布袋匆匆往村尾跑去,此时太阳正当午,骄阳似火。
……
村西头的小草庐中,徐秀宁躺在一张竹席上,额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略显苍白,眼睛紧闭,神智不清醒。
赵全和刘员外夫妻两坐在炕前,神色忧虑地盯着徐秀宁,尤其是刘员外,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混帐东西,你是猪油蒙了心不成,竟敢对一个女娃下毒手。”
刘员外原名刘福庆,是个秀才举人,祖籍湖广省江苏,家境殷实,因为读书考了三次都落榜,后来就放弃继续科举。
由于刘福庆从不参加科举,也没什么朋友和同窗。
因此平时除了读书便是待在家乡,偶尔去集市逛逛买些纸墨笔砚等书籍,久而久之便攒下一份家底。
前阵子徐家遭遇水贼劫掠,家破人亡,刘福庆得到消息立即赶回来,恰巧救了徐晋月这一家,又见他们孤苦伶仃的很是可怜,就收容了他们暂住一段时间。
刘福庆原是一名游方郎中,因为家庭变故才辞掉医馆的工作,并且娶妻生子定居湖广,一晃数十年过去了,现在儿孙绕膝,颇具田园隐士风采。
徐晋月抱歉道:“刘爷爷,我真不是故意的,是徐秀宁先勾引我。
所以才下狠手揍她的。
谁知道她竟会自杀,这事也不能完全怪我呀!”
徐晋月顿时傻眼了,尼玛,这老家伙竟然把自己的丑事都说出来,太阴险了!
“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一道愤怒的女声突然插了进来,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名衣裙凌乱,钗环散乱的女孩急奔进来。
只见此女瓜子脸柳叶弯眉,肤色微黑,五官端正标致,胸部高耸饱满,腰肢盈盈不及一握。
只可惜脸上布满红肿淤青,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的眼镜框,头发蓬松乱糟糟的,显然经常躲在家里照顾患病的奶奶或娘亲,一身朴素的衣服补丁摞补丁,看上去极为狼狈。
女孩子刚冲进来,目光触及屋内站满人,吓得脚步一滞,俏丽的脸蛋涨得通红,结巴道:“我……我是村长的闺女徐婉……,我、我来给、来看奶奶……”
此女叫徐婉,今年已经十六岁,比徐晋月大两岁,平日就跟徐晋月关系很好。
徐晋月愕然地眨了眨眼睛:“你说什么?”
“你、你不知道吗,奶奶摔断腿了,我听说你家里出事,特来瞧瞧,还给你们送药。”
徐婉低声解释道。
“哦!”
徐晋月点了点头,随手掏出一块碎银子抛给徐婉。
徐婉连忙接住银子,惊喜地抬起头来,激动道:“谢谢!”
刘福庆见状脸露不悦,哼了一声,淡定地捻着胡子道:“你是徐晋月吧?听说你父母双亡了,既然如此,不如跟老朽学习医术吧,以后老朽养你终老,免得你沦落街头饿死。”
“多谢老丈抬爱!”
徐晋月客套了一句。
徐晋月虽然很需要银子救命。
但绝对不会拜师学艺的,
毕竟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他要寻找穿越者。
徐晋月正准备转身离开,忽觉一股凉意袭来,猛然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咦,怎么这么冷!”
徐晋月纳闷地嘀咕了一句,抬头看向屋顶。
屋顶瓦片漏雨,积满了水珠。
此刻太阳已经偏西,温暖的余晖斜斜地照进小草庐。
但仍然驱散不了徐晋月身上的寒意,感觉整座草庐仿佛罩着一层薄雾般,透着一股阴森森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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