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话 物理化学派的魔法练习
我是冯仁孝，爷爷常说“所谓的‘学习’，不仅要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能做到这点的才能被认为真正学到了知识。”
……很难想象有些老传统的爷爷也会有这样科学客观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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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真的不行，我没有打算开店卖牙签啊。
将可以使用的木柴挑出来堆在一起，我将满地的牙签都收到了储存空间当中。
获得技能：湮灭证据
……犯罪感气息浓厚的技能来啦！
话说“湮灭证据”是什么啊“湮灭证据”？
这个技能系统涵盖的范围也太广了吧？
呀咧呀咧，现在没有时间在意这种事情了，我得赶紧想办法弥补一下自己的过失。
说是弥补过失也许有些太夸张，只不过是在开饭前的一段时间里再把被我浪费掉的木柴补充一下罢了。
所幸工具是现成的，两把柴刀绝对足够了。
在没有被发现之前，我再一次进入山林，将一些看上去已经枯萎了的树木砍下丢在储存空间中带来回来，中途获得技能“砍伐”“搬运”什么的就无视掉吧。
回到木柴堆放的地方，将砍伐下来的木柴取出来，稍微处理一下再堆放在一起，这样看起来就跟原来没啥太大的区别了。
很好！MissionCompletion！
终于赶在午饭之前全部完成了，我像是完成一件丰功伟业的男子汉般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
获得技能：伪装
“……”
……对不起，还请放过我吧……
◇
好吃！
太好吃了！
拉法蒂娜小姐准备的午餐当中有面包、芝士、火腿以及阿迪亚风味的炖菜，虽然使用的食材非常简单，但为何会如此美味？
即使是标价贩卖也不会丢脸的料理。
回想起来，旅途中那及其简单的烤鱼也非常美味啊。
这就是所谓技量的差距吗？
午餐结束之后，就去帮忙拉法蒂娜小姐洗涮餐具，没有自来水和洗洁精应该很不方便吧？原本应该是这样，不过这个世界可是有“魔法”这种东西存在的。
结果只需要《洁净》和《风干》两个魔法就全搞定了！
喂！虽然本来就知道魔法很方便，没想到会方便到这种地步。
这两个魔法貌似都属于生活魔法，即使是普通人，稍加练习以后也有可能使用的简单魔法。
说起来，拉法蒂娜小姐除了本职的治疗魔法之外，还有生活魔法的技能，除此之外还有礼仪、料理、计算等技能，基础等级有28，以她这个年纪看来，已经是天才级别了，不过即使是有这样高等级的拉法蒂娜小姐，如果认真对战起来的话，一个基础等级只有5的普通农夫都可以轻松战胜她。
原因就是她并没有什么战斗技能。
该怎么说呢？在这个世界里，基础等级的高低并不能代表一切，技能的重要性还更高一些的样子。
果然，我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
◇
拉法蒂娜小姐有午睡的习惯，所以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埃德蒙也跟我想的一样，所以他就独自在院子里用木棒进行空挥练习，果然，习武之人基础练习很重要呢，至于我嘛～～
我就在老师的书房里学习一些更加基础的东西。
托魔法《翻译》的福，书写在书籍上的文字我也能够普通阅读，这种感觉很奇妙，虽然那不是地球上存在的任何一种文字，但是我却能非常平常地理解这些文字的意义。
真是的，魔法也太万能了吧？
其实魔法《翻译》的效果是有时效性的，普通来说，一次《翻译》的效果持续时间是二十分钟左右，但这只是普通来说。
老师是拥有“史上最强魔导士”这种称号的人，经由老师释放的魔法效果也是不能以常理来衡量的，简单的说，老师在第一次见面时对我只使用了一次《翻译》，但效果却能够持续三天。
这也是我阅读了老师留下的笔记后才了解到的。
所以为了以后能够继续生活下去，《翻译》魔法就是我学习魔法目录中优先顺序最高的技术了。
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弄明白“魔法”这玩意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好，老师在书桌上事先留下了自己的笔记，这样我不至于在满屋子书架当中像个没头苍蝇似的毫无头绪了。
这些笔记是老师根据百多年研究与魔法相关事务的经验整理出来的，没有比这更好的教材了。
稍微浏览一下就能发现，这个世界的魔法体系逻辑性还是挺强的，要说是超自然现象的话的确没错，但是每种现象都有其原因所在，完全无中生有这种事情即使是魔法也办不到。
首先是魔力。
魔力是生物与生俱来就具备的能力，区别只在于强弱不同而已，而魔力虽然可以被生物自己操控，但是本身并不能直接作用于外界。
这个世界所说的“魔法”事实上是驱动魔力诱导玛娜或以太引发一系列现象的总称。
可以说，“魔力”就是生物连接“玛娜”或“以太”的桥梁。
而咒术魔法就是通过吟唱事先就已经编写好的咒文发动的魔法，即使对自身魔力掌控并不熟练的人，只要学会基本的吟唱咒文就可以释放魔法。
如果要比喻的话，就像是傻瓜操作系统一样，只要会操作就可以使用的简单魔法，不过一般咒术士能够使用的都是简单的生活魔法，要学习高级咒术魔法的话，那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那么接下来再说说“玛娜”（MANA）。
“玛娜”可以说是一种能量形式，它存在于万物之中，是万物的本质属性所在，这里所说的属性并不是简单的“金木水火土”之类的笼统的东西，指的是万物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最本质的东西。
通过输出魔力，操作某一部分玛娜就可以对万物产生影响，这就是这个世界最常见的“魔法”。
最直观操作玛娜的形式就是“炼金术”。
通过合理地调和某些素材让其混合，输入魔力再配以相适应的环境（最常见的调控就是控制温度），就可以得到某种结果，以高等“炼金术”来说，进行物质间的转换也不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比如把“铅”变成“黄金”。
不过这种做法会扰乱世间的经济秩序，所以被各国明令禁止，是属于犯罪的行为，一旦被发现就会被处以非常严厉的处罚，所以正经的炼金术师是不会去碰触那个领域的，而炼金术师作的最多的工作就是用炼金术制作各种魔法药剂。
好像有点跑题了。
总之，世界上各种咒法编写或者魔法阵的绘制其实都是运用魔力诱导玛娜进行工作的，而玛娜魔法就是更加直接接触万物本质的魔法，单单靠吟唱咒文是无法发动魔法的。
要想学习玛娜魔法的话，首先要学习对自身魔力的掌控，并且对于如何通过魔力操作玛娜要有非常明确的计划，其实是一项非常细致的工作，要熟练运用玛娜魔法除了修行以外，对于自然科学的知识必须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自然科学知识……明明是魔法世界，却需要学习自然科学知识，果然，魔法和科学各自发展到某种高度后，之间的界限会变得很模糊。
啊，有点儿走神了。
接下来让我们看看最后的“以太”。
所谓的“以太”，是宇宙中最基本的能量形式，很难用语言去描述它的存在，以太不像“玛娜”一般存在于万物之中，而是更加根本的东西，按照老师在笔记中的说法，“以太”这种存在不仅仅是种能量，其中还记载了整个宇宙从过去到未来所有的信息，就是整个宇宙当中绝对的“理”。
掌握了“以太”就掌握了世间的“理”。
但是“以太”是不为主观意识所左右的，能够使用以太魔法并不等于掌控了“以太”，魔导士使用的“以太”魔法确切的说只是顺应着“理”引发某种现象。
所以以太魔法是最为复杂困难的魔法，但是一旦掌握就可以从根本上掌握“魔法”这个概念，所以魔导士可以对原有的魔法进行改进，甚至编写新的魔法咒文，新的魔法阵式，或者对已经发动的魔法进行直接的干预。
可以说魔导士就是所有魔法职业的最顶点。
我再一次了解老师有多伟大了。
不过要掌握“以太”就要掌握世间的“理”吗……
感觉这个所谓的“理”感觉跟地球上的“物理”“化学”似乎很接近的样子。
嘛～～有机会就试试看吧。
那么，我首先需要做的就是对自身的魔力的感知。
根据老师在笔记中记载的，对于修习魔法技能的人来说，最重要的素质就是想象力。
——原来如此，想象力吗？
比如说要使用魔力引发“火”这种现象，首先需要在脑海中想象“火”的具体形象，然后再感受身体当中魔力的流动，然后再在意念中形成“火”的景象……
那么稍微试试看……
不行！
这种事情不可以在书房中进行，万一真的引发了“火”的现象，对于这个全木质结构的房屋来说可不太妙啊。
如果“火”不行的话，就先试试“水”吧。
这样话会比较安全，而且如果是“水”的话还很容易控制数量，即使在书房当中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那么按照“火”相同的要点试试看“水”吧。
我注视着前方，在脑海里描绘出“水”的形象，具体来说，就是想象一个乒乓球大小的水球漂浮在半空中的景象。
……什么也没有发生。
嘛～～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我既没有吟唱任何咒文，也没有依靠其他什么魔法道具做辅助，会这样简单的成功就怪了。
不过我却确确实实地感受到“魔力”了。
原来如此，像河流一般在身体中流淌着的某种力量吗？确确实实地感觉到它的存在了。
获得技能：魔力感知
获得技能了！
这样的话，我也在修炼魔法的道路上迈出第一步了。
虽然没有真的发动魔法，光是这一点就让人满开心的了。
接下来要学习咒文吗？
不不不，趁这个感觉还在的时候多熟悉一下吧。
说起来，刚才我是想着“水”而引发自身魔力的流动的吧？说起“水”的构成，在化学当中就是以“H?O”的分子式表示的物质，两个氢原子和一个氧原子相结合的物质，而空气当中到处都充满了“氢”和“氧”，那么如果能够操作空气当中的“氢原子”和“氧原子”相结合的话不是就可以……
……啊、啊咧？
……神马状况？
当我想些有的没的时候，在我的眼前就真的出现了一颗乒乓球大小的水球……
获得技能：以太魔法
获得以太魔法：水构成
……哈啊？
不是吧？
以太魔法？
那不是最高级的魔法吗？
是这么简单的东西吗？
啊，魔力还在运转，原来是这样吗？
原来如此，“想象力”吗……
那么，如果是“火”的话……
记得初中物理课上是怎么说的？“火”是一种剧烈的氧化反应，其中伴随着发光和发热的现象，“火”的现象最基本的条件是可以燃烧的物质以及充足的氧气。
氧气的话，自然空气中就非常充足了，要可以燃烧的物质——如果把空气中的氢元素聚集起来就是再合适不过的的了，如果将氢聚集起来用氧气包住再施以高温的话，很容易就能够燃烧了。
……
……什么也没发生。
的确，单单是将氧气和氢气从空气中分离聚集起来的话，说不定我刚才已经做到了，但是“高温”这个要素……
说起来，空气分子都带有电荷，正电荷与负电荷接触的话就可以引发放电现象，但是要让相同极的电荷聚集在一起非常困难，因为相同极的电荷会互相排斥，但是现在如果用魔力将已经聚集起来的氢原子当中正电荷与负电荷分开并聚集在一起的话……
“嘭！”
眼前闪过一道电火花，一团火球猛地燃烧起来了！
糟糕！
太糟糕了！
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成功了！
都忘了不可以在这个地方实验“火”的生成了！
怎怎怎么办？
冷静！
我要冷静！
我一定要冷静！
氢气虽然可以燃烧，但是如果隔绝氧气的供应就会很快熄灭！
空气当中除了氢和氧，含量高的还有二氧化碳和氦这类惰性气体，那么将火焰周围的氧气抽离，用二氧化碳形成一团厚厚的隔绝层包住火焰……
成功了！
在火焰引燃房间当中其他东西之前，我成功地将其扑灭了……
呀～～真是吓死了，好家在以前在地球上读书时学过的东西还记得很清楚，不然就真的要出大事情了。
获得以太魔法：引火
获得以太魔法：放电
获得技能：气体操作
获得称号：空之魔术师
提示信息：已成功进行魔力与以太之间转换，可以使用以太强化已获得技能，请选择需要强化的技能。
……
……感觉这第一步迈得有点儿大啊。
还有一个收获就是——我大致上了解“以太魔法”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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