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犁地
蓝坡这一箭竟然是弹出去的,箭一飞出就开始倾斜,刚过铜虎就已经和地面呈垂直之态。这时,哈瓦其的三支箭正好靠近铜虎,为了进入虎口,三支箭几乎靠在了一起,却不偏不倚的全钉上了蓝坡之箭,四支箭在虎口弹了一下,全掉在了地上。
哈瓦其用六对二,只进了一只箭。两轮过后,蒙汉郡队在占据一定优势的情况下,竟然一比二落后。
哈瓦其转身走入阵中。
“剩下的比赛我不再出场了。”和呼日乐插身而过时,哈瓦其闷闷地说到。
呼日乐侧身拍了拍哈瓦其的肩膀,招手喊元阔过来。
“这轮你上。”呼日乐说,那边司礼员已经在喊着第三轮比赛的开始,观众们火热的讨论声震的他耳膜发疼。
“好好发挥。”呼日乐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
元阔诧异的点点头,走上阵去。
随着他的出场,群众本已火热的情绪又高了八度,恰似在滚烫的油锅中扔了一把葱花,四处滋滋作响。
袁立微笑着看着对面的元阔,向他拱了拱手,元阔客气的回了礼。
袁立仍然轻松的站在圈内,看着对面的云阔把两脚分开,半蹲在地上,两手先是在身前平举,然后扎扎实实的拍在自己的腿上,脚随之陷入了地面,接着他又轻轻的呼喝了几声,浑身紧绷的肌肉得到了释放,元阔的轮廓似乎大了一圈。
“有趣。”袁立轻轻说道,把双手伸了过去,抵住了元阔伸来的双手。
双方简单的试探了一下。
袁立感觉到掌中传来的力道果然和前面两个步战士不同,第一个上场的楚云力大但是散漫,似乎他要推的不是一双手掌,而是一堵墙。第二个上场的步战士则似乎能够把力量外化了,和他对掌时,似乎是用手推开两把并不太锋利的剑。不过这名步战士锐则锐矣,力量的浑厚度和后劲比楚云要不如。
元阔的力道则如同两根通体黝黑的镔铁棍,力道浑厚,且发力悠长,没有中断的迹象,接这种力道,如空手接重兵器。
“该我了。”袁立不等元阔的力道完全用老,迎面截向两根镔铁棍,元阔脸色大变,由于他已练的身如坚铁,再加上脚已陷入地中,这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竟然使他像一根被砍倒却又未完全断折的树一样直直的向后栽去,他急忙用手反方向推地,使了一个铁板桥,又生生的站了回来,古铜色的脸庞憋的青紫。
袁立侧身出单掌,硬上了元阔借反弹之力重新袭来的双掌。这次,袁立让自己的力道下沉,元阔用双手接上了袁立这掌,感觉自己如同在奔跑时撞到了一堵坚不可破的墙,顿时口中一甜,整个身子向后退开去,诡异的是,他的脚仍然没有从地下拔起,整个人如同一个犁头,把地划开了两道长长的沟,最终颓然坐在了地上。
目瞪口呆的场务在司礼员的提醒下,推着小车跑向场中,进行场地的平整工作。
蒙汉郡队的步战士们跑了上来,想要搀扶元阔,元阔轻轻推开他们,费力的站立起来,遥遥的向袁立拱拱手,摇摇晃晃的走回了队列之中。
呼日乐跌坐在凳子上,放弃了指挥。
“非战之罪,非战之罪。”他嘴里喃喃的说着。
受到袁立胜利的鼓舞,汤阳郡枪战士们知耻而后勇,竟然只输了个三比四。
没有了哈瓦其这个对手,蓝坡轻轻松松胜了个三比零。
其后形势就更为一发不可收拾,蒙汉郡队竟然颓废到步战士不愿上场的程度,弓战士由于输了也没步战士那种狼狈样,还勉勉强强愿意应战。步、弓如此,枪战士自然也深受影响,平局甚至失败都出现了。
“汤阳郡队对蒙汉郡队比赛结束。最终比分,汤阳郡九,蒙汉郡一。”随着司礼员的宣布,本轮虎步赛正式结束。
九比一,如果赛前问汤阳郡居民们,本次比赛会胜吗,估计有人会弱弱的答“会”,但是恐怕这些最乐观的观众,也不敢想象这个比分。
比赛后,关岩把袁立、蓝坡约到了鼎新馆的小训练室,把两包银子扔给了他们,饶是袁立、蓝坡对金钱没有多大概念,也被这沉甸甸的分量吓了一跳——这一次比赛的分红,竟然比普通百姓十年的收成还要多。
蓝坡要推辞,关岩自然是不肯,“也是咱们汤阳郡队之前战绩不好,队里资金不多,蒙汉郡队如果胜了,元阔、哈瓦其拿的可远不止这个数了。这点钱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你就不要再推辞了。”蓝坡还要说什么,袁立大大方方的替他拎走了钱。
赛后,蒙汉郡队没有停留,当天晚上就离开了汤阳城。
这晚,文宁塔前的广场上彻夜狂欢。
袁立和蓝坡、方介儒在云烟阁喝着酒,看着广场上狂欢的人群,这两天早已匪了的蓝兮引着张一聪在广场转来转去,两手还各抓着一串糖葫芦,张一聪两手空空,看起来却比蓝兮跑的别扭多了。
楼下,采兰儿讲的兴高采烈,她得到的喝彩声比以往也要大的多。
华灯满街,人语鼎沸,这座古老、平静的城市难得的享受了一次放纵,一次意外的惊喜。小贩们抓紧机会推销自己的商品,店主们挂上了灯笼,贴上了优惠的条幅,虎步赛迷们只顾狂欢,对虎步赛无感的人们则四处游逛,分享着这座城市突然焕发的激情。
在酒楼上,蓝坡又一次提出了要回草场,袁立也不再劝他,只让他答应下一次的比赛再来参加,再一块聚聚,蓝坡应承了。
楼下,采兰儿已经开始分析下一场与大可国南封队的比赛。南封是大可国的国都,自然汇集了整个大可国的好手。步战士烈阳号称大可国步战士第一,弓战士唐云则被称为大可国弓战士第二,仅逊于半和尚的老家——越芒郡的弓战士坠峰。
下次比赛,汤阳郡需要远赴南封,方介儒也准备随着去,在京城待一段时间,准备下一次的会试。
狂欢总会归于寂静,豪饮终须酣眠,第二天是一个起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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