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唯独你不行
良久,她才起身,品品口里的味道一本正经着说:“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连味道都和我老公一样…”
“……”
“但我以后就是想赖着你了,管你是谁呢,就算是流氓,我也要!”
他揉揉眉心。
“你叫什么名字?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叫谭辛蔚,你看到我的衣服了吗?我是一名公安特警!”
他不知作何回答,胡闹。
“哦,你说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是吧?那以后你就是谭辛蔚的老公了,我老公以前喜欢叫我宝贝,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叫你宝贝好了,礼尚往来嘛!”她没有开玩笑。
他突然很无奈的笑了,还笑出了声:“若是以后你老公又回来了呢?要把我甩了吗?”
“那怎么可能,再说了,我有告诉你他走了吗?她一直在我这里。”说完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心脏:“懂了没?”
他无奈点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再次抬眼的时候,却看见她在t衣服。
“你干嘛?”
“我…我陪你睡觉。”她脸红了,难为情起来。
他手足无措,不知道是该阻止还是该接受。他的蔚蔚现在要睡他,以他现在的状态怎么可能,况且还有伤在身。
“宝贝…”她学着他以前叫她的口气,走上前。
薛凌彻避开了看她的视线,一时间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主动。他并不能不是吗,他的身体不允许不是吗?可是被下的身体变化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本没有想过要留宿,但实在没办法,因为:“看到你我就不舍得走了,让我留下吧。”
他脸扭到一边去,到底是点了点头,心里的不安之感骤然强烈,七上八下的忐忑着。
她其实什么也没做,只是躺在他身边而已,:“我好想你。”
“我也想……”眼里的氤氲之气模糊了视线:“对不起。”
“你知道就好,把我当成了外人,你需要道歉的何止是这一点。”
最后他还是躺了下来,安安静静享受和她的独处。居然很奇怪没有重逢的激动万分,反而是莫名的心安与慰藉。
“我想和你在一起。”良久,她说出了这样的话,打破了一室的沉静,三分委屈,三分撒娇,剩下的却是恳求。
“不行。”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她把手掌撑在他的x膛上,抬眼看向他,表示诧异:“你为什么要拒绝我?”
“谁都可以和我一起,唯独你不行。”
“那你总要给我理由吧,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有没有发现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在自作主张,从来没有想过要和我分享商量的过程或是询问我的意见,总是喜欢一声不吭地玩消失,我只有接受的份,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她忍不住控诉起他的罪行。
“对不起…蔚蔚……听我的话吧。嗯?”
“为什么你宁可低声下气地说对不起也不愿意我知道你的事情,我们都这么好了……”她越说越没底气。
她的出现太过突然,在他的意料之外,所以他一时哑口无言。去骗她的话,他做不到,宁可什么也不说。
谭辛蔚的手机很没脸的响了起来。她放在了床头柜上,伸手也拿不到,薛凌彻顺手就递给了她,瞟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夏如风的。
“喂。”她口气有些冲。
‘你跑哪去了!’夏如风也不是多好气:‘不知道别人会着急吗?’
“哦,忘了给你们回个电话了,橙橙都睡了吧,我改天再去。”她也不敢擅自把她睡在薛凌彻这里随口就说出去。
那边已经是雅瑄接过了电话:‘蔚蔚啊,你现在在哪里?’
谭辛蔚看了一眼薛凌彻,他摇摇头。她说:“我在外面遛弯呢,呃…那个待会就回家去了。”好吧,她不擅长说谎。
‘你就老实说你在哪,我让夏如风过去接你!’
“哎呀不用,都这么晚了,你们就赶紧休息吧,我真没事。”谭辛蔚还在推辞,她能说她不想和薛凌彻分开吗?
‘明天不上班吧,早上八点过来报到。’
谭辛蔚满头黑线的应了声,挂了电话。而薛凌彻倒是对夏如风和严雅瑄的做法表示赞同,至少他俩确确实实管着她呢。
她刚要说什么话,却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力道给揽紧了怀里动弹不得。他不是不爱搭理自己吗,还搞什么突然袭击,呿…她面上嘲弄,心里却暖暖的一片。算了算了,他不爱说就不说吧,她也实在是逼问不出来。
“宝贝…”他就像往常一样叫了她一声:“宝贝,我好想你。”用力的汲取她的味道,闭上眼睛,脸埋进她的shenti:“你抱抱我吧…”
“你的伤…”
“不碍事。”
她喜极而泣:“我也想你呢,每天都在想,做什么都要想…想你会不会就突然出现了……”
他心里苦,几乎所有人知道,可就是她的女人不知道,分开了一点两人的距离,他准确无误地从她嘴巴夺口而入。化思念为力量吧,既然她来了,就别再狠心推开了,不是一直想见吗,她就在这呢。
后来,他打开了床头灯,这才认认真真审视着她的每一分每一寸,面容如此姣好,乌黑发亮的头发也没有再去漂染,只是好像比以前好像长了那么一点,差不都有一尺了。不用再借着月光躲开视线。她也是,瞧着他满脸的憔悴越发骇人,这张脸上写满了痛苦和沧桑,还有道不明的爱恋与不舍。
“你这是怎么了?”搞得这么狼狈,抿抿嘴,将手放在他的脸颊。
他有些粗糙的大手覆盖住她一如既往的白皙小手,摩挲着:“我找不到突破口,自己好可怜……”
她看着他呆滞的目光,有些害怕:“彻,你不要吓我。”
“我迷路了,到处都找不到自己,也找不到我的母亲。”他好像看到了她看不到的世界,眼神很荒凉。
她骤然起身,俯下脸去看他,满目的担忧。
他从荒凉又走向了悲戚,口气清冷:“我的蔚蔚还在长源,我知道我不能死,可是我又不想见到她,我怕她会和别人一样数落我,逼迫我……”
谭辛蔚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隐隐感觉到事态的严重,心跳也开始紊乱了:“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解释给我听好不好?”
她略带哄骗的语气并没有成功唬住他,他同样守口如瓶,只是眼眸垂下了,不去看身上的女人,有些逃避。
他突然问:“你爱我吗?”
“爱。”
他轻轻地笑了,表示安心:“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对吧?”
“只要你开心,我当然永远和你站一起,不离不弃。”她深深的蹙眉,不逼问,只是顺着他的话走。他魔障了吗?
“怎么办,好想要你。”
“只要你可以,我给你。”她摩挲着他有些干涸的嘴唇。
他还在做着什么准备的时候她就已经在他之前先下手了。
他也就是后来居上而已。
两个人一起化思念为力量。
翌日
因为记着要去曳澜庭‘报道’的事情,所以早早地醒了。才六点而已,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连残留的体温也被空气侵蚀。想想昨晚就跟做梦一样,可是身体的疲惫告诉她一切都是真实的。想到这里,她笑了,起床打算去洗漱,这才看见床尾处,她被叠得整齐的制服。
下了楼才发现,这栋陌生的别墅里,除了她,什么人都没有。走了?
曳澜庭
她一路浑浑噩噩,精神恍惚,刚进家门就贴着门虚脱在玄关处。
“谭辛蔚你怎么了?”夏如风来开的门,原本还打算说她两句的,看她虚弱样子又紧张起来:“雅瑄!”连忙叫了自己的老婆过来。
但是她确实已经昏睡了过去。
“你快把她报到客房去。”严雅瑄紧张地驱使自家老公,这边又叫着:“妈,您快过来看看蔚蔚她怎么了?”
艾琳诺抱着小橙橙也随着上了楼,几个人围着谭辛蔚,紧张不已。好好的,怎么就晕了呢?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吗?电话里都支支吾吾的,瞧这衣服,估计连家都没回。
“快拿体温计过来,像是发烧了。”
艾琳诺一说话,夏如风就跑去拿了体温计,他虽然被兄弟们隔离了,但保护谭辛蔚就是他的任务,所以万万是不能出事的。
几经折腾,一家人照顾她一个。没一会其实就醒了,确实烧到了快四十度,难道是昨晚太疯狂了?
给她夹体温计的时候,艾琳诺和严雅瑄都发现了她身上欢艾后的痕迹,还不少呢。
几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问昨晚的事,怕是遭遇了什么不测吧。
谭辛蔚醒来看见大家担忧的神色,聪明如她也知道他们肯定是乱想了,泪如雨下,抖着发白的嘴唇:“我……”
“蔚蔚啊,昨天晚上怎么不说呢……”严雅瑄这心就跟被耗子咬了似的,心疼。
“夏如风…”她最后还是把视线投向了唯一的男人。
“我在呢。”这可是他大嫂,赶紧上前一步,紧张程度不亚于他老婆。
见她迟迟不说话,大家都心急。艾琳诺把孩子递给了严雅瑄走过去拉着谭辛蔚的手:“孩子啊,有什么难处别憋着,咱都是一家人。”
她眨眨眼,眼泪像泄了闸的洪水:“我见到他了……”
众人惊诧。
她重复:“他回来了。”
“蔚蔚,你确定?”严雅瑄发问,别是瞎想了吧。
“他要我走,我留下了,但是醒来他又消失了……”她概括如此,摇着头。
说实话,夏如风比任何人都能理解她,因为同样是被薛凌彻拒之门外的人,甚至连烈和阿樾都不见了,维卡同样联系不上。
满室的静谧,连小孩子都静静的,不曾哭出声音。
“先喝些粥。”艾琳诺不比年轻人,能那么设身处地,但却是知道关心人的身体:“你躺着别动,阿姨去给你端。”
严雅瑄背过身去默默掉了眼泪,知道蔚蔚苦。这一年来,他们三个朝夕相处,而其中两个却总是忍不住的大秀恩爱。薛凌彻如同人间蒸发不给人留一丝音信,她最好的朋友和最爱的男人都因为同一个人伤心了一年,但蔚蔚更多的还有思念,还有无助和不安。她怎么能不心疼?如果那个人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她向她会给他一枪!
“阿风…”严雅瑄擦干眼泪,转身看向满脸愁容的男人:“可不可以……让爸爸想想办法?”
夏如风的爸爸虽然不是黑道中人,但在欧美地区也颇有一番作为,人脉甚广,实力也不容小觑。
他冷了脸,因为自己大哥的作为他也不是很赞同,此时也正憋着气呢:“若是真要违逆大哥,何必让爸爸出面。”真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他会亲自出手的,被大哥收回了清禾城的势力,可他还是加拿大奥利弗家族的继承人。
这么久没有动静,不是因为他什么都没有,而是习惯了唯命是从。他们从来都不去反抗那个神一样存在的男人,他是最高统领,但现下明显就是出事了,他作为最亲密的兄弟怎能坐视不管。这边的副基地虽然人去楼空,只有少量人员驻扎,但一切的操作都不同于以前了,他甚至连资源系统都进不去,很诡异。
“他状态很不好,精神也异常恍惚,像是经历过什么生死劫难似的。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很恐怖……”谭辛蔚靠在床上回想着昨晚他表现出的悲凉。
听到她说话,夏如风和严雅瑄面面相觑。
“你要干什么小心点,不要刺激到他。”她担忧。
“你在哪里见到大哥的?”夏如风问。
她突然眼睛睁大,想起了那个女人:“对了…你认得薛凌冉吗?听这么个名字像是一家的……”
“薛凌冉……”夏如风放在口中重复,似在回想什么往事:“大哥出生在这里,但我们都是在法国长大的,再除了瑞典…”他排出了这些地方,想着脑袋里蹦出一个人:“新加坡的伯父!”
谭辛蔚耐着性子等着他说。
“你还记得大哥联姻的事吧,潘家和薛家关系交好最重要的是大哥的伯父家,小时候还说什么指腹为婚,后来伯父家生了女儿出来,家里人就开玩笑说以后和干爹家联姻,这事就落在大哥的头上了。当不当真的谁也说不准,只不过是恩絮动了真感情,两家人都疼她,所以就想着撮合大哥和她,大哥没反对是因为他想借机除掉潘家的势力。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夏如风简短的说明。
“哦,那就是说那是薛凌彻的堂姐?”
“嗯,主要是我们都在法国,干爹和大哥的伯父来往并不多,要不是撇不开那层血缘关系,其实顶多算是熟人而已,不过关系不错。”夏如风补充:“你见到她了?”
谭辛蔚点点头:“她和彻在一起,在照顾他。”
“照顾?”严雅瑄和夏如风疑惑。
“他满身都是伤,我见他的时候,他坐在轮椅上。”说着眼眶又红了其来,道不尽的心疼。
“大哥受伤了?”夏如风被吓到,随后陷入了沉思。
卧室里又安静了。
“夏如风,我知道你有办法,你去找找那个女人,她肯定什么都知道。”谭辛蔚恳求他。
“不用你说我也会有行动,你休息吧,我出去看看。”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情绪一下子低沉了。
夏如风拉着抱着孩子的严雅瑄回了自己的房间,艾琳诺留在了谭辛蔚这里。
把睡着的孩子放到小床上之后,严雅瑄抱了抱夏如风:“阿风…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他拍拍她的后背:“没事,我好像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你难过,我现在都恨死薛凌彻了,怎么会有这么自私的人,都不顾你和蔚蔚的感受!”
“他可能…有什么苦衷吧。你有没有觉得现在的一切都很诡异,如果大哥他们遭遇了不测,我们都是一体的,可独独就咱们三个完好无损。”
“你是说…”
“我也不确定,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可能已经被组织除名了。这边的副基地就像个空壳,虽然在我手里,但咱们除了可以随便出入之外压根就没有什么可管理的。我想…大哥为了保护咱们一定是做了什么牺牲。”
“可他不是总裁吗?他是老大呀,还有什么是他支使不了的?再说了,就算是遇到什么难处,你干爹那么厉害,总不会放任不管吧?”
“问题就在这了,咱们什么都想不通,必须得找个人了解情况。我记得干爹和乔女士走的时候并没有带上恩絮,这个拖油瓶一定还在长源,找到她说不定能联系上薛凌冉。”
“怎么又是她?这女孩太不招人待见了,真想不明白你干爹和乔女士当初哪只眼睛看上她给自己做儿媳妇。唯唯诺诺不说,还没什么主见,竟给人添乱。”严雅瑄发了潘恩絮的牢骚。
夏如风宠溺地笑了:“管她呢,现在对咱也有用处了不是吗?”不过确实把雅瑄的话也放心上了,这潘恩絮除了乔女士善良疼她之外,干爹可不见得有多喜欢:“干爹比较赞赏他哥哥恩佑,说不定也是爱屋及乌呢?”
刚说完,夏如风突然僵了一下。
------题外话------
新文《痞男强女的婚战》
一次无意的相亲,一场诡异的官司…二十年后的今天,他们再度重遇,在这“物是人非事事休”的“凄凉”之下上演着一幕幕成人游戏!
这一年…
彭颂熙,22岁,不喜交友,对人爱答不理,实则满嘴跑火车,私下里和一个大男人纠缠不清。
訾璟和,28岁,沉稳理智,对人谦卑有礼,实则毒蛇腹黑又机车,暗中和一个小姑娘较劲。
结局如何,且看二人在‘花样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原来她是他母亲老家城市大堰城一位干爹级别人物的外甥的女儿的同父异母的妹妹邻居家孩子的发小…呃…的妹妹。
原来他是上腾市名望最高的訾氏家族的唯一继承人,父母眼中的骄傲,也是豪门贵族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https://www.bqvvxg.cc/wenzhang/46/46464/2522576.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bqvvxg.cc。文学馆手机版阅读网址:m.bqvvx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