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请帮忙买单
“没事了，可能胃不太好，吃错东西了。”
于姐不放心地扶起她，“你这几个月好像病都没断过？要不要去好好检查一下？”
锦绣摇摇头，“小毛病了。”医院真的待不了。
将用过的纸巾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锦绣谢了身边几位同事，自己回到座位上。
不断抽了纸巾出来，不断被揉成小团丢进垃圾桶。
有些昏昏沉沉的。
锦绣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这才铁了心要跟着老板出来谈业务。
锦绣没料到，来的是万利。
一行人在楼下就吃了闭门羹。锦绣跟在老板后面，旁边是业务部经理。
业务部经理贺宽，四十多来岁的男人，和老板一样，是公司里的老人，只是比老板还心宽体胖，这就可以解释公司的业务水平了。
前台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想是刚入社会不久，脸上稚气还未褪尽，拒绝人也带着三分羞涩。
贺宽有些死皮赖脸的意思。不走人。
小姑娘一会儿就涨红了脸，偏偏说不得狠话，只睁着一双带泪的大眼，不断地重复着，“对不起，您没有预约。”
锦绣在一旁看着，不发一言。
谁都是这样过来的。磨练是必不可少的。
锦绣和老板站在一旁，看着贺宽不断纠缠着。几乎有点死局了的意思。谁都不让步。
正在这时，锦绣听到电梯“嘀”得一声。有人下来了。
那人一身白色的西装，紫色领带，长身而立，眉眼上挑，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钟助！”小女孩有种救星来了的感觉。
锦绣看着那人双手放在口袋里，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走近。
“怎么了？”
“他们想见林经理，可是没有预约。”
钟潜挑眉，已经看到三人中的锦绣了。
“你们是？”
“钟助您好，我是晋城广告公司的钱穆国，这位是公司的业务部经理贺宽，这位是段锦绣组长。”
“你们好。”钟潜的脸上带着笑，锦绣却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那朝锦绣瞟来的一眼，赤裸裸的都是嘲讽。
“你们找林经理啊？……林经理好像出差去了，要不您留个电话，这样，在前台预约一下，林经理回来了马上通知你们。”
老板和贺宽脸上都带着笑，锦绣也笑。
谁都不是孩子，谁知道那个预约有没有效？或者，那个出差都是个借口。
又寒暄几句，一行人转身要走，却听钟潜道：“段组长，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一起喝杯咖啡？”
锦绣僵住，向来对这个助理没有多的接触，相看两厌，何必装伪善。
“钟助有什么事吗？”锦绣避开钱贺二人的目光。一行人停了脚。
钟潜走近，锦绣看到他笑了，嘴角上扬，薄唇。
“段组长开什么玩笑？不是上次才见过面吗？段小姐贵人多忘事！”
锦绣瞄了身侧两人一眼，明显是起疑了。这人，存心不让她好过！
“钟助，工作在身……况且，钟助要找人喝咖啡，S市的女孩儿们不是排着队等着？”
钟潜轻笑，“我看钱总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放你两个小时的假还是行的，对吧，钱总？”
锦绣私下里跺跺脚，这人！看准了她的命门是吧！钱穆国果然点头。
钟潜回头对锦绣一笑，一贯祸害女孩儿的笑。
锦绣眼不见心不烦，认命地跟在他身后，出了万利的大楼。
两人去的是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钟潜点的焦糖玛奇朵，锦绣在一旁看着，鲜少有男人喜欢这种甜得发腻的饮品。锦绣点了摩卡，不加牛奶，放了两块方糖，像是点缀。
“钟助有什么事吗？”
“你不乐意看到我！”那人笑着，说话却一针见血。
锦绣拌了拌咖啡，没有喝的心思。
“钟助也不乐意见到我。”
相看两厌。真是莫名的情绪。有些人，大概就是天生的不对盘。
钟潜还是笑。
“你该抽出个时间见见你母亲。”
“这是我自己的事。”
“这确实是你自己的事。但你未免太无情了。”
“我不觉得你有发言权。”锦绣盯着他，让罗可兰不省心的，未必没有他。
钟潜把杯子搁下，嘴角沾了些许的牛奶沫，那人抿着唇，舌尖微不可察地划过。像吐信的蛇。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该知道些什么？”锦绣觉得自己有些咄咄逼人。那人笑了，片刻后丢过一张纸条来，“无趣，我要去泡小美人了。药买好后送上去六十楼，总经理办公室。”那人起身，“对了，我忘带钱了，请帮忙买下单，谢谢。”
锦绣看那人笑着走远了，一口银牙都快咬碎！狡猾的男人！
锦绣拿过纸条，手微微有些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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