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结案
“殿下，还有件事还想请教。”
“说吧。”
“我拿到这把刀后，五狱和五行军的人都很奇怪，我觉得他们肯定不是因为这把刀稀有，肯定还有其他原因，刚才殿下您也是一样，殿下能否告知为什么嘛？”
“哈哈哈！原来你果然还不知道？”殿下笑着说，仿佛遇到千年最开心的事。
“知道什么？”弘厉一头雾水的问。
“你要是不知道我就更不能说了，要不然会有人找我拼命的！”殿下已经笑的直不起腰了。
“看来果真是只有我不知道。”弘厉失落的说。
“早晚会知道的，总之是好事。”殿下一边忍着笑一边安慰道。
殿下今天很开心！
原来掌管百亿魂灵的卞城王殿下就是一个慈祥的瘦老头。
带着一头雾水辞别殿下，离开主殿直奔五行军，当了这么久甩手掌柜，该出点力了。
火领在军部大楼里腾出一层作为专案组办公室，还给弘厉专门安排了一间大办公室，比他自己的办公室足足大了一倍。结果弘厉就去过，现在是被祭酒占领了，老人家说五狱空气不好。
祭酒正在写字，弘厉没敢打扰，悄悄的走过去。打眼一看是“天下”两个大字，马上就写完了！
“怎么样？”祭酒放下笔笑着问。
“祭酒大人的字那是没的说！”弘厉由衷的夸赞。
“喜欢就送你了！我也没啥拿的出手的东西，就这字还凑合！”祭酒看着自己的字满意的说。
“祭酒这“天下”两个字与那日横渠四句有些不同。”
“哦！说说哪里不同。”祭酒饶有兴致的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都是浩然之气，但似乎状态不同。”
“没事，说说看。”祭酒明显越来越感兴趣了。
“如果拿文人比喻的话，横渠四句就像高中状元后的一番远大抱负，赤子之心清晰可见，棱角分明。而“天下”二字仿佛宰执一生后的感叹，圣人之志容纳天下，外圆内方。”弘厉试着解读。
“很好！很好！难得这么短时间竟然对君子器有这番感悟，前途不可限量啊！”祭酒不住的点头说。
“祭酒这是劝我该结案了是吗？”弘厉转移话题说。
弘厉现在依然不由自主的谦恭，对表扬或避而远之，或逃避话题。
“看破不说破！”祭酒瞪了弘厉一眼说道。
“万一看错了呢？”弘厉傻笑着说。
“对错又如何？关键是你自己的心意！”祭酒教导说。
“差不多了，应该结案了。我又没有政敌，也不想借机往上爬，只是想让地府更清明一些，过犹不及。”
“很好，以后别忘了现在这份初心。”祭酒叮嘱说。
“这段时间辛苦祭酒了。”弘厉正式行礼道。
“这样的忙也就帮一次，朝堂那些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不过一切都晚了！”祭酒开心的说：“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你跟我认识，更想不到我们现在已经算是同门了！”
“祭酒这招棋真是太高了！”弘厉赞叹道。
“弘厉，其实我也没有骗他们，我是真来监督的。”祭酒郑重其事的说，丝毫没有避讳。
“祭酒，我明白！您有自己的原则，而且我也认同您的处事原则。我更希望当我有错的时候，您能及时纠正我。”弘厉躬身行礼道。
“错误谈不上，相反处理的还不错。”祭酒拍拍弘厉的肩膀说。
“我安排他们在有些数据上虚高了很多。”弘厉直接了当的跟祭酒坦白。
“不是办事人员做的吗？”
“但最终命令是我下的。”
“还算有担当！那你怎么想的？”
“开始的时候我是不同意的，我不能为了惩治恶人而用恶人的手段，那样我不也成了恶人了吗？”弘厉直截了当的表明自己的想法。
“难得你想的明白！明末东林党人，一群饱学之士竟然想不明白这个道理，为了对付政敌，竟然无中生有、造谣污蔑，真是丢尽了儒家脸面啊！”祭酒悲痛的说。
“不过我后来还是同意了。”
“为什么改主意了？”祭酒很在乎弘厉的思想变化过程。
“我不会乱加罪名，但他们做的恶必须得到应用甚至加倍的惩处。在我的观念里罪行分为两种，一种是无心之罪，可以谅解；另一种是有心之罪，必须严惩！”
“道理我认可，但我不提倡。人心都是会变的，尤其是为达到目的的时候，往往会不择手段。介甫当年何尝不是想有一番利国利民的作为，但走着走着就偏了，变得任人唯亲，刚愎自用，以正义之名行黑暗之事，破坏了宋朝历代士大夫拼死达成的与君王共治的局面。最终反而毁了大宋百年根基。”祭酒叹气道。
“所以还望祭酒以后时常提点，避免我误入歧途！”弘厉抱拳行礼道。
“小友客气了，老夫义不容辞！”祭酒欣慰的说。
弘厉跟祭酒统一思想后，就开始审理结案资料了。
结案资料很快就一个个报了上来，弘厉跟祭酒就在办公室里听办案人员的汇报。
这些案子本身都差不多，核心都是蓄奴、盗采、偷税、强买强卖等不法行为。只有个别涉及强迫卖淫、抢劫等恶劣罪行。
不过他们干这些违法勾当都会涉及保护伞的问题，有些甚至本身就是官员。这才是从上到下关注的核心。
所以汇报的重点一个是数据，一个是牵扯的官员名单以及刑罚建议。
听完汇报，弘厉和祭酒没有分歧的话就会共同签署，这个速度还是很快的，基本上半个小时就会审完一个。
分歧主要集中在对官员的刑罚建议上。
弘厉只是看卷宗，对那些官员是不了解的，虽然有些名字听过，但保不齐变鬼后人性也跟着变。
但祭酒对很多官员还是有了解的，所以降低了少部分人的刑罚，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
这方面弘厉是没意见的，官场里有些人不是非要贪污为恶，而是不拿的话就会被视为异类，很难有发展。
这些人还是有底线的，可以给予改过自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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