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往事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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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有些人来说，嘴里抽进去的是烟，吐出来的是孤独，燃烧的是寂寞。其实这样的人挺好，最起码还有自己的发泄方式，可对于我们正直所谓青春期的人来说，便是个伤痕。
荒凉的街道，并没有因为多添了几盏路灯而变得温馨热闹，反而正是这黄色的灯光更让人觉得孤独，树叶零落，无人问津。并不是这条路没有人来过，只不过他们是白天来，欣赏景色，而夜晚便成了伤心园。
这条路我很少来，可我还是会来。我来的时候很少有人，可今天却见到了他。
杨龙，我的好兄弟。我本以为我是孤独的人，我的伤心与痛处没有人知晓，可他给我说了他的故事后，我觉得我是幸运的。至少我没有经历那么多的苦难。他也是在这条孤独的街道给我说的秘密。
夜，不再暖和，却又不多寒冷，没有深入秋天，却又越远了夏天。哪是一个孤单的身影，感觉像是大山压在了身上，沉重而又悲戚。
“聋子，你再这儿干嘛呢？”我有些兴奋，竟然这种地方还能遇到他。他转过头，看到之我后，先是一笑，不过紧接着的是沧桑的面容，仿佛是一个经历沙场的战士，在回忆着苦难的岁月，伤感而又模糊。“我在这儿…我在这儿消愁呢！”他随意地回答。“哪我来帮你消愁吧，说吧有什么不痛快的，我可以帮你解决。”我也半开玩笑，我知道他是不会介意的。“你确定是来帮我消愁的吗？”他的脸上有点无奈却又开心的笑容。“那当然，我是谁啊？我可是韩二爷。助人为乐是我的目标，解人忧愁是我的强项，给人办事是我的理想，反正我是会充分发挥雷大爷的精神，把他老人家的精神要在韩二爷我的身上重现光彩。”我没有想到杨龙的心事是什么，只是用我们平常的方式交谈着。“像你这样没心没肺的，八成是欺负我来了，还说什么为我消愁。就你这副别人事不上心的表情，我看着都哪啥。”杨龙没有想要和人分享，可表情中又是多么的想让人知道，多么想找一个人来为他分担点痛苦
。
“有些人喜欢把悲伤挂在脸上，可他们的这种痛苦都是稍纵即逝的。而有些人平时看起来没心没肺的样子，可他们的心里往往比别人多一份悲伤，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希望能用开心的面容来掩饰，在大多数人中他成功了，可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才会独自默默地伤感。这些人不愿意把自己的心事告诉别人，宁愿自己一个人承受着煎熬，以至于崩溃。”我其实也是这样的人，只是不怎么严重而已。“这些又是你从哪本书里看来的。”杨龙的脸上有几分欣慰，可又摇了摇头，不去想事。“是一位智者说过的。”“哦，敢问是哪位智者？”“当然是智者韩二爷说过的。”他无语，我也无语。
轻风吹拂着水面，水波微微荡漾，枯萎了的树叶也随着风飘进了水中。天空中，月没有，星也没有，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黑云。黄色的灯光映照着我们的脸，他的脸让我有几分陌生。
“起风了，我们回去吧！”杨龙见我穿的单薄，想让我回去。可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他知道我是不允许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女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很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好兄弟，我给你讲个秘密！”他的脸上多了几分严肃，又有些豁然。“说吧，又把哪家的姑娘睡了？”我知道他好色，却又不专一，他给我讲的无非就是谁家的女孩怎么怎么样，哪儿见了个什么什么样的美女之类的。“认真点，我说实话，不开玩笑。”他的脸从来没有这般认真，从我们认识一来，没见他如此认真过，哪些玩世不恭的杨龙，仿佛是变了个人。
“好，我听着！”我也认真了起来，他的思绪回到了十多年前，脸上添了淡淡的忧伤。
哪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随着一声啼哭一个婴孩诞生。可他的命运却是十分的不好，他生下不过半个小时，他就被他的生身父母遗弃。丢在了孤儿院门口，刚出生的婴孩受不了寒冷的冬天，大声地嚎啕着，孤儿院的院长听到了声音，当他发现婴孩时，婴儿已经冻的奄奄一息了，而这天正是龙年元宵
。
院长把婴儿带到医院检查，才发现婴儿除了今天晚上被冻着之外，身体内有病，或许这就是当初他的父母抛弃他的原因吧。经过社会人士对孤儿院的救助和好心人的帮助，婴儿的病出现了好转，过了些日子，原本足以致命的病却奇迹般地好了。其中一位姓杨的人为这个婴儿花了不知道多少钱，而院长就给这个孩子取姓为杨，由于今年是龙年，他就给孩子取名为杨龙
。
他是个幸运的孩子，而且还是个聪明的孩子。他虽然年龄不大，却比和他同龄人要早熟。在他大学四岁的时候，一对姓杨的夫妇领养了他。这对夫妇不能生育，所以对待杨龙比对待自己亲生孩子还要亲。
一栋别墅里，一个美丽女子从二楼下了楼梯，款款走到饭桌前，一双纤细的手握起双筷，轻轻夹起一节切的很细很短的芹菜杆，正打算放入口，坐在对面的男子突然开口道：“听说你在军训那天唱歌了？”男子的话语有种让人不敢抗拒的威严。虽然看起来他最多只有十六七岁，却又着比同龄人更加成熟的心态，语气，面孔。即使有几分沧桑，却也难掩他哪帅的让美女都嫉妒的容貌。
餐桌上有三个人，两个女孩，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正是我们班的凌雪，还有一个叫莫兰，哪个男孩叫莫寒。莫寒和莫兰是亲兄妹，而凌雪我却不得而知了。就如同我有个姐姐，她叫顾寒霜。餐桌上的饭，不算很丰盛，都是一些家常便饭。而凌雪正夹着芹菜的杆，却让莫寒突然的问话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是。下午唱的。教官让唱！”凌雪回答的很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你还和你们班一个男生还合唱了？”莫寒的言辞更加严厉，且带有威逼的语气。“是，唱了！他唱的还不错。”凌雪没有丝毫回避。“然后呢？”莫寒的脸有些发青。“没有然后！”凌雪知道莫寒为何如此生气，不过她就喜欢这种感觉。“没有然后？哼，没有然后！”莫寒停顿了一下：“让我替你说吧！然后他就向你表白了，是吧！”莫寒脸上的怒气消失了，继而是一种让人觉得有些傲气的笑容。“而你却拒绝了！好！你做的很好。以后不管是谁向你表白，你都必须拒绝。”莫寒的脸上任然是笑容，却是一副有些轻蔑的笑，话语中带有命令的语气。“如果我不拒绝呢？”凌雪眼睛看着莫寒，想看看他到底想怎么样！“你必须拒绝。”莫寒脸上的笑容没有了，出现的是一副气冲冲的样子。“哪是我的自由。”凌雪看着莫寒的这种表情，既心疼，又想笑。“你没有自由！”莫寒冷冷地说。“你们俩好了，饭再不吃就凉了。”一旁看着两人争嘴的莫兰，终于看不下去了。她关于这些事，是最清楚不过的人了。她很清楚地知道，凌雪一直深爱着她哥哥莫寒，可莫寒总是对凌雪忽热忽冷的，一边谈着对象，却不让凌雪谈，他很霸道。她知道她哥是吃凌雪的醋，可她哥根本就对凌雪不怎么好。似乎凌雪对他的付出是应该的，而他没有义务对凌雪回报，或者感谢。不让凌雪和任何的男生接触，即使说话也不能超过十句，正是这样霸道的原因，才使得凌雪有时候是活波天使，有时候是高冷女神。这也是让我觉得我们之间有差距的原因，偶尔我会觉得我认不得她了。
“我吃饱了！你们吃吧！”凌雪把夹起的芹菜又放到盘子里，然后默默地上了二楼，一进门，她就反锁上门，脸上的泪水却再也遮掩不住了，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把头捂到被子里痛哭，她的心真的痛了。一直以为，他是爱着自己的，可后来才发现，自己仅仅只是他的一个把玩的玩偶，自己没有了任何的自由。
“寒！”“怎么呢？”他的眼中有几分不耐烦。“我有话想对你说。”凌雪有几分羞涩。“有话就直说，有什么想不想的。还有，感冒了就去看医生，自己去或者让莫兰陪你去，我忙。”莫寒越发的不耐烦。“我……我喜欢你！”凌雪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心声。而莫寒先是一怔，随后脸上露出玩味。“你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你的什么我都喜欢！”凌雪很认真的答道。“我的什么是什么？”莫寒脸上笑意更浓。“额？……”这回让凌雪怔住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谁知莫寒脸色一变，便道：“你这么幼稚了好吗？你都已经上初中了，马上就上高中，还这么无聊，玩够了就去做你该做的事。”莫寒又迈过脸。而这句话，就像一盆水，毫无征兆地泼在了凌雪刚刚燃烧起来的火苗上，她的心，一下子沉了很多。
每一次的告白，都被当成玩笑，而凌雪，成了小丑！她知道，或许在他的心里从来没有过自己，可是……再多的可是都已没有了希望！或许，应该休息一下了，她爱的太累了。
“就算你给我百分之一的机会，我相信我会感动你，因为我是一个能够把百分之一变成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
“我-爱-你！”
“哪什么雪，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虽然我们讨厌彼此，现在也只好将就将就了！”
“给我一个机会，我会用我的一生。去爱你！”
哪个男孩的的模样，在凌雪的记忆中慢慢清晰，他的话很真诚。可是他真的喜欢她吗？他真的不是喜欢她的外貌而是真心喜欢她人吗？
凌雪渐渐发现，只有自己和哪个男孩走到一起，她才会忘记一切，才会忘记烦恼，开开心心地生活！而哪个男孩，正是自己第一天见的韩风，虽然只是很少的几面，可他已经存在了她的生活中了！
莫兰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有些气愤。“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啊？雪姐又没做错什么！”莫兰有些气愤地看着莫寒。“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和你没有关系，赶紧吃你的饭！”莫寒瞥了一眼莫兰，觉得莫兰有些多事。“我去叫雪姐，喊她来一起吃饭。”莫兰有几分埋怨，起身要去叫凌雪。“不用叫她了，吃你自己的。”莫寒自己吃着饭，吃的当然“狠”潇洒。“哥，你太过分了。你觉得你对的起雪姐吗？”莫兰心里为凌雪感到委屈，所有的苦与痛都是凌雪受的！“这些不是你该管的，赶紧吃你的饭，不想吃你也可以滚蛋。”莫寒放下筷子，眼睛有些凶恶地看着莫兰。“哼，不吃就不吃，谁怕谁啊！”莫兰转身就走，不过没走几步立马又转过身子，朝莫寒喊：“饭是我做的，你不许吃！”莫兰比凌雪和莫寒小两级，他们是高一，而莫兰现在初二。虽然有几分成熟，骨子里却透着青春期女孩的天真，用一个很霸气的词来说，就是“萌”。
莫兰走到凌雪房间门口，想进去看看凌雪，手都已经举起来了，但她却没有敲门，她静静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此刻，只有莫寒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独自享受着他的美食，他自然不会因为莫兰的一句话，而让自己肚子饿着。
餐后，莫寒桌前放着一杯普洱，手里不停地把玩着12面的魔方。不过却玩的很随意，精力似乎没有集中，眼睛一直是看着远方的！“韩风，呵，有点意思！你本可以过的好好的，可是你却做错了事！”“对于做错了事的人，他就得付出应有的代价，不过现在，还不算……”莫寒手中停止了玩魔方，眼睛紧紧盯住凌雪的房间，有些记忆模模糊糊的出现。
“我都说了，今天别去逛街，你偏偏不停，现在好了吧！”莫寒有些抱怨。“没事啦，以后都听你的！”凌雪盯着莫寒，调皮地一笑。“这话听着还有几分道理，走吧，请你吃烧烤，说句实话，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吃过烧烤。”
莫寒像是给凌雪说，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他是一个富家公子哥，他从来都不吃一些街边小吃之类的，因为他觉得路摊的小吃不赶紧，看着都恶心，但他尝了肖强给他吃的烧烤之后，他就迷上了街边小吃。如果不是肖强骗他说是大型酒店炸的，他肯定不会吃，可当他吃完后，肖强才告诉他，说是街边买的小吃，起初他很生气，最后他也没有发火，他那时才发现，街边的烧烤尽然比他们家开的酒店里专门的厨子做的好吃。他每次都独自一个人来炸吃！
“好啊，我最喜欢吃烧烤了。”凌雪喜欢吃街边烧烤，小时候她的父母经常带她吃烧烤，可为了她的发育生长，她每次都吃的很少很少，自从父母离开后，他就再没有吃过烧烤了！当她听到莫寒要请她吃烧烤的时候，别提有多开心了。
他们随便找了一个小摊炸了几个鸡翅和串儿，付了钱便想回家，可凌雪想，回去吃太显得单调！她去过一个地方，哪里是她和她的父母经常去的地方，哪里环境清幽，人烟稀少。去的大都是热恋中的男女，偶尔也有几个学生去哪里找灵感。
“哥，我们去个地方吧！”凌雪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莫寒，也有几分期待，莫寒虽然不想打击凌雪，但是在他看来现在是回家的时候了，再说，天都已经黑了！“赶紧回家，天都黑了。”“哥，就一会儿，一小会儿！”凌雪眼睛里扑闪着光。莫寒想了一下，觉得浪费几分钟也没什么。“好，最多五分钟。”“五分钟……够了！”
凌雪带莫寒去的地方是一个公园，哪里人非常少，再加上现在本就天黑了，所剩的人也无几！他们到一个藤条结成木椅上坐下，慢慢品味起了烧烤。
“如果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啊！”凌雪小口嚼着，一边感叹着！“这样有什么好的？无趣加无聊！”莫寒嘲讽道。“哪是你不懂情调，你看，这气氛多浪漫啊，却偏偏遇到你这么个不理解的人。”凌雪气鼓鼓的，口里吃的却从未停下。“浪漫，这就是你所要的浪漫？实在缺乏浪漫的气息，真是糟蹋了浪漫这个词！”莫寒有一次的打击！“喂，你这人别这样嘛，自己不懂浪漫就不要指责别人吗！像你这样的人，注定孤独一辈子！”凌雪嘟着嘴！“是吗？”莫寒的脸上又一次露出甜美的笑容，哪笑容可真能迷死人啊！“嗯，肯定而又坚定！”凌雪眼神中也有几分坚定，脸上还带有几分笑容。“希望能够如你所愿吧！”莫寒的抬头看着天，语气中，有几分孤单，却也有种让人无法亲近的语气！
二人默默地吃着烧烤，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快半个小时了。“你现在肯回去了吗？”莫寒已经起身，眼睛看着远方，有几分随意地问道。“再等等，我还有事要做！”凌雪却是不急，慢悠悠地站起身来！“还等，这都过了大半个小时了。”莫寒眉心揪在一起，脸上微怒。“不用等了，哥，我有话对你说。”凌雪静静地看着莫寒的身影。“说！”语气极其寒冷，夹杂着几分不耐烦。“哥，我……我喜欢你！”凌雪的脸羞的通红。莫寒眼睛微眯，带着微微的笑容打量着凌雪。“莫不是烤翅吃多了吧！”语气中仍然是几分玩味，感觉就是坏坏的哪种。“没有没有，我说的是真的。”“我知道！”“啊？你知道？”“是的！”“你怎么知道的？”“因为我是你哥，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喜欢也是正常的！再说，莫兰也很喜欢我！”凌雪这回算是听出来了，感情这家伙说的是兄妹情的喜欢啊！“我说的不是哪种喜欢。”莫寒脸上仍然笑着：“哪是那种？”凌雪的脸又一次红透了。“哪种嘛……”“哪种是哪种？”凌雪急得直跺脚。“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种！”莫寒脸上的笑容没了，他的脸冷了下来，认真道：“凌雪，你要记住，我是你哥，永远都是你哥，永远都是……”凌雪的热情一下子被扑灭。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拒绝的这么彻底，这么干脆。“该回家了，走吧！”“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哪早点回来，别耽搁太久。”“知道了…”凌雪独自坐在藤椅上，看着莫寒远远离去，心如刀绞。在月光下，她的脸上流下了一行泪，在月光的映衬下，是那么清晰……
没有人知道，一个女孩要对一个男孩表白，需要多大的勇气，还要有多大的魄力，可对于凌雪而言，她只是一个平常的女孩，她不比别的女孩子多什么，少什么，可是，两次的拒绝，无论是对任何一个女孩，哪都是一种摧残，折磨。坚信的勇气总是会慢慢地消磨。
杨龙小的时候，在他们家隔壁住着一户姓童的人家，他们有个女儿叫童雨，既是杨龙小时候的玩伴，又和杨龙是青梅竹马，可是有一天这户人家突然搬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杨龙哪个时候伤心过，痛苦过，可是谁又能理解他呢？这些年他经常处对象，为的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忘记她，可最后他才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这种自欺欺人的做法更加让他的心难受，这些年他没有停止对她的寻找！
“找到了吗？”“还没有！”“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会是怎样的心情？”“我……我不知道。”“你还会继续找下去吗？”“会。”“哪找到之后呢？”“找到之后……我……我不知道。”夜空中的乌云消散了，一轮明月从高空悬挂，月光照在水面上，荡起的涟漪在月光的照射下如珍珠般皎洁，可是美丽的月光却难以除去她的冷淡，难以理解孤独者的心情。天空中偶尔有流星划过，我渴求有一天他能够找到他的她，她叫童雨。
秋日的夜空黑的总是很快，不经意间已经是九点半了。蚂蚱的悲鸣，时而断断续续的，时而迷迷糊糊的，却也难掩其忧伤。每个人都有一个秘密，一个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或许有人愿意将秘密始终都压在心里，不愿意和别人分享，或许怕成为别人的笑柄，或是觉得太不现实，也或许是因为自卑。
我没有想到，乌云消失后的夜空，却没有驻留长久，几分钟后，乌云再次密布，我终于能理解，为什么人们总是不愿意相信上天，说上天是善变的了。乌云似乎也觉得单调，布满之后又下起了雨，天也有测不到的风云，人的祸福又怎能确定。
雨中漫步，是我喜欢的，我喜欢被雨淋刷的感觉，或许尘世间污浊的心都能被她洗礼吧！悬浮的尘埃也可以不在那么孤独的漂泊，居无定所了。
自天空下起雨时，我和杨龙就分开了，我不知道他是否回家，可我是不会回去，北华路附近公园鱼池或许在雨中路灯下看起来应该很美吧。
孤独的寒夜，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会孤独地赏景，可我却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坐在长木椅上，没有打伞在雨中孤独地赏景，而更令我没想到的是，她是——凌雪。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吗？或许是吧！
“想有个人陪你说话不？”我试探性地问她。当她听到我声音的一刹那抬起头来注视着我。眼中却有几分警惕，或许是她想歪了，八成又以为我跟踪她了吧！“别理我，我想静静。”她的语气很柔弱，却也说明了她不想和我说话。“靠，你没病吧！一个女孩子，你想想风风也就对了，想什么静静，不会是性取向有问题吧？”她没有说话，却是双眼紧紧地盯着我，有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不知道，她这又是不是在嘲笑我。
就这样，我站在她面前，她坐在长椅上，彼此看着对方，雨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她穿的白色连衣裙都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而我也没有多余的衣服，毕竟只穿了件衬衣吗！我知道她现在很冷，需要别人给她温暖，可惜我连自己都给不了自己温暖，又要怎么给别人温暖。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流泪，雨水顺着面谱就下，我不知道哪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雨打湿的头发，紧紧贴着脸颊，原本有肤色的面容，在路灯的照耀下更加显得苍白。
“你站着不累吗？坐下吧！”她看着站着的我，又示意了一下她旁边的木椅，我最后还是坐在了她的旁边。“你…是专门淋雨来的吗？”“你看我像吗？”她的嘴脸微扬，却又带着失落的面容，她是在自嘲。“哪你来这里干什么？莫不会是你跟踪我？”我露出惊讶的表情。她看了我一眼，又把头扭了过去。“每个人都不会像你这么闲。”“这什么话！难道是夸我吗？”“是的，夸你呢！”“阿嚏”。她或许是因为身子骨太弱，受不了雨夜。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把她送回去。可是她的家又在何处？“美女，你这样可不行啊，你感冒了。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她没有说话，一直静静地坐着。看来只有这样了。
我一手搂着她的背，一手搂住她的腿把她来了个公主抱，原本不说话的她，却因为我的举动吓了一跳。“你要干嘛？放我下来。”我没有要放下她的意思，也没有要回她话的意思，谁让这小妞那般无礼，不肯回答我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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