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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二卷第十章


龙戟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喧荷正在教小虎写字,右手握住儿子的手,弯腰站在儿子背后,这场景与上一次青禾到来时几乎一模一样。

        喧荷见龙戟回来了十分惊喜,叫道:“红儿,去给将军沏茶,外面很冷吧?快去拿手炉,点檀香……”红儿被她支使得团团转,喧荷高高兴兴坐在龙戟对面,脸上现出喜不自胜的神色,温柔地看着他。

        龙戟扭头瞥一眼青禾,青禾便道:“我有事问你。”叫来胭脂,“胭脂,将你看到的事再说一遍。”

        龙戟和喧荷相对而坐,小虎乖乖坐在东北角的矮几旁边写字,被父亲下令不抄写完诗经不许动,青禾站在喧荷面前,红儿捧着手炉不知所措,胭脂垂手而立,如实叙述。

        随着胭脂的叙述,喧荷越来越惊讶,待得胭脂说完,喧荷拍案而起:“信口雌黄!一派胡言!”怒气冲冲走到青禾面前,娇斥道,“青禾妹妹,我多番忍让,你为何总是针对我?”拉着龙戟的袖子,急得眼眶红红地说道,“阿戟,你是知道我为人的,我怎可能做这种事?”

        龙戟任凭她拉扯袖子,没说话,沉着脸坐在那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青禾懒得跟她争论,她擅长的从来不是跟女人争辩,她的做事风格就是站在地当中四处一望,直接说了一个字:“搜。”

        胭脂得令,直奔里屋而去。红儿大呼小叫在后面拦着:“小姐小姐,她要进去了!”红儿咋咋呼呼地挡在胭脂面前,嘴里不停聒噪,手也不停地推着胭脂,当然推不动,胭脂就像一堵墙立在那里。红儿生气地道:“夫人屋子岂是闲杂人等随便进的?一个小小的妾室,跟奴婢也没什么区别,不向夫人行礼下跪,倒来撒野,成什么体统,你说诬赖就诬赖,说搜就搜,当这是什么地方?还有没有天理了?”说着话手也不停,胡乱挥着,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心,“啪”的一下打在胭脂脖子上。

        胭脂回头看了一眼青禾,青禾微微点头,胭脂得令,反手捉住红儿手臂一扭,红儿杀猪一样大叫起来,胭脂神色冷漠,一拉一带,红儿立即被狠狠摔在地上,胭脂向前迈步,红儿从地上爬起来,拉住胭脂的腿不让走。

        喧荷喝道:“让她搜!”

        青禾抬眸看她一眼。

        喧荷毫不畏惧地直视青禾的目光。

        青禾杀过人,当过兵,战场上过,鲜血断肢再残酷的场面也见过,她的眼神跟一般女人的眼神不一样,很少有女人敢直视她的眼神,现在喧荷敢了。青禾发现王喧荷与上次见面时不同,龙戟在场,喧荷就不一样,喧荷似乎天生就有两面三刀的本事,这本事青禾拍马也追不上。青禾冲胭脂使个眼色,胭脂点头,刚要走,喧荷又道:“若搜不出什么,青禾妹妹怎么说?”

        搜不出什么?胭脂说王喧荷与红儿两个人在药里下毒,胭脂一见到就立刻快马加鞭回来禀告,青禾没耽误立刻赶来,这么短的时间内,不信她们能处理干净,不留丝毫痕迹。胭脂的搜查功夫是青禾亲自教的,没人能在胭脂的眼皮子底下隐藏什么。喧荷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怎么好像早有准备一样?即便真是圈套,难道此刻还能打退堂鼓不成?龙戟在这,哪里容得自己有丝毫犹豫?青禾立即道:“你想怎么办?”

        喧荷红着眼眶,一副委屈得不得了的样子,“青禾妹妹,我一个妇道人家,从小没见识,哪里能把你怎么样,只求你不要为难我们母子就好,你就算嫁过来当妾室,难道我还能真的把你当妾使唤不成?总是姐妹相称吧,家和万事兴啊。你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误以为我要毒害你,就是你不搜查我的房间我也要自证清白,搜出来,我赔你一条命,搜不出……”故意顿住不说。

        青禾又想笑了,这王喧荷有两张脸,在自己面前是一张,在龙戟面前是另一张,之前还真是小瞧了她,王喧荷越是这样,青禾越觉得有趣,“你是要我也赔你一条命了?”从靴子里抽出云朵送的匕首,“当”一下插/进木桌里面,回头看喧荷。

        喧荷显出害怕的样子,拍了拍胸口,“青禾妹妹,你这是做什么?你我姐妹,共同服侍夫君,这里是家,不是战场,何苦如此?你要是这样说可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喧荷主动走向里屋,“这位妹妹可千万要好好看看,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你都可以搜查。”又吩咐红儿,“红儿,叫人请军医。”

        红儿愤愤不平,起身欲走。

        青禾道:“不必了。”

        喧荷冷笑道:“还是去请吧,免得青禾妹妹不信,军医来了,叫他验毒。”喧荷扑进龙戟怀里,嘤嘤嘤地哭起来,“阿戟,我真是冤枉的……”

        红儿出去叫一个小厮去请军医,又回到屋里。

        胭脂在里屋仔细搜索,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青禾与喧荷的话她也听到,心里焦躁起来,听喧荷这话的意思明显有恃无恐,可是不搜一遍胭脂如何甘心,终于被她在柜子里找到一只残留药汁的瓷碗,端着碗走出来。

        胭脂问了一遍,红儿说今日小姐本是出于好意想关心妾室,叫自己去军师处拿来药材,要亲自煎好送过去。却不想一不小心煎糊了,只好倒掉,不知为何会引来青禾带着龙戟过来兴师问罪。胭脂说我亲眼看见你们主仆二人拿了一包白色药粉倒进药罐里,王喧荷想毒死青禾。红儿听了这话直呼冤枉,破口大骂,撒泼打滚,胭脂妓/女出身什么泼妇没见过,针锋相对。最后青禾喝止胭脂才愤愤退下。

        胭脂把药碗放在桌上,拿出银针试药,银针未变色。

        青禾紧皱眉头。

        胭脂通过上次知道银针未必试得出所有的毒,叫下人抓来一只鸡,往药碗里倒水,将水灌进鸡肚子里,结果鸡活蹦乱跳。

        龙戟亲自走过来,试了一遍,无毒,抬头看青禾,“你有什么话说?”

        这还是龙戟自从进来之后,对青禾说的第一句话。

        青禾又能说什么话?

        她早看出来这件事不对劲了。

        此时军医赶到,进来向龙戟施礼,把随身携带的药包放在桌上,从里面拿出各种试毒工具,一一试验过后,对龙戟说出结果:“无毒。”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胭脂明明说喧荷下毒,她亲眼所见还能有假?胭脂不会骗自己,那就是不知道被王喧荷做了什么手脚,有毒的药变成了无毒。还是说,有毒的药碗没被搜出来?

        青禾道:“胭脂,再去搜,看还有没有其他药碗或者药罐。”

        喧荷道:“不必搜了,红儿,去把咱们煎药的瓦罐拿过来。”

        红儿气愤地拿了瓦罐出来,交给军医,军医又试了一遍,“无毒。”

        青禾道:“能看出药里有什么成分吗?”军医说了,青禾暗暗与军师顾敬法开的方子对照一遍,丝毫不差,证明这个瓦罐果然是煎过解蛊药的。

        青禾亲自把里屋外屋仔仔细细搜了一遍,除了胭脂搜出的碗和红儿拿出的瓦罐,确实没有其他了。整个房子布置简洁大方,只两张桌子、几把椅子、两个木柜、一张床,一目了然,藏无可藏,青禾把柜子推倒,每只碗都拿过来让军医查看,这样就算碗被喧荷洗净也会有残留毒/药被军医试出来。青禾亲自把床推开,看过床底下之后,把地板、墙壁敲了敲,看有没有密室隔间,一无所获。既然做到这个份上了,那就做到底,心里明知胜算不大,也不能轻易放弃。屋里搜不出什么,青禾叫胭脂在屋外查看,也许毒/药被藏到屋外亦未可知。又命人请来龙家军所有军医,以免被红儿请来的军医骗了。

        整个过程中龙戟一言不发坐在椅子上,随几个女人折腾。

        片刻后龙家军所有军医齐聚一堂,共八个大夫,就算红儿能收买一个,也不可能收买所有人,何况龙戟在场,有人想搞鬼也不敢。大家心里明白这是龙戟的家事,犯不上牵扯进去,说深了不是,说浅了也不是,因此谁都不敢多说话,只照实禀告罢了。

        龙戟端坐于上,一边喝茶一边看军医们忙活,不动声色。

        军医们没有偏袒王喧荷的意思,军医们也不是医术不精,而照实禀告的话真的就是“无毒”了。

        日头移到天空正中,军属驻地飘散着饭香,军医们忙了半天饿了,喧荷叫大家先歇下用膳,龙戟阻止:“不查清楚,人心难安,继续。”军医领命继续。

        又过了一个时辰,所有试毒办法用尽,没人看出有毒,对于确实无毒的药材非要试出毒来也是难为了一众军医。胭脂把屋外翻了个底朝天,什么可疑之处都没有。青禾站在屋内,心里既不认这个结果,又不知还能做什么。龙戟道:“请军师。”

        军师一请,事情就要闹大。

        众所周知军师正在跟龙三爷议事,请军师,就要告知三爷。出征南林在即,怎能用这种争风吃醋的小事来麻烦三爷?青禾再被爱情冲昏头,到底是个识大体的女人,无奈叹道:“不用请了,确实无毒。”

        听了这话,龙戟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些表情,他走到青禾面前,俯视青禾的眼睛,“你没有话要说了吗?”

        青禾摇头:“没有。”

        “忙了一个上午,你觉得有意思?”

        青禾继续摇头:“没有。”

        “我知道让你做妾你心里一直不痛快,你今儿闹了这一出,折腾了这么多人,痛快了?”

        “没有。”青禾对着龙戟的眼睛说道,“我没有闹。”

        青禾想解释,喧荷走过来打断她,拉着龙戟的手臂叫道:“阿戟,算了算了,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你知我向来大度,怎会在意这点小事,青禾妹妹年轻气盛,难免霸道骄纵些。”喧荷靠着龙戟,看起来绝对是个宽宏大量的主母样子,对青禾柔柔一笑,“青禾妹妹,你身中蛊毒军师给你开方子,我本是一片好意,想为你煎好了药再叫人给你送过去,我本还想给你炖一盅鸡汤,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冤枉我在你的药里下毒,退一万步说,就算要害你也不能在你药里下毒,这样做实在太傻,世上有没有这么笨的凶手?”

        青禾只觉一股怒火直往上冲,刚想说话,喧荷却没给她机会,快速说道:“当然我也不会怪你,你年纪比我小,遇事比我少,咱们以后是要共同服侍夫君的,咱们是一家人,你说是不是?”

        青禾心里这一股火就硬是又压了下去,她不能当着龙戟的面说不是,于是只能僵硬地点头。

        喧荷见状,抱着龙戟的手臂,甜甜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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