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新的征程
江小鱼：终于打完了初级副本，要出去见世面了哦！
围观书虫：我就这么静静的，等着猪脚装C。
咖啡君：猪脚木有赚大钱，唱红歌，建黑帮，写小说……让大家失望啦！
苏家客厅。
苏大小姐就这样看着，江小鱼送的礼物，一时间，客厅安静了下来。
“要不，我跟爷爷说，看能不能帮我改志愿吧？我们都没做过同学呢！”看着看着，苏影就跳戏了，“只是，我爸妈不想我离家太远，唉……”
“要听大人的话，不是说他们一定是对的，而是他们走弯路的经验更丰富一点，呵！”江小鱼讲了个笑话，试图让气氛缓和一点，“再说了，哪那么容易改志愿的，何况我可能考不上啊，政治考差了点。”
“怎么了？”苏影发散的思绪顿时收了起来，“哦……嘻嘻，你刚才在讲笑话吗，你敢笑我爸妈，嘿嘿？”
哪敢哪敢，他打了个哈哈，把自己考政治时闯祸的蜡烛，说了出来，就当个笑话讲给她听好了。
“你这个笨蛋！”苏影无语，生气，歪着头又一想，迷糊，沉思，然后神情放松下来。“我让爷爷帮你问下吧！”
“粉红……啊不是，苏影影你最好啦！”
“你刚才叫什么，嗯？”好？我当然好啦，考不上才好，哼！
“没什么没什么，你刚才听到的是幻觉！”
“那你说，以后不许欺负我！”
“嗯嗯！”
考上考不上，还是先等成绩公布吧，小伙伴们已经煎熬够了
1995年7月7日，张北镇初中篮球场，郑副校长，初三全体书虫。
郑副校长就这么美美哒站在篮球场上，看着周围的书虫，缓缓拿出刚从市教委传来的成绩单。他很享受这唯一的出镜机会，为此对镜苦练了三年啊。深吸一口气，开始从下往上，念书虫们的成绩。
吧啦吧啦，念了一大堆名字和数字。
轮到倒数第二位，“林雪花”说完三个字，郑书虫装C的看了看周围的面孔，享受了一下作为中心的虚荣，然后吸了口气，缓缓吐出一个数字，“611”。
“哗啦……”整个篮球场一片惊叹，林雪花上600分了，600啊，从没听说学校以前有人考过600的，这让我们300多的学渣，情何以堪。
“同学们静静，还没读完呢。”郑书虫抬起右手，向着四周做虚压姿势。
奈何他的手势不太管用，不说还好，刚说的话，让现场更加哄闹起来，“还有人啊，是谁？”“我也没注意听，似乎是……”
大多数书虫胡乱四看，部分书虫似有所觉，唯有林雪花的明亮双眸，紧紧盯着江小鱼，小胸脯一起一伏。
感觉到导演不耐烦了，郑书虫只能忍住说些“安静”的话语，赶紧把名单读了下去。
“江小鱼”念完三个字后，喵了下导演，似乎看到鼓励的眼神，瞬间明白接下来的套路，多年龙套经历，也不是白干的。
小伙伴们再次“哗啦”一下，都看向江小鱼，不用人指挥，都安静下来，等待公布成绩，那个数字，好像会很不一样哦。
“这个分数有点高哦。”郑书虫按照套路，先点题；小伙伴凝神期待，导演目露赞许之意。
“这个分数是多少呢？”郑书虫继续渲染气氛；小伙伴深吸一口气；导演漠然开怀。
“这个分数是……”郑书虫接着挖坑；小伙伴憋不住气，只能吐了出来；导演似乎也开始期待。
“他的分数是……”郑书虫试图把坑弄大点；小伙伴又开始吸气；导演收起笑意。
“他就是……”郑书虫又想再起一坑；小伙伴一个泄气，双手开始攥紧，咬起牙来；导演怒意渐起。
郑书虫继续作死，“要不我们进个广告……”话还没完，“你马币”“揍他”……“632”。
632夹杂在一片混乱喊叫声中，声音显得有点轻，但却像惊雷一样，把小伙伴砸飞。安静，一片安静，全场静了那么几秒钟。原以为611已经够猛了，擦，还有更逆天的，操蛋，能不能别这么打击人，哥已经考得够好了，这下没什么心情回家报喜了。
我擦！安静后，书虫们一阵骚动，这牛人，平时没看出来啊！
郑书虫还想再装C，看到四周不闹了，导演似乎要喊“咔”，他急中生智，能多出镜几秒也好，抓住最后的机会，继续念到，“数学112，语文108，化学92，物理97，英语94，政治79，体育50，总分632分。”
（郑副校长：导演，读完了，我觉得我的语气还可以更平缓一点……）
（导演：闪开，去领你盒饭吧，别挡着猪脚的荣光。）
人群中的林雪花，看了江小鱼一眼，眼神莫名，没有上前说些什么。
人群中的江小鱼，内心并没太多的激动，就说这政治会出问题嘛，郁闷，现在只是出来个数字，632，能考上么？
632又怎么样，又不是自己的，人群开始散开，三三两两，相互聊着成绩和未来。江小鱼没有怎么搭理小伙伴们，说了几句，有点闷闷不乐的回家了。老王头也没问，只以为考的不好。
成绩公布了，还要等几天，各种录取线才下来。
江小鱼受煎熬的日子，在一个明媚的下午，终于到头啦！
清源市第一中学在张北镇的录取分数线为628分，江小鱼只超了4分。录取通知书还是老王头给他送过来的，当时他在小北江里发呆，人家通知书送货上门，老王头给接了。
“这小子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装深沉的，装的还挺像！”老王头暴怒，这段时间，他可是没怎么欢腾起来，替自家小子担忧，连婆娘都没搭理了。怒归怒，瞧那成绩，骄傲呀，“谁家的种，够猛！”
“王家小子考上重点高中啦，半只脚已经踏进重点大学啦！”消息迅速在深井村传播，又传至集市，“还是王大师厉害啊，教导有方！”在全镇，都有所耳闻啊，据说学校在主干道上，打出了横幅，“热烈祝贺我校江小鱼同学考上粤东省一级学校”。当然，一个镇状元，是上不了报纸的。
江小鱼的心弦，放了下来，他第一时间，打电话告知了苏家，苏影的情绪似乎不高，其他人很为他高兴。
苏影考了625分，谁叫她体育才39分呢，不过英城中学自然是能上的。林雪花如愿上了师范，冯剑去湘南省读铁路技校，而李峰，只能在英西中学上高中。小伙伴们，都能继续学习吧。
江小鱼再也没回学校，倒是学校的李校长，借此机会出了下镜，他亲自上门，给江小鱼带来一张奖状，还有……100大洋。老王头对那奖金是没兴趣，倒是乐呵呵的，拿着奖状对着墙比划，又一张啦。
还能继续读书的小伙伴们，自然是开始享受快乐的暑假，至于以后的事情，谁又能知道呢。散伙饭什么的，没有，集体照早照过了，谢师宴？额，也不存在。江小鱼和李峰、冯剑聚过几次，牌是不打了，大家难得静下来，谈谈以后的人生，憧憬以后的美好。
他对林雪花最后的影像，是自己当时骑着自行车，从冯剑家回来，在土路上，远远看到她挑着担子，在前方走着，应该是帮家里干农活吧。他很迅速的减速，犹豫着要不要骑到前方打招呼，土路不宽，周围很空阔，他回家必须越过她……
那是一个阴天，少女慢悠悠的在前方挑着担子，背后不远处，少年骑着自行车，希望自己能骑得慢点，再慢一点……她没回头，他没超越！
暑假还在继续，江小鱼和苏家人已经相处的很融洽，去苏家住上几天，也是经常的事情了，为此常被老王头数落，有了新欢忘了爷啊！
苏影的情绪，也就失落了几天吧，反正江小鱼是不知道的，去找她玩？还不如说，找苏洵更为恰当。好吧，陪她学习了大半个月的电脑，学一些DOS命令，学一些BASIC语言，还是蛮好玩，苏大小姐也就当他是赔罪了。
拉着她一起去玩足球，这才把粉红幼稚鬼弄开心。江小鱼就纳闷了，你又不爱运动，进体育馆又不踢球，顶着太阳，瞎乐什么呀，真真搞不懂。
“苏哥，你这球技，进步的挺快的呀！”两人大汗淋漓，就站在球门线上休息，江小鱼问苏洵，“是不是郭美丽跟你好啦，哈哈？”
“我是谁呀，天才，为足球而生的骄阳！”苏洵叉着腰，指天，又放下，“郭美丽对我笑了，嘿嘿！”
其实他吃过江小鱼送的药丸后，又跟着练起了标靶足球，进步飞速，对于足球，他从来不缺热情和勤奋。趁着自己妹妹还没到跟前，神秘的低语，“你爷爷上次送的《蹴鞠69式》真厉害！”
“啊？你照着练习了呀？”江小鱼惊呆了。
“那当然，册子上有图啊，虽然没有文字说明，光一些老头老太，但姿势各异，很是轻巧，对我很有用。”的确，他不缺力量，练技巧正好合适。册子连封套都没有，果然是上古残本，王爷爷对他太好了，江小鱼肯定是练了没效果，他就不信自己比不过江小鱼。
江小鱼无语，但也没说穿。
“什么册子，什么图啊？”走过来的苏影，刚好听到一些词汇，似乎还是一些不良词汇，“哥，你可别带坏了江小鱼！”
妈蛋，我又没说小黄书，苏洵也不解释，对于自己迷糊的妹妹，越解释越追问，没个头。
“我们在说足球画册呢，说哪个明星帅，小影，你看我比他们帅多了吧？”摆起个剖四。
“切，人家江小鱼比你帅好吧！”说完就看着江小鱼，“幼稚鱼，你踢起球来真好看！”
看着跟前抿着嘴，眯着眼，还有星光点点的少女白嫩脸蛋……
江小鱼：我本来就好看，起的什么外号，你才幼稚呢……
苏洵：有了新欢就忘了哥，唉，我与王爷爷深有戚戚焉……
欢乐伴随时间游走，时间流动冲洗忧愁，转瞬来到8月底。
期间，老王头拿着录取通知书，帮江小鱼报了第一次名。
期间，苏影送了江小鱼一根正式的鱼竿，是手杆，粉红色，据说找厂家订的货，江小鱼只能无语。
离别就要到来，江小鱼第一次，独自踏上远行的征程，开始他一个人的未知生活。
“小鱼，以后你一个人在外，照顾自己，这点我不担心，你很懂事！”老王头一本正经，“至于学习什么的，你自己看着办，我也教不了你这些。”
停顿了一下，整理措辞，“我现在担心的是你的修行，始终看不到人的光点，不是办法。现在你待的这个地方，不足以让你突破，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这个社会，也许能找到方法解决。”
“要看人，就要让更多的人喜欢你，也许是这样吧，唉，我也搞不懂。”老王头摇摇头，“看不到人，也许你会打开不了第二门，我猜测，后面的门，打开需要条件。”
“爷爷，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我会努力的！”江小鱼心情也沉重，打开后面的门需要条件？
叹了口气，老王头进屋。
仰望星空，江小鱼在院子里，数着星星。
是不是，有一颗星，对应着自己呢？
“这点普通药丸多带点，用来装装样打掩护也行！”老王头手拿一堆瓶瓶罐罐，从里屋出来，往他手上一塞，又郑重其事的拿出一颗药丸，“爷爷送你的，七夕药！别说你出远门我没给你礼物。”
“爷爷，你偷吃过我一颗，这算还我的好么……”江小鱼不岔。
“啊？你刚说什么，我没听见……哦，不用谢，别太感动……早点睡吧，明天要早起呢。”老王头自顾自的说完，刺溜又回了里屋。
王家，今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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