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首战不顺
在比赛中，由于观众的知识储备、专业背景、关心内容……等等的不同，他们的焦点自然也不一样。
在这场比赛中，沈星河关注的焦点除了胜负以外，就是对战双方的战术要点。普通观众更青睐肉眼可及的战艇技术，对更高端的脑力对决不清楚，也不关心。可是沈星河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的，所以他更关注双方的脑力对决。
虽然脑力无形无质，不过专业的观众完全可以通过双方战艇的轨迹、姿态变化来推测脑力对决的过程。
在双艇缠斗中，如果一方即不是抢位，也不是躲开对方的能量束，突然大角度改出轨迹，多半是在躲避对手的脑力突袭。如果双方交错时，都保持前一刻的轨迹顺势滑出，那多半是在进行脑力对撞。
如此这般，专业观众可以通过战艇飞行轨迹的蛛丝马迹来判断双方的脑力对决的细节。从比赛开始到现在，沈星河可以清晰地判断，双方已经有了很多次脑力的交手，其中不乏凶悍的脑力对撞。可是这个凯里完全没有第一欠参赛该有的怯场，尼娜一点也没有占到上风。
难道比赛要进入比拼耐力的阶段？帕加的师生都不愿意出现那样的场面。对于第一次参赛的柏特莱姆学院来说，第一战就能够把帕加的选手逼入比拼耐力的窘境，那无疑已经是巨大的成功。
相对了帕加的忐忑，柏特莱姆的反应则相反。凯里的杰出表现已经让他们兴奋若狂。山呼海啸般的喝彩随着凯里的每一次翻滚回旋，在场内一次又一次地兴起。
主席台上，柏特莱姆的副院长已经两次借故走到海斯跟前，面带得色地向海斯提起话头，想让他评价一下双方选手。面对对方学院貌似恭敬，实则挑衅的问题，海斯脸上尽管还带着礼貌的笑容，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可不好。
就在大家都以为比赛还要持续一段时间的时候，场内的战局突然产生了变化。
两个人操纵战艇又一次相向交错，这一次两人保持固定轨迹的时间特别长，可以看出两个人正在进行一次激烈的长时间的脑力对撞。就在众人以为这一次也会如以前数次一样无果而终的时候，情况似乎有了不同。
就在凯里的战艇改出轨迹向后机动的时候，尼娜的战艇仍旧按固定轨迹行驶。怎么了？难道尼娜出什么事了？全体帕加师生的心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抓紧了。
空中，尽管尼娜很快就改出了飞行轨迹，不过战艇的速度实在太快，先一步抢占优势位置的凯里已经掌握了先机。拥有相对高度优势的他，可以很方便地对尼娜进行能量束覆盖。
危险！地面上观战的沈星河紧张地站了起来。在他身边其他铁血教导团的成员无一例外也都紧张地站了起来。尼娜现在的局势太危险了。
空中，尼娜仍旧在进行大角度机动，尽全力躲避着凯里发射的能量束。不过已经失去战场主动权的她开始手忙脚乱起来。
看着凯里已经掌握了主动权，兴奋的柏特莱姆的师生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现场叫喊的分贝又攀上了一个新的高峰。
相反，尼娜的困局让帕加的师生心情十分沉重，海斯脸上已经没有礼貌的微笑，寒霜堆得都快掉下来了。
场中的情势，特别是海斯严峻的表情压得古安得差点喘不气来，他紧紧地握起拳头，完全没感觉到指甲已经刺破了手掌。
观众的情绪一点也没影响到凯里。他看上去很有经验，没有因为自己已经掌握了主动而得意忘形。处于优势地位的他即不冒进，也不轻纵，依旧不紧不慢地逐渐通过能量束覆盖压缩尼娜的机动空间。
高手。此刻在古安得心中冒出了这个词。这个凯里名不见经传，可是却是这么老道。一般人能把帕加的选手逼入绝境恐怕早就欣喜若狂了，那里还能如他这般冷静，一点机会也不留给尼娜。这下真的是危险了。
“咻”，经过一番压迫，失去了机动空间的尼娜终于被凯里发射的一道能量束正正地击中艇尾。由于比赛使用的都是实习艇，艇上的能量束航炮都降了当量，减弱了杀伤力。所以尼娜的战艇并没有被真的击落，不过系统显示，尼娜战败了，第一场比赛已经结束了。
“哄~~~”比赛的结果让现场以及场外柏特莱姆的观众差点疯掉。实在没想到能在万众瞩目的开场比赛中能击败帕加，这一刻，凯里已经当之无愧地成了柏特莱姆的英雄。
相对观众席上已经抑制不住兴奋，四处乱蹦的师生，柏特莱姆的副院长还算是正常。毕竟代表着学院的形象，再加上正在帕加的地头，可不敢胡乱嚣张，海斯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
可是就算柏特莱姆的副院长再怎么克制，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能从帕加手上拿下重要的第一场开场比赛，这是多大的荣耀。要知道，这场比赛场内外的观众数量早已是以千亿记。更别说政府高官，军方重将也都在关注着。如果这个凯里能发挥余勇，再从帕加手中拿下一场，甚至柏特莱姆今天能赢下这场比赛，那会意味着什么？
柏特莱姆的副院长已经开始抑制不住YY了。上帝竟是如此仁慈，柏特莱姆学院大出风头的机会就这么正正地砸中自己的脑袋。如果能赢下这场比赛，恐怕还没回学院，院长的位置就已经是自己的了。柏特莱姆的副院长满脑都是令人兴奋无比的画面。
看着场内欢呼雀跃柏特莱姆的师生，海斯仍旧保持着平静。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他并没有因为首战失利而暴跳如雷。不过，他脸上冰冷的神情仍然透露出他的心情。
“这就是你说的没问题？”海斯冷冷地看着古安得。
“院长，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周全。”海斯的目光刺得古安得低垂着头，很是不安地回答。如果沈星河在场的话，肯定会大吃一惊。这那里还是他熟悉的海斯。在沈星河的印象中，海斯就是一个十分关心后辈成长的慈祥老头，那些外界的传闻，不过是世人不了解海斯，乱说而已。
可熟悉海斯的古安得却不敢置疑那些传闻。不说海斯一直是以严厉著称，单说海斯身上带着的威压就让古安得有些吃不消。由于长年带兵，再加上屡经重要战役，海斯早就培养了杀伐决断的性格。此刻的海斯不需要暴怒，只是冷冷的一句话，就让一向骄傲的古安得十分不安，冷汗早已打湿了他的背脊。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只要胜利。”海斯盯着古安得低垂的头顶，冷声说道。
“请院长放心，下一场是由休勒出战，我这就去现场督战。”古安得立马修改了预定的出场顺序，直接派出了休勒。
听了古安得的回答，海斯半天没有说话，就这么冷冷地盯着古安得。在海斯宛若实质的目光威压下，古安得愈发不安，汗水不受控制地流了满脸。
“你们的表现直接会影响帕加的声誉。不要让大家失望。”就在古安得快受不了的时候，海斯终于开口了。
“是，请院长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帕加丢脸。”听海斯张于开口了，古安得松了一口气，不说话的海斯更是吓人。
“去吧。”海斯冷声说道。
“是，院长。”听了海斯的话，古安得如蒙大赦地转身快步走向选手等候区。
由于凯里赢下了第一场比赛，按规则的规定，为了保证选手有必要的休息时间，比赛间隔有30分钟。
当古安得走进选手等候区的时候，已经从战艇上下来的尼娜早已哭成了泪人。团里的其他成员都在她身边安慰着。
看见古安得走近，尼娜站了起来，啜泣道：“团长，对不起，我失手了。”
说完，尼娜失控地大哭起来。原来，尼娜信心满满，打算在上千亿观众面前大大地露一把脸，为帕加的荣誉增些光彩。可是如今却丢掉了这么重要的第一场比赛，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尼娜险些崩溃。
“尼娜，别哭了，这不怪你，是我考虑不周。”面对情绪失控的尼娜，原本急着想了解比赛细节的古安得只好先温言安慰道。
“不，团长，都怪我，是我没发挥好。”古安得的安慰没有让尼娜平静下来，反而让她的哭声更大了。
“好了，尼娜，不准哭了。”见安慰没有，古安得有些急了，厉声呵斥道。下一场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尼娜这么哭个不休有什么帮助？不仅不能让下一场的团员更了解凯里，反尔会影响士气。
古安得的呵斥似乎起了些作用，尼娜的哭声小了很多。
“尼娜，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输给那个凯里？”见尼娜的情绪好像平复了一些，古安得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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