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一个民警，凑什么热闹？
“喂，是郑警官吗？我是华夏银行的曹经理。不知道您今天是否方便抽空来一趟，为我们的安保系统设计协助论证呢？”
郑义心里其实极度抗拒。
所谓的论证，就是挑错。
自己拥有技能，挑错自然没有问题。
但这又不是警察的本质工作。
然而，昨天晚上陈所长已经给他打过电话，非要让他来，说这是上级领导安排的任务，也可以给所里面创收，不得推辞。
银行的安保系统是由专家组设计的，全国至今没有破解的。
除了郑义这次。
竟然通过挖地道，利用旧保险库墙壁金属质量差闯了进去。
因此，上面的领导就希望，设计银行安保系统的专家组，能够与郑义交流交流，进一步完善系统。
郑义眼见无法推辞，再想到奖金也泡汤了。于是就和陈所长商量了一个条件。
这次的顾问费由他自己来谈，而且要拿走50%。
所长陈峰没办法，只能是答应他了，只是嘱咐他不要太离谱。
不离谱能是郑义的性格？
总不能白忙活一场吧？
现在领养了赵麦，总要钱养家糊口吧？
于是，他便对着电话那边的曹经理说道：“这次的顾问费是多少，给少了我可不去。”
“啊？”
银行负责人曹经理听了这话有点懵。
他也考虑到了顾问费的问题，但他是和市局联系的，市局那边的意思是友情帮忙，给点儿意思意思就行了。
曹经理原本打算给个两三千块钱就打发了。
可听郑义这话的意思，两三千块钱显然是远远不够的。
于是他试探着问道：“额……那个，五千元可以吗？”
郑义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五千元？打发要饭的呢？
他心里盘算着，以后有了孩子，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而且自己赚钱的本事也不多，说不定这次之后就没下次了。
于是，他干脆狮子大开口：“五万吧！”
“啥？”曹经理有些傻眼了。
这哪儿是警察啊
这特么不是强盗嘛？
郑义补充道：“你放心，我保证让你物超所值。”
曹经理无奈回应道：“郑警官，市局那边说是友情帮忙，这五万是不是有点……”
郑义撇了撇嘴，“要不是领导和我说，让我给个友情价，我就直接要十万了。”
曹经理还真是头一回碰到这样的警察，原本警察在他心目中的高大形象，此刻瞬间崩塌。
要不是总行下了死命令，点名用郑义，他是打死也不会打这个电话的。
他只能试着讲价：“要不，咱们商量商量，便宜点，八千成吗？”
郑义闻言，直接给出了自己的底线：“四万！低于这个价我不干。你要想好，没有我，就算你们升级了系统，真的就能保证下次没事么？”
接下来，双方展开了一番讨价还价。
最终，郑义以四万的价格接受了这项任务。
有了这笔钱，他心里也算是平衡了些。
一方面，能弥补一下自己没有得到嘉奖的损失。
另一方面，也可以给赵麦赞一些钱，毕竟以后孩子上学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到了下午，郑义如约而至。
曹经理自然是将他郑重其事地请到了会客室。
此时，银行安保系统的设计专家团队已经提前到达。
他们正悠闲地品着茶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经过曹经理简单的介绍，双方算是认识了。
然而，当这些专家们知道郑义只是一个民警的时候，脸上顿时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他们团队的领头人，人称蔡老师。
他拿着一沓资料递给郑义，率先开了口：“郑警官，您好。很感谢您能支持我们的工作。这是我们的设计方案，银行安保系统需要考虑的因素众多，涉及的知识面也相当广泛。如果您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我可以给您解释。”
郑义接过资料后，蔡老师便找了个借口，带领专家组来到了走廊。
见左右没人，蔡老师便第一个吐槽了起来。
“让一个刚从警校毕业的民警给咱们找问题，真是天大的笑话。”
其他专家也纷纷附和了起来。
“一个民警能懂些什么呢？”
“他知道防盗门和防弹玻璃的参数标准吗？”
“他知道摄像头应该如何布置才能确保没有死角吗？”
“他知道安保人员怎样巡逻才能达到最佳效果吗？”
“他知道逃生出口的设计原理吗？”
“一个民警，凑什么热闹？”
“不就是运气好，知道一个旧的保险库，然后利用了一下嘛，就被如此重视？”
“开什么玩笑，要是随便来个人都能破解，那还要咱们这群专家干什么？”
郑义自然不知道专家们的吐槽，他正全神贯注地研究着手中的设计资料。
正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更何况陈所长还答应他，这笔钱将用于接下来的大比武，并且所里还会买一台摩托车，暂借给他使用。
所以，他看资料时格外认真。
转眼间，半个小时过去了。
专家们回到了会客厅。
看着郑义如此认真，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不屑。
他们心照不宣地认为，郑义最后不过是例行公事地说一句“没有问题”，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然而，紧接着郑义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这个计划，不合格。”
几位专家的脸色瞬间一变，黑着脸看向郑义。
蔡老师不服气地冷哼一声，质问道：“不合格？郑警官，你这个措辞是不是用错了？”
“当然没有用错。”郑义平静地回应道。
蔡老师嗤笑一声，不屑地说道：“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们，我们是全国最顶尖的专家！甚至欧美一些银行的安保系统都是我们设计的。说不合格的，你还是第一个。”
郑义耸了耸肩，毫不在意地说道：“你们多厉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不合格，就是不合格。”
曹经理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几位专家，先别着急，郑警官可能更多的是从警务需要的角度来考虑的，可能会……”
郑义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不，我仅仅是站在突破这个安保系统方面考虑的，简直是漏洞百出！”
他心想，毕竟拿了四万块钱，自然得认真负责一些。
但他的这句话，却直接点燃了几位专家的怒火。
他们有的怒目而视，有的冷嘲热讽。
总之，他们认为，一个民警说出这样的话，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是对他们专业能力的极大侮辱。
然而，郑义却根本不理会他们的愤怒。
什么专家，要是真那么厉害，之前怎么可能自己随便就能攻破银行的保险柜呢？
曹经理眼看情况有些失控，专家们的情绪越来越难以安抚，于是连忙出面打圆场，“郑警官，您看这样行不行，能不能具体指出来，您觉得哪个地方存在问题呢？”
郑义听后，耸了耸肩，表现得颇为轻松，随后便随口提及了一点。
然而，就是这一点，却让在场的几个专家顿时哑口无言，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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