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枕上风波骤 推荐票9000/10000加更
说完这句我就后悔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也收不回来了,我心颤颤地看着陆岩,心想我真是作死,明知道陆岩脾气不好。我还敢跟他得没错,楼上五个包间我偏偏把自己逼进死角,或许就是因为知道您在,楼上的任何一个包间的客人我都不敢得罪,会所有规定没有客人的应允我们不能随意进出包间,当时我来不及想太多,我和您有几面之缘,于是就跟自己赌了一把,但请您相信。我真的没有处心积虑,我有自知之明。”我努力站稳了身子。掩藏自己哆嗦的姿态。小心翼翼地迎上他的目光说,“我、我一定会报答您的”
陆岩眼底的冰冷慢慢散去,眉毛微微一扬,“要怎么报答”
我这下慌了,我怎么报答他有钱有势,我一个毫无起眼的风尘女子,我能为他做什么我能报答什么我想了半天都没想到好的答案来应付,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洞若观火,毫无留情地拆穿我,“别给我耍嘴皮子功夫,我想要什么,你心里明白。”
“陆先生,您这么贵重的人,我实在是高攀不起,要是陪您睡一觉能解决问题,我没问题,反正我是残躯一副,可这样一来显得您的帮助太廉价了是不”
他笑了笑,冰凉的手指滑到我嘴唇上,“迟了,我对你已经有兴趣了。跟着我,你不用再去夜场上班,我不会亏了你。”是看看就行两颗心靠
我闻言冷笑,让我响起来不久前在三亚,他问我,你不就是个出来卖的吗装什么矜持
“你有钱就能逼我出卖自己吗”我朝他吼出来。
陆岩怔了怔,旋即冷笑,上下瞄了我一眼嘲讽地说,“难道你不是吗”说完,他抽回手,转身拿起pad上楼去。
我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忽然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陆岩什么意思要我跟他睡一晚还是要我做他的情人但似乎后者的可能性更强一点,要是睡我一晚能完事儿,我咬咬牙就过去了。可要是想让我做他的情人,我接受不了。会所的姑娘们各个都知道,他有个漂亮能干家世风光的未婚妻,订婚好几年了。
当初沦落风尘实属万般无奈,这一年多来,在会所里陪酒我遇到过很多想包养我的客人,我都一一拒绝了,连出台也没有过,我很清楚我不会一辈子在风月场里谋生,等我外公的病治好了钱筹够了,我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城市,过一个普通女人的生活,相夫教子,洗手作羹汤,平平淡淡。
如果我早有给人做情人做二奶的心思,也不必在会所陪酒一年多筹医药费,我宁愿辛苦,宁愿忍受源源不断的骚扰都要坚持初衷,因为我期待爱情,想要一个完整的家,有爱,有名分,正大光明。不是任何人的金丝雀,上不了台面的二奶情妇,被人唾弃辱骂的小三。
其实小姐和情妇本质上都差不多,但我坚持认为,小姐是靠自己的努力挣钱,虽然为世人不耻,但对得起良心,而情妇二奶,那就是破坏别人的家庭,要受道德上的谴责。我内心特别期盼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我决计不会让自己去破坏别人的家庭。做小姐,在别人眼里我是不干净的坏女人,但我知道自己是好姑娘,而一旦做了情人,我都觉得自己脏。
可招惹上陆岩了,我该怎么办
过了好一会儿,阿姨从厨房出来,见我坐在地上一言不发,着急地过来看我,将我从地上扶起来,担心地说,“小姐,您顺着先生的脾气好好说话,先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我淡淡说了句谢谢,然后门铃响了,阿姨转身去开门,是陈助理来了。
他进了客厅,正眼都没瞧我一下下,把手里的纸袋交给阿姨,问陆岩在哪儿,阿姨说上楼了,他便径直上楼去,既然如此,我也不跟他招呼了。
袋子里是一条月白色的连衣裙,穿在身上一下气整个人都温婉优雅了不少。我散开头发在肩头,挡住脖子上的伤,面色苍白,只有唇上有红润之色,略微有些肿,是方才陆岩亲吻的结果。
换好衣服后,我准备离开,阿姨见我要走,匆匆追上来说,“小姐,先生吩咐我给您炖了汤,您吃了饭再走吧。”
我摇头,“不了,阿姨,代我谢谢陆先生,我要回家了。”
“可”围序长血。
“让她走”陆岩的声音忽然从楼上传来,我和阿姨双双抬头看,他正站在二楼的阑干处,双手插在裤袋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楼下。我朝他弯了弯腰,“陆先生,您的救命之恩,来日再报。”
陆岩淡淡地凝视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和坚定,“我给你两次机会,今天你踏出这道门就失去第一次机会。我耐心不多,你别后悔。”
我有些倔强地笑了笑,“谢谢您,我一定不后悔。”
后悔人生的后悔事太多了,但今天这个决定,我一定不后悔。隐隐中,我发现自己心里的失望,或许,我对陆岩有了不该有的奢望,不该有的感情,可我必须这么做。我是个风尘女子,他不会娶我,不会给我一个完整的家。他对我只是一时的兴趣,想把我关在笼子里做他的金丝雀罢了,当不得真。
这是一处别墅区,绿化和环保都做得非常好,道路阡陌,以至于走了半天我还没走出去,好像迷路了。然而青天白日却四下无人,脸问路的机会都不给我,我只能顺着大路一直走,等有车开来预备跟着车子走,兴许就能走出去了。
就在我迷茫之际,一辆黑色的悍马停在我面前,竟然是陈助理。我刚想问路,他冷冷丢来一句,“上车。”
我吃瘪,拒绝说,“不用麻烦了,你告诉我怎么出去就行。”
“上车。陆总叫我送你的,这是工作,请你别耽误我工作。”陈助理说,“我还有事要办。”
我想了想,还是上车去,僵持下去也没好处。
上车后,除了问我地址,他一句话都没有,完全当我是空气那种,我也不说话,靠着窗户发呆。
然后我电话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老家的座机,我连忙接起来,外婆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入耳膜,我着急的问,“外婆,手术安排好了吗”
外婆说,“安排好了,但是癌细胞扩散太厉害了,医生说要重新评估成功率。”
我心忽然冷下来,握着电话的手在发抖,但为了安抚外婆,我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宽慰她,然后告诉她明天我就把手术费转回去。
挂完电话便到了家,我礼貌地对陈助理说了句谢谢,忙不迭地下车跑回家,扑倒在床上哇哇大哭。
那会儿小寒正在睡觉,听见哭声连忙跑到我房间来,问我怎么了,我哭得稀里哗啦的,讲话都讲不明白,小寒安慰我说,“你别太自责了,为了你外公的病,你也付出太多东西了吉人自有天相,等手术吧”
小寒撩开我头发,看见我身上的伤,瞬间火了,问我是不是陆岩弄的。
“不是陆岩,是林老板,就是那个死变态,把冉冉整进医院那个。”
小寒问,“那你怎么跟陆岩搞在一起去了昨晚我和他在一起,秦海洋打电话来说陆岩带走你了,着急死我了你知道吗”
我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小寒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搂着我肩膀说,“姐妹儿,陆岩不会来真的吧他喜欢玩儿女人,但没这么较真过呀。”
“他也没为难我,还叫助理送我回来。不过,以后是能躲则躲,还好我快离开会所了,以后不要有交集就行了。”
小寒点燃一根烟塞到我嘴里,又点燃一根说,“刚开始我觉得你跟陆岩不适合,他玩儿女人太狠了,可现在看来,若棠,他好像对你挺有意思的。乔江林说陆岩很久不这样对一个女人上心了。”我笑了笑没说话,心里涌起一阵苦涩,擦干了脸上的泪痕。
小寒吞云吐雾继续说,“可咱们这样的女人,不可能跟他们攀上什么正式的关系,就像乔江林不会离婚娶我一样,陆岩哪怕再喜欢你,也不会跟你结婚,我是知道你的,你想结婚,想要个家。呵呵,其实说到底,我们这样的女人,奢望什么呢趁年轻,好好赚钱吧,老了不至于有穷又丑,只剩下满脸的皱纹和斑点还他妈的孤身一人。有钱好,有钱老了养个小白脸儿给老娘暖床。”
“我不要钱,我要一个家,再生一个孩子,最好两个,好作伴,平平淡淡过完这辈子就是我最大的奢望。”说着说着,我眼里就噙满了泪水,我吸了吸鼻子,微笑着看小寒说,“这一年多来,我一直撑着,告诉自己撑撑就过去了,眼看就要撑过去了,心里却格外沉重。钱这个东西最恶心,可偏偏我们都被揪着头发走,为了它,我连身体都出卖了,你说我多恨它所以等我再赚点,我不做了,以后就算回农村种地,我也不要为了钱再奔波流泪。”
小寒笑说,“我们这群人里,就你最乐观,最有心思有追求,不像我,早就破罐破摔了,哼,我多恨钱啊,可我越恨就越爱,爱得发疯,爱得无法自拔。老娘这辈子就栽在风尘堆里了,怎么都起不来了,我也没你有想法嫁人生孩子,下半辈子,能暖我身子的,只有钱了。”
“你会一直跟着乔总吗他对你挺好的,你会不会爱上他一个女人经历了越多东西,就越希望找到一个怀抱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有些东西追逐着追逐着总会厌倦的。”
小寒笑嘻嘻地瞄了我一眼,笑我太过天真了,胳膊肘轻轻,“爱情那种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早就跟我的青春一起喂狗了。”
絮叨了一下午,阿森去酒吧驻场之前来找我和小寒吃了饭,那小子换了一身装备,格外朋克帅气,背个吉他包,从摩托车上下来头盔一摘,哎哟喂,帅得不要不要的,我们约吃饭的地方刚好是市区人流量最多的地儿,他一来可是吸引了好多小姑娘的目光。
他大步跨上来,一左一右搂着我和小寒亲了两口,吊儿郎当地说,“大小老婆都到了”
我嫌弃地推开他,翻了个白眼说,“几天不见,换了身好皮四处勾搭谁呢”
“我倒是觉得更帅了,啧啧,这胸肌又硬又壮,不得了”小寒伸手抹了一把说,“转行吧姐姐帮你卖个好价钱你活儿一定棒一晚上对付三四个没问题富婆都喜欢你这口”
我噗嗤地笑出来,阿森却一本正经,“陪你睡,不要钱”
三人嘻嘻哈哈搂着进了一家茶餐厅,惹得服务员连连偷来艳羡的目光,倒水的小妹满脸羞涩,偷偷瞄了阿森好几眼,一不注意把水倒在了我手上,小寒连忙护着我,调侃地说,“妹妹,别老盯着他看,一会儿我给你抄个电话号码,他很好约的”
人小姑娘不好意思,连忙道歉红着脸跑开了。
吃过饭,阿森要赶着去场子,临走时塞给我一张卡,格外霸气地说,“小老婆,这钱拿着给咱外公做手术去。”没等我拒绝呢,他一下子跨上摩托车,潇洒朝我挥一挥手,“甭跟我客气,最近我运气好,赚了不少外快等老子有钱了,再给你俩买栋别墅去”
摩托车发出轰隆隆的声音,载着意气风发的阿森渐渐消失在人潮里。
小寒站在我身边,握紧了我的手说,“别怕,你有我们。”
我站在风中,看着清风扬起小寒栗色的长发,笑得眼泪花泛滥。
这座城市冷漠又繁华,而我从没感觉过孤独。
尔后,我和小寒打车去了会所,还没踏进化妆间便听见里头在议论我。
“我也看到了也不知道她是真晕还是装的,陆总抱着她离开的样子,啧啧,不得了的”
“可羡慕死我了,要是能跟那么帅的男人睡一晚,不要钱我都干”
“哼,不要钱你都干人家可不一定想干你说到底,还是若棠厉害,莎莎姐才被包几天啊就失宠了”
我站在门口听她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她们也是投入,一点都没发现我站在门口,小寒是急性子,大摇大摆走进去,吓得那群姑娘立即闪开了,小寒把背包往桌上一甩,一手按在台面上,嘴里嚼着口香糖说,“继续,我看你们的狗嘴里能蹦出什么象牙来。”小寒语气里酝酿着火气,我上前拉了拉她衣袖轻声说,“算了,都是无聊,别生气。”
小寒瞪我一眼,没好气地说,“就是因为平时你太怂,别人才接二连三的欺负你,到你头上拉屎了你还这么云淡风轻的,若棠你有点儿脾气好伐”
“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人说呢我想得开,要是全部都计较,我累死了。”我拉着她胳膊走开,她白了我一眼,一把甩开我,扭着小蛮腰故意撞了撞刚才说我坏话的小姐,轻飘飘地瞄了一眼说,“嘴皮子功夫这么好,耍在男人身上不事半功倍吗在这儿搞什么牙尖嘴利啊,有本事你也去勾搭一个试试别搂着跟你爷爷似的牟总叫哥哥呀,不难为情吗”
那小姐被她说的七窍生烟,涂着金粉的丹凤眼在灯光下格外刺眼,瞪着小寒浑身的气儿没地儿撒,跺脚回到自己位置上。我忍俊不禁,跟小寒相视一笑。
到了上钟的点,于姐一身黑色小西装出现在门口,头发挽着脑后,看起来格外干练,大嗓门儿一吼,“姑娘们,排排站好接客去”
小姐们一个个穿得花枝招展,站成一排,于姐挨个儿点,走到我跟前对我扬了扬眉毛,“身上好利索了昨晚那事儿闹得可真不小,若棠,你真是要把我吓死。”
“没什么事儿,就是吓到了,妈咪,以后林老板的场子我死也不接了。”我撩起头发给她看脖子上的伤,“你看,再往上一点就是动脉,要死人的。以后他要是再来,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提前躲起来。”
芳芳站在我身边,看了一眼脖子的伤,咋咋呼呼地说,“哎哟,这死变态,真是没个轻重,也不怕蹲局子瞧你这细皮嫩肉的,愣是给锦上添花了妈咪,这人死变态了咱们这儿的姐妹儿可没胆子上他的场,给多少钱都发怵”
小姐们一个个叽叽喳喳,目光不断往我脸上扫,于姐双手抱在胸前骂了两句,无奈叹气道,“那祖宗可是大人物,上头有人罩着,咱们能有啥办法只能烧柱香祈祷他别光临咱们经理跟老大说过几次,都被骂了回来,咱们开门做生意得罪不起客人,谁还敢去说眼下一段时间应该不会来了,昨晚灰溜溜地跑了,哼,还是有人镇得住他的”
我闻言一怔,跟于姐的视线撞上了,她微微点了点头,叫小姐们进包试台,这事儿也就不提了。原本也是,有钱有势的人不好得罪,做小姐的更是没资格挑剔,贩夫走卒,来者是客。
之后我从小姐们口中打探出,昨晚我晕倒后,陆岩抱着我离开会所,林老板自然不肯,说是五万一晚上买了我,不准陆岩带我离开,但陆岩哪儿是听话的人林老板纵然千百般不高兴,但没抢得过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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