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目标右卫
转过一个山包，出了河谷，他们已经看到了杀虎口城关。
杀虎口关险要。卡在了南北走向的苍头河谷中间。也隔开了中原和草原。
西侧是湍急宽阔的苍头河，边墙就筑在横跨苍头河的二十五孔桥上。
东侧山下耸立着东西两座由高墙连接的十几米高的城关。
东侧为杀虎堡，西侧为平集堡。
东侧城关和苍头河桥上的边墙又给自连着东西两侧雄伟的边墙向着两边高耸的山脉曲折延伸。边墙上敌台林立，每二百米就有一座。
草原上善于野战和突袭的骑兵，飞驰而来，却不得不在这雄关前止步。
杀虎口高大的城关和边墙寨堡能阻挡一切自然和非自然的洪流。
城关上的军将已经在戒备，城墙上的所有大炮旁边已经围着做好了射击准备的士兵。最靠近大炮的士兵，手里举着火炬。显然是准备随时发射大炮。
城关和远远近近的边墙、敌台上的士卒也已经刀弓在手，做好了防守准备。
城关和边墙、敌台上已经燃起了狼烟，在向着空中直直的升起。
城上的军将在大吼着什么，但是隔着十几里地，听不清楚。
吉达放下望远镜。也不管明军吼什么，反正不可能和明军说两句话明军就会把粮食和士兵交给自己带走。打了再说吧。
“迫击炮准备！炸掉明军所有炮位后向城关内部延伸。其他战士注意两侧边墙上的明军。”吉达命令。
迫击炮迅速做好准备。布置在距离两座关口八里的地方。远在明军大炮七里的射程之外。就算明军的实心弹跳起来，也跳不了这么远。战士们的安全有保证。
现在迫击炮最大射程十里，可以准确打击十里内的任何地方。
“瞄准关口上炮位！”负责指挥的副营长站在迫击炮前，不理睬关口上正在对自己这些人进行观察的军官和士兵。
虽然只有两个连的兵力，但是在路上对明军实力的交流和讨论，让他知道明军看到这么多马匹和人，是绝对不敢出来迎击的。
战士们迅速用瞄准镜瞄准了自己的目标，大声报“好！”
“三发速射！放！”副营长下令。
“嗵嗵嗵……”五十四颗**升上天空，向着城关和两侧的边墙、敌台落去。
炸弹落地后连绵炸起。明军可见的安放在城关和边墙、敌台上的大炮被炸弹笼罩。炸弹炸起的砖石碎片四射。
“啊啊啊啊……”杀虎口城关和边墙、敌台惨叫声四起。
又是两波炸弹炸过。可见的城关和边墙、敌台上再无可以站立的人。
“嗵嗵嗵！……”迫击炮在指挥下，分成三部。中间三十门向着城关上和后方进行火力延伸。左右两部各十几门迫击炮向着两侧边墙、敌台延伸，以阻挡明军增援。
城关视线之外和后方此起彼伏的炸弹爆炸声掺杂着人马的惨嘶和恐惧的喧嚣声。显然城关的后面还有等待着增援城关的队伍。
东西两侧的边墙和敌台上，明军被**驱赶着，顺着边墙向着远处急逃。逃得慢的纷纷被炮弹的气浪和飞散的弹片击倒。
“炸开城门！”吉达下令。
迫击炮后的散兵线里，四个早已准备好的战士，每人扛着一个绑着树杈的炸药包冲出队伍，两两一队，快速运动到两座城关的城门前。
他们将绑着炸药包的树叉，各自靠在城关的一面大门上。
互相对看一眼，一个战士大吼三个数，四人同时一揪导火索，导火索呲呲的着了。四个战士拔腿就跑。跑到安全距离迅速卧倒。
“哄哄！哄哄！”炸药包爆炸。
两座城关的大门被从中部炸裂，片片向着门洞里面飞散。
“冲！”吉达马刀一挥，向着杀虎口城门洞冲去。身后的战士按序列策马随后向着两座城门冲击。
迫击炮停止发射。留下营警卫班守卫。迫击炮手迅速集合，飞身上马，跟在大队后向着关内冲入。
侦查排的战士随着吉达当先冲入了杀虎口关内，并立即顺着马道冲上了边墙。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自由军战士高喊着下马沿着宽阔的马道蜂拥冲上了边墙。边墙上还活着的明军已经被炸弹炸懵。被冲上边墙的战士们打掉刀弓俘虏。
一部分战士向着远处的边墙警戒，一部分战士向着城关进攻。
边墙到城关没有直通的道路。想上到城关只能先顺着不宽的楼梯向下进入连接城关的通道，再拐一个直角从城关里向上的通道，到达城关平台上。通道宽度只能容一人一马或两人并排通过。
本来这里是守城的明军杀伤从内部攻入边墙的敌人的有利位置。任何进入通道的人都会倒在埋伏在通道城关出口明军的弓箭和长矛下。只是，所有的城关上的明军刚才都在御敌的位置。
自由军的炸弹太过犀利，城关平台上的明军已经被炮火覆盖一遍。已经没有明军能够再站起来做出反击。
吉达和侦察排的战士们没有遇到任何反抗的登上了城关平台。
吉达环顾了一下，杀虎口城关很大，周长应该有一千米。
他命令战士们迅速救治还没有死的明军。
这是自由军的军规之一。杀人不是战斗的目的。
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为上计。战斗中只要放下武器不再反抗的敌人就不能再伤害。战斗结束后能挽救的敌人就一定要挽救。
首领说这叫人道主义。自由军的各级指挥官基本都是部落最初的一批人。一直以来在老首领识字明理的教育下，他们对这些道理都能够轻松理解。
吉达走到平台里侧，望向城关内。城关内是几十亩空旷的平地，几里外有明军的房舍和各种设施。平地上除了倒卧的人和马匹，再没有站立着的人。显然之前这里集结着增援城关和边墙、敌台的军队。
侦察排长跟了过来，也望向城关内。
侦察排长一愣，刚才只顾着攻击边墙和城关了没注意，城关内的明军现在都跑没影了？
“营长！怎么办？”战士们看向吉达。
吉达拿起望远镜向着南方看去。明军的人马杂乱向着南方跑去。
吉达又顺着明军逃跑的方向看去，远远的又看到一处城池。
应该是那个俘虏军官说的右卫城了，离这里二十四里。
吉达又拿着望远镜向着远近看了看。远远近近的烽火台上也已经冒起了狼烟。
巴雅尔参谋也随后冲到和城关里，上了城关平台。巴根营长也从平集堡城关顺着连接的边墙骑马跑过来。
“吉达营长，下一步怎么办？明军都跑了。追不追？”巴雅尔问道。
“咱们最初是为了把那些俘虏留下，来给那些俘虏找粮食，想的是快进快出，拿了粮食就走！
可是明军显然大部分粮食都在前面的右卫城里。这里有也不会多。
这样吧，明军反正都是步兵，跑也跑不快，二十多里地，够他们跑半天的。让战士们追击，尽量多的把明军拦截下来。
咱们先去看看他们放在这里的粮食有多少？
首领电报里说，杀虎口的士兵和除了平民和商人的粮食物资，咱们都要运到西边黄河东北岸的东胜卫——现在叫妥妥城去，说是有用。
我看如果这里粮食不多的话，咱们是不是再把右卫城也攻下来？
我看这明朝的城池跟咱们自由军的攻城手册里说的一样，也就是墙髙砖厚，大炮看门。
一旦把城墙上的炮打哑了，哪怕他把城门洞堵死了，咱们用炸药一样炸开。只要冲到城里，咱们的步枪就没有对手了。
你们说怎么样？”
“我看可以！虽然咱们只有不到三百人，但是看明军的武器和作战意志都不强，应该能攻下来。”
巴根营长赞同的说完，立即命令身边的警卫员，“留下一个排和侦察排的战士一起救治明军，看着俘虏。其他人去追击明军，把截住的明军押回这里来。
命令二连一个排盯住右卫城，别让里面的人出来。等待新的命令。”
警卫员立即下了城关，向几个连排长传达命令。
城下出了留下的的战士，立即向着明军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巴根的警卫班也迅速将迫击炮和炮弹都运到了两个城关上，交给吉达带着的侦察排后，分出一半人上了边墙监视着东西两侧边墙上的明军动向；另一半人在两座城关的城门里外放哨。
“我也赞成！
不过听那个俘虏军官说，右卫城里驻扎着右卫和玉林卫两个卫。里面官军近四千人。
附近还有破虎堡、马堡等八座驻兵的堡。守军也近四千人。
加上我们上午已经俘虏的八百多和这里死、伤和俘虏的差不多一千人。明军也就还有六千来人。
不过，我们如果不能及时把右卫城打下来。我们已经打下来两个堡，如果四千兵力平分到八个堡，剩下的六个堡还有三千人，如果这其中明军有强悍的将领，不怕损失的攻击我们，我们怕是会被包围！
我们毕竟人太少了。这杀虎口城关上也得留人啊！”巴雅尔摸着光溜溜的下巴琢磨了一阵，说。
“我看问题不大！”吉达听了巴雅尔的话也想了一下。“明军也就不到三千人，还不是一下子都能摆出来的。他们也得留看堡的人。
而且，明军的战斗力咱们今天也都看到了，确实不像个样子。
我估计只要我们加大火力输出，尤其是机枪集中射击，给他们来一个迎头痛击，就能让他们没了进攻我们的胆子。
虽然咱们人少一点，可是他们现在还摸不清我们的底细。尤其是武器方面更是他们见所未见，我估计他们敢全军压上跟咱们拼死大战的可能性不大。
首领讲课时也说，狭路相逢勇者胜！我看咱们试一下吧。咱们南方面军自成军以来还没好好打过一仗。
这样，这里我的军衔最高，我做主了，打！有事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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