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牛眼泪
王刚看我们总是眼神交流，气氛有些怪异，，连忙搓着手大喊道：“我去这么吓人，你看我手上起了一层白毛！”
白祀义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轻轻看了他一眼也问道：“视频流出去了吗？”大盖帽一拍腿道：“怎么敢流出去？这种诡异事件，警局也有特定的专案组，不过专案组只有一队，但现在说是自杀又找不到尸体，两边的人都没法答复！”
“那视频坐下剪辑，给哪家人看不就成了？”我觉得这个问题很好办，张口说道。
大盖帽又摇摇头道：“剪辑正在处理，但尸体找不回来，事情说不清楚。就怕越闹越大！”
“那是野鬼找替死的，没有猜错尸体应该就在附近！”一直没有说话的方师傅总算开口了。
大盖帽还要说话，被他伸手一挡道：“不过这鬼不守规矩，肆意害人，就得收拾了，走吧，我们白天找尸体，晚上找鬼！”王刚一听又兴趣满满的说道：“我看书上说替死鬼找到替死的就能投胎了，你先走去收拾的是谁？”
方师傅白了王刚一眼道：“如果死者得到安置，过了头七，它杀了也是白杀，因为人被鬼迷害死的时候自己是没有知觉的，没有知觉就产生不了怨气，自然不能接任它。”
“怪不得横死的人一般都找不到尸体，原来还有这层意思！”王刚囔囔说道。
方师傅点了点头说：“是这样没错，等他清醒过来，还要好久才会反应过来自己死了，亲朋找不到他，给他办不了仪式，鬼官就不能收。慢慢就会产生怨气。”
大盖帽也连连点头道：“那条路上确实是事故多发点，但一直没出什么大事，没想到这一次.....今天早上警局门口全部都是记者，一定是村里的人传出去的消息！”
看他真是急了，方师傅才慢慢说道：“那我们去一趟吧，不要开警局的车，警服也都脱掉！”
大盖帽一愣道：“那不太好吧？”
方师傅本来已经站起身子，听他一说，又坐了下去，淡淡说道：“那找不了！”大盖帽这才捏紧了拳头道：“行！”
我跟王刚还是好奇得不行，白祀义轻声说道：“一般鬼都怕老师，警察之类的人，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
王刚看他收拾东西，好奇得不得了，连忙问道：“方师傅，你这麻绳子编的鞭子很像蛇啊！”
方师傅冷哼一声，也不理睬他，我被他说得心痒，仔细看了看哪条鞭子，麻绳上是一个木柄，红褐色，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木柄上雕有蛇头状花纹。
其下接有苘麻或棕榈等纤维搓成的绳身，绳后亦有结尾，看去俨然一条完整的蛇。
蛇头部分涂有朱漆，上有八卦图案，更精细者甚至从蛇口处还有人头露出。
白祀义看完有些恍然，无意思忘了我一眼，敷衍说道：“法鞭可以鞭挞妖魔，辟除邪怪。！”方师傅淡淡看了他一眼，将东西往他跟前一递道：“成，既然你有点见识，这东西留给你处置吧！”
说完还轻轻斜了我一眼，隐约觉得，这个东西是要给我的王刚当即就不愿意了，连忙喊道：“方师傅，她那身手还需要什么东西保护，你是没见她手刃僵尸，我觉得你那鞭子毕竟适合我！”
大盖帽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我连忙踹了王刚一脚道：“玩个游戏你还计较这么多！”大盖帽脸色才缓和下来。
白祀义理解他的意思，直接把鞭子递给我道：“都是同系法器，用起来也要顺手，所以还是适合你用！”
王刚在一旁叫嚷：“那我什么都没有？”方师傅却已经收拾好东西走到门口冷冷说道：“走！”
路上很堵。开到所为的案发点已经二点多了，我们没有吃午饭，出来的时候不知道会这么长时间也没带什么东西，肚子饿得咕咕叫。
因为一般人都会走高速，所以这里车辆比较少，路道被一颗粗壮的大树挡着，上面还压了许多白色布条和花圈。
我们车开不过，大盖帽懊恼说道：“肯定又是这帮村民干得。”直接下车了，对面跑来一个小警察，一看是他十分恭敬道：“全哥，你可算来了！”
大盖帽心情不佳，没说什么直接带着我们进去了，地上的血迹都没有被冲掉，看喷射状，应该是一下被撵成两段，这就有些怪异了，就算是大卡车，一般也是先撞飞出去，经过别的车辆反复碾压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而且已经问过了，那卡车拉的是蔬菜，也没有超重。能一下成这样，确实不合规矩。王刚顿时来了兴趣，四处看。
警察见是大盖帽带来的，还以为是什么地方请来的专案组，不但十分配合他，还给他递了一副白手套。
不过装逼还没有一会，站在原地掐指算着什么的方师傅就冷冷说道：“让人员撤退！”大盖帽有些为难啊，还是去跟大伙说了一声，警察还好说，警戒线外围观的村民却不依不饶。
看大盖帽他们威胁无效，方师傅清了清嗓子过去说道：“你们老辈呢人怕是晓得这点出呢到底什么事，不要命呢阔以在这点围观，但安全么警察就不负责了噶！”
听方师傅一口正宗本地话，老一点的村民脸色巨变，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了什么，大家一溜烟就走了！
附近没有黄衣服得地方，但温度还行，大盖帽就把警服一脱，裸身穿了个雨衣过来。王刚本想打趣他，被我见状制止住了。
正是中午，头顶上阳光很足，但身子却不自觉的冷。方师傅转了几圈，转头说道：“你们想不想看？”王刚问都不问当即就说要看。
老头笑得带了一丝狡黠，掏出一个玻璃瓶子掏出一坨黏黏的透明物体就望王刚眼皮上抹，王刚闭了一会眼，再睁开来就是满脸的震惊。
脸色微微发白，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又强挤了笑转过来道：“王姐，特别好玩，你来陪我！”
我正要拒接，方师傅就阴笑着走来往我眼睛上一抹，虽然我躲了躲，但一只眼睛已经抹到。再一看，差点没吐出来。
原来只是片状的血迹，这会拖得哪儿哪儿都是，地上似乎还有碎肉，和一些内脏。接着就跟人用拖把沾了油漆一样拖了一路的血迹，一直延伸到马路外围的草丛中去。
看我的反应，大盖帽察觉到了什么，连忙说道：“方师傅，让我看看！”方师傅却闷笑道：“不必！”
然后抬头朝我们两说道：“都看到了吧？到血迹消失的地方往下挖！”我们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利用我们好奇心让我干脏活啊，这地上到处都是肠肠肚肚的，想都不敢想地下那东西会有多恶心。
但人都到跟前了，不干又显得太怂，只好跟王刚一铲子一铲子挖了起来，估计那鬼觉得别人根本发现不了，没有埋多深，一会就看到头发了。
实在不想继续，估计喊道：“全警官，找到尸体了！”果然大盖帽停都不停，三步两步就窜了过来，看了一眼头发道：“别动，不能破坏现场，就拿起对讲机说道：“找到尸体了，让法医过来！”
方师傅一听连忙说道：“还不行！”话音刚落，忽然冲泥土里伸出一只手，将王刚的腿一抓就往土里带，我们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拿，这会只能死死抓着王刚。
老头又喊冲它撒尿快！王刚一愣，脸色表情十分纠结，只是一会，我们就发现抓他的手送了下去。王刚身上都是泥巴倒是看不出有没有尿裤子。
方师傅拼命往这边跑，还没跑到就看到那半个身子爬出来了，王刚大喊道：“我擦，大白天的它也敢出来！”话音刚落，脸色猛然一变，就出现十分凶狠的表情说道：“不要多管闲事！”
我吓得一愣，再看那半截尸体死气沉沉的瘫在一旁。“王刚！”我轻声喊了一声，准备去拉他，就被他反手一推，一下掐到脖子上，慢慢将我提起。
我顿时觉得两眼发黑，忍不住想鬼怪什么的，怎么这么爱掐人脖子。也不管三七二十，直接往他胸口踹了一脚，一脚就很有用，王刚眼皮一翻，人就倒了下去。
方师傅跑到跟前一看，赶忙给他嘴里放了一张折叠好的符纸。皱眉说道：“尸体给你找到了，你们让法医来吧！”然后又着急说道：“快把他带回去，我们着了道了！”
我吓得一愣，连忙骂道：“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要着道才让我们上的？我这朋友才出院不久！”方师傅眉头一皱，嘟囔说道：“才出院，难怪！”
白祀义也是担心皱眉说道：“都别说了，快给他带回去。”没有想到我们刚把王刚抬上车，他就又吐又拉，身上发热，还开始抽搐。
老头找了一个雕龙木块往他嘴里一塞道：“走不了了，只能等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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