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再见闫子澄 2
候选人走后，有工作人员敲门，探头进来，“老师，要叫下一组吗？！”
“过十分钟吧，我们需要先合议成绩。”未及工作人员开口，乔布斯道。“请帮忙把门带上。”
门一关上，乔布斯就在和俞筱筱一个个过刚才面试的一组人的情况。
“……2号淘汰，人是比较积极，主动承担计时工作，表达也很流畅，但脸上的那块胎记实在是！……4号形象气质不错，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是他一个人在说，基本上没给其他人发言的机会，性格太张扬，淘汰。”
乔布斯笑着说道，“4号那么喜欢你，你居然把他淘汰了？”
“什么喜欢我？”
“这个人面试的时候一直盯着你看，面试结束还朝你笑，依依不舍地离开，还不是喜欢你？”他又道，同时笑得像是努力憋又憋不住而流露出来的大笑。
“他估计是成就动机太强，面试中才会这么盯着面试官看。”
“你怎么可以用‘估计’，专业的顾问怎么可以用这种不确定的词！”
“哦，知道了。”俞筱筱解释道，“其实，我前面一直觉得这人很奇怪，而且有点脸熟，我还以为是我之前面过的人。几次翻他的简历，想要从上面找点线索，但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结合他面试之前是唯一一个主动抢着选择坐我们对面的，唯一的结论是这学生功利心太强，太过关注面试官。他的行为只能说明他成就动机太强。”
“你不记得他了？”
“谁？你当初替人面试的时候，在现场赶你走的，叫你不走就脱衣服的。”
“有他吗？不是都那些实习生在赶我走吗？”俞筱筱一边问，一边努力思索着。
乔布斯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好像是有那么个人，他当时只系了根领带穿着……”俞筱筱见他没说什么，便继续道，“算了，继续吧！5号……那这组人我只推荐一个可以吧？”
“今天你是主面试官，你自己做决定，我今天只负责观察评估你今天的表现，和配合你的面试。”
“那这组我只推荐一个，再从其他组拉两个待定的上来。”
俞筱筱话音刚落，门口的工作人员有敲门，并探头进来，通知说下一组人还没到齐，他们是按照时间段通知的，预计要再晚半个小时左右才能开始。
俞筱筱突然想起一个心理测试，就问乔布斯，“我们来做个游戏吧？想象一朵花，它是什么颜色，什么样子的？”
“红色，大红色，开得很艳。”乔布斯说道。
俞筱筱又问道，“这个时候飞来一只昆虫，你想象一下，昆虫是什么样子的？”
乔布斯想了一下，说道，“嗯，比一般的昆虫要大，长得像蜂鸟，嘴上长长尖尖的。”
“它停在了哪里？”
“花芯。”
“它在干嘛？”
“它扑腾着翅膀扑打着花瓣，然后拿针戳着花芯，采蜜止渴。”
俞筱筱听得有些傻眼，但她实在不好意思继续探究下去，便借口去上洗手间开溜了。
等俞筱筱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乔布斯已经不在座位上。他的桌上放着一本《乔布斯传》，书页比较松散。她随手翻了一下内容，坐到自己位置上，从包里翻出各种票据和两个已经拆过的银行信封，她看了一眼，叹口气，又塞回包里。手里攥着一大叠信用卡签单，那些上面都写着”俞筱筱”三个字，一气呵成，飘若浮云。她把那些票据都一张张摊平，按日期顺序堆叠。面前一堆，白如尸骨，立如墓碑，整齐似墓区。有些账单上面的油墨已经淡得几近消失，她的名她的字就越发突兀、异常显眼、格外清晰。
“这么多票据，有钱人呐！”乔布斯突然说道，在她身边坐下。
俞筱筱惊了一下，回过神，看着他苦笑道。“经济负担重啊！领导你什么时候给我加工资啊？！”
“女人有什么经济负担，那都应该是男人考虑的事！”乔布斯把书放到一旁，打开电脑道。
“那也是要有男人才能指望男人吧？哎，领导！为了我眼下，也为了我今后的幸福生活着想，我等下今天面试结束，要早点走。”她转过身，微低着头，双眼微微向上地看着他。
“怎么？你又要去相亲？”
“是啊。不相亲，我靠这点工资怎么养活自己啊！”
“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完。”他转而又道，“客户刚找我，想把第二轮面试的录取名单放宽。尤其是男生。”
“哦？客户怎么突然要求增加人员，这样的话，第一轮面试还有什么意义呢？”
“今天面试的到场率比较低，他们总行对进入二面有人数要求。”
“那是不是淘汰里面的男生都要拉上来？”
“那个我们再核对一下吧。客户现在的意思，只要不是歪瓜裂枣，长得特别难看，或者讲话结巴的，都可以进入到二面。”
这样一来，条件放宽，闫子澄这一组从一个人推荐，变成了四个人推荐，闫子澄和那个被他骂猪八戒的女人都过了。
收到系统发出的通知下一轮面试的短信，闫子澄兴奋地拿出耳环猛亲。
放下耳环，一阵淡淡的栀子花奶香味在他的鼻尖萦绕，他的眼前浮现某个人的笑脸。
回去之后，闫子澄去查学长乔海石和他所在公司的背景，也由此生出了一个决定——他要进入乔布斯公司，获取专业人士的推荐信！闫子澄申请了该公司的实习生工作。当然他也还有个小小的私心在心底深处萌芽、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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