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龙拳
娇纵?
李若寒对这个形容词表示怀疑,刚才的那个眼神慈悲圣洁得如同观音一样的郡主,怎会与娇纵、调皮这些词语联系在一起?难道七皇叔的这个曦月郡主,在歌舞方面真的达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尽管怀疑,但李若寒还是轻描淡写地说道:“如此说来,朕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皇上言重了。只是这‘鼓舞’,由于小女意在是特地献给皇上的礼物,坚持除了皇上和微臣之外,不愿意给任何人看到,所以,还请皇上……”李若靳别有用心地说道。
“皇上,您的安全要紧,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一旁的铁手一时急得忘记了规定,脱口而出地说道。
“放肆!朕与七王爷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个小小的侍卫来插嘴?!依你的意思,可是说朕的七皇叔意欲加害于朕了?!”李若寒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呵斥铁手道。
“卑职不敢!卑职决无此意,请皇上和七王爷恕罪!”铁手一把在旁边跪了下来。
“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御前侍卫,居然这么大的胆子,胆敢对七王爷妄加非议,上官爱卿,回去之后立刻将这名御前侍卫停职查办!”李若寒冷冷地对一旁一言不发的上官睿说道。
“是,皇上。”一直在一旁一言不发的上官睿应道。
“皇上请息怒,这名御前侍卫也只是护主心切而已,其忠心可鉴啊,皇上就饶过他吧!”李若靳大度地说道。
“哼,没用的东西,通通都给朕退下!”李若寒冷哼了一声。
“皇上!”铁手还想说些什么,但瞬时明白了皇上的意思起来,只好随着上官睿和其他的侍卫离开了殿台,到外等候,以备不时之测。
整个的殿台和舞台,顿时显得漆黑和空荡起来,但一阵有力的鼓声却仿似由远到近,疏疏密密地渐渐传入耳畔,李若寒稍稍回过头来望向李若靳,但李若靳却只是微笑,并不主动答话。
倏然,“咻”的一声,一道耀眼的亮光冲天而上,在漆黑的夜空中绚烂无比地开出一朵硕大的五彩礼花来,顿时照亮了了整个舞台。一种让人闻所未闻的、节奏感极强、动感十足的音乐,就在礼花盛开的那一刹那间加进了那疏密有秩的鼓声中。各种声响交织在一起,却出奇地谐和。
这时就算是那个见多识广、处变不惊的一国之君,对眼前的情况,也忍不住变得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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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到了属于我所主宰的时刻,到了专属于我的。在这一刻,我是天地之间,最耀眼的精灵。
那第一朵的烟花飞升而起,在空中盛开的时候,我煞费苦心才被设计得动感十足的音乐,也恰倒好处地响了起来。随着乐曲,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我潇洒大气地开始尽情地舞动起来。
“以敦煌为圆心的东北东,
这民族的海岸线像一支弓,
那长城像五千年来待射的梦,
我用手臂拉开这整个土地的重。”
现代街舞是我的强项,拿手得可以随着任何一段动感的音乐,信手拈来,就地起舞,挥洒自如,不费任何的吹灰之力。跳这个比跳刚才的那个《千手观音》对于我来说要容易得多,虽然训练我玄隐门的弟子跳这支动感十足的《龙拳》需要一定的时间。
烟花不停息地一道接着一道地呼啸而上,嚣然怒放,四周逐渐变得灯火通明起来。身为中心主角的我,赫然是最潇洒、最利落的那一个。
“蒙古高原南下的风写些什么内容,
汉字到底懂不懂一样肤色和面孔,
跨越黄河东登上泰山顶峰,
我向西引北风晒成一身古铜。”
心中暗自庆幸着,这前世的时候那位叫周杰伦的超级巨星所写所唱的这首歌曲,前面部分属于极快的“说唱”,含糊不清,既从风格上来讲是独一无二的,又可以省却了我许多解释什么是“敦煌”、什么是“长城”、什么是“蒙古高原”之类的时间。
我本来是想上身就穿一件黑色的(注:是近来港粤地区的一个流行语,意思是指那些仅仅是遮住胸部以下、肚脐以上的部分,完全露出双臂、肩膀,胸部上方以及整个腰部的,有点类似于无吊带的内衣的一种女孩衣服,一般为纯黑色或纯白色,适合跳街舞的时候穿),下身就着一件深棕色带环圈的多袋宽松休闲裤就了事了的。那样简直就是酷弊了,但是……咳咳……考虑到李若寒作为一个古人,就算是一个见多识广的古人,对于女子所着服装可以接受的范围,还是决定不要冒这个险,以免出现把他吓得心脏病发之类的意外。
但震撼的程度,却不能因为这个而减少。因此,我在每件上面,都设计了一圈类似于荷叶边状的衣领加衣襟的混合物,稍稍遮住了部分肩膀和上臂,使之勉强可以被称作一件短袖上衣。肚脐上,我贴上了现代的时候最流行的脐贴,灿烂眩目。
为了安全起见,尽量避免不必要的节外生枝,于是我就编了那个“这辈子除了皇上,再也不会把这套‘鼓舞’跳给世间的第二个人看”的可笑理由。
“渴望着血脉相通无限个千万弟兄,
我把天地拆封将长江水掏空,
人在古老河床蜕变中。”
音乐渐渐加强,快要进入了最高潮的部分,我与众多有序地站在我的身后以及两边的弟子,逐渐加重了舞蹈的力度。手腕上戴着的粗细不一的繁复银手链、耳垂上挂着的双圆环耳坠,开始叮当作响起来;脑后随意绑着马尾以及额间系着的窄型黑色头巾末梢,也极富跳跃感地舞动起来。其他的弟子皆是一头性感的波浪型长卷发,舞动起来也非常弹性飘逸。只是为了区分和突出我自己来,我没有为自己烫上卷发而只是选择了绑马尾而已。
“我右拳打开了天化身为龙,
把山河重新移动填平裂缝,
将东方的日出调整了时空,
回到洪荒,去支配、去操纵。
我右拳打开了天化身为龙,
那大地心脏汹涌不安跳动,
全世界的表情只剩下一种,
等待英雄,我就是那条龙。”
整个歌曲的精髓所在,也是唱得最清晰、最符合现在的这个主题的一段,终于要完美地呈现在别人的眼前。我帅气地半眯懵着自己那描画着浓粗的眼线和厚重的睫毛的双眼,用挑衅、火辣以及放肆的目光扫射着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李若寒,身体的动作却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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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这犹如暗夜中最灵动、最邪肆,诱惑着人所有的感官的舞动精灵,就是刚刚的那个祥和、慈蔼得有如真正的观音女子吗?!
这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两种的气质,截然不同,完完全全是背离相弃的。一个,是在深山幽谷之中,最高洁圣雅的空谷清莲;而另一个,则是在浩然大漠之中,最热情奔放的沙漠玫瑰。她们两个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然则,眉若远山之黛,眼似春波秋水,肤若凝脂,鳃凝新荔,唇若施脂,齿如编贝,这无比相像的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又分明昭示着这是同一个人!
李若寒既困惑又震惊地稍稍挑了挑眉头。且不论在如此短暂的时间之内,这七皇叔的曦月郡主就已经完全换了一副不同的衣着和妆容,也且不论现在她的这身衣着和妆容是多么的惊世骇俗,为什么明明是同一个女子,却可以同时拥有两种如此截然不同的眼神和气质?而且还让人越看越觉得和谐动人?!
想朕身为一国之君,后宫中的佳丽个个都是国色天香,为何她们之中,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给朕这种“此女只应天上有”的无与伦比的感觉?!
该死!!!
李若寒心中暗咒道。七皇叔果然是有备而来,而这曦月郡主,也真的可以是堪称:歌舞,天下,第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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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段的高潮过后,又开始了是纯鼓声和编磐音的间奏。
我像鸟一样张开双臂,直直地向后倒下去。四个弟子接住了我,把我抬了起来。舞台的中央渐渐移入了一面红漆大鼓,那四位弟子把我抬到了鼓面上,四周的灯火突然全部变暗,只剩下那面红漆大鼓的边脚上还围着一圈的蜡烛,单单照亮着立于鼓上的我。所有的人都造型各异,静止不动,只有我,仍在那鼓面上跳着另一种在现代也比较常见的街舞类型——机械舞。
顿时,全场瞩目。我颓然无力地一顿一顿地舞动着双臂,像个因没电而运转不灵的机器人,也更似是一个被人提线牵扯着的木偶。最终,我的身体像是断线似的,逐渐往鼓面上落去。
就在我颓废地刚刚碰触到鼓面的时候,全场又灯光大作,音乐重回高潮激越,演奏者奏起了最强的音符。我顺着身体的势头一跃而起,在那鼓面上,与地面上众多的弟子一起疯狂地舞动起来。
今晚,唯我独尊。
今晚,唯舞独尊。
“我右拳打开了天化身为龙,
把山河重新移动填平裂缝,
将东方的日出调整了时空,
回到洪荒,去支配、去操纵。”
我自己一个人,开始肆无忌惮地用自己最洒脱、最放任的姿势,来舞出今晚的最强音,不仅仅只是限于舞动手脚的小打小闹,我展示出自己在街舞这方面最高超的舞技来。用手撑着地面,大气地甩动着双脚,最后倒立而撑,尽显英姿飒爽,豪迈不羁。
“我右拳打开了天化身为龙,
那大地心脏汹涌不安跳动,
全世界的表情只剩下一种,
等待英雄,我就是那条龙!”
这首专门为了庆贺李若寒新皇登基的《龙拳》,终于随着我遗世而独立、决绝而傲然的身姿,定格住了。
定格在了今晚,定格住了我在李若寒心目中独一无二的位置,就算我不是最艳冠群芳的、最蕙质兰心的那一位,但也绝对是最让人惊艳、而且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那一位。
前世在现代,由于科技的发展和进步,做个美女已经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情。所以,要想长久吸引地别人的眼球,只有特色最重要,如果自身拥有他人难以取缔的特色,那么,在这个世界上,你便是最独一无二的。
同样道理,在这古代的皇帝后宫,最不缺乏的就是美女,无论什么类型、什么气质的美女都是要多少有多少。而且每年都会有一大批新鲜亮丽的面孔涌进这深宫大院里面来,去毫不留情地冲刷着那些熟悉的、日渐衰老的旧面孔。我决不会在那高瓦红墙里面度过我的一生,浪费我无比宝贵的、来之不易的生命,但要达到目的,我现阶段却需要有力地吸引李若寒的目光。
而且,看来,我已经做到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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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人震撼的、像谜语一样吸引着人去一探究竟的奇女子,她那百变的面纱下,到底隐藏着一个怎样的真实表情?还有她这套自创的“鼓舞”,除了顾名思义的是在鼓上起舞之外,为何那音乐、那舞姿,还可以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振奋之意、舞动之意?
李若寒发现自己无可抑制地萌发出想要对这位神秘的曦月郡主一探究竟的念头来。
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不就行了?
不!这样,岂不就如了七皇叔的愿?!让七皇叔的阴谋诡计,再进行得更深了一步!
但是,这曦月郡主,实在是让人很好奇。
罢了罢了,一介弱质女流,也最多只会在后宫里面兴风作浪罢了,在朝堂之上,七皇叔还能因此奈何得了朕什么?
不!朕并不是白痴,这曦月郡主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她,如同七皇叔一样,亦不可小觑。留她在身边,就如同留了一个不可知的隐患在身边,不得不防。
李若寒脸上依然不动神色,但是心里却矛盾至极地挣扎着。
舞台上的灯光又暗去,等到重新变得亮堂起来的时候,已经变回了空旷。李若靳倒尽了白玉酒壶中的最后一滴琼浆玉露,装作随意地对李若寒问道:“皇上对小女所精心准备的礼物,可还满意?”
“不错。”李若寒淡淡地说道。不过李若靳从他刚才的眼神中,便已经知道,他,心已动。
“那微臣斗胆问一句,皇上,可还喜欢小女?如若喜欢,就让小女以后进宫日夜陪着皇上,敢问皇上意下如何?”李若靳十拿九稳地问道。
李若寒并没有马上搭腔,他缓缓地抿尽杯中之酒,稍微一侧头,漫不经心地提起了另外一件听起来毫不相及的事情:“明日便是我天乾王朝的百花盛会,届时,七皇叔可会携朕的这位堂妹前来?”
“这是自然的。”
“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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