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挣扎

我去看小玉了。她还是那样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给她读报纸，给她讲笑话，都是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她的母亲走进来。五年了，她对我的态度不再是仇视跟怨恨而是一种同情。［程小姐，谢谢你经常来看小玉，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她这生也就没有遗憾了。］

        ［伯母，你不要说，如果当初我能够早一点发现她的心意也就不会出现今天的局面。］她睡了五年，而我却背着这个包袱过了五年。当年媒体吵得沸沸扬扬，父母亲在另外一个城市还是知道了。人言可畏，好面子的父母在没多久下岗，他们也就乘此机会搬到了乡下，一方面照顾年迈的奶奶，另一方面靠街坊介绍给人打零工。

        ［程小姐，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所以，我们小玉也不想在拖累你。昨天晚上，她的爸爸还有奶奶跟我商量过了，最后决定乘医生不注意的时候拔掉她的氧气管，就让她这样安静的离开。希望她来生投个好胎。］说完，小玉母亲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听到这些话，我只得愣在那里。我知道五年他们的艰辛。可是，只要有希望，就不能够放弃，不是吗？

        ［伯母，小玉一定会醒的，你不要这样，好吗？］我也哭了，眼泪掉得很凶。

        ［可是，我们已经无力再承担她的医疗费。她爸爸前天正式被工厂辞退了。就是因为请的假太多。而我的收入也不是很多。为了她的病，这些年还跟亲戚借了不少外债……］

        钱，又是为了。钱把人逼到这种境地。

        ［伯母，您别着急，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让小玉活下去吧。她回醒过来的，相信我。］我干脆跪了下来。

        ［孩子，你这又是何必呢？］小玉母亲赶紧将我拉起来［我知道你在这个城市也是孤单一人，挣的钱也不多，怎么能够为了小玉的事情连累到你呢？］要是我的父母亲也能如她一样原谅五年前的那件事情的话那该多好啊？

        ［没关系，伯母，您就放心把小玉交给我吧！］其实，我一个月的薪水只能维持自己和两个小孩的生计，其余剩下的，每月都会寄回家。刚开始的时候，母亲还会分文未动的给我寄回来，直到后来，我跟他们说，这是我辛苦工作挣来的钱，他们才肯收。我知道，在家乡，他们的日子也过得很苦。

        总算让小玉母亲点头了，然后我便告辞。中途接到康复中心的电话，说是瓜瓜找到了，我欣喜若狂。火速赶到康复中心，送他回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荆成翼的助理。

        ［谢谢你！］我紧紧抱住瓜瓜，确认他没任何伤害才抬头跟他道谢。

        ［程小姐，你应该明白，该谢的人不是我，而是我们老板。］助理还是那副酷酷的冰山面孔。

        ［恩，我知道了，替我向他转达我的谢意。］他说的没错，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对他表达感谢。

        ［我们老板在车上，我想你还是亲自跟他道谢吧。］他说着指了指刚进门时的那个转角，因为心急着想看瓜瓜，所以也没留心他的坐车。

        既然他提醒了，那我也只得走到他车前。他走下车子看着我，手里还拿着烟。我的眉头不由的皱了下，表示对香烟的厌恶。

        他动作很优雅的将烟头扔进垃圾箱［程小姐，你决定用何种方式表达对我的谢意呢？］他说话的时候，另一扇车门也开了，一位保姆模样的女人抱下来一个孩子，我一看［傻傻。］原来他给他办了出院手续。

        ［好了，我已经帮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料理好了，接下来就看你的诚意了。］他说完，又回到了车上，玻璃摇下来［想好了给我打电话。］说完，就吩咐司机开车。

        我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子，心情复杂。

        安顿好了两个儿子，回到出租屋已是晚上十点。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样。房间里面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一台29寸的彩电。另外，冰箱是我从二手市场上淘回来的。去浴室冲了个凉，洗去一身的疲惫。

        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这么晚了，还有谁给我打电话？

        ［喂，还没睡吧？］

        ［荆成翼？你不是说等我……］他说会等我打电话给他。

        ［我明白你要说什么，但是今天我失眠了，想找个人聊聊。可是离开S市多么久早就没了朋友。能想到的就只有你了。］他说话的语气没有先前的霸气，甚至还透出丝丝的悲伤。

        ［你，你怎么了？］我感觉到了他说话的不正常。

        ［我姐姐她割脉自杀，差点就死了。］

        ［什么，你是说殷女士？］五年没有她的消息，再听到却是这样的可怕。

        ［恩，为了抛弃她的那个男人，也就是深深的亲身父亲。］荆成翼第一次在我面前提到这个男人。

        ［那深深该怎么办？］我想起了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

        ［我想把她们接回来照顾。］荆成翼只有在面对亲人时才会那么宽容。

        ［好的。让我来照顾她们吧！］她们母女曾经待我不错，这份情我一定要还。

        ［还是住我这吧，我请了特殊护理。如果你有时间，就来看看她们。］

        ［哦，也好。］之后就是长长的沉默。

        ［我……］

        ［你……］

        有是这样一个情况，似曾相识，在五年前。

        ［还是你先说吧］这回我让他。

        ［你什么时候能给我答案？］他还是问了出口。

        ［为什么，为什么就一定要找我。你知道我不是那种……］那种随便的女人。

        ［我知道，但是，我只要你。］他有点激动的打断了我的话。

        ［哦。］我又是不痛不氧的敷衍。

        ［好了，你还是快睡吧，再见。］荆成翼像是在害怕什么，急着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传来［嘟、嘟］声。对他的表现，以及我的内心想法，我犹豫了。但做人的尊严却始终不容许我做出这样的事情。

        一整晚，我在挣扎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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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昨晚回家晚了，所以没更新，今天补上吧。大家看完这部也关注下《淘气皇后》精彩不容错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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