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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又任性了


关熠没问她昨天为什么一个人出来,反正不关他事,他关心的是终于有机会说他想说的话了。

        亲自打开车门,邀她上车,她不忸怩,光明正大做事不怕别人说。

        上车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薛凌彻发短信:早餐的时候我没起呢,去不了。我现在和关熠一起,别多想,因为路滑,我开不了车,他送我回家。别问我怎么遇见的,不想说。

        话都这么说了,薛凌彻就算再生气也不想贱了吧唧的多问:知道了。

        关熠发动引擎,倒了车转个弯不一会就出了小区。

        “还不高兴呢?”他开口,时不时往右边看她一眼。

        “没有,你要说什么说吧。”她收起情绪。

        “也没什么,就是好长时间不见挺想你的。”

        她笑得坦然,知道关熠不是那种随便的人,这话没别的意思,只是很纯粹的想:“我也挺想的,很怀念以前的日子,不生不熟的关系还挺好的。”

        “咱俩想到一块去了。前几天薛凌彻问我说为什么之前不告诉他我喜欢你,如果那样的话,他一定及时克制,何必搞得大家都不愉快。”他以聊天的口吻来诉说自己心底的痛。

        “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想说的时候你已经跟他走了,晚了就是晚了。”

        谭辛蔚笑笑,显得气氛和谐轻松:“我也常在想,真的有上天注定这么一说吗?我也没想过能和他在一起,可现在谁也离不开谁。”

        “这种感觉是相互的,当两个人都来了感情,自然而然就会发生一些促使它继续下去的事情。就比如,他要不爱你,你们再多相遇的机会也是徒劳。要么继续敌对,要么就是路人,那个时候你就不会有这么多感慨了。”

        “你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谭辛蔚有点坏笑。

        “哪有什么经验,都是人的感觉,你有的我也有,只不过我想的比你明白而已。”

        “是啊……”她轻轻叹息:“越来越觉得自己愚钝,什么都想不明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计较什么。”

        “什么事?说来听听。”

        “彻经常说以为我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却慢慢发现其实我好多地方并不是他想的那样,你说这是谁的错,是我让他失望了吗?”她低头苦笑。

        “那只能说明他不是完全了解你,或者你在他面前对自己有所保留。这不是谁的错,是你们不够默契。”

        “默契?真的存在吗?我觉得所谓的默契只是巧合而已。”

        “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就能猜出对方的想法,你们俩做得到吗?做不到说明你们没有,而不是它不存在。整天喊着说爱,拿什么爱,以为陪伴就是最长久的爱是不是缺了点什么?过日子哪是光有爱就行的,你们组成的是存在婚姻关系的家庭,有孩子,有父母,还有你们自己,家庭懂吗?”

        “……”她懂,但是不知道怎么做。

        “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很会去爱人,但有时候会忽略比如类似于心态的这种东西。打个比方来说就是,无论什么样的境况,他都不会变通,以为一种方法适合所有的爱,他平静的时候比起狂躁的时候都没差,都会对你好,却把最应该公开的东西到最后选择了隐瞒。你觉得你知道他多少想法?”

        谭辛蔚边听边思考,终于摇摇头。

        关熠看着她苦闷的样子扬唇笑了:“你们俩呀!”

        “那他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呢?你知道吗,他一个人去找潘恩佑不告诉我,她帮过潘恩絮也不告诉我,就今天早上,我发现他偷偷开过就我今天开的那辆车,为什么呀,我就搞不懂了,他去干嘛呀,偷偷摸摸不告诉我是什么意思?”她像倒苦水一样,一股脑泼了出来。

        关熠脑海里呈现出那天晚上薛凌彻赶往他家附近去接受伤的潘恩佑的场景,本来天黑还以为看错了,骗自己那不可能是彻,但据她描述,看来是真的。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到底是在挑拨,还是在劝解。

        “你怎么不说话?”谭辛蔚盯着他有些纠结的脸问道,但随即发现他有闪躲,立马追问:“你是不是也知道什么,在我面前别装了!”

        “我看见他了。”他如实,面色如常,淡淡道:“我表妹剧雨菲和潘恩佑搞一块去了,那天晚上小丫头跳窗户呢,潘恩佑过来找她,搞得自己伤上加伤,走不了了,应该是打电话叫了彻。”

        谭辛蔚沉了口气陷进座椅里,嘴里不满地嘟囔着:“薛凌彻是傻吗?”

        “你也别这么说,谁还没点想法呀。”

        “我看你也不精,薛凌彻次次被打的遍体鳞伤差点丢了命,还去上赶着帮人家,不是傻是什么?”

        “他们的事我劝你还是少掺和。”

        “为什么?”

        “薛凌彻瞒着你不就已经表明他的态度了嘛。”

        谭辛蔚闻言,心里像吃了屎似的难受,喘不过气,就算喘,也是污浊的废气,泄了气地皮球一样靠进座椅里瞎嘟囔:“谁乐意管…”

        关熠看了她半天都没说话,如果是他的女人,他一定会给她摘星星够月亮,不让她有一点点不开心。硬生生扯出一丝不被人察觉的苦笑,面上还是那么善良:“说说吧,昨天为什么跑出来?”

        “我昨天怀疑她和潘恩絮有一腿。”她说话不避讳,是什么就说什么,声音不大,但够坦荡。

        关熠险些一口吐沫呛死自己:“气话?”

        “嗯,我怎么可能怀疑嘛,本来那会就难受的很,白天被他姑奶奶和潘恩絮在后面嘀咕,晚上还要受他外婆的委屈。其实他安慰我就够了,但我问他潘恩絮的事的时候,他竟然淡淡的说没什么可解释的!”谭辛蔚一口气堵的上不来下不去:“你说他这什么态度,我讨厌潘恩絮他又不是不知道,多说一句累着他了,竟然背着我让她在自己公司工作!”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是小肚鸡肠,你只是要他一句话,一个态度。”

        “对。”

        “那你怎么不跟他说呢?”

        “你都知道的事,他能看不出来吗?”她口气很冲:“不知道他在古怪什么?”

        关熠认真解释着:“我能看出来是因为我一心扑在你身上,很专注。”这话说的暧昧,但却是事实:“但薛凌彻呢?你应该想到的,就算不能分担,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一天要做多少事?光嘉禾国际的公事就够他劳心费神了,再加上他照顾宝宝比你要多些吧,还有这段时间准备满月酒,宴请宾客,你参与了多少,都是他跑前跑后。就算抛开这些琐事都不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的大脑都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因为谁也不敢保证下一秒潘恩佑会做出什么伤害你或者伤害他身边人的事情来。他这个人重情义,宫樾的事一天不解决,他就一天都不会安心。他的人生如一场博弈,时刻面临着抉择,时刻在考虑着,计划着你们的将来,如果你不能读懂他这些心思,那未免有些…太过神经大条了。总之一句话,他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幸福。至少在我看来,我也是他众多顾虑的其一。”

        谭辛蔚一下子蒙了,秀眉拧紧,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深深陷进关熠的这一大段话里。她离彻最近,却不是最能读懂他的人。她其实早该注意到他那么累的…却怎么也不能做到该有的心细。

        看她一副刚意识到自己闯了弥天大祸的怅然,关熠腾出右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抚慰的口吻道:“不要觉得自己不称职或是怎么样,他不会这样想你的,我的意思是,你要学会关注他的内心。他事事能为你着想,你也要学着体谅,什么事都不是绝对的,他再厉害也有分心的时候。既然做了夫妻,就不再是像恋爱那样只顾着谈情说爱,家长里短什么的,也必不可少。”

        她泪眼摩挲,待到温热的触感打湿了自己的手背,才用手指抹去那瞬间冷却的温度,凉丝丝的,让人感觉到一种压抑的控诉。她又任性了吧……

        说这些话的时候关熠心里何尝不是被狗啃一样的疼,可是能怎么办呢,要他果真去破坏别人的感情吗?但无论是薛凌彻还是谭辛蔚,他都做不到去绝对的伤害,同样被猎狗啃噬心脏一样的痛,不只是落单寂寞的时候有,伤害在乎的人时这种疼似乎来的更剧烈一点。反正注定是受伤的那一个,不如做个伟大的伤者。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

        关熠知道她在想事,只是看着她的侧脸会不时的淡淡一笑,然后再目视前方继续没有走完的路。

        只是这条路的尽头…总会到。

        谭辛蔚拿出手机想要给薛凌彻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微信说些什么,拿了又放,放了又拿。双手握着手机搁在自己的腿上,显得郁闷焦急,感觉自己嘴笨,还真说不出什么夫妻之间常有的措辞。

        如果是道歉,她可以;如果是讨好,她可以;如果是情话,她可以。独独以夫妻之道传递感情,她会觉得这种感觉来的好早,她做不来。不是因为害羞难为情,实在是让人恐慌,这种多年后提前到来的恐慌。

        夫妻之道,那得是相处了多少年才磨合出来的东西。经过岁月的打磨,里面所残留的关于爱情的成分还有多少?无非是为了规避离婚的一种手段,她和薛凌彻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从没想过,也不可能……

        在她还晃神的时间里,关熠已经进了山庄,并将车稳稳停在了别墅前面。

        两个人几乎同时抬头,向别墅门口望去,潘恩絮时尚靓丽的都市职场装扮一下子成功了冬日里的焦点,提着包,要出门的样子。和曾经的甜美风简直天差地别。

        谭辛蔚扯了嘴角,淡笑,这是要去上班吗?

        “她怎么住在这里?”关熠不解的看向谭辛蔚。

        “彻对他妈妈喜欢的女孩子都挺好。”她淡淡。

        关熠没说话,看见潘恩絮朝车的方向微笑点头,他礼貌回应,同样点头。

        之后再没有人说话,待潘恩絮的车开出了山庄很久。

        谭辛蔚才开口:“你跟我一块去看看孩子们,然后…你带我去彻的公司吧。”

        “乐意之至。”

        两人并肩进入别墅大厅,谭辛蔚本打算和潘恩佑径直上楼去婴儿房,不料却被沙发处看电视的薛凌冉叫住了脚步。

        “蔚蔚。”

        她转过身去,一副“我刚看到你”的表情,友好道:“你在这啊,怎么不多睡会?”

        “今天天好,睡觉多浪费时间啊。”薛凌冉一如既往的优雅懂事,看了眼关熠,继续道:“哎?怎么这时候回来了?还和关熠一起。”

        “路上滑,彻不放心我开车,让关熠送我回来拿东西。”谭辛蔚张口即来。

        “哦,这样啊。”薛凌冉点点头之后又以长辈的口吻怪罪着:“你说你坐月子的时候就不听话,这刚出月子又跟着彻去公司,好好在家养着多好。”

        “我没事。”谭辛蔚硬着头皮豪放道:“整天在家我也不习惯。”

        薛凌冉眉眼染笑,温柔至极:“行了,不说你了,快去看看孩子吧,我正好跟关熠说几句话。”

        谭辛蔚看了眼关熠,还是应道:“那行,我先上去了。”

        关熠面上有礼,其实心里反感着呢,和谭辛蔚独处的机会不多,又被这位大姐给搅和了。

        薛凌冉目送谭辛蔚上楼之后才招待着关熠坐下。

        “凌冉姐,什么事要单独说啊?”关熠轻笑了一声,并不认为和薛凌冉之间有什么事可说。

        “我说你生分什么,没事不能找你聊聊天啊?”薛凌冉笑笑,顺手关了电视:“你对我们蔚蔚再有意思也不能随便上楼是不是?”

        “瞧你这话说的,我去看看我外甥不行吗?”关熠显得有些玩味。

        “关熠,不是我爱说,是有些事情我真看不过去,这人家婚也结了,孩子也生了两个了,你再掺和着,是不是有点…”薛凌冉话未说完,但是个人都知道她什么意思。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关熠背靠进沙发嘴角扯出斜笑:“我关熠做事向来掌握分寸,懂得取舍。且不说我…”倾身上前,右臂搭在大腿上,口气不善:“说说凌冉姐吧,搞这么一出什么意思,人家婚也结了,孩子也生了两个了,你再掺和着,是不是有点……”坏坏的扬起下巴,将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你什么意思?”薛凌冉嘴角的笑似有挂不下去的迹象,不过还是硬撑着。

        “要真想他们俩过得好,就把潘恩絮弄走,凌冉姐当然也必须走,我们蔚蔚眼里揉不得沙子,这眼前头干净了,日子过得才舒坦。”关熠语速放慢,一丝丝危险向薛凌冉迫近。

        薛凌冉笑容不再优雅,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们家的事?”

        “凌冉姐也别怪我说话不客气,这要真论起来,看薛凌彻是帮着我还是护着你?”

        “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她淡然地坐着。

        “我就是实话实说。”关熠重新悠闲地靠近沙发,挑眉一笑,染上些轻浮的意味:“我叫你一声姐是看在乔阿姨的面子上,别好歹不时地往我枪口上撞,你有几斤几两重,我清楚。”

        “关熠,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吧?”薛凌冉觉得好笑。

        “是想说潘恩佑吗?如今废人一个。”关熠觉得她更好笑,玩味着:“不信咱试试,看谁玩得过谁?”

        薛凌冉着实不太懂关熠,之前他和潘恩佑的关系虽算不上多好,但也是有合作的,怎么现在感觉跟结了深仇大恨似的。

        “关熠我告诉你,我就算被你猜中了心思,但绝无害人之心,只想帮恩絮而已,你万不可伤人性命,恩佑已经这样了,你最好…”

        “哈哈…”关熠没忍住笑了,也适时打断了她的话:“这话可真好听,不知道的还真要被凌冉姐的菩萨心肠给感动了。”

        薛凌冉有些心虚:“我听不懂你说什么?”说完,就要起身。

        “凌冉姐是要收拾行李去吗?”关熠挑眉,看着已经站起来的女人:“正好,我替我们家蔚蔚道声慢走。”

        “你…”薛凌冉看着关熠纨绔的样子气的说不出话,冷哼一声走了。

        大厅里只剩了关熠一人。

        再没有刚才和薛凌冉对峙的自信,关熠垂下眼帘,有些落寞的盯着一点发呆。心里被绞一样的疼,却还是想让他们好,甚至告诉自己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

        “关先生…”

        就在他失落晃神之际,隐约听见一个声音,立马警觉:“谁?”

        “是我。”阿姨从沙发后的一个小门进来,掀起窗帘才出现在关熠面前:“我不是有意听见你和薛小姐谈话的,刚才在外面擦玻璃。”

        关熠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老人,对于薛凌彻这里的人,他还是信得过的:“那你干嘛要出现呢?”

        “也没什么,就是听见刚才那些话,觉得心里有块石头落了地。”

        “什么意思?”

        阿姨坐下,笑了笑:“我一直不怎么喜欢这位薛小姐,之前夫人怀孕的时候她和那位潘小姐在这住过一阵,表面上懂事乖巧,其实还真不怎么讨喜,总是向我打听薛先生和夫人的生活。”

        “哦?她还问你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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