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中原中也
五条悟和卡卡西刚回高专就看见在门口等的人，米白色的卫衣，深灰色的牛仔裤，担忧的看着卡卡西：“走。”
卡卡西被门口的人拉住左手像前迈了两步，就被五条悟攥住右手。
[很眼熟，他是谁？]
“杰！这个小矮子是谁啊！！”五条悟对上来就抢人的人十分不满，转头问在门口的夏油杰。
夏油杰还没有来得及开口。
“叫谁小矮子啊！！我可是还在生长期！！”中原中也跳脚，怒视五条悟，那个抢走卡卡西的人是怎么回事！
“什么？？”五条悟故意把手放在耳边，微弯腰装作听不见的样子，然后拉长音调，“我也才16岁哦~小~矮~子~”
“你说什么——混蛋——”中原中也气急操控重力使自己腾空，一个回旋向五条悟的脸踢去。
“都说了我在生长期！！！”
在重力的加持下，五条悟脚下的地板向四面八方裂开。
[没打中？]中原中也拉开距离，以他多年在镭钵街揍人的经验，刚刚那一脚并没有踢到人。
感觉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样。
“小矮子~小矮子~小矮子~”五条悟持续在雷区蹦跶。
硬了，拳头硬了，今天那个白毛小子不打不行！！既然刚刚那点重力打不中，那就……
“汝、允许忧郁之污浊，勿复吾之觉醒。”
“啊？什么？小矮子在说什么？”
“彭——”地面出现深深的裂痕。
五条悟明智的没有硬接，看着刚刚他跳开的位置。
“……啊哈哈……”汗颜[好，好暴力……]
还没有等五条悟感叹完，新的一击又怼着五条悟的脸上过去。速度太快，五条悟展开自己的咒术无下限，接下中原中也的一拳。
[不是吧，更近了……]五条悟的术式无下限以“无限”的力量创造出绝对不可侵犯的空间，形成阻止对方接触的屏障。
在无下限之下，接近他的物体只会不断收敛，越是靠近速度就越慢，时间接近永远，因此无法碰到施术者。
但……
无限并不存在，中原中也刚刚到一拳，没有真实的触碰到他，却比之前的攻击距离更近了。
如果，他的力量再加大，说不定真的会被破了无下限。
再次拉开距离，中原中也手上出现一个不详的暗红色的能量球，几十倍上百倍的重力压缩在能量球里，他的神智有些不清，只想把眼前五条悟身上不知名的屏障破坏掉。
“啪——”轻微的一声。
中原中也被的手被一个和他年纪相仿人握住，手中的能量球也随之消散，暗红色如同诅咒一样的符文也逐渐消失。
“我说，蛞蝓忘了自己来干啥的吗？”
逐渐恢复理智的中原中也，有些懊恼，他现在对异能的控制还不算高，对让自己异能短暂消失的太宰治十分不满，“你这个青花鱼！为什么跟着我！”
“哈？”
五条悟：“喂——那边那个黑色衣服的小矮子～快把另一个小矮子带走！！”
“啊——！！”x2
中原中也:“说谁呢？！你这个混蛋人贩子！！”
“……”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大家终于能坐下谈谈。
由于种种原因，谈话地点定在高专食堂。
卡卡西作为主要人物被安排在最中间，左边依次是五条悟，夏油杰。右边是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家入硝子则在卡卡西对面。
“咳——”家入硝子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清了一下嗓子，“请原告中原中也阐述一下原因。”
“我为什么要配合你们？！”中原中也拍案而起，在太宰治的视线下还是开口，“……那边那个混蛋人贩子，在我外出采购的时候，闯进我现在所在的诊所，并偷走了卡卡西！”
[偷小孩？！的确是五条悟能干出来的事。]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一脸人渣的看着五条悟。
五条悟不服，双手在空中比划说：“我可是在卡卡西那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的，什么叫偷！”
“哈？你在质疑我吗？混蛋？”中原中也暴脾气的一脚踩在凳子上。
“小矮子自己没亲人吗？来别人这抢人？”五条悟持续在雷区蹦迪，精准踩雷。
“杀了你！！！”
“来啊！！”
“……”
眼见两人又要打起来，太宰治抱住中原中也，夏油杰拉住五条悟。
神游天外，长久待机的卡卡西终于想起中原中也为什么眼熟了。
之前他重伤快陷入昏迷的时候，见到蓝色的天空和钴蓝色是眼睛。
眼睛……
额……
他好像说了什么？
尼桑……？
不，不是吧？
他真的说了？
中原中也也信了？
卡卡西好不容易从记忆中扒拉出一丁点有用的信息，社死现场。
他好像真的的确是喊过中原中也尼桑！
但，但是！
那是他以为自己要死了，以为自己会见到五条悟无意中的话……
他没想过自己会活下来！也没想过中原中也会信啊！！
不过，他在来高专之前……
在一个诊所里待过。
他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呼吸机的沉重。靠着无数的机器维持生命。
他曾经被人救过，答案显而易见。
中原中也救过他。
因为信了他那句无意中的尼桑……吗？
所以以为他被悟恶意的带走了，才会来找他……
误会了，大误会！！
“我想和中原先生单独谈谈。”卡卡西开口气氛冻结了一瞬。
“好……”中原中也话还没有说完，五条悟就抢先一步挣开夏油杰的束缚，凭着自身的大长腿扑在卡卡西身上。
语气带着哭腔（当然是假的。）用自己的白毛蹭着卡卡西的小脸：“卡卡西要离开悟尼桑吗？悟尼桑好伤心的。”
旗木·对五条悟完全没有抵抗力·卡·年纪小却是靠谱的一方·卡·更何况在五条悟故意卖惨的情况下·西。
“我不会走的，只是想和中原先生谈谈。”
“什么事不能让悟尼桑知道。”五条悟耍赖的蹭着卡卡西，就是不让他走。
“很重要的事情。”
“卡卡西不喜欢悟了吗？”
“怎么会！”
“……”
在众人无语的视线下，见证了五条悟厚脸皮的拉住卡卡西问东问西，从最开始的像发现自己妻子出轨无能的丈夫一样卑微挽留，到还爱不爱我，最后话题转换到明天晚上吃什么依旧不放手。
在家入硝子正义的铁拳下，卡卡西再三保证自己不会走，并且会在五分钟内回来。五条悟眼泪汪汪的看着一步三回头的卡卡西，简直像生离死别一样悲惨。
“……”
远去的两人经过友好的谈话。
中原中也十分清楚旗木卡卡西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
但这并不妨碍他想保护旗木卡卡西的心情。他的心告诉他旗木卡卡西和他一样是不应存在于世的外来者。
他，中原中也，一个……实验品。
作为“荒霸吐计划”的实验品，或许不应该被称作人类。
或者说他并非正常人类。
他不应该存在于世。
来到这个世界便是7岁孩童的模样。
没有记忆。
靠着自己独特的异能存活在镭钵街。
旗木卡卡西身上有和他相似的气息。
一种极为飘渺的玄幻的感觉。
不应存在于世的气息，他会救他。
不过是孤独久了的人，遇见了自己的同类。固执的认为同类和自己一样，一样的孤独。
中原中也很清楚旗木卡卡西不会和自己离开，他所认为的同类，在一身伤痕之下认识了比他更为重要的存在。
或许从一开始见到旗木卡卡西身边的人，中原中也就明白他是无法被带走。能让旗木卡卡西露出毫无阴霾的笑容的人……的确比同类重要。
高专大门口，卡卡西和中原中也道别，太阳西斜，橘黄色的阳光洒在大地上，拉长了两人的影子。
一个人来，再离开。阳光给孤独的，离群的狼披上一层柔软的披风。
“中也~”太宰治拉长音调喊着前面的中原中也，两三步急跑过去，“你是我的狗吧！”
“哈？”
“我脚痒了，你要给我挠脚。我想吃荞麦面了，你就要替我把做荞麦面的师傅绑来。这些才是你的工作！身为主人的狗怎么能不等主人！”1
“想死吗？青花鱼！！”
“……”
太宰治不厌其烦的招惹中原中也，两人打闹着离开高专。
嘛，看来中原中也找到了和自己的同路人。
卡卡西目送远去的两人，靠近身边的五条悟。
“卡卡西！”五条悟蹲下□□着卡卡西还带着婴儿肥的脸，“为什么要叫那个小矮子尼桑！！”
“悟尼桑不是卡卡西最喜欢的人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
五条悟不依不饶的闹着卡卡西，对卡卡西认中原中也尼桑是非常非常的不满的。
“悟！”
“唉——卡卡西有了新的尼桑就只叫悟尼桑悟了吗？卡卡西果然不喜欢我了！”五条悟的语气变得像发现妻子出轨一样震惊。
“我新学了喜久福的做法，今晚上试试？”卡卡西答非所问，五条悟却被瞬间哄好了。
“我要毛豆奶油馅的！”
“好。”
他也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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