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贾诩的内心是什么形状
完事。贾诩伸了个懒腰，瞥了一眼屏幕右下角，转向汤玥柔。她就在一秒前忽然惊慌了起来。汤玥柔腾地一下站起来，火急火燎的想要说什么，却被贾旭捂住了嘴。
“冷静！朋友。感觉到杀意了？冷静，我们一边准备一边听我解释。听懂没？听懂就点头。不要耍花招，你知道我对你没有恶意，但是你要是不按我说的去做我们都会交代在这里。”
汤玥柔点点头，贾诩松开手，坐会椅子，从桌子下抽出一个箱子。
“你知道‘秃鹫’吧？你应该知道。新闻里说到过那个恐怖组织，势力很强，搞到现在还没有被干掉。你不知道的是，这个南新区的警察局接到了通知，有一名通缉犯潜入了南新区。得到这个消息，他们不敢公布，害怕引起慌乱情况失控，又或者是觉得这只是小事一桩。而连那些警察也不知道，潜入南新区的不是一个手无寸铁通缉犯，而是一群全副武装的秃鹫暴徒。五个人，四把手枪和一杆狙击步枪，还有拆开倒火药点来去火都不怕耗尽的子弹。”
“坐到沙发上去。”贾诩带上一双橡皮手套，指了指沙发。汤玥柔乖乖坐下，他继续说道：“这群家伙是下定了决心要搞个大新闻。他们想要刺杀魏氏集团的创始人——魏守。可惜，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如你所见，狙击手和那边的枪手都挂了，而还有一名残暴的恐怖分子，来我们这边了。”
“你要杀死他？用这把匕首？”汤玥柔惊讶地指了指贾诩，他手上拿着一把只有一公分多刃长得匕首。“你说的那个家伙有枪吧。”
贾诩笑了，瞳孔微微放开：“是啊，正常情况下是没办法干掉他，所以就要牺牲一下你了。”
汤玥柔此刻真的开始恐惧了，之前无论如何贾诩内心都不存在针对她的负面情绪，而现在却像一团浓墨一样压抑。这个家伙，居然是认真的……
牺牲一下……我？
这就是引诱我来这里的目的？原来是为了顺带消除一个能读人心的怪物。真是事半功倍的好算计。
然而贾诩的内心突然又清澈了，可是汤玥柔也只是在心中苦笑着感叹原来有人可以将自己的内心操控自如。
贾诩扭了扭脖子：“那么……为了我们两的生命安全，请你脱光衣服吧。”
……诶？
……
我叫埃德尔，是一名秃鹫的恐怖分子。我为此感到骄傲和自豪！秃鹫万岁！撕碎他们！
根据情报，他会从这家咖啡厅出来，然后沿虹桥路驱车离开。布鲁、伊特和莫扎莫得制造骚乱，阻塞交通，然后阿穆隆一枪毙掉那个什么胃什么……魏。
而我呢？我提前来到了这家咖啡厅。
据说为什么不对是魏什么的有一个很厉害的保镖，能够徒手掀翻一辆小轿车。那又怎么样？我有枪。
我站到门口。咖啡厅包间的门锁和宾馆的门锁那是两码事。宾馆的门锁动不动就是两三个不同类型，门框还是那种猛踢上半个小时才会烂掉的。而咖啡厅这种门，只是具有形式上意味的摆设。我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这门根本没有锁。
听了一会儿，确定里面有人，我退后两步，飞起一脚正中门中央。只要保镖愣神一下，我就会抓住机会朝他猛射打半匣子子弹，然后再再把剩下半匣子灌进魏什么的脑袋。
可惜我不会中文，否则装作服务人员的话事情可能会变得更加简单。
门不堪重负地发出啪嚓的脆响后歪歪斜斜沿合页转动，眼前的景象却是……
一位半裸的美少女，校服撩起到下肋边，露出纤纤的细腰。哦，上帝啊！她居然没有穿内衣！我感觉我要流鼻血了……然后
然后？
怎么可能有然后。无情的铁匕插进颈椎骨骼的接缝中，毒素瞬间麻痹了神经！动作熟练得如同联系过无数次一样，这一击看上去竟然没有受到一丝阻碍。不要说发出惨叫的机会，埃德尔连疼痛都还没有感觉到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贾诩扫了一眼被踹烂的木门，叹了一口气，厌恶的把尸体踹进包间内，顺手扯下挂在墙壁上的干冰消防器扯下来，拉开保险丝对着尸体猛喷。血水迅速结冰不再乱流，顺便确保了偷袭者必定死亡。
汤玥柔急急忙忙换好了衣服，脸上挂着为消散的红晕。虽然在陌生人男旁边脱衣又穿衣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但是明显一直不穿内衣羞耻的程度还要更胜一筹。
贾诩掏出看上去款式非常老旧的手机，关闭了循环播放的录音，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姓魏的，保护你儿子的任务出了一点小意外啊。”
“我的儿子怎么了？”
“你的儿子很好，是那种‘意外’，你懂的。就算你不懂，新闻也很快会让你懂。现在懂了吧？南新区虹桥路阿尔法咖啡厅，包间名‘相遇’，叫人来处理一下。血液有毒，带上双氧水。让你的人快点来，我等你五分钟。”挂断电话，贾诩尽力扶正了一下包间门，发现实在是没救之后，又叹了口气，再次从桌子底下的箱子里拿出一些纸和马克笔，写了一张“维修中”贴在门口。由于阿尔法咖啡厅本身的空间布局比较畸形，这个包间很是偏僻，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祈祷没人过来了。哪怕有人过来，也没什么大碍。贾诩想好了后路。
“好啦！现在咱们有五分钟时间交谈了……喂！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可不是性无能。”贾诩看见汤玥柔投过来的“同情”的眼神，瞬间像猫一样炸毛。
“不仅心理上没有反应……”汤玥柔意味深长地盯着贾诩裤子。“连生理上也没有呢……”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这么冲动的缘故大概只是因为想为之前的争锋扳回一局。
“就是因为心理没反应才会生理没反应啊，谁会对你这种小屁孩儿感兴趣啊……”
“说的就像你有多大一样……”汤玥柔看着贾诩的脸，推测他也只有十七八岁。而实际上贾诩刚好二十岁。
贾诩不想纠结于这个无聊的讨论，强行转移话题：“说点正事吧，你的特殊能力。范围十五米，始终开启无消耗，能‘绝对’感受到别人的情绪。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汤玥柔震惊了。这些数据她自己都不知道，贾诩就算能够反过来读她的心都不可能了解啊。
“事实依据和合理外推。”贾诩打了个响指。“从遇见你开始到现在，你始终在使用能力。加上你的遭遇；受同学排挤、受老师区别对待，都说明你并不能主动控制这种能力，它是被动无限开启的。所以，它没有消耗。
我时刻注意着监控，地上这个家伙走到街对面拐角那个监控下时你开始慌乱，而那里到这里的距离正好十五米。
你的眼睛是金色——别奇怪，你带的美瞳我一眼就看出了。就算我看不出来也能猜到。我们是见过面的啊，在机场。”
“是你！”
“别闹，我接着说。你的右眼是金色，但是能力却和‘眼睛’没什么关系。你没看到地上那家伙的时候也感觉到了他的杀意。所以你的能力是范围性的‘心理监控’。
你根本不能够读心。准确的说，你看不到对方想的画面。我在大脑里放了一整部ａ片中间还夹杂了鬼片镜头，你却没有任何反应。从之前脱衣服你的害羞可以看出你有正常人的羞耻观念，所以可以推断出你根本看不见我所想的。
你看不见我现在所想的，也看不见我过去所遭遇的，跟不可能读取我的记忆。我说的对吧？”
已经接近呆滞的汤玥柔艰难地点点头。“说的很对。我的能力是看见对方的‘情绪’或者说‘态度’，然后只需要把这种‘态度’和我曾经拥有的对号入座，就可以知道对方所想了。不过，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能力做不到那些呢？”
“很简单。”贾诩有些自负地仰起头，但是汤玥柔却读出了一丝自暴自弃的意味。
“如果你能读出我现在所想，你应该面红耳赤又被吓得尖叫出声。
如果你能看清我过去的遭遇，你应该与我同仇敌忾。
如果你能直接读取我的记忆，你就会疯掉。”
甩了甩头，贾诩整理了一下表情。：“不说这些了，最重要的事情……”
“噔噔噔。”
贾诩斜着眼睛看着走进来的壮汉。“亿兆光年，这次魏老爷子派你来啊～”
“是的，贾诩先生。”
“行啦，既然你来了，我就走了。你打断了我说话，我很不开心！所以现在开始不要和我说任何一句多余的话，有事情发短信。拜拜！”贾诩没好气的挥了挥手。有些事不能当着赵光廿说，赵光廿太忠诚于魏家了，而魏守又是个帝王材料。他不想当帝王，他的理想是英雄，但是帝王与英雄注定势同水火——因为英雄推翻帝王而成为帝王。他不希望魏守加入这个游戏，虽然魏守除了商业以外其他方面都还太嫩，根本比不过他。
利索地收拾妥当，贾诩招呼了汤玥柔离开。
然后去接应陈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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