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老狐狸吃鳖
平望候似乎往日随意惯了,还当太后是耍小女人脾气,手伸得更急,太后却抬手一扬,一泼水正中平望候脸上。当下,这脸色就全变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刚才那臭小子说了什么?”一出口,平望候的气势便拔尖而起。
太后却丢去冷淡一眼,“什么意思?大候爷在府里享受够了美婢舞姬的服伺,才想起我这老婆子么?”
闻言,平望候涨红了一张脸,“胡说什么。什么美婢舞姬?那臭小子……”
“那凤阳当季第一舞姬,冠夺凤阳三十六花魁的仙儿可在你府中?!”
“这……”脸,当即挂不住了。
“那进贡给皇帝的玲玑白玉壶你也敢随便拿去送给他人?”太后口气愈发地咄咄逼人。
“你听我解释,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我未来的……”
“住口。”太后刷地站起身,因高几阶,那迫人的气势当即让平望候不得不矮下了气势。
“童儿,你听我说,”情急之下他就叫了太后的小名。
不叫还好,一叫那怒火腾腾地窜高,啪地一声,太后的手重重拍在长几上,美眸圆睁,瞪着平望候。“刘士元,你真当哀家好欺,是不是?”
“当然不是。那只是我用来收揽江陵君的食饵罢了!你别听小儿几句不识真相的话,就发脾气,这气着了身子,怎么好……”当下攻势转换,软语相劝起来。一把拉住太后的手,也不管她推拒,轻轻一握就连人带味地抱进了怀里,丝毫不避违。
“大胆,快放手。”
平望候刘士元只是嘿嘿一笑,更抱紧了太后,道,“你听我说,我这次进宫,是为了睿儿的事,这几日都未见他上书房读书,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太后扭不过,挣红了小脸,最后仍是败在平望候的男子气概中,斜睨一眼,似娇还嗔道,“前日他还来请过安,这两日仅说是身子不适未来过。又出什么事了?”
平望候目色一沉,没有直接接话。太后却又想起之前的事,断不让他顾左右而言了他去,小手用力一把抓住了那保养良好的长髯,大喝,“你别想拿睿儿的事唐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时都在做些什么!”
刹时间,平望候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妒嫉中的女人,最可怕!
。。。。。。
再说刚才离开的乐阳公主和江陵君二人,在得了太后旨意后,急着去找宫中雁悠君的线人。才出太后宫,就见一小太监迎了上来。
江陵君率先问出口,“人找到没?”
“回少君,人还未找到。”小太监被江陵君骤冷的气势吓得不敢抬头,忙道,“宰相大人在大牢里找到这个,应该是姑娘掉的。”
说着,颤悠悠地递上一支碧玺珠花,上面有干涩的褐色痕迹,狭眸瞬间冰寒,似蕴藏着一场绝顶的暴风雨,让周围的两人心底都打了个突。
乐阳的不安与小太监截然不同,她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那个周芷兰于江陵君来说,绝非仇敌那么简单。她似乎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紧张的模样,当初参加他母亲的祭礼,他也未曾流露出如此多的情绪来。
江陵君将珠花收进袖底,便由小太监带路,前往与雁悠君汇和。乐阳默默跟随,心中愈发忐忑起来。他们行出后宫,轩辕七杀突然从天而降,一身黑衣,面罩黑布,吓得小太监差点尖叫,幸好轩辕七杀动作快,点其哑穴,单膝跪地,即禀告。
“少君,刚才碧姬来信,姑娘已经回驿馆了。”
乐阳轻嘎出声,掩不住惊奇,看向江陵君。这人来去得可真是怪!
江陵君当即也不多话,只点点头,道,“立即回去。”又转头对小太监道,“告诉宰相大人,多谢他拔力相助。晚些时候,奕再登门道谢。”
小太监哑着嘴忙不迭地点头,也不敢看轩辕七杀。轩辕七杀伸手一点,才解了他的穴。
临行一脚,江陵君向乐阳淡然一笑,不失礼数,恭身一揖,“今日,多谢公主的鼎力相助。待奕安顿好,再请公主和雁悠君一品香茗。”
乐阳自知不能再跟随而去,只有点头称是,目送一行人急步离开了皇宫。不觉悠然一叹,突然肩头被人重重一拍,身体自然反射,未回头便横起手刀往后劈去。
“什么人,居然敢偷袭本宫!”
来人轻轻别去她的攻势,笑道,“我可爱的表妹,许久不见,怎的还是这般火辣!”
“晋王?”
“啧啧啧,叫得这么生疏做什!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小睿。也许,再不久咱俩就是亲家了,呵呵呵!”
来人一身明黄蟒袍,朗眉星眸,一双精湛的黑眸闪动着逗趣的光彩,颀俊的身姿笼在一层橘艳的夕阳余晖中,眉梢眼角都挑着玩世不恭,但配上一张稍嫌稚嫩的俊雅脸庞,平白消弱了他一身傲气。此人,正是晋溏国国王——司马睿。
“胡说八道什么。”乐阳瞪去一眼,转身就往自己的寝处走。
司马睿呵呵笑着跟上,继续调侃,“哦哦,我知道我是痴心妄想了。能配得上咱明艳动人的尚朝第一长公主的除了那天下第一的绝色少君,怕是没有第二人了。”
“司马睿——”
司马睿扬笑转身的一瞬,目光投向远方渐逝的人影,眸底掠过一抹惊人的阴鸷。
这时,太后身边的小宫婢急急跑了上来,直说太后要见大王。于是,乐阳又同司马睿回了太后宫。
平望候走到殿门口,站了多时未见着回禀的人,心下倒是一安。未料自己的副手一脸焦色地跑来,附耳几句,他又变了脸色,狠声低咒一句。
殿上的太后将一切看在眼里,不再动声色。
很快,乐阳和司马睿出现在玉阶上,平望候立即黑了脸色。
司马睿权当未见般,微笑着上前,一副尊敬表情道,“不知仲父今日进宫,未能及时来请安,请仲父莫要怪罪。”
“你知道就好。这几日……身子可好健了?”
“烦劳仲父关心,已经好多了。故而来向母后请安!”说完,就跨进了大殿。
错身的一刹,那峰芒毕露,锐气相斗,下一瞬,似乎又归于无形,什么事也没发生。只余殿内殿外,截然不同的两种天地。
是登临玉殿高高在上,还是永远为人摒除在外,结果已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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