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心灵修行的作用
煞气攻城弩对付这种严防死守的防御通道很管用。管刀迅速把基地的守军的防御拉低到和军火同样的水平,都无法获得建筑物的防御加成。在历史上,弩破开了城堡和盔甲的防御,就让贵族的生命和平民的一样廉价,所以贵族就想出很多方法禁止或限制弩的发展。流传到现在的还有,比如:帅哥用弓,**丝用弩。弩在这个末世也让基地里的贵族们感受到:末世人命不如草。2个小时后,军火杀光了基地里的所有人。回到地面后,军火问:“你想要什么报酬?”
看着军火那因大量杀人而变得暗淡无光的眼睛,管刀想到了以前看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一个一无所有的青年杀掉一个万恶的吝啬的、对社会毫无贡献的女房东。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和朋友、亲人、恋人一起重温了以前美好的感情。接着在优秀的侦探逼迫下,他选择了自首。有人说其实主角的灵魂在自首前就已经坏掉了。他杀人后重温的那些美好事情,只是从前的他留下的遗产。杀人后的他已经没了制作美好的能力。所以他最后选择赎罪、选择自首,选择流放。作者在最后也给了他一个美好的希望,他的朋友,亲人,恋人都将与他同行。
军火杀了这么多人,不知道她还留有多少灵魂可以照亮生活的自己。管刀以前在一本修行的的书上看到过有关这方面的东西。人在成长过程中通过疼痛和喜悦等活动,渐渐建立了“自我”这个概念,然后才有了世界观,人生观什么的。但是有很多人的“自我”概念不完备,会超出身体,感受到很多多余的东西。比如说,看到军火踢碎一个色狼的蛋蛋后,大家会下意识用手护住下档。在一般情况下,这不会影响生活的。但是在目睹或感知到别人死亡时候,这种人会在内心深处或潜意识里复制、记忆下死亡的痛苦。
在某个契机下,有可能就是在睡梦中,死亡的痛苦记忆会透过他们薄弱的自我,摧毁他们的世界和人生观,撕裂他们的灵魂。导致他们缺失很大一部分的情感,他们将不再是以前的他们。就像《罪与罚》中的主角,在杀人发生后,用妹妹萌芽的爱情打趣自己的朋友,只是为了在警探面前保持放松的表情。有些人意志足够坚定,或许能够凭借一些情绪或念头可以重塑灵魂,重塑情感,反应出来的就是性情大变,或者是处事方式大变。
直面死亡,需要很大的勇气和毅力。佛家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在从另一面讲:有能放下屠刀的大智慧、大毅力,又何必去成佛呢?
看着军火慢慢凋零的眼神,管刀有点可惜,问:“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杀他们?说他们摧毁了几个你之前建立的营地,这理由不太够。”军火哭了出来。
之后军火把管刀带到一个营地的废墟上面。军火告诉管刀:这里是军火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后落脚的地方。在这里,军火说出了她第一场任务的经历:有她如何在幸存者营地中获得大家信任,如何得到大家的认可,军火甚至说出了当时营地里每一个的名字和他们的特点。最后军火慢慢抹去眼泪,说出幸存者们的被军队的僵尸兽攻陷的最后一战。每个幸存者的死状,军火都描述的很详细。特别是在说最后那个殉爆的场面时候,军火的神情好像在说:“我愿意当时和她们一起炸死,也不愿意现在对她们的死无能为力!”
管刀艰难的挤出一句:“死者已矣!”
这句话引爆了军火。“我,他妈的也知道她们死了很久了,我很快就要离开了。但我放不下,我还是要杀尽那些有牵连的军队!”
看着激动的军火,管刀已经知道了:军火在那次殉爆中就已经把原来的灵魂送走了,但她用复仇这种原始情绪慢慢重建了自己的灵魂。她以后应该可以成为一个大侠。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管刀决定以后坑本土人类的时候,不能让军火知道。为了确定军火的路线,管刀说:“最后一个问题,你回答后,大家两清。你喜欢《三国演义》,还是《隋唐演义》?”
军火被管刀这个问题弄得有点发愣,心想:“老娘在这些悲伤,你个不懂事的,问我这个干嘛!”但限于协议,军火还是告诉管刀:“隋唐没看过,应该是三国吧!”
得到答案后,管刀转身就走。管刀对《三国演义》的理解是:这部书的主角只有一个,那就是义。义借助三国时期的人物演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戏。里面的所有人物都有自己的义,比如曹操,他在最辉煌的时期,面对献帝勾连大臣准备杀自己的时候,也只是杀掉了那些大臣,独独放过了献帝。到死,他都在向献帝称臣。这是他所坚守的“臣义”。
管刀很看不起《隋唐演义》,认为它只是一个山寨作品。隋唐中的义,只是一个万能的遮羞布。反叛可以用大义;换老大,可以用大义;残害手足可以用大义;逼亲弑父可以用大义。最极顶的是玄武门之变,这时用大义的幌子已经不够了,还加上了对未来几年对外敌的大胜来作为理由。(玄武门之变在公元626年,唐对突厥大胜是在630年。)
军火选择《三国演义》代表什么?代表着军火在完成自我重塑后,将会有自己的坚守。她将不再会为了所谓的“面子”花费太多的精力。个人心性修为达到“入门”。
想要攻击“入门”的人,就只能从大门外侧进攻,攻击方向被限死,攻击角度会小于180°,达不到围攻的效果。以后要对付军火,都必须针对她的某些缺点,不然制定的阴谋诡计都只能成为浪费资源的笑话。军火的缺点是什么?管刀想了半天才想到一个。军火逃跑的能力太方便,所以没有人愿意和她长期组队。管刀给军火制作了一张资料卡,记上了她现在的状态和缺点。
管刀突然想到自己。在这几次任务中,管刀也杀了很多佣兵。管刀曾经感受到佣兵们死前的痛苦。管刀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管刀对当时的记忆是管刀想起很久以前一次长跑累到腹绞痛。那次腹绞痛都让管刀感觉自己快死了。
管刀的自我修行到了什么地步?按禅宗的“十牛图”,管刀曾经认为自己已经到了第十牛的地步。但是管刀后来又听到别人讲,修行境界可以用禅定功夫来衡量。禅定功夫有四禅八定,其中禅定有初禅、二禅、三禅和四禅。初禅深处就已不须段食。管刀一直都无法做大这点,最好的记录也不过是中午吃一个馒头,撑到太阳下山时肚子没响。管刀连初禅也无法达到,所以管刀也不知道自己的修行到了那一步。
管刀离开军火的速度很快,这引起了军火的注意。军火一直很敏锐,尤其是在管刀竟然义务帮忙。在军火看来,管刀的那些问题,根本就没什么价值,更像是管刀为了赶时间而进行的敷衍。军火马上就断定管刀有秘密,而且是能发财的大秘密。接着军火用侦查雷达远远吊在管刀后面跟了上去。
有句话叫“雁过留声”,管刀和军火的快速移动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不认识他们的人,会只认为两人在进行追逐,而了解他们的人会认为有利益。一些人不想放过难道的休息时间,几个人选择跟上去。能跟上管刀的速度的人很少,但喜鹊算一个。
管刀找到的第三个地方是一个埋藏在地下的监狱。管刀用地洞符到达了下面。军火和喜鹊可没有那种悄无声息的进入方法,为了不惊动管刀,她们选择留在外面观察。进入地下监狱的管刀,找到了很多被云城放逐的前冒险者僵尸。它们都经过大量的采血,在监狱里的采血记录显示,每个冒险者僵尸只能抽取120000ml带有异化白细胞的血液。箭墨曾经给过管刀一张寻找目标的照片。管刀比对监狱档案,发现了目标。但是在记录上显示,这个僵尸是某一天在一个外太空坠落的救生舱里发现的。记录里还附有当时在救生舱的照片。照片上显示,这个家伙是一个资深的冒险者。他的脖子上有多个开辟能量槽的印记。根据管刀现在的了解,这种印记出现的原因一般都是,冒险者在身体能量抗性不够的情况下强行开辟能量槽的结果。这种人物的实力一般要比以前遇到的喜鹊强一倍的样子。女王和箭墨,他们发布的找人任务有猫腻。
管刀找出了那具僵尸。首先用枪打碎脑袋,发现僵尸在30秒后就吸引周围的碎片过来,完成了修复。接着管刀用上一颗炸弹把僵尸炸成碎片,僵尸也慢慢地,像T1000重新聚拢,成形。管刀也使用了如意珠,发现在僵尸身上恒定的恢复法术至少在2级以上。管刀又用炸药炸烂了僵尸。隔绝出一些碎片,用煞气弩攻击,碎片变成碎屑。不再聚拢到一起。整个僵尸最后聚合的样子,就是稍微矮了点。管刀最后找出一套制冷设备,把僵尸给冰冻,收进了空间。把地下监狱的其它僵尸都用煞气弩消灭了。接下来的时间里,管刀调查完猎鸭协会的大部分基地,又找到一些僵尸感染弹药的成品和半成品。最后回到了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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