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内忧外患
第八十七章 内忧外患
“但是大汉之难，天灾只是其中之一！除此之外，咱们大汉还面临着别的危机！”
“大家能猜到大汉还面临什么危机吗？”
秦天卫一边吃着蝗虫，一边老神在在的看着场下的学子们。
虽然不少人都被他吃蝗虫的模样所吸引，准备一会儿下课之后去找找哪儿有的卖的，但是更多的人却是在认认真真的思考，大汉还有什么危机。
至于曹操，他表情抽搐了一番。
因为他知道，现在除了闹蝗灾的地界，只有秦天卫这里养了蝗虫。
他有理由怀疑，这是秦天卫在给自己的酒楼做宣传。
秦天卫倒不至于这么没品，他这么做只是在加深这些学子的印象。
他们来自天南海北，只要四散开去，未来大汉无论何处闹蝗灾，肯定能有人想起自己今天的话，猪油高温炸制可以使蝗虫无毒食用！这也是这节课的一部分。
至于蝗虫的钱？秦天卫现在真的看不上。
这两年他可是卖了不少兵器给曹操，卖蝗虫能有贩卖军火赚钱？
闲言少叙。
很快就有学子脱口而出：“天灾人祸，天灾人祸，难不成先生觉得，大汉还面临人祸吗？”
秦天卫就差把孺子可教写在脸上了。
他上课就是这样，比起告诉学生答案，反倒是更喜欢让学生自己琢磨，给出一个答案，哪怕是错的！
“没错，你说的对，就是人祸！”
“首先就是外患！如果有洛阳的学子，一定会记得，几年之前背匈奴打到洛阳去，劫掠了我大汉不知道多少百姓！除了洛阳，幽州冀州等地的学子，应该也对鲜卑南下劫掠，并不陌生吧？”
秦天卫说完，就把时间留给他们讨论了。
这些学子，有不少人都来自于上述的这些地方！
很快就有人现身说法！
“对！那群该死的鲜卑狗！我之前游学的时候，路过一个村子，整个村都被屠戮一空了。是我带着下人，亲手把那一村的男丁和老人的尸体埋葬的！”
至于为什么只有男丁和老人，原因自然不用多说，只要是还能生育或者以后还能生育的女人，鲜卑人都不会放过！
“我也见过鲜卑狗南下，但是当时我躲起来了……真是……”
一个又一个人诉说着自己的亲身经历。
外族入侵，在这个时代本来就不是偶然！
南北匈奴，鲜卑，羌族，山越……
这些外族分布在华夏南北西各个方向，时不时就会入侵劫掠。
来问津书院的学子，本来一个个都是壮年，血气方刚的年纪。这个时代的学生，多多少少还会点武艺。聊着聊着，他们眼睛都变得通红，恨不得立刻就奔赴战场，斩杀蛮夷。
秦天卫对他们的表现很是满意，年轻人就应该有年轻人的样子。
紧接着，他挥了挥手，一众学子慢慢的才安静了下来。
“你们刚刚说的还不仅仅是外患，我刚刚听你们有人是来自江夏、益州等地的，你们收到的迫害可是在大汉境内，这种最多算作内忧！”
“所以咱们的朝廷，其实是处于内忧外患之下，受害于连年天灾人祸！而且因为这些天灾人祸，朝廷的税收反倒是越来越少！你们说，这个时候，如果你们是天子……近前的朝臣，你们能做些什么呢？”
秦天卫原本想问如果他们是天子，能做什么。但是转念一想，这种假设，在这种公开场合，实在是大逆不道。
因为这个时候，大汉虽然名存实亡，但是所有诸侯还是以汉臣自居，就连胆大包天的袁术，都要等三年后才会称帝。
于是他连忙换了个话题。
众人陷入沉思。
秦天卫的视线，主要是放在司马懿的身上。这个时候司马懿还是少年，还未升起不臣之心，他想看看司马懿是什么反应。
只见人群中，司马懿嘴唇微张，就连喉结都微微耸动，但是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谈他，就连远处的曹操也是眉头紧促，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两人，一个魏武帝，一个晋宣帝都没有办法，更别说别的学子了。
看着他们一个个低着头，或是沉思，或者内疚。秦天卫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他们。
“行了！不用想了，事情不是已经发生了吗？朝廷那么多官员需要钱，征召士兵需要钱，购买军备需要钱，就连咱们的陛下，那也是要吃五谷有感情的，他的日常挑费也需要钱吧！所以钱是从哪儿来的呢？”
司马懿第一个反应过来：“卖官鬻爵……”
不光是他，就连别的不少学子也都反应了过来，无他，他们家里甚至有人这么干过！
“没错！就是卖官鬻爵。行情大家应该也知道，二千石的官位要花两千万购买，四百石的官位要花四百万购买，甚至朝廷三公这样最高级别的官，咱们兖州牧他爹曹嵩，不也是花钱买到了嘛！一个亿呢，先生我这辈子怕是都赚不到！”
突然被提及的曹操愣在原地。
他想到自己父亲来兖州时，想要带着的那几百车金银珠宝，突然也想清楚为什么大汉不行了！
秦天卫和曹操几乎想到一起去了，他继续阐述着这里面的危害：“可是就算是这样，咱们的陛下还是觉着这么来钱还是少，又加了一条要求，官员上任要先支付相当于他25年以上的合法收入。”
“你说，这些人花了这么多钱当官，在位之后，又怎么不会想着剥削百姓呢！”
“还有咱们陛下。真可谓是平地一声雷转眼富家翁，猛的有了这么多的钱，而且堪比税收，自然会想着大兴土木！这点洛阳附近的学子应该见识过吧！陛下光是修了一座院子还不够，那洛阳城，可谓是遍地开花！”
不愧是历史学教授，给全国人民开讲座的。
秦天卫的一番话，让一众学子，仿佛已经看到大汉大厦将倾，岌岌可危的模样了！
学子们一个个额头冒汗，仿佛大汉灭亡就在今朝。
但是有一个人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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