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鹤唳风声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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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老，现今各长老都如何了？”沐霁于密室主位淡淡道。
“回谷主，”李长老顿了顿，整理了一下语言，继而道，“随着斗争的持续，各长老手下的弟子已然减少十之四五，手中权力亦因此而缩水多半。”
沐霁眯了眯眼，嘴角冷冷一勾，而后道：“既如此，便尽快执行最后一步罢。”
“是。”李长老难掩眼中激动之色，向沐霁抱拳道。
“如此，你先退下吧。”沐霁向李长老道。
半柱香后。
沐霁缓缓从主位起身，转而向密室一角走去，于暗处取了一张泛黄的字画，轻轻展开。
“瑶妹，等着我，就快了。”沐霁静静凝视着画中那国色天香的女子，而后手指轻抚其柳叶细眉，喃喃道。
又是半柱香的时辰，沐霁将心境及神态恢复到了平素，便抬步出了密室。
“来人。”
听得沐霁传唤，一人立即行至沐霁旁。
沐霁踱步，而后道：“将念儿唤来。”
那下人道了声“是”，便快步将沐念儿请了过来。
“爹爹，您唤我？”沐念儿面露疑惑。
沐霁深深看了一眼沐念儿，而后道：“念儿，想不想你的娘亲？”
“娘亲……”听沐霁之言，沐念儿有些无意识地重复着，接着，便猛然一惊，却又怕打破什么似的，只轻声道：“爹爹，是不是有娘亲的消息了？”
见得沐念儿此番表现，沐霁心中暗叹一口气，却也不打算告诉沐念儿些什么了。
“爹爹？”见沐霁始终不语，沐念儿不禁又叫了一声。
“嗯，无事，念儿，你先回吧。”沐霁回过神儿来，道。
沐念儿见沐霁似是心有所郁结，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带着满腔的疑惑不解以及复杂的心绪退下了。
而立于屋内的沐霁，思索许久，终是不忍让爱女失了笑容。
“谷主，不好了！”一道慌张非常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沐霁闻声，眉头稍蹙，而后出了屋。
只见一名身形狼狈的弟子面露惊慌之色，快速跑了过来，道廖长老已经准备倾其全力了。
沐霁闻言，面色不显，却心中了然。
随即，沐霁便唤了下人请各长老去韵雨阁详议一番。
韵雨阁内。
“诸位长老，已得到消息，那獠已打算倾尽全力了。”沐霁双目环视了一干长老后，道。
“谷主，”一位赵姓长老道，“此番怕是令人措手不及了。”
其他长老听言，亦是无奈点头，议论纷纷。
“诸位，听我一言，”沐霁道，“现下最重要的是如何解决眼前困境。”
见各位长老都安静了下来，沐霁继续道：“各位或多或少都曾与对方交过手，可知其实力如何？”
“这……”一位杨姓长老有些踌躇道，“实在惭愧，老夫曾与那獠手下的其中一人交过手，确为不敌。若非陈长老及时赶来相助，老夫怕是……唉！”
其他长老纷纷点头称是，皆道自己亦有相似遭遇。
见得各长老的面色表情，听其言语，沐霁便知晓了大概。
“经探子查探，那獠手下收拢了幽诡五怪，裂弑，血弑等一干于江湖上臭名昭著之徒。”沐霁道。
随即，沐霁将目光转向正静坐于一旁的顾沧楼忘二人，道：“沧儿，忘儿，那日你二人前去查探，却是有何发现？”
楼忘摸了摸鼻子，又清了清嗓子，道：“确与谷主所言一般无二。”
“不过，”顾沧突然开口道，“经查探，我却是发现或有不寻常之处。”
沐霁闻言，心中微惊。
“廖长老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顾沧摇了摇头，语气无奈，“可惜，对方隐藏颇深。其他倒没有再发现什么了。”
“敌暗我明，确实棘手。”沐霁心中虽愤怒着廖长老事情处理的不干净，但表面却依旧是故作沉吟，道，“也罢，待此事毕，再细细查探那背后隐藏之人。”
继而，沐霁又继续向一干长老道：“如此，便须各位做好充分准备了。”
言罢，沐霁唤下人铺开了张月谷地图，指着月谷西面，向赵、施两位长老道：“二位长老，便由你们二人镇守月谷之西，以备万一。”
而后，又向赵长老道：“赵长老，月谷之南地势险峻，故而便由你一人以及一众弟子镇守。”
赵长老微点头。
随即，沐霁向陈、杨两位长老道：“月谷之北，依旧由你们二人镇守。”
“至于月谷之东……”沐霁稍作沉吟，道，“封长老，李长老，月谷之东便由你们二位镇守了。”
言毕，沐霁又向余下长老道：“其余各长老，便烦请你们与我一起镇守月谷中央了。”
“沧儿，忘儿，你二人，便与我等同坐镇中央罢。”沐霁亦向顾沧楼忘道。
沐霁转头又向镇守四方的各长老道：“诸位长老，若遇那獠，便以烟花为讯，莫强撑，我等会于月谷中央赶去相助；至于坐镇于月谷其他三处的长老，仍需小心谨慎，以防那獠于他处设计偷袭。”
又是具体规划了些，众人便纷纷至月谷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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