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药引
司徒凝汐被他逼得步步后退,小腿被床沿绊倒。
秦月歌毫无防备的被她带着摔在了床上,唇齿相撞,齿间弥漫着丝丝血腥味。
秦月歌的呼吸变得粗重,隐忍着放开她。
“若不是你身子虚弱,我又大伤初愈,今晚非办了你不可!”秦月歌笑骂道。
这磨人的妖精,不是刻意,却胜似刻意撩拨着他,这样下去,让他如何能忍?
“既然知道我身子虚弱,还不让我休息!”司徒凝汐愤愤的抱怨着。
“你还未告诉我,今日在翼王府究竟发生了何事?”
司徒凝汐微愣,寻了个较有说服力的理由:“还不都是近日照顾你累垮了身子?你倒好意思问,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秦月歌有些无奈,埋首在她颈间,不知为何,他十分喜欢她颈间散发的味道和触感。
她果然还是信任墨凌梵胜过他!
突然想起墨凌梵先前斥责他伤她太深,顿时有些后悔自己过往的所作所为!
若是现在弥补,还来得及么?
……
翌日清晨,寝室的门打开又合上。
院子里两个正喝茶的男人看着秦月歌神清气爽的从房间内走出来,皆是愣了片刻。
秦月歌见两人悠然自得的喝茶,便也过去凑了个热闹。
“秦棠,替我做件事!”
“师父请吩咐!”秦棠恭敬的说道,他有种预感,秦月歌的‘吩咐’必然与司徒凝汐有关。
听完秦月歌的话,果不其然。
“凌肃,调配一些草药,你该知道作何用处!”秦月歌看向凌肃。
凌肃自然知道:“这种事你为何不找墨凌梵?凝汐的身子这些年一直由她在调理,你找我岂不是舍近求远?”
“我不想见到他!”秦月歌沉声说道。
凌肃心道,堂堂秦阁主竟然是个醋坛子!
“替我准备些石灰,布料,要最紧密的天蚕丝!”
“你要石灰和布料作甚?”凌肃问道,秦棠也十分不解,却没敢问出口,要知道,这霁月阁内胆子最大的要数凌肃。
“你二人照办便好,无需多问!”说完,秦月歌便出门去了翼王府。
有些事司徒凝汐不肯说,可她晕倒是发生在翼王府,他要去见沉鱼问个究竟。
沉鱼一五一十的道出昨日发生的一切,又唤来秋瑾,让她重新画了一张一模一样的图。
秦月歌看着秋瑾描绘的图案:“凝汐就是看了这个才晕倒的?”
“正是,郡主当时看到这图案,情绪非常激动,似乎在害怕什么!”沉鱼说道。
秦月歌蹙眉,害怕?
从他认识司徒凝汐,她便经常独自一人溜出漠北侯府,大老远的来洛城,洛城与漠北相隔千里,一个女子时常往返两地,胆子绝不会小。
除非是她在乎的东西和人,否则他真的想不到这世上有什么能让司徒凝汐害怕。
秦月歌拿着这图案去问南宫翼,南宫翼与司徒凝汐自小便相识,或许会有些印象。
南宫翼对各种图案颇有研究,只是从未见过。
“这图案看起来像是某个部族的图腾,而且年代久远,且并非中原之物!”南宫翼能解读的也只有如此。
“古老的部族?不属于中原……”秦月歌了许久:“那漠北呢?是否有可能存在不为人知的部族?”
“这倒不清楚,遥国皇家忌惮漠北,据说漠北充满神秘之物,就连传说都有不少,却没人知道什么神秘的部族!”南宫翼说道:“你查此事是否与凝汐有关?”
“这是你府上被救回的丫鬟所画,我更担心的是,这些人的目标可能是凝汐!”秦月歌沉声说道,从沉鱼的院子到南宫翼这里,他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这是他最担心的可能。
闻言,南宫翼将所有的事梳理了一遍,又联系起来。
王府婢女失踪案,看似与司徒凝汐无关。
可翼王府出事,霁月阁必定牵扯其中,而司徒凝汐嫁的是霁月阁阁主,再加上她本就与南宫翼私交甚好,司徒家与南宫家又是世交。
翼王府有事,必定牵扯上司徒凝汐,司徒凝汐出事,司徒家也跟着变天,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可偏偏出事之后,他们这边所做的一切,都顺着对方的计划走。
如今想来,翼王府和霁月阁都被这幕后黑手玩弄于鼓掌之间。
“如今最关键的,是确定司徒家两位公子的下落!”南宫翼说道。
“结果已经不言而喻!”秦月歌沉声道,他不知道司徒琼夜和司徒呈衍是否都牵扯其中,可就目前所掌握的线索,他二人至少有一人牵扯其中。
如今漠北侯正在洛城,也只能看他是否能扭转局势。
“若真如你想的那样,也说不通,他二人向来疼爱凝汐,又怎会对凝汐下手?”
“我办过这么多案子,真相往往是最不可能存在的事实!”秦月歌办案向来只相信证据。
“你说漠北侯会知道多少?”南宫翼问道。
“你该担心的,是南宫家会被牵扯进去多少!”
秦月歌一脸阴沉,眉宇微蹙,他现在没有心思去想这个问题,他只知道司徒凝汐知道不少,可那丫头什么都不肯告诉他,宁可让别的男人帮她查。
她将他这个夫君至于何地?
从翼王府出来,秦月歌便去了洛家。
先前墨凌梵替洛沁朵诊治,直说是司徒凝汐和洛沁朵只能就一个,现下还不知是真是假,他受伤醒来之后便忙着公事,还未去洛家探望。
秦月歌刚到洛家,还没看到洛沁朵,便先看到了司徒凝汐,脸色一沉:“你来这里做什么?”
司徒凝汐被他莫名其妙的反应惹得有些恼怒:“你来得,我就来不得?”
秦月歌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跟前,抓过她的手腕质问道:“司徒凝汐,你究竟想怎样?我说过,不会和离,不会纳妾,你又想如何?”
“可你的心不在我这儿,否则你今日便不会来此,即便不和离,也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妻,我去何处又与你何干?”司徒凝汐委屈的红了眼。
“秦阁主!”清若突然出现打断了两人的话,手里拿着一件披风:“郡主自小便受我家侯爷疼爱,在漠北,从未有人敢如此不敬,今日郡主不过是来此寻自己的父亲,不知怎的就惹得秦阁主不悦了。”
她自是见不得司徒凝汐受任何委屈,今日天气有些凉,司徒凝汐身体不适,洛子期便让她去她的住处那件披风,没曾想她才离开一会儿工夫,这夫妻二人又吵了起来。
“父亲?”秦月歌怔住,视线越过司徒凝汐,见司徒崇鹤与南宫擎、洛城主三人一起走来,倒像是多年的好友。
见司徒凝汐一脸委屈,这才知是自己误会了:“凝汐,我……”
“我二人之事,莫要在我爹面前提起!”司徒凝汐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冰冷而疏离,没有了往日的温情。
转身便向三位长辈行了一礼:“凝汐冒昧前来,打扰爹爹与二位伯伯许久,实在惭愧!”
“凝汐这是什么话?你与我家两个丫头年龄相仿,本就该多走动走动,还多次舍身救朵儿,可是我洛家的恩人,我们欢迎还来不及!”洛城主带着慈爱的笑容。
“若我没记错,朵儿和子期与凝汐可是同岁?”南宫擎在一旁打趣道。
“正是,朵儿和子期生于春日,凝汐略小,儿时倒是常跟崇鹤来我洛家玩,可自从落水之后,便再没来过,先前来我洛家,我道是谁家的女儿如此熟悉,直到崇鹤来此,我才想起这丫头的身份。”洛城主想起先前司徒凝汐放血救洛沁朵,若早知是司徒崇鹤的女儿,他定会阻止秦月歌。
如今这局面,倒是他洛家欠司徒家一个偌大的人情。
他嘴上说让司徒凝汐和自家的两个女儿多走动,只是客套,如今秦月歌夹在洛沁朵和司徒凝汐之间,司徒凝汐怕是不可能与洛沁朵为善了。
现如今司徒凝汐还愿意让墨凌梵替洛沁朵解毒,他已是感激不尽。
“这披风好生眼熟!”洛城主注意到这披风的颜色和款式。
“今日有些凉,我出门穿得少,便借了子期的披风!”司徒凝汐说道。
“原来如此,我倒是忘了,凝汐与我家朵儿一样体寒!”洛城主的脸上有种豁然开朗之色,若是凝汐能与洛子期走得近,倒也不是件坏事。
“你此番过来,是让凌梵为洛沁朵诊治?”司徒崇鹤问道。
“正是,解药还在调配,有几味重要的药尚未找齐,现如今也只能定期为洛大小姐诊脉,好观察她的身体状况,延缓毒发的时间!”司徒凝汐说道。
“还缺哪几味药?我定让人尽力去找!”洛城主说道,只要洛沁朵有救,无论什么药他都要取来。
“这几味药是解毒的关键,除了墨凌梵,无人能找到!”司徒凝汐打消了他的念头。
缺的那味药引是她的血,只是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无法救洛沁朵,她问过墨凌梵,何时替她解毒,他只道是时机未到。
“这……”洛城主有些为难。
“洛兄莫担心,凌梵的医术精湛,他既然出手救朵儿,自然不会无功而返!凝汐说他能找到那几味药,让他去找便是!”司徒崇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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