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八)
说是不忧心,那是假的,虽说是他对姜仲悦没那意思,却抵不过如今是姜仲悦出手帮了他。
金吾卫围了忠义侯府,他也不能堂而皇之便进去看看。
到时候惹了闲话,又是说不清的麻烦事。
南思鸿看他一副为难的样子,免不了开口说上几句。
“左右太医也去了,救不救得回来也不是你能左右的。”
南思鸿说得倒是一脸轻松,反而遭了南琰枫一记白眼。
“她是为了救我,我漠不关心岂不是寒了姜老将军的心。”
南思鸿冷笑道,“你倒是不怕她到时候以这件事要求你娶了她。”
如此一说,倒是说在了南琰枫心上。
他本无意娶姜仲悦,若是姜瑞生疼爱女儿,姜仲悦再要求一下,说不定他的婚姻大事便会如此了。
见他有些着急上火了,南思鸿一副料事如神的自豪模样。
“如今你不如盼着她最好活不过来。”
到底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南思鸿脸上毫无愧色,甚至还有些残忍。
“思鸿,再怎么说,她也是为了救我,你怎么可以生出这种想法来。”
南琰枫觉得这南思鸿是愈发可怕了,以往那个天真单纯,毫无坏心的人,如今愈发不可理喻起来。
除去莫名对依辰玥的敌意,南琰枫权当他是为了南华央出气。
如今这种想法从他嘴里说出来,南琰枫心里还是不由得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起来。
“思鸿,你最近着实是不对劲。”南琰枫眉头紧蹙,看着南思鸿摇了摇头。
“有吗?我不一直很好吗?”南思鸿疑惑的看着他,上下看了看自己,甚是疑惑。
南琰枫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如今他只觉得烦闷,实在腾不出心情去想这些东西。
“罢了,差人送些药材去,算是谢礼了。”
南琰枫招了招手,让人去送东西。
南思鸿看了看他,眉头一蹙,若有所思。
“主子,姜小姐有救了。”
苍溪福着身子进来回话,甚是小心翼翼。
“呦,你倒是说说,御医和六长老都解决不了的事,谁给解决了。”
南思鸿来了兴致,一副看热闹的模样,脸上甚至还有些轻蔑。
苍溪看了看南琰枫,垂眸道,“派出去打探的人回话说,是依家嫡小姐依辰玥,找到了救人的法子。”
庭院里阳光不错,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南思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难得闭起嘴巴没有说话。
南琰枫显然是松了一口气,招了招手让人退下了。
可这事算是翻过去了,万一真的让他取了姜仲悦,他又该如何自处。
娶回家恭恭敬敬一辈子,白白耗费了姑娘家的青春,岂不是混账。
“行了,这茬过去了,眼下该是父皇头疼了。”
南思鸿冷不丁冒出一句,说得南琰枫一头雾水。
亲自看着煎药,阿梧着实头疼,好不容易弄出来了解药,又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药喂进去。
阿梧不敢假手于人,硬是s撑着病体将一切做完。
姜瑞生由人扶着进来看着,一脸担忧。
姜仲悦的伤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红,原本乌黑的血逐渐变红,直到止住。
阿梧早早让人取来了铜盆装着那些乌黑的血。
如今细细看去,那些血里竟是不少密密麻麻的细小虫子。
在场的人看得一阵恶寒。
“端出去一把过烧了。”阿梧撒了把药粉进去,铜盆里发出些细小的嘶鸣声。
胆子大的家丁立马将之抬走了。
姜瑞生见此,忙过来作势就要跪下,“谢谢玥小姐救命之恩。”
阿梧忙将人扶住,“老将军言重了,阿悦是我挚友,我理应如此。”
姜瑞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朝阿梧抱拳道,“日后但凡用得上我姜瑞生的地方,我必当万死不辞。”
阿梧赶忙拜了一拜,“老将军言重了。”
姜仲皓同他自己爹一样,朝阿梧拱了拱手。
一旁的男子虽没什么动作,却是对阿梧多了不少尊敬。
剩下的事便交给太医了,几人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太医诊断以后开了药方,只让好生将养,按时喝药。
说起喝药,忍冬这回倒是学聪明了,将阿梧的药带着暖着,如今便抬出来让阿梧喝了。
见她喝药,姜瑞生这才发觉她面色苍白,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丫头可是病了,前几个月见你骑马时一副英姿勃发的样子,如今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
阿梧苦笑一声,却是道,“染了风寒,如今还要喝些药。”
见她不想多说,姜瑞生只点了点头,嘱咐她注意身子。
都是习武之人,哪里会轻易染了风寒。
看她的样子也不是染了风寒这么简单。
大家都心里明白,却没有人多说。
依莫笑对外隐瞒了她内力和灵力全失的事情。
如今她出门,明处只有忍冬和依岚,暗处却是跟了不少人。
广陵城人心叵测,虽说她暂时对这些人构不成什么威胁,可依莫笑和依子戚到底还是紧张她的小命。
“还没知道,阁下是何许人。”
阿梧将头转向了那位男子,说实话,她有些好奇这位是谁。
男子的脸莫名有些熟悉,阿梧却是不能确定。
“南沉郁。”男子朝她拱了拱手,“我们见过的。”
听他的名字便知道是哪位皇子了,可阿梧实在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位。
见她想不起来,南沉郁道,“凉州城,当时我在城楼上,玥小姐怕是没看见我。”
阿梧恍然大悟,莞尔一笑,“便是了,难怪我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不等他们再说些什么,金吾卫首领郑齐便恭敬地走过了朝几人见了礼。
“二皇子,皇上有请。”
一听这些,姜瑞生和姜仲皓都有些担忧,倒是南沉郁,一副早就料到的云淡风轻模样。
“若是阿悦醒来了问起,还请老将军说我进宫探望父皇。”
南沉郁朝姜瑞生拱了拱手,又朝阿梧和姜仲皓点了点头,便随着郑齐走了。
待人走后,姜瑞生抬头看了看天,微微眯起了眼睛。
有人带阿梧到偏厅休息,还准备了吃食。
见她一头雾水,忍冬道,“二皇子是私自回的广陵城。”
“皇上是要过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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