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此时的南成眺在慕容佳的刻意地调逗下,意识开始昏乱,他探索着,亲吻着,抚摸着,理所当然地放纵起来,在他的动作下,慕容佳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他们已经完全忘记了这是在医房里,而慕容佳还是一个孕妇。
在这一次苛且之后,南成眺的心理很奇怪,居然连负罪感都没有了,他抚摸着慕容佳的肚子,从内心接受了这个女人,也许慕容佳是对的,一个男人对给自己生孩子的女人,不会再有距离感,也不会再有防备心。
而且现在,在他的内心觉得慕容佳更能给自己快乐,在舒应语或者和她的家人面前,他虽然安宁,可是他像一个小人,更像一个罪人。这些人格的比较让他感觉沉重,可是对着慕容佳,他不会有这种感觉,他们是半斤八两,是乌鸦和猪,谁也不用在意谁更黑一些!如果举个例子,就是一个脏兮兮的人,是不愿意和一个特别干净的人交往的,如果和一个比他更脏的人,他会更自然、更放松。
在这个晚上,任何人都很累!
舒应语在晨起的时候和父母、女儿四个人一起在公园里散步,李真清牵着晨星走在前面,而舒子源挽着舒应语走在后面,吸引新鲜空气和运动对谁都大有好处。
晨星不断的在各种小路上穿行奔跑,而应语则威胁着再乱跑会狠狠地打她的小屁股,李真清小心翼翼的护着晨星,她们一家人决定,无论事态怎么发展,她们四口人都要健康快乐的生活。
晚上,舒应语提前下了班,来到医院,她要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不允许自己退缩。
舒应语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咯咯叫着”的慕容佳穿着一条蓝条纹的病号服躺在那里,她并没有穿脑衣,她的胸很大,也很挺,略透的衣服甚至能糢糊地看到她的****,一宿没有回家的南成眺完全没有意识到避嫌,或者他已经司空见惯了。他就那么坦然的坐在那里,她们像一对家常夫妻一般自然,应语甚至能在空气中闻到男人****的味道,应语的心如刀割一般。
她走到南成眺身前三步,两眼直视着南成眺,问:“这个孩子真的是你的,真是这样的吗?”
南成眺没有办法矢口否认这种显而易见的事,他停顿片刻才说:“生下来以后我会去做鉴定的!”是的,他已经不得不让慕容佳生下这个孩子,或者说医生的话,反而让他内心有一丝庆幸,甚至是解脱!
似乎这样,他就认为对得起舒应语了,给她一个合理的不可扭转的解释,告诉世人,他也是无可奈何之举啊!对一个身负恒产的男人来说,多一个男丁实在不是一件坏事,甚至他的心里还有着隐隐的窃喜。
舒应语看着南成眺,她感觉这是她与丈夫这一生最遥远的距离!这是她毫无保留的爱过的的男人。她全身颤抖着,她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她反问道:“生下来!”
她的心跳几乎停止,她为丈夫的理所当然感觉天旋地转,如临炼狱。这就是生不如死的感觉吧!她想。
她僵直的站在那里,一双冷冰冰的眼睛中,射出两道犀利的目光,逼视着南成眺:“你又要食言了!”
南成眺内心也十分痛楚,他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安慰舒应语,良久,他勉强回答道:“我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你听我的解释!”
舒应语看着他的眼神,好像要烧起来,她真想上去给他一个耳光,她问:“你想要这个孩子,你内心也是渴望这个男孩的吧!”
南成眺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很不喜欢妻子用这样的口气和自己说话,他说:“老婆,请你耐心一些,听我解释!”
舒应语昂然迎向他的目光,讽刺道:“解释,你擅长解释,我知道,成功的人都有说服别人的本事,可是你不用再想说服我了!”
没有女人能接受自己的丈夫有别的女人的孩子,可是如果丈夫不忠诚,那么实际上这件事早晚要发生的,只要女人想要孩子,若不是不能生育,那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南成眺求助的望向慕容佳。
慕容佳马上会意了,她挣扎着下了床,走到舒应语面前,伸手抓住舒应语的手,偷偷地望了南成眺一眼,小声说:“姐,你不要怪哥,是我诱惑他的,是我的错,我自己贱!”
说完,她开始毫不留情地左右开弓,打着自己耳光,故做不留意的扯开自己的衣服,让舒应语清楚的看到自己胸前的吻痕,她睥着舒应语深受打击的脸色,一直到打了十几个,才停下来说:“姐姐,这样你解不解气,你要我的命都行,就请你不要怪哥哥了!”
舒应语看着这个心机女,望着这对在自己面前配合默契的男女,有些哭笑不得了。
南成眺怜悯地看着慕容佳,和善解人意的情人比起来,妻子就像一块冷血的顽石,他望着妻子的目光变的寒冷无比,不过他说出口的话更让舒应语心寒:“应语,小佳都不计较你妈踹她的那二脚,你妈是故意伤害你不知道吗,要刑拘的!”
舒应语震惊地望着南成眺,说:“很好,我知道你的立场了。是吗?那你现在就把我妈送到警察局去吧,你大可试试看,我会让你和这个****打上我家的——你的这个情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相信不相信我做得到,你完全可以和我打个赌!”
南成眺看到暴怒的舒应语,也意识到自己说话没有技巧,让妻子误会了自己的立场,他解释道:“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小佳人也很好,你不要带着偏见去看她。”
男人不懂:女人的戏,只有女人能看懂。
慕容佳越发卖力起来,她扑到了舒应语身边,跪了下来:“姐,我不会告伯母的,你放心,只是求求你,求你接受我吧,我什么也不会给你争的。”
舒应语和南成眺的针锋相对,让慕容佳知道——他们的分裂已不可避免,如果这样,一切都简单多了。于是她更是哭的像泪人一般,她有一种得胜的快感,她添油加醋的刺激舒应语:“姐,我太爱他了,我没有他就活不下去。”
舒应语看清了慕容佳拙劣的手段,可是她不介意自己上她的当,遂她的愿。她好笑地看着南成眺:“你说呢!”
南成眺避开舒应语的视线,他支吾着,试图让舒应语理解他目前的处境,他说:“应语,我爱的是你,可是我是一个男人,我不能这么没有责任感啊,小佳也是一个好女孩子,虽然行事鲁莽,但不失率真……!”
南成眺显然毫无疑问的领受了慕容佳的情意,他想到一个折衷的方法,试探着说:“要不就随便她把孩子生下来,让她照顾妈,妈一直想要男孩子,你又不生,这回慕容佳就帮你省事了,你放心,我尽量不和她们联系。”
舒应语澄明的目光像利刃一样刺入南成眺的心脏,她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于是她就大声起来,说:“帮我省事,我得谢谢她啊!”
慕容佳索性开始给应语磕起头来,说:“姐求求你!”
三流的人品、一流的演计,神鬼都挡不住!
南成眺看着一动不动的舒应语,脸也沉了下来,这件事总得有个了结,慕容佳的委屈求全,让他有些不忍心了,他走过来扶起慕容佳,怜惜着说:“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你不要这么激动,好好的躺着吧!”
南成眺的怜惜让慕容佳高兴起来,她的胸部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装作没有力气似的靠在南成眺的身上。
舒应语看着南成眺,她感觉自己站在这里,无疑是一个标准的孤家寡人,她只好说:“你们真是般配啊,一个是善良的为了孩子可以不惜一切的女人,一个是不忍心花样女孩去堕胎的男人,这里只有我一个坏人啊!”
这时候,应语对南成眺,内心的所有感性的部分都剔除了,消失了。
南成眺没有看出这一点,他还使出浑身解数,试图说服她:“现在你听着,应语,我敢保证不会影响你和晨星的任何权利的,我向你保证,现在医生说如果现在不要这个孩子,小佳以后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你也是一个女人,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呢。”
舒应语平静的从他身边走过,说:“那和我还有一毛钱关系吗?”
南成眺颓然的看着妻子,眼光满是失望和无奈,他说:“你干嘛,不阴不阳的,你听我给你分析成破利害嘛!”
舒应语对南成眺的情绪出乎意料的冷然,她捂着自己的心口,已经疼的麻木了,她甚至笑了一下,说:“你的解释对我来说无所谓了!”
是的,无所谓了。
南成眺呆了半晌,说:“你到底什么意思,怎么这么冥顽不灵,怎么这么残忍,她也是清清白白一个女孩子,这么求你,你就不可怜她吗?”
舒应语筋疲力尽,她闭上双眼,仿佛感觉到怒火在身上乱窜,她挖苦着说:“我可怜我自己,我更可怜我年幼的女儿,我没有多余地善心来可怜她啊!”
南成眺看着眼泪汪汪的的情人,怒气冲冲地,眼也不抬地对舒应语说:“我觉得你不爱我,或者说你不够爱我……”
南成眺希望舒应语对这一切否定,甚至异想天开的期待应语为了证实对自己的爱而接受慕容佳的这个孩子,像慕容佳一直所做的那样。
舒应语看着几步之遥的丈夫,面无表情地说:“你给我闭嘴。”
极度失望之后,她已经放弃了抗辩,也不再值得抗辩……
寂寞的陈桂香,手里拿着外卖的食物,走了进来。她做这一切只是为了向儿子证明自己也可以是一个好婆婆,不过因人而异罢了。
她看到舒应语就现出怒容,看她如今势单力薄,更气焰嚣张起来,大骂道:“你这个不贤不孝的东西,没有素质,你和谁说话呢?你们马上离婚,我们家不稀罕你!”
自从进了城以后,陈桂香就学会了素质这个词,动辙就拿出来说一次,仿佛这么说自己就有了素质一样。
一只乌鸦落在窗前,呱呱的叫着!
舒应语排斥的反应,和慕容佳预料的完全一样,她知道,舒应语是无论如何不会接受别的女人给丈夫生的孩子的。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妈,你不要这么说啊,应语姐姐没有哥哥也活不下去,我自己就是例子,如果真的爱一个人,不管他有多少个女人,只要能呆在他身边,就足够了,姐姐也一定能想通的!”
南成眺,说:“应语,如果你认了这个孩子,我发誓,我会……”
舒应语用手势打断了看着这个男人的话,他居然还在********,他这明明是想再建立了一个家,再有一个妻子及孩子,他还要求自己承认,这不是她的丈夫,她已经不想再听了!
她看着慕容佳,笑着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女人,很多卑劣的女人,她们一生都在努力着,像老鼠一样汲汲钻营,想用不劳而获来得到别人的成果。当然,还要打着爱情的旗号,这样底气更壮些。在这些女人中,你最努力,我很佩服你。”
舒应语清楚的知道自己要说的话充满了挑衅的意味,但是如果不说,她认为自己要憋死了,她不吐不快,她继续说:“有的女人想跪下来就能得到别人的东西,认为这样更轻忪;有的女人连嗟来之食都不肯吃一口;前者卖自尊,后者卖劳力,我不能说谁更伟大,只能说,这是个人偏好的问题。很个人的选择,我不会瞧不起你,也不会唾弃你,因为你和我都不容易!”
舒应语凝视着南成眺的眼睛,就像要钻进他的心底里,她说:“我瞧不起的,只有我自己,是我自己选择了这样的男人,苍蝇不盯无缝的蛋,你的表演很精彩,祝你们幸福!”
此刻的舒应语虽然因为疲惫而脸色苍白,可是她的脸是带着凛然的傲气,她说:“可是我有一个忠告,用一个孩子,就算是男孩子,来拴住一个男人的想法是错误的。你只会让自己更加不幸而已,如果他是一个有责任男人,在意孩子感觉的男人,他就不会出轨了,知道吗?”
简单,绝妙。
南成眺专横地板住舒应语的肩膀,他非常的局促不安,他说道:“你说这些话都是什么意思,想分手吗,想离婚吗,你以为靠这些就能每次都吓唬住我了吗?”
他们四目相对,观念开始碰撞,人生已无法融合。
https://www.bqvvxg.cc/wenzhang/46/46565/2548520.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bqvvxg.cc。文学馆手机版阅读网址:m.bqvvx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