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第三章
安安有些困惑，日理万机的陆大小姐出现在这里是问上午有没有什么访客？
有预约的直接进去了……
“有一位林小姐因为没有预约在这等了一会儿离开了……”难道是因为那位神秘林小姐？
“她来过？她说什么？”，以为她会去若兮的店是因为并不打算和哥哥碰面，只是随意问一下的陆思诺抬手敲着桌面。
“她只是说是陆总的老朋友。”安安不敢随意回答，大小姐的脸色好可怕。
“那她留联系方式了吗？”
“没有。”看到大小姐的脸突然变得严厉，大气没喘完安安继续道：“不过她留了一个信封给陆总，午饭前文秘书让我送宣传文件的时候碰到田助理就交给她了。”
其他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啊，她只是小小的前台一名啊。有必要这样九死一生吗？
“今天中午我哥出去过吗？”
“没有。”安安迅速摇头，殷勤的打开电梯门按了26楼希望快点送走这尊大神。虽然陆小姐是名人她也好想八卦，但是楼上早就有传言，当初陆总因为这位大小姐一句看不顺眼连开了好几位，不管你什么职位。
如果陆思诺知道此时小接待心里的恐惧她肯定要喊冤了，这只是因为陆思齐自己看不顺眼而已好吗，当然最初的最初的却是陆思诺先开的头，因为公司规定里有一条和林诺依有关。
据说是孙昊睿想到的，见林诺依如同陆思齐本人。
其本意是如果有一天林诺依会回来，那么不会错过。
可是势头正劲的锐步被多少人看好就有多少人希望可以站在孙昊睿和陆思齐的身边，当时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讨论林诺依是何人，当然语气有些不太好，陆思诺恰好心情不怎么样，当着陆思齐和孙昊睿的面直接指出来：我看不顺眼开了吧。
不知道陆思齐是不是知道原因，但是却眼睛也没闪就直接让财务结账炒鱿鱼了。自此还有几个也是因为相同的原因，即使那些人可能还没有来得及让她陆大小姐看不顺眼。
“你跟我一起上来。”陆思诺随口的一句话让安安还没有喘完的大气呛得直咳。
跟着陆思诺一起踏进第一次来的总经理室，她完全没有激动的心情，看着陆大小姐凝重的表情她似乎预测到有人要倒霉了，难道大小姐觉得看自己不顺眼？呜呜，她暂时还不想换工作啊，她还想多看一段时间的男神啊。
“陆小姐，陆总正和孙总谈事情，您……”
陆思诺扫过去一眼，田助理秘书的话直接咽了回去。
真帅！安安默默叫好。这位助理每天接近她的男神，有好几次她看见这个助理一边用晦暗不明的眼神看陆总一边却又和她的男神抛媚眼。哼，看不顺眼。可惜，据说人家系出名门，在这儿做助理也只是其家人希望她可以学东西。估计，是希望她拿下办公室里任意一位吧。
敲门没被允许陆思诺直接推门而入，无视皱眉的陆思齐：“哥，你下午有什么安排？”
陆思齐眉宇间淡淡一抹困惑，自己的这个妹妹很多年没有这样幼稚的冲动了，用手中的笔敲敲桌面问道：“子辰,我下午什么安排？”
虽然困惑仍然回答了她的问题，陆思诺不知道是该叹气还是高兴哥哥如此重视自己。曾经哥哥很没有耐心，即使是对她这唯一的妹妹也是如此，只有在被堵在小胡同里时她才觉得有个哥哥真好。
“和万方集团的负责人约在下午三点半签合约，晚上和丰辉的连董吃晚餐，订了鼎香阁的位子。”方子辰回的详细。
“你下午三点的飞机要去H市，我没有办法送你。”陆思齐回答，语气柔和，长指拿着笔敲在桌面上继续说着：“你说晚上不回家了，我知道。”
陆思诺皱眉，好像是说你每天都回家一样：“哥，我们谈谈。”
“连董虽然爱喝酒但是我有分寸，不会喝多的。”陆思齐每次喝完酒回家都会被这个妹妹念叨一顿，即使如今他很少和年少时那么不知轻重的喝醉也没有减少妹妹的碎碎念。
方子辰无法忽视陆思诺身后那道灼灼的眼光，有些面熟，公司前台？为什么直接上了二十六楼？方子辰皱眉。
安安赶紧摆出最温婉的笑，试图唤起方子辰的记忆可惜成果不佳，他似乎没有记起来。想想也应该记不起来了吧，不然自从来公司那么久早该认出来的。
“那个，安小姐。我们出去吧。”还好公司员工的名牌上都有名字，不然此时方子辰还不知道要如何称呼这位一直用渴望眼神看自己的前台小姐。
陆思诺叹气，看了看腕表，时间不算多了，直接对着跟着进来的人发难：“田助理，安安交给你的信封呢？转交给我哥吧。”
被点名的人愣住：“什么……信封？”
气压有点低，安安硬着头皮回着：“就是之前我送文件的时候给您的信封啊田助理，那是上午有人来找陆总留下的。”
田静看安安的眼神突然带着愤恨。
安安被瞪得莫名其妙，明明就是你拿走了信封啊。
“怎么回事？”一直没有做声的孙昊睿起身伸个懒腰，语气却清冷。
陆思诺盯着陆思齐的双眼，一字一句说着：“访客名叫林诺依，那个信封里她大概留了联系方式。”
三个字仿佛魔咒，陆思齐眼底的光突然破碎了一般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你见到她了？”
“没有，我来的晚了。她没有预约被拒之门外，在若兮的店里坐了一上午。”
陆思齐的心仿佛被揪了一下，痛的他的呼吸都有些紊乱。她回来了？自己辛苦找了八年，但是那个人却就在自己门前被拒之门外？！
陆思齐闭上眼控制情绪，手里的笔却吧嗒断成两截。
安安有些害怕，这是要闹哪样？不着痕迹的后退几步，她不想当那个被人看不顺眼的人啊。
“你在前台多长时间了？”方子辰轻轻的问着似乎受到惊吓的安安。
“快一年了。”不行了，这大神们法力无边，她只是凡人肉胎不要这样吓她。
方子辰默默的看了一眼田静，继续问安安：“参加公司培训时难道你都没有好好的看过公司规章制度？”他的声音放得越轻柔安安的头皮就越发麻。
她默默摇头：“我来的第二天原来的前台就走了，我没来得及参加培训就直接上班了。”那个倒霉的前前台小姐就是因为在面对陆思齐时过于殷勤被田助理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炒了鱿鱼，当然此时安安是没有勇气说这些了。
“信封呢？”陆思齐抬眼，眼神冰冷。
“我，我以为无关紧要就……”
“什么时候我的无关紧要需要你来做决定？”陆思齐的声音如同被冰浸过：“看来还是我这座庙太小，装不下你田小姐这尊大佛。”
“陆思齐，你……”想她田静自出生就被家人捧在手心里当公主一样，如果，如果不是喜欢他怎会屈尊在这里。
安安瞪大双眼，因为一个白纸信封？那个不是据说田助理是有家底的吗？
“只要她在这里，找她不难。”孙昊睿拍拍好友的肩：“对不起了，这事我会处理的。”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他陆思齐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地盘上出现田小姐这样的异数的。
“你自己去收拾东西吧，田总那里我会去交代的。”孙昊睿连余光都没有扫过去只是淡淡的吩咐。
“你……你凭什么？”毕业以后她求着父亲联系很多人找了孙昊睿的关系，明明家里面的公司有更好的职位等着她，可她为了陆思齐来当一个当初一个小小的科技公司的小小助理。
“田小姐，你的存在对于锐步来说同样无关紧要！”孙昊睿的语气客气疏离。
认识陆思齐十几年的时间了，林诺依对思齐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怎么会不清楚。他见过陆思齐最颓废的模样，他见过陆思齐最疯狂的模样，他见过陆思齐最无助的模样，而能轻易的让冷静如石的陆思齐变成这个样子，除了林多多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那个，林小姐应该是住在市里的某家酒店里。”安安小声的说。
众人眼光扫过来：“我在她身上闻到很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只有酒店才会有那样的味道。”信封不会被吃了啊，找到信封就可以了啊。但是为什么这些人都看着陆总一副怕他倒下去的神情呢。
“田小姐，即使信封里如今全是碎片你离开之前也要把它完整的放在它该在的地方。”方子辰走到田静的身边，淡淡的说着，伸手一挥示意她出去。
田静的表情瞬息变了：“好，你们等着。今天的事情我记下了，陆思齐你会后悔的。”
陆思齐看了一眼方子辰，淡淡说着：“我没有找到人之前不允许她跟任何人联系。”
田静愣了：“你想干什么？”
“田小姐，你还是想想那信封的事吧，如果您现在就想到了那随时就可以离开。”方子辰伸手在她的手腕上一握也没见怎么使劲但是田静就那样乖乖的出去了。
安安傻了，这是几个意思？软禁？貌似是犯法的啊。那她呢？努力后退减少存在感的安安此时却动也不敢动了。
“安小姐，她说了什么吗？”陆思齐抬头，语气有些不稳。
安安低头想了一下：“她只是说是您多年没见的老朋友，她还问您的办公室在几楼？”
陆思齐皱眉，挥挥手：“你先出去吧。”
“哥，我还有些事想跟你说。”陆思诺看着被关上的办公室门缓缓转头看向自己哥哥。“关于多多的。”
孙昊睿递给陆思诺一个眼神，话却是对陆思齐说的：“我会去技术部看看，我们有更快的办法找到她。”
“哥，多多可能生病了。”陆思诺没有试探，相信哥哥不会不知道。
陆思齐没有意料中的震惊，他伸手取过一支烟却接连几次没有成功打火。
他没有很大的烟瘾，却在此时想要用抽烟稳定一下。
“哥，若兮说看到她在吃一种镇静药。”
陆思齐目光紧缩，随着陆思诺说着关于林诺依在咖啡店了反生的一切陆思齐的手指甲在手心里刺出了淡淡的血痕。
“哥，你一直知道的是吗？多多病了。”陆思诺最怕见到这样的陆思齐，他什么都不说，可是心底里的伤口却溃烂着。
“四年前，征信社查到多多的外公外婆在他们搬家那一年在不同的医院过世了。我去公墓看过二老……”陆思齐仿佛没看到自己掌心的血痕指尖仍然用力的抵着掌心：“征信社查到多多当年在学校里的借读记录。我找到了当时她的班主任，虽然只在学校呆了一个星期，但是却还是有些印象。那个时候，多多应该就病了。”
“我知道，你说出差，去了好几天连个助理都没带，回来之后……胃出血在覃沐那儿住了半个月。”陆思诺低下头眼泪低到脚面上：“可是，哥现在多多回来了，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陆思齐闭上眼，空旷的办公室里全是痛的回音。记得，怎么会忘记？只要她幸福，就可以，只要她好好的他就放过自己。
陆思齐闭上眼睛就似乎能看见那个明媚的少女偏着头调皮的笑着，眼角微微上扬唇角微勾，用蛊惑人心的语气缓缓说：陆思齐，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那时，阳光似乎就聚在她的周围，眼睛里会有细碎的光。每天早晨她都会活力十足的出现在他家门口：陆思齐，早安！
“哥……”陆思诺开口，她知道哥哥的痛。明明毫无回音，还可能再也不会有回音，可他就这样在绝望中期望着。
“我知道你不说是害怕，虽然我们还都没见到她但是……”
“我知道，这些年让你和爸妈担心了。”陆思齐怎会不明白家人的心思，这几年他疯了一样寻找着林家人，哪怕是一点点的可能他都要亲自过去看看，如今多多还活着，可是却还是病着，无论是不是因为当年的事情他都要负很大的责任，这些年他虽然活得越来越好，可是只有最亲近的人知道他的心越来越冷了。
陆思诺扭头不去看陆思齐，眼泪就这样任它肆意的流。
她听不出来吗？那语气里的疼痛和自责，那颤抖着的声音，那明显的哽咽。不说只是害怕，害怕那仅剩的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害怕如果不继续寻找就无法找到生存下去的动力。
“只要她还在，就好。”陆思齐的声音压的很低，仿佛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一句话。
突然的敲门声打断兄妹二人的对话。
“陆总？”方子辰实在不想这个时间进来送死，可是来电话的人……
“什么事？”陆思齐低头看到自己掌心里的血痕，伸手随意抹掉，却在听到方子辰的话后指尖再次刺到之前的伤口。
“您的私人电话，他说他叫林言一！”目前看来林家人都不能惹何况这位著名的林诺依小姐的大哥。
“言一？”陆思齐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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