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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勾引皇上


酿好的桂花酒封坛,雪芷婴便拿了锄头,在桂花树的底下刨坑,要把酒贮藏在树下。

        他刚刨下去一尺来深,居然就挖到一个酒窖,里面有两坛桂花酒。

        酒香四溢飘出来,雪芷婴深深吸了一口浓郁的酒气,哇!简直要醉了,也不知是谁酿了酒贮藏在这里?

        司马子简就坐在桂花树下的石桌旁边,悠闲地品着清茶,欣赏着雪芷婴大汗淋漓地刨酒窖。

        当她看到雪芷婴从桂花树下面刨出了两坛酒,她急步上前跪下去,也顾不得泥污,把酒坛子从酒窖里抱上来,捂在胸口泪水直流。

        这是凌风贮藏的桂花酒,如今酒在人亡,她怎么能不触目伤怀?

        雪芷婴看这情况,他明白了,酒是帝师收藏在树下的。看妖皇伤心地那劲,他以前的功夫是都白费了!

        雪芷婴把自己和妖皇酿的酒放进现成的酒窖,把土又埋上,还随时瞅一眼抱着酒坛子伤心流泪的妖皇。

        “皇上,请您挪挪地方可好?”他故意给她打岔,免得她伤心过度,再背过气去。

        司马子简瞪了一眼雪芷婴,没发飙,倒是抱着酒坛子乖乖走开了。

        她把酒放在石桌上面,想起以前,凌风手拈着酒杯,满眼都是宠溺地笑意望着她,好像她就是一盘最可口的下酒菜。

        司马子简打开酒坛的封印,浓郁醇和的香味扑面而来。

        她深吸一口气,那是凌风亲手酿的酒,她回想起那酒的味道,忍不住抱着酒坛喝了一口,又喝一口……

        雪芷婴闻着桂花酒的香味,忍不住直咽口水,唉!看在那是帝师酿的酒,他就不跟她抢了(反正也不敢跟人家抢)。

        雪芷婴再回头的时候,就看到妖皇伏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他吃了一惊,赶紧过去看她是什么情况。

        待他看明白妖皇是睡着,雪芷婴才松了口气,怪不得妖皇从来不饮酒,原来是酒量不行。

        雪芷婴看到妖皇精致绝美的脸上还挂满泪水,不禁叹口气,拿出自己珍爱的雪白手绢给她轻轻擦去。

        他边擦还边念叨:“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顺变吧,以后别再为那个人哭了!这么漂亮的脸,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妖皇真是美啊!雪芷婴停住手,目光再也无法挪开。

        “妖孽!小爷一定是爱上你了!”过了半晌,他自己喃喃自语。

        要不然,他干嘛如此心疼这个为别人流泪的女人?他洒脱爱自由的性子,居然就在这个死气沉沉的昭明宫里定下心来,一心想要陪着这个白头发的妖孽到地老天荒。

        他喜欢她!雪芷婴从来没有这样确定自己的心意,他见过的女人不少,但是让他这样心动的,却只有眼前这个妖孽。

        他知道,也许她一辈子也不会喜欢他,但是,只要她不讨厌他、赶他走,他愿意在这个昭明宫里陪她一辈子!陪她到老、陪她到死!

        雪芷婴也是第一次,如此明确自己的人生目标。

        雪芷婴正满含深情望着司马子简,司马子简的眼睛就突然睁开了。

        她掀起了美丽的蝶翼,就像金色的太阳从乌云背后光芒耀眼射出来,把雪芷婴吓了一跳,向后蹦开一步。

        她怎么说醒就醒了?也不知自己刚才的话她听到没有?雪芷婴一下红了脸。

        司马子简看着雪芷婴拿手绢捂着嘴的样子,他总是那么滑稽可笑,活像个娇挠造作的女人!

        她忍不住轻蔑地问道:“你盯着朕做什么?”

        她知道自己刚才一定是睡着了,不过,对雪芷婴的人品她倒是信得过,因为凌风曾经说过雪芷婴“中正良善”的话。

        而且经过这大半年地相处,司马子简也对雪芷婴有了了解,总的来说是不错的,和他相处让她很舒服随意,也挺解闷的。

        她有时候看着雪芷婴就感叹,凌风看人的眼光比她要强多了!哪像她,竟然把最大的敌人狱尊引狼入室,害了凌风、害了她自己!

        “你很美!”雪芷婴轻轻说道。

        他实话实说、忘了修饰,说出口自己才吓了一跳,他不知道这句话会不会把妖皇惹怒,便很快大声地弥补:“小人是说皇上很美!”

        司马子简倒没挑他第一句的语病,他倒是随口谁都会夸,便故意问道:“有多美?比你喜欢的皇后还美吗?”

        “小人没有喜欢皇后!……皇上您弄错了!”雪芷婴吓出一身冷汗。

        皇帝也不能这么乱说话!她怎么会以为他喜欢皇后?不带这么玩的!

        “你画了皇后的像挂在房中,以为朕不知道?”司马子简冷笑一声,揭他老底。

        她是找雪姑找不到,就找到雪芷婴住的偏殿,就看到皇后那幅画像,和喜欢、欢喜的画像挂在一起,还敢说他不喜欢皇后?

        雪芷婴被妖皇抓了小辫子,后悔地肠子都青了,他干嘛画皇后?还以为挂在昭明宫不会有人看到,结果就给他最重要的人看到了。

        “皇上恕罪!小人这就把画像摘下来烧掉!”他赶紧说道。

        “也不必了,你喜欢挂着就好。”司马子简看他吓得那副模样,作祟心得逞,便不咸不淡地说道。

        “皇上!小人对天发誓,小人真得不是喜欢皇后!小人心中有喜欢的女子!绝不是皇后!”雪芷婴急地对天发誓,只可恨,他不敢对她说实话。

        “你喜欢谁、不喜欢谁,朕都不会管!你放心好了。”司马子简可不想和他纠缠这些与她无关的事情。

        “再过些天是中秋节,你要不要回淮阳去?你要是想回去朕就准你。”她问道。

        雪芷婴当然知道,她才不会在乎他喜欢谁、不喜欢谁。

        他都听宫人们议论了,说什么帝师在的时候,帝师跟皇后都不敢擦边,那要让皇帝逮着,就是出人命的大事。

        现在皇帝心性变好了,你看太傅跟皇后好的跟什么似得,皇帝连问都没问过一句。

        这些话,让雪芷婴都觉得自己这个“男宠”当得,实在是丢人!

        “小人不回去!”雪芷婴垂头丧气说道,他不回淮阳去,他要在这里守着她。

        曹无欢说过,再过些时候,就是帝师的忌辰,怕她会出什么意外,所以让他多上心看着她。

        曹无欢说得那样郑重,让雪芷婴也开始担心起来。

        雪芷婴的回答让司马子简很奇怪,她是看着他在宫里把喜欢、欢喜照顾的那么好的份上,才给他恩宠,让他衣锦还乡,回去炫耀炫耀。

        而且,以前雪姑也说过,雪芷婴想要回淮阳的事,现在让他回去,他反而就是不走了。

        司马子简奇怪地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雪芷婴,突然想起来一事,她忍不住好奇地问了出来:“芷婴,当初太后让你进宫,是给了你什么任务?”

        雪芷婴被问住,妖皇那么聪明的人物,她不知道太后让他进宫是干什么的?

        “小人说了,皇上不会怪罪小人吧?”他得先给自己垫下话。

        “恕你无罪!”司马子简很大方地说道,反正现在母后也不在了,什么阴谋诡计也都没用了。

        “太后让小人进宫……是……为了勾引皇上!”雪芷婴很难为情地说道。

        太后给雪芷婴的竟然是这种任务!司马子简什么都猜过,就没往这方面想。

        她扬起漂亮的秀眉,把雪芷婴从头到脚看一遍,就凭他这副熊包样,还想要勾引她?母后还真是异想天开!

        “那你觉得你能勾引得了朕吗?”司马子简饶有兴趣地问雪芷婴。

        “当然不能!小人怎么有那本事?”雪芷婴讪讪一笑。

        “为什么?”难得雪芷婴有这样的自知之明,不过,司马子简倒想听听他的理由。

        “姑奶奶说了,帝师是天上的金凤凰,小人是烂泥塘里的癞蛤、蟆,没得比。”雪芷婴倒也实诚,把雪姑讥讽他的原话照说一遍。

        听到这样形象的比喻,司马子简不由笑了,姑奶奶还真是人才,居然能把雪芷婴比成癞蛤、蟆。

        其实,雪芷婴没有那么差,她倒觉得他人还不错!长相也过得去。

        看到雪芷婴垂头丧气的模样,司马子简不禁好言安慰他:“你虽然不能和帝师相提并论,但你也绝不是泥塘里的癞蛤、蟆,你是……鸡群里的白鹤,也是很好的人才!”

        司马子简说完,抱了那两坛子桂花酒往寝殿去了,她要把酒留起来慢慢品尝。

        妖皇没把他当癞蛤、蟆,雪芷婴还是挺知足的,说明自己在她眼里没有那么不堪入目,好兆头!

        夏侯信收到了沈耀给他的第一份情报,便立刻去御书房向司马子简汇报。

        沈耀的情报上说,他奉狱尊之命,来到京城,参加由狱尊亲自主持的冥狱门集会。

        因为朝廷要征兵,所以狱尊授意冥狱门的部属去参加朝廷的军队。

        还有更让人费解的内容,狱尊还要沈耀这样的商人去向国家捐献财物,所谓的财物,当然都是冥狱门多年的积蓄。

        狱尊这样匪夷所思地做法,连足智多谋的沈耀都无法猜得出他的用意,只好先把情报送出来,让教主自己斟酌其中的阴谋。

        沈耀送过来的情报,还附有他自己手绘的一幅狱尊的小像。

        沈耀入冥狱门多年,从未见过狱尊本人,这次狱尊要借他的手向朝廷捐献财物,才特意召见他,面授机宜。

        沈耀综合自己所有对冥狱门狱尊的掌握,鉴于狱尊极少与下属见面,从来都是狱主与各地联系奔波。

        而且,集会地点竟然不在冥狱门的老巢酆都城,反而设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沈耀甚至可以猜测到,狱尊本人一定是个无法擅离职守的京官。

        所以,沈耀要绘制狱尊的小像,让皇帝留心身边的官员。

        司马子简拿着狱尊的小像,那上面画的身穿黑色玄服,脸戴黑色玄铁半面具的狱尊,正是曹无欢本人没错。

        曹无欢虽然戴着面具,但是他自从消瘦下来,那下巴颏像极了凌风,常常会让她错觉晃神。

        “信,你可认得此人?”司马子简把小像递给夏侯信,问他。

        夏侯信看了又看,只觉得气质上熟悉,却想不出是谁。

        他忽然看到狱尊那小手指的长指甲,不由得说道:“狱尊这个指甲倒是像曹无欢,……别的,臣瞧不出来。”

        夏侯信对曹无欢那个长指甲一直瞧不惯,总看着别扭。

        “哼!”司马子简冷笑了一声,一脸嘲弄地说道:“他就是曹无欢!”

        “曹无欢!”夏侯信大吃一惊,揉了揉眼睛,再仔仔细细把狱尊的小像看一遍,真的是越看越像曹无欢!

        “皇上怎么知道?”他惊奇地问道。

        他可不相信,连自己都瞧不出来是谁,司马子简根本不可能只看一眼就知道,她一定是早就知道曹无欢就是狱尊!

        “当初在仙山岛上,朕听到赛神医叫他‘狱尊’。”司马子简眼底平静无波说道。

        原来如此!夏侯信想起来她那次跟他谈话,说要灭掉冥狱门和曹无欢,看来就是为此。

        夏侯信也想过,司马子简身为一国之君,不会只为了曹无欢拿给她几封信件,就要杀掉国家的栋梁之臣。

        但如果曹无欢是冥狱门的狱尊,那就是死有余辜!她倒是决不会客气的。

        因为狱尊是前朝余孽,冥狱门又一直与朝廷作对,留着是个祸害!

        而且,他接手明月教之后,凌风让白长老去查地那个二等宫女翡翠,还有百花楼金魅儿,都是冥狱门的人,这些白长老全报给他了。

        这一节节的事,要司马子简不杀曹无欢都难,这才叫做天作孽犹可原、自作孽不可活!

        “那皇上猜想,曹无欢让冥狱门的人参加军队是何用意?他为什么要向我们捐献财物?”夏侯信问道,这个他也想不通。

        “朕跟他说过,明年开春朕要攻打苍狼国。”司马子简笑笑说。

        这个狱尊还真是要帮她打苍狼国?他就那么想得到她?绝不可能……一定是另有阴谋?

        “攻打苍狼国?皇上,这为时过早吧?”夏侯信诧异地说道,他是和曹无欢一个见解,认为过个两三年攻打苍狼国比较有胜算。

        “现在,不是有财大气粗的狱尊助我们一臂之力吗?”司马子简心情大好地说道。

        然后,她把狱尊那幅像慢慢儿地撕得粉碎,等灭了苍狼国,她就会把狱尊本人也这样撕得粉碎,让他万劫不复!

        “信,明年朕会让曹无欢与朕出征,你就趁机把冥狱门掌握起来。等朕灭了苍狼国,回兵之日,就是曹无欢的死期!”她说道。

        “你要与曹无欢一起打苍狼国?这绝对不行!你……您是皇上!怎么可以轻言出征涉险?让臣去打苍狼国!保证把苍狼国夷为平地才回来见您!”夏侯信语无伦次说道。

        一听司马子简要自己带兵去打苍狼国,而且还要和曹无欢一起去,夏侯信就急了,拍着胸脯和她打包票。

        他决不能让她去涉险,战场上刀枪无眼,那种血腥与残酷,怎么是她能受得了的?

        夏侯信的拳拳赤城让司马子简很受用,到底自己没看错人,但是她的心意已决,她要带曹无欢上战场,物尽其用嘛!

        然后,让夏侯信趁机摧毁冥狱门,等她回来,就可以以摧枯拉朽之势覆灭整个冥狱门。

        “曹无欢现在是朕的血奴,他不敢把朕怎么样!边关有影子,攻打苍狼国足够了,你就不要多担心!……倒是你,夏侯信!到时候要是给朕灭不了冥狱门,就让朕的心血白费了,你可知道这对于朕的重要?”司马子简掏心掏肺地说道。

        夏侯信看着这个固执的女人,他左右不了她的意志,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边,为她开山辟路、为她保驾护航,看着她作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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