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老王家的来客
江小鱼：闪开，闪开，我要装C啦！
围观书虫：难得，好激动……
咖啡君：又不是踢铁板套路，装什么装。
这天，深井村东头，王家豪宅外，停了辆蓝色的小轿车。
村里来了辆崭新的小汽车，这在1993年的深井村，还是破天荒头一次。村里的交通环境，怎么说呢，很一般吧，在村一公里多那山脚下，倒是有一条3米多宽的双向沥青公路，平时来往的多是大汽车，小轿车很少见。
从公路通往深井村，是一条1米多宽的硬土路，晴天还好点，下雨天就显得很泥泞了。村里许多小书虫，围在小汽车那，发出些莫名的赞叹，大人们则有点不好意思，站在稍远处，一样指指点点，都在看稀奇。
“这不是菲亚特，我看过。”有懂的书虫，在炫耀自己的见识。菲亚特是这个年代，号称最实惠的平民级别的小轿车，在粤东部分发达地区已经颇为流行。有见识的书虫，却回答不了其他书虫的提问“那这是啥牌子的？”
开门出来，站在汽车尾部的，是2个男性书虫，一老一小，老的有60多，小的有30多岁，均穿得人模狗样。“这地方，空气特别好啊！”刚出车门，老的就来个赞叹，“好山好水好竹林，是不错！”小的接上一茬。
“老表，王家师傅，王大师在家吗？”小的来客向四周的围观书虫，挥了挥手，态度甚为客气。
“找老银虫……啊不对，找老王师傅啊？他出远门去啦，不过他孙子在的。”围观书虫有人就回应，终于有台词啦，不容易啊，正暗自庆幸，有聪明的书虫见状，拔腿就跑，“等着啊，我帮你们去叫！”论抢戏，龙套们谁不会呀。
“谢谢啊！”心里一悬，听得王大师不在家，大小来客有点不知所措了，不过老表们可真热情，可别凉了他们的心。
自诩聪明的书虫，一路小跑，今天是周六，小鱼一般都会在白石崖上，去那找准没跑，“抢到点戏不容易啊……咦，怎么没跟拍摄像，我擦！”
（围观书虫：我们要名字，我们要出场，我们要戏份，我们要跟拍导演。）
（咖啡君：靠，还跟拍，冠名费赞助费什么的，统统交上来……）
一辆漂亮的蓝色桑塔纳，停在自家院门前，周围一圈书虫，2个公书虫就站在院门口，这是江小鱼被叫回到村，第一眼在拍摄地……额，事发地，看到的景象。看他们人模狗样，也不怕是坏人，先打开院门，让了他们进来。当事人回来了，围观书虫见进不了镜头，散了开去，只剩些小屁娃在抚摸小汽车。
“你们找我爷爷？是看病吧，他可不在家啊。”
放下书包，画纸，今天是晴天，就在院子里招待他们吧，进屋拿个水壶，倒上茶，扯来椅子，一切轻车熟路，江小鱼平时也没少做过这些。上门来找老王头看个病，寻个药的人，有很多，要不他家怎么维持豪宅生活。
他的见识可是不少，“拥有桑塔纳，走遍天下都不怕”，这则广告语，就是在冯剑家的闭路电视上看到的，所以能认出那辆汽车。有漂亮汽车上门，倒是第一次，不过他也没表现出好奇惊讶之类的乡巴佬气息，不就一病人么。
“是啊，我们听闻深井村有个王大师，医术了得，这不就前来拜访，可惜……”说话的是那上了年纪的老者，一袭长衫，墨绿色西裤，戴个黑色眼镜，最大的感觉是儒雅。他观江小鱼待人接物，很是从容，没有乡下人的拘谨，有点惊奇。
没等老者说完，中年人接口道，“你爷爷什么时候能回来？”他一身中山装，有点气度，见江小鱼在自己面前，很是能自然的表现，也是十分好奇，平日里自己的属下，在他面前，都是小心翼翼。
一个教过书，一个当官的，这是江小鱼的第一眼判断。“你们坐呀，喝茶，这是我爷爷自己弄的茶叶，很好的！”顾客就是上帝嘛，这句话虽然他还不懂，但显然，今天来的是2位大主顾。爷爷的名声都那么大了，好腻害！
老王头的名声的确很大，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四村八乡，在他的转悠下，早已闻名，然后就很少出门去看病了，都是坐等别人上门。他很低调，或者是惜福，也或者是，看透了。
事实上，上门拜访的两位，就是从自己的亲戚的亲戚的朋友，七绕八绕下，听来的深井村有一位神医。俩人其实是父子关系，都姓苏，老者是英城市教育界的退休人士，小的在英城市政府部门工作。
“我也不知道啊，爷爷出门时说要好几个月，最近肯定是回不来了。”江小鱼有点好奇，甚至是跃跃欲试，“你们哪里不舒服呢？”自己还从来没用过光条能量呢，这就有人送上门来了，真想大喊一声“你们是大王派来给我装C的吗！”
可惜呀，他高估了自己的年龄，对面那两位听了他话，可不就一阵迟疑嘛。
“要不，我们过一阵子再过来……”小的回了一句。
“唉，又要熬一阵子了，命啊……”老者一声叹息，一副看破生死状。
“生命如此奇妙，何不享受精彩生活”眼看俩位有离开之意，江小鱼急了，他不会什么华佗九针，什么葵花点穴手，什么天女散花大法，老王头没有交过他秘传针灸和上古手法啊。一时间，他不能展示酷炫功法，只能装了下深沉啦。
“好一个生命奇妙，好一个精彩生活，说的我好像都不酸痛了。”原来，老者是病人，年轻时到北方上山下乡，弄得一身风湿症回来，一到雨季就不适，尤其是上了年纪后，那种介于酸痛和疼痛的感觉，简直不能忍。
“我这就是一种风湿疼痛，都到腰部了，小娃娃，你还会看病啊？”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老者也就是为了感叹一下，可不能白来不是，多一人分享，就多一人分担……问江小鱼是否会看病，那只不过是打趣。
管它什么痛，江小鱼可不在乎，只是，这部位……怎么不是手呢，那还能装着给老者看个相什么的，他可没有老王头的身份，也没老王头的厚脸皮，总不能说，老爷爷，地上有块香皂，你把……衣服脱下点。感觉怪怪的好吧。
“老爷爷，我不是小娃娃，我叫江小鱼，看病啊……我学过的，只是不熟练……等等”情急之下，他眼睛一亮，顿时有主意了，转身就往里屋跑。
嗯？纳闷的两位不知道江小鱼要干嘛，赞一声“好茶呀！”就往四周看，院落干净整洁，那大公鸡……的肉也挺多，农村的散养鸡，味道就是好，还有……咦，扯过书包下的画纸。
“喔喔喔”我们的主播鸡不干了，挑衅的叫了声。里屋的江小鱼在干嘛？很简单啊，他在盯着药丸看。麻爪之下的他，想的很简单，既然你们不给我上手的机会看，那可以给你们喂药的嘛……
找来一些老王头平时炼制的药丸，他也不怕有没有毒，开启“自然之力”，就盯着药丸看，这样是有用的吧，不确定。啊哈，江小鱼做了一件，老王头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他都是直接盯着患处看的，不看白不看，尤其是给婆娘看，别人还给你钱，爽！
只是，这加工过的药丸，管不管用，药丸是被灌注了能量，还是内部产生了变异，这些异常能维持多久，江小鱼是根本还没顾得上考虑的。老年人嘛，有思维定势，小孩子嘛，有……冲劲！
也就没多久，江小鱼抓了把药丸，回到了院子。院子里的两位，正看着他的画纸，估计品头论足过了。
“小娃……江小鱼啊，你读几年级啊，画的真好，真的很好啊，有神润！”看到江小鱼回来，也没顾得上看他手上的什么东东，老者直接就夸了句。
“我初一，记得给我点赞……额，还是看看这药丸吧，老爷爷，这是我家的秘制丹药，你拿回去吃吧，肯定有用！”看着那年纪小的书虫目露犹疑，为增加可信度，江小鱼扔了颗到地上，大公鸡欢叫着跑了过来，叼起就吞，非常雀跃的样子，“看吧，吃不死人的啦。”
剩下的两人无语。
最终，他们接受了药丸，不能白来嘛，至于回去到底吃不吃，江小鱼就不管了。
“小鱼，你看我们付多少钱？”较小的书虫似乎有意考考他。
额，江小鱼倒真有点抓瞎，他不知道自己的爷爷给光条能量定的什么价，哦，应该是给药丸定的是什么价，这可怎么办？老王头给人看病，是很有原则的，望闻问切后，能治疗到什么程度，事先告诉你，然后给出一个价钱。定好效果，定好价钱，没到效果继续治，不多收钱。
“要不，您先吃10块钱的吧”江小鱼把药丸倒回来几粒。
两人再度无语。
回去的车上。
苏老者：哈，这小娃娃真有趣……
苏壮丁：晕，喂鸡的药……
老家伙会吃那药吗？江小鱼充满期待。
这一夜，深井村鸡飞狗跳，母鸡们纷纷跳下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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