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劝导自强
听着脑海中,脑波收集增强器传来的杰夫的话,肖恩等人差点笑出声来。没想到这个杰夫也有这么听话的时候。
“不用这么麻烦了。留下那两艘达尔玛三型战艇,你就可以走了。”
“可是,我跟哥达没赌这么大啊?”听了沈星河的话,杰夫的心被悬得高高的。这是看上自己的达尔玛三型战艇了,那可是自己最高端的战力啊。
“我说赌注就是这么大。怎么?你不同意吗?”
“同意,同意。”沈星河的一句话,让杰夫差点没吐出血来。只有杰夫自己知道,为了那两艘达尔玛三型战艇,他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可是现在这种情形,杰夫能不同意吗?仗势欺人的事,杰夫平时没少干。现在面对沈星河玩出的仗势欺人,杰夫可算知道那些被他欺负过的人的感受。
不知道是那位哲人曾经说过,一切恶棍都是纸战舰。表面上看起来强大无比,可是只要被戳破了,蔫得也快。这句话在杰夫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面对远超过己方实力的战船,杰夫一点反抗的心思也没有了,活脱脱变成了一个软骨头。
就这样,尽管杰夫百般不情愿,也只好把那两艘达尔玛三型战艇停到了驻军基地,然后带着满口咬碎的牙和一颗破碎的心灰溜溜地跑了。
至于失了面子的杰夫以后在夏希星的雇佣军界以及流氓恶棍界混起来是如何的加倍艰辛,这就不是沈星河关心的事了。
目前沈星河要操心的是如何面对对自己感激涕零的哥达那一家人。现在那一家人正把沈星河围住,表达着自己的感激之情。
从小到大,对于应付这种场面,沈星河可没多少经验。在杰夫面前很是强势的他,现在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沈星河,真是太感谢了。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哥达拉着沈星河的手说。现在在哥达心目中,沈星河的身份更加神秘了。
刚认识的时候,哥达以为沈星河是驻军基地新来的军人。在这里的驻军形同保安,没有在战场上建立军功的机会,这里的也就成了军队里失意、倒霉军人的养老地。
开始的时候哥达还曾经感叹,沈星河这么年青就被打发到这里来养老,肯定不知道是得罪了军队里的那位权贵,这辈子就荒废在这里了。
现在看起来,哥达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不说基地里的军人对沈星河及他的那两个帮手毕恭毕敬,单说沈星河能调动这么大一艘战船,那身份肯定不一般。
“别这样说,哥达。在这里这么多天,都是在阿姨那里吃饭,如果没有阿姨的好手艺,我肯定是要饿肚子的。”对于哥达心里的猜测,沈星河可不知情。他只是简单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确实,除了感觉自己实力的提升,每天在斯塔佩斯饭店吃饭的短暂时光已经是艰苦的训练生活中最大的享受了。
听沈星河这样说,哥达的母亲立马接话道:“星河,既然你喜欢,以后天天都来。阿姨给你做好吃的,不收你钱。”
“不行,阿姨,吃饭不给钱,那我不就成了杰夫了。”
沈星河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看着大家都笑了,哥达的母亲偷偷地连捅察夫尔,示意他也说两句。杰夫挑战那晚,察夫尔和沈星河聊得可不是太愉快。现在乘大家都高兴,可是一个不错的缓和的机会。
“星河,谢谢你。”本来站在沈星河旁边,不知道说什么的察夫尔,被自己的妻子捅得背都要青了。他知道自己不说话不行了,也只好拉下面子,说了句感谢的话。
“察夫尔叔叔,别这样说。”面对察夫尔这有几分尴尬的谢意,沈星河也不为己甚。
“星河,我知道你觉得我很软弱。可是身为族长,我确实有些难处。”看着沈星河没有胜利者的那种盛气凌人,察夫尔真心地解释起来。
“察夫尔叔叔,有什么困难你不妨说出来,大家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看着察夫尔面有难色,似乎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哎。”察夫尔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哥达,说道:“哥达已经这么大了,也该了解一下这方面的事情了。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你们就知道了。”
于是察夫尔就领着哥达,还有沈星河出了基地往某处而去。肖恩不放心沈星河,毕竟夏希星可不是什么度假圣地,于是和撒姆一道,也跟着一起。
察夫尔带着一帮人七弯八拐,走了好长一段路,才把众人领到目的地。
这是一座位于郊外的很大的一个院子,远远地看去没什么特异。沈星河不明白察夫尔要把他们带到这里来看什么。
到了门口,察夫尔也不说话,径直开了门把众人领了进去。
进门一看,这座院子可不小,一眼望去,除了中间一块不小的草地之外,四周目测得有十几个房间。
现在草地上聚集了六七十个年纪不一的孩子,沈星河他们进门的时候,孩子们正在听着面前一位中年老师讲课。
“族长好。”听到门响,孩子们转过头来,发现来的是察夫尔,孩子们站起来齐声说道。
“大家好。不用管我,你们继续上课。”察夫尔挥了挥手,然后示意老师继续。
孩子们听话地坐下,继续认真听着课。担心影响孩子们的学业,察夫尔指了指门外,示意大家出去说话。
“察夫尔叔叔,这些孩子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些孩子就是察夫尔说的“隐情”?沈星河看不出那些孩子有什么特异,虽然年龄不一样,可那些孩子也看不出什么。个个身体健康,而且看上去学习也很努力。
“这些孩子都是孤儿。”察夫尔吐了一口气,缓缓地低声说道:“他们的父母、长辈都死了,多半是死在反抗欺凌的过程中。”
“这么多年来,落在我们格拉人身上的凌辱数不胜数。远的不说,就是前些天,科尔老爹去巴克罗区卖水果,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人杀了。留下他相依为命的小孙女孤零零地没人照顾。没办法,我只好把她收养在这里。”
“察夫尔叔叔,您说的科尔老爹可是没有右手?”察夫尔的话让沈星河想起了刚到安托星时见到的那个老人。
“是的。你怎么知道,你认识他?”察夫尔不明白,沈星河才来这里不久,怎么可能认识那个可怜的科尔老爹。
“科尔老爹死的时候,我就在他身边。”目睹了那次惨剧,沈星河的心情很是沉重。
“星河,你也看到了,这就是格拉人的生活,这就是格拉人的现状。可惜,我这个当族长的没什么本事,只能把这些孤儿收养起来,让他们有个活路。”说起格位人的悲惨遭遇,察夫尔眼睛里泛起了泪光。
“哥达,身为族长,扶养他们是我的责任,只是这么些年来苦了你们。”察夫尔转头跟哥达说道。
父亲的话让哥达一阵心酸。这些年由于父亲精通战艇维修,收入很是不错,再加上母亲餐馆的收入,家里原本应该可以过得很好的。哥达一直奇怪,为什么家里的生活很是拮据,现在他知道了原因,却原来是这般的沉重。
“哥达,以后这就是你的责任。爸爸无能,这些年孤儿越来越多,担子越来越重,爸爸都快挑不起了。以后,就要靠你了。”说起目前的困境,察夫尔的泪水越集越多,有了夺眶而出的趋势。为了不在后辈们面前失态,察夫尔仰着头,努力地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
“父亲,你放心,我会努力的。”面对悲伤的父亲,哥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身为少族长,可哥达一直没什么感觉。看了这些孤儿,听了父亲的讲述,哥达渐渐觉得有些不同,身体里一种叫责任的东西似乎已经发了芽。
“星河,现在你知道了吧。身为格拉人,我们不是没有反抗过。那些孤儿就是最好的证据。可反抗有用吗?这么多年了,格拉人的血已经流得够多的了,不能再白白牺牲了。”平复了一下心情,察夫尔对沈星河说道。
察夫尔不是没有冲动过,年青的时候,察夫尔也曾经想过反抗这些压在格拉人身上不合理的大山,并且他还参与甚至组织过一些反抗活动。最后无一例外都被镇压了。看着身边的朋友、亲戚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摸着他们尚温的血液,察夫尔开始怀疑。怀疑自己的冲动是否正确,怀疑那些反抗是否值得,怀疑格拉人的现状是否是宿命。
随着时间的推移,察夫尔见过的惨剧越来越多,他开始渐渐相信格拉人的遭遇应该是上帝的安排。心灰意冷之下,察夫尔就把主要的精力集中在抚养这些孤儿身上。不过现在孤儿越来越多,察夫尔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察夫尔的话让沈星河沉默了半晌。察夫尔的话听上去悲情,好像有些道理,可沈星河却不同意。几经考虑之后,沈星河还是开口说道:“察夫尔叔叔,请恕我直言,小到一个人,大到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想要受人尊重,不付出些代价是不行的。那怕这个代价是沉重的,是鲜血凝成的。没有这个决心,恐怕是无法改变现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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