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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此间少年


夕阳西下,一抹落日余晖缓缓洒落这片茫茫大山中,万籁的森林里传来了奔雷般的轰轰声,宛若万马奔腾,森林中有一处断崖,约千丈,湍急的水流在此处急转而下,犹如从天而降,巨大的浪花砸落在突出的岩石上,发出了惊人轰响,溅出的水花形成大片喷雾,轻烟薄云般向外缓缓扩散,余晖洒落,更是折射出了点点辉光,照映着森林,宛若人间仙境。

        然而此时瀑布冲击形成的巨大水潭里竟渐渐升起一颗紧闭双眼的头颅.....(喜欢鬼怪者可自行脑补)

        头颅双唇紧闭,在水中缓缓上升,升到脖颈位置忽地睁开双眼,身体一跃而起,“抓到啦,抓到啦"清脆地声音从其口中传来。。竟是一位小小的少年,少年手中还提着一根约一米多长的木棍,看上去比他还要高大许多。

        木棍前端被削成了尖尖的,上边还插着一尾肥鱼。鱼肚朝上,还在蹦着,想是少年刚刚捕获的。少年一手高高举着自己捕获的鱼儿,另一只手快速的滑动,竟是水性极佳。游到潭边,直起身子,才露出全貌。少年留着小平头,一张平凡无奇的脸,露出一身小排骨,小裤衩已然湿透。。。

        小少年的眼睛却是炯炯有神,透着一股坚毅,自有一股从容,为这平凡的身躯增添了些许精神。却不知小少年如何练得这般好水性。

        "爷爷,抓到啦。我终于抓到这狡猾的家伙了‘小少年挥舞着自制鱼叉高声喊着。

        原来岸上站着一位白胡子老者,一身青色紧身衣,老者胡须短约掌许,身高竟八尺有余。一脸坚毅,左脸上有一道深深地疤痕一直延伸到脖颈,破坏了老人不少形象却平添了几分威严。老人手中握着一把长弓,弓用浸过的藤条编制而成,弦用牛筋拉成,紧紧绷着藤条,背后背着箭篓,里边装满了箭簇,两小腿处各自插着一柄短剑和一把小刀。

        “呵呵,然儿长大了,能自己捕鱼了啊”老者微笑着摸了摸走近的少年。

        小少年名叫许然,已经6岁半了。老人是他的爷爷,名叫许威,是这深山老林里有名的猎户,许威年轻时曾学过几年功夫,这么些年也渐渐融入狩猎经验中,成就了老爷子一身本事。

        "爷爷,这回你得说话算数,这‘浪里白条’我可是抓到了,这回出去打猎可要带上我了啊!”许然抓着爷爷兴高采烈地说道。

        这鱼号称浪里白条也不是没有由来,此鱼背部有一抹连到尾巴的白色,常年在瀑布下水潭里生活,游动起来极为迅速,成人想要捕捉也是极难,然而味道却极为鲜美,是山里不可多得的美味,这鱼就成了徐威考验孙子的课程。徐威深深地看着孙子,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心里却暗暗叹息了一声“爷爷何尝不想然儿早日成材,你啊爸啊妈去的早,当年没能护住他们,爷爷就你一个亲人了,如果你在出点意外,唉,也许是我错了,玉不琢不成器,然儿已经长大了,大山里的孩子不与虎狼打交道是不会成长的。”

        “爷爷,天要黑下来了,我们往回走么?”小少年对爷爷道。

        “也该回去了。”徐威收敛心情回答道。

        小少年拔出了已经死去的鱼儿认真的擦干了自己的木棍,这是自己精心削成的武器,需得珍之重之。将鱼放到小背篓里快快乐乐的和爷爷往返家中。然而就在走出水潭迈入森林的那一刹,小少年却是回过了头。“却是不知水潭中那深深地洞穴通向何处.....”

        爷孙俩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已然日落西山,村里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些许房屋错落在周边,看去能有几十口人家,一片祥和。对于深山老林里来说,这已经是不少的人口了,这还是仗着徐威狩猎本领超群,这些年围绕着老爷子所在的位置已经陆陆续续搬来了几十口猎户,逐渐形成了一个小村子。老爷子每年都会定期领着村里的壮实猎户狩猎些丛林猛兽,以此换些大家生活所需。

        此时村口不远处点着一堆篝火,一些人围着火堆坐着。火堆上还在烤着一头野猪,毛已经去了,正烤的金黄,油脂顺着身子滴答而下,看上去好吃极了。边上几个和许然差不多大的孩子都死死盯着小野猪,连爷俩走近了都丝毫没有察觉。直到围坐中间的一位壮汉招呼了一声:“许老,今日怎么回来如此晚,来,来,咱爷俩可得好好喝点啊"

        “你小子,一点猎人的警觉性都没有,喝酒倒还行,也罢,今晚高兴,咱拼个高低。”许威边卸下箭囊边道。

        将弓和箭囊放到了自己的左手前方,老爷子顺势坐到了壮汉边上。壮汉名叫大壮,人如其名,长得如同牛犊子一般,身高足有九尺。一身肌肉经过长时间阳光照射,已经变成了古铜色,令人惊羡。大壮人却十分憨厚,每每打到好猎物总会在村口铐上,供大家享用,唯有一点就是好酒,这些年赚的银两大多数也就花在了这上面。大壮喝醉后鼾声如雷,村里可闻,总是吧他小儿子震醒,夫人震怒,总免不了鸡飞狗跳。为此孩子们还偷偷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雷震子”.....

        围在火堆旁的有四五个孩子,此时见到许然走近,都呼啦一声围了过去。

        “然哥,怎么样啦,抓到鱼儿了么?”5岁的小花蹦跳着来到许然身边问。

        “切,俺试过那么多回都没有抓到,他也肯定抓不到啦。”说话的是7岁的狗蛋,

        据说起这名字是因为刚出生的时候狗蛋生过一场大病,后来不知怎地,忽然就好了。家里老人觉得狗蛋命是捡来的,叫这个名字好养活,于是就给他起了这个么名字。不过因为他排行老二,村里人基本都叫他二狗子。二狗子比许然大了半年,所以一直对许然是孩子王一事耿耿于怀,总想自己也威风一下,可惜跟许然决斗了两回,都以失败而告终,最终只能俯首称臣,屈居孩子王第二把交椅。

        “二狗子,让你小瞧人,你看这是什么。”许然从背篓里郑重拿出了那尾肥鱼,对着二狗子道。

        “哇,真的抓到了啊。”“然哥你好厉害啊。”孩子们聚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赞着许然,不过眼睛都在盯着‘浪里白条’,显然也是知道这鱼味道很鲜美。许然哈哈大笑,这回该没人挑战我老大的位置了吧。许然捧着肥鱼,顺势扔给了二狗子,二狗子接过肥鱼,结果一个趔趄,差点栽了跟头,显然这鱼分量不轻,孩子们又是哈哈大笑。

        “老二啊,去吧鱼给大壮叔,让大壮叔给咱们烤了。”许然昂着头说道,还重重的说了前三个字。

        一看鱼到手了,二狗子也顾不得与他计较那些,“哎”了一声,转头就奔大壮叔去了。。

        此时坐在篝火旁的大人们都微笑着看着这一幕,徐威更是摇头苦笑了一下

        “这孩子,抓了条鱼,就找不到北啦,回去得收拾。”

        大壮听了哈哈一笑“许老,咱们村里就你有学问,还会打猎,我们这一身打猎本领有一半是您老教出来的,然儿这孩子像你,现在这小身子骨就练出来了,是个打猎的好苗子,以后出去打猎也带着他,锻炼锻炼这娃子。”

        徐威脸色严肃了许多“恩,你说的也有道理,咱们下个月围猎仓熊的时候就把他带着吧,我年纪也大了,该让他学会独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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