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内人给出的定义
谭辛蔚跟在他的身后,心里有些不太美好的预感:“等等我啊。”
“自己来。”他丢下一句就转角回了房间。
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冷漠起来,有些默默的委屈,进了房间。
“困吗?洗个澡睡觉?”薛凌彻问。
谭辛蔚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询问:“嗯…孩子们呢?你没去?”
“去哪里?”他冷着脸问,其实心里明白着呢。
“易家。”
薛凌彻一口气没提上来堵在心口处,看她小媳妇的样子真的不忍心发脾气。谭辛蔚只以为他是因为她离家出走的事生气,所以很乖巧地上前环抱住他:“我知道错了…就算再生气也不该可笑的离家出走。”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胡闹把孩子给闹没了!谭辛蔚,你马上29了不是19,做事情能不能不要意气用事,不要小性子主导大情绪。”薛凌彻拉着她站好,直视她明澄澄的眼睛没好气道:“其余不管任何事情我任你闹,任你玩,有什么问题我就在你身后担着。但我们的孩子不是给你玩的,他们是你怀胎十月的亲生骨肉,是我们的结合,我们的责任。”
谭辛蔚一时间难以接受他口中的事实?什么叫孩子闹没了?
但气头上的薛凌彻根本没给她提问的机会,继续强调:“你没有为人母的意识我一点都不怪你,因为我可以替你做所有你不愿意做的事。但是谭辛蔚凡事要掌握个度分门别类你不懂吗?”
“我懂…你说孩子出事了是吗?”她焦急的神色告诉薛凌彻有些蔫了。
薛凌彻喉结上下滚动着:“是。”
“他们……”谭辛蔚甚至不太敢问。
他仰头交换了呼吸,平复了一下糟糕的情绪,但依然有些咬牙切齿的恨意:“他们被你的好哥哥强行扣留下来,还不准我这个亲生父亲探视。谭辛蔚…这是我认识你一来你做的最错的一件事。”
“什么意思?”她上前抓住薛凌彻的衣襟神色焦急:“什么叫强行扣留?还探视?”
“我再说一遍,易臣晏要抢我们的孩子,我薛凌彻的儿子女儿被那个男人作为要挟的筹码,而我这个亲生父亲却无能为力!”他真的是忍到了极点,握着谭辛蔚已经消瘦下去的肩膀低吼。
薛凌彻不会骗她她知道,可是这突如其来的噩耗让她根本消化不进去,易臣晏为什么要这么做,根本没有理由啊。就算薛凌彻与潘恩佑交火,他就算不出手相助也会持中立态度。
“可…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呀?”她也提高了嗓门,这次倒没哭,脑子有些乱,胳膊撑掉薛凌彻的两只大掌:“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我的孩子!”别看她平时对孩子管的少,但到底是亲生骨肉哪个母亲都会为了孩子有几次歇斯底里。
“你去问他啊!”他没怎么大声吼过她,但这一声超过了之前所有重话的嗓门,就连之前打碎花瓶都不及这次。
“去就去!”她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她这样的态度倒让人觉得她不相信自己的老公而去找那人对质似的,让他的男人尊严受到挑战,心里极度得阴暗不爽!
一把捞住将要出门的她,往半开的门上狠狠一抵,砰的一声,门也关了,她也被成功禁锢了。薛凌彻恶狼一般的扑上去咬她,目的就是让她听话。
谭辛蔚身上被他压的疼,一直扭动着反抗他,挣扎了半天像是绝望了似的停止了动弹,抓着他后背用力的手也渐渐温和了力道,转而环上他的脖子开始与他深交。
自然又是不知不觉地滚到床上去。
结束一场恶战的时候天都黑了,虽然谭辛蔚力气不如薛凌彻,完事之后也有些力不从心,但还是忘不了刚才他凶巴巴的样子,故意趴在她身上给他找不自在,一掌下去,薛凌彻白皙却硬邦邦充满力道的胸膛红色的五指印乍现。
“哎!”谭辛蔚唤他。
“嗯。”他还在闭幕养神中,大手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
“你下次要是再这样对我,我就…”词穷。
“就什么?”低沉沙哑。
“就……”就了半天没就出来,但也不想弱了其实,让自己看上去很恶毒的样子:“不让你上我!”
薛凌彻勾唇一笑,一个翻身将她压下去:“我现在就上!”
她在被子里的腿使劲踹了他一脚。
他现在心情转好,可劲跟她玩,也不计较,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的同时嘴里不忘警告着:“就不能好好听我说话是吧?翻脸就走人,因为你这个坏习惯让我火了多少次你知道吗?我话音刚落,你就一副杀人的气势冲出去,到易家能办成正事吗?嗯?”
她垂着眼,看她胸膛上的痕迹,不说话。
薛凌彻知道她是心虚了的表现,又开了喋喋不休:“有时候我心疼你,一个女人跟着我这么一个没正经工作还连命都朝不保夕的人很苦。谁家的男人有叫自己女人去杀人的,这点我现在特别后悔,我应该保护好你。还好结婚以来觉得自己做的都不错,也不算太让你委屈,有什么我尽量来,连孩子我都几乎全包了。”
“我知道你好……”她知道他这个人在自己面前就是个唠叨鬼。
“你呀就是不知道我这颗心栽你身上有多严重。”
“我现在知道行了吧?”
薛凌彻没再多说,在她屁股上拍了几下催道:“好了我不说了,洗个澡我们去吃饭,明天过去易家。”
“哦。”
——
有谭辛蔚在,薛凌彻觉得事情会好办很多,毕竟他与易臣晏总有说不清楚的隔阂,两个大男人除了动粗还是动粗,薛凌彻不想将有关暴力血腥的事件用在儿女身上。
不得不说,有了家庭之后,他很在意自己在妻儿心目中的形象。蔚蔚不跟他多说多要求一部分是因为她不会无理取闹到让他为了她就去洗白改变生活的地步,她表面顽劣各种胡闹任性,但其实心里压根不去触碰别人的底线。她的想法大抵应该是这样的:他都没嫌弃她一个没志向的小警察,她为什么要看不上他黑道之王的身价。但另一部分,也就是薛凌彻喜欢她的特征之一,她这人心大,只要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过来惹事,她不会闲的蛋疼去招他烦。
精灵和麒麟还小,倘若以后知道了爸爸妈妈的身份,真不知道两个小家伙会向着谁。所以呀,算是给孩子积德了。
维卡还在易家外面围守着,烈遥面上不说,但不代表薛凌彻心里没数,一大早出发的时候叫来了烈遥当司机,他也懒得开车,和蔚蔚一起坐在后座上聊天。
“你觉得我是好人吗?”话题有些沉重,毕竟最近没什么好事发生,口气难免落寞:“在你心里。”
“好人与否有什么关系,改变不了我们在一起的事实。”她也不看他,歪在车窗上看外面的风景。
薛凌彻勾唇浅笑:“你介意?”
“不介意,哪怕明天有人把你关进去,我也会等你,这个答案你满意吗?”她扫了他一眼继续看外面。
“少敷衍我。”他主动靠近过去揉揉她脑袋。
她拍掉他的手,转过来看着他认真强调:“请不要对一个29岁的老女人做出这么幼稚的行为。”
薛凌彻无奈笑笑:“你还挺记仇,你老公说那么好话没见你记住过一句。”
谭辛蔚瞪她没说话。
两个人越来越有老夫老妻的感觉了,调侃起来较着劲。
“快说说,到底是不是好人?”
那边刚感慨完,他就开始幼稚,谭辛蔚只能拉起他的大手亲上一口:“你在我心里没有好坏,好和坏都是外人给的定义。”
“那你这个内人给出什么样的定义?”
还真是没完没了,谭辛蔚抿嘴笑笑这才给了她一个好看的脸色:“你对我好我就爱你,别的要求没有。哦对了,还有我的孩子!”
“你还知道你有孩子!”薛凌彻忍不住挖苦,但她给的答案还不错。
谭辛蔚一听这个就萎了,低着脑袋闭了嘴。
烈遥在前面开车将这些看在眼里听在心里,对那俩人的行为感到幼稚可笑,但也不否认真的很温馨自在,默默叹了口气,真想向他大哥取取经。其实他俩性子都差不多,薛凌彻以前不想说话的时候比他话还少,就整天冰着一张脸摆给人看。你看看现在,跟谭辛蔚聊的都没空搭理他。
“好好好不说你,我闭嘴……”薛凌彻无奈哄着,真是没办法。
谭辛蔚的脚在下面踢他的小腿:“你看你这人,话题都是你找的,我不开心了你还这么一副无奈的样子。”
“我想跟你说话还不行吗?”他浑厚的嗓音为自己辩解着。
“那你挑好听的说。”
“是。”
烈遥在后视镜里真是观看了一路,觉得他大哥虽然话多,表情也比平时丰富,就算邪里邪气的时候也还是清冷到硬邦邦的口气,软话也是如此。他突然觉得问题不在自己了,在于他的女人,如果维卡也和平常女人一样热情健谈,还愁没话说?
上午十点准时抵达了易家大宅外面,薛凌彻的人在这保证易臣晏不会把孩子转移出去。他一个人和易臣晏碰面的时候连大门都进不去,谭辛蔚一来,那都是请祖宗的态度,前提是不能带他进去。
薛凌彻也懒得跟他们计较,他和易臣晏就算因为谭辛蔚的关系成不了敌人,但也不会是朋友。相互生厌!
只好与烈遥和维卡一起进了房车里。
而谭辛蔚怀着一颗忐忑的心进了大堂,不知道和易臣晏会不会闹到决裂,管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易臣晏好一会才出来。
她起身就跑去他面前,冷着脸问:“我孩子呢?”
易臣晏笑了:“瞧你瘦的,跟关熠出去这段时间过得不好吧。”
“我问你我孩子呢!”谭辛蔚几乎是吼了出来。
“别急,你来了我就打算跟你好好谈谈了。”易臣晏想拉着她坐下,没拉动,无奈道:“别这样,到底是我外甥,我不会伤害他们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
“跟我来书房说。”
“我不去!”
易臣晏有些头疼了,他是真的没想怎么样,但也不想就在这说话,还有心玩笑吓唬着:“你不去我动粗了啊!”
谭辛蔚一脸戒备:“你想干嘛?”
“快跟我上去,我不想在这说话。”易臣晏拽着她的胳膊给人硬拉上去。
不过谭辛蔚也放心了,他一脸玩乐的模样,不像是跟她闹掰的,对她的态度也和从前一样,这事一定是有回旋的余地,所以再不想上去也上去了。
到了书房之后易臣晏还在那闲情逸致的泡茶喝茶,瞅了一眼谭辛蔚的白眼,才放下。两个人中间隔着一张书桌说话。
易臣晏笑:“有些话我是真不想跟薛凌彻说,也懒得搭理他。”
“什么话?”
“跟他碰一块去好话也变了味,真是让人生厌。”
“你在我面前能不能不要这么诋毁他,真出事了我可不是站在你这头的,小心我翻脸不认人!”
“我知道。”一副不以为意地口吻:“说说嘛,只能他说我,还不能我说他了。”
“你们俩也没什么恩怨情仇的,干嘛一见面跟杀了亲爹似的。”
易臣晏无奈拍拍自己的脸:“这张脸你没忘吧,男人心眼小的很。”
“不是吧?那也不至于那么僵吧!”
“他总觉得我和关熠一个鼻孔出气,那家伙爱你爱的死去活来,薛凌彻恨不得宰了他。按说我跟你老公算是亲戚,但第一印象很重要,你想想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就算后来没那么多事了,但也改变不了心里对对方的看法。有时候男人的事也不清楚,反正是互融不下,看了就烦,能怎么办?”易臣晏索性抽起了烟,好像做好的聊天的架势。
谭辛蔚撇撇嘴,觉得很无奈:“那这跟我孩子有什么关系?”
“我看不惯他,给他点。”他挑眉:“怎么样,他急了吧?他一害怕,我心里就舒坦。”
“我靠……”谭辛蔚忍不住爆粗,真相掀了他的办公桌:“我操你大爷的,易臣晏我要宰了你!”
想想薛凌彻跟她发火的样子,她就来气,绕过桌子就朝易臣晏扑去揪住他的领子咬牙切齿:“你个杀千刀的幼稚鬼!知道不知道他都担心成什么样了!”
相比她的歇斯底里,易臣晏淡定多了,拿开她的手说:“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你在家也这样吗?真难为薛凌彻还要包容你这个冲动鬼!”
他和薛凌彻有句话是说一起了,总是不能把话听完还冲动,这句她记住了:“你说!”
“去乖乖坐着。我还有一个目的,正好趁关熠把你弄走的时候逼他出来,这也算是吓唬薛凌彻之外再帮他一个小忙,不过很遗憾,关熠压根没搭理,只顾着和你快活去了!”
谭辛蔚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喘着气,被气的不轻的她到底是没忍住一掌拍在了桌面上以泄愤。
易臣晏继续:“他也真够淡定的,你孩子都快被人抢了他还不放过你,可见他这个人心肠多歹毒自私了吧,对自己的孩子百般呵护宠上天,对自己爱的人的孩子却能如此忽视。”
听到这谭辛蔚心里也是怪难受的,易臣晏可是一点都没说错。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没在说话,易臣晏也不再像刚才欢脱,抽烟的神情也变得颓废,一个人落寞了好一会。甚至快被烟烧到手都没有察觉…
谭辛蔚不知道他怎么了,有点不太敢问:“你…你这是怎么了?”
“蔚蔚……”他盯着桌上的盆栽发呆,眼睛不看谭辛蔚:“我这辈子没能耐……”
“什么?”没听清。
易臣晏顿了好大一会,吐出一个烟圈将烟熄灭认真看着她的眼睛:“我是真的想让孩子们姓易,我很喜欢他们,也疼他们,是真心的。”
“为…为什么?你疼他们可以啊,你是舅舅嘛…这好像不需要他们改姓氏吧?”谭辛蔚反驳,不过没有很生气,看他的状况不是很好。
“哪怕一个也好,我不要你们的孩子,但是我需要姓易的子嗣……”
“我不懂。”
易臣晏一下子就沧桑了下去,谭辛蔚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能让心态那么好的他发生如此大的转变。
想了想,他还是打开了抽屉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推到她的面前:“我希望你能保守这个秘密,我们相互当作亲人,我对你坦诚,但你不要害我。”
谭辛蔚用力又认真的点头,心里有些恐慌,打开牛皮纸袋看了里面的资料,心脏差点跳到嗓子眼。时间静止了几分钟后才喘着粗气,缓缓抬头有些颤抖的出声:“这…这怎么可能……”
“事实就是这样。”他缓缓闭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明显强迫自己保持清明。
她迅速将资料塞进去将牛皮纸袋封好:“我…你有过什么打算吗?”
“我刚才的要求希望你考虑一下,我需要姓易的子嗣,家族里很多,但我只信你,也只想你的孩子将来继承。”
谭辛蔚还好没有在冲动之下答应,这件事必须要和薛凌彻商量,易臣晏已经朝她走来,她叹了口气和他对立而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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