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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沾酒即睡


几天后,太子的随从人员陆续来到明月谷。

        有两位太学院挑选出来,教授文学政治的夫子。

        还有二十几个皇后身边的忠勇侍卫,负责专门保护太子。

        以后每个月,也都会有官员从京师来向太子问安,带来朝中的消息。

        凌风除了要照顾太子日常的生活起居,每天上午的时间教学太子武功,下午就由两位夫子教授太子文科。

        几天下来,凌风发现司马子简虽然还是个孩子,偶尔也会调皮淘气,但却非常的勤奋用功。

        她除了白天必要的功课,晚上还要秉烛夜读、抄写文章。

        看到这么小的孩子如此苦学苦读,没有半点小孩子应有的快乐,不由让他更是怜悯她。

        于是,他上午便只教一点的武功,余下时间带她去漫山遍野的玩乐,让她真正做个孩子。

        明月谷的教众可是有的瞧了,他们沉默寡言、老成稳重的教主,每天带着一个孩子,在做各种孩子们才会热衷的游戏。

        两个人牵着风筝在草地上疯跑;挽起衣角下河里去摸鱼;爬到树上摘果子;竟然还会蒙上眼睛去捉迷藏!……真是让教主把他们的眼睛都亮瞎了!

        你看那青山绿水间,一个大人、一个小孩,插了满头的黄花,在草地上追逐嬉戏,这简直成了明月谷最亮丽的一道风景。

        司马子简生机勃勃的活力与野性,倒让凌风吃惊,她玩起来比男孩子还要疯,无穷的活力和智慧好像永不枯竭。

        当然,她若安静起来也是可爱迷人。

        每当入夜后,凌风带她去明月楼的顶层弹琴,免得她又把自己装成小大人,埋在堆积如山的书本里。

        她会坐在地板上、双手托着香腮、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弹琴,安静乖巧的出奇。

        其实凌风根本想不到,她对音律一窍不通,根本就听不懂他弹些什么,若换作是别人,她才没兴趣耗这时间。

        可司马子简就是喜欢看着凌风,就算他做的是她不感兴趣的事情,他只要是在她眼前就够了!这个让她很满意、又永远只属于她的人。

        凌风与司马子简相处融洽,生活过的快乐无比,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惊喜。

        司马子简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快乐,看到那孩子如春花绽放、冬日暖阳般的笑容,他内心就感到无比愉悦喜欢。

        凌风一直是孤身一人,每个夜晚里,有个人依偎在他身边,陪他一起入眠、一起醒来,他也会渐渐产生依赖。

        他从小被父母抛弃,在黑森林生死徘徊间长大,若说对自己的人生没有失望是不可能的。

        但现在,有个人和他生死相依、日夜为伴,那孤单与寂寞的凄凉已经渐渐被他遗忘。

        他开始对人生有了期待,对他与司马子简的未来有了期待,司马子简的存在,让他终于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司马子简在明月谷第一个年节,凌风为她准备了满满一桌丰盛的饭菜。

        现在凌风除了弹琴,又新增了一项爱好,就是下厨做菜。

        他喜欢看司马子简可爱到不行的吃相,尤其她喜欢吃鱼,吃起鱼的样子像只馋嘴的小猫。

        所以,他就学做各式各样的鱼、各式各样的菜,看着她吃着自己亲手做的菜,他就会有极大的成就感。

        那种快乐满足的心情,是他又练成一种武功,或者明月教在江湖上有新的成就,都是无法比拟的。

        堂堂明月教主,如果皱起眉头,那肯定是为了研究一个菜的做法。

        凌风把鱼剔干净乱刺,放到司马子简面前的小盘里,然后他就端起自己酿的桂花酒轻啜着,看她吃鱼的样子。

        自从他的生命里有了这个孩子,那种再也不是“一个人”的感觉,让他很幸福,似乎这桂花酒都比往年醇厚香甜。

        司马子简看他喝的香甜,不禁端过他的酒杯喝了一口。

        “殿下还小,不宜饮酒。”凌风满眼的宠溺笑意对她说,却并未真的阻止。

        他在她这么大的时候,喝一壶酒都没问题了,所以他不觉得司马子简喝一点的酒,会有什么问题。

        “本宫前年夏天就喝过了,才没事。”司马子简不服气的嘟囔。

        在太学院,她把大个子夏侯信都喝趴下了,想起这件事,她就兴奋的两眼放出光芒。

        “夏侯信偷了夫子的酒,还要和本宫比酒量,结果他喝醉了,被本宫扒了衣服给吊在树上。从那以后他就老实多了,见了本宫都低头丧气绕道走,更不敢提什么打架比试了!”她得意的向凌风炫耀。

        这个夏侯信,凌风听司马子简提过,是现在的大将军夏侯乔公的唯一儿子,比司马子简长两岁,一同在太学院读书。

        两人关系一直不好,司马子简进太学院第一天,就和夏侯信打了一架,当然是司马子简赢了。

        因为司马子简虽然人小,但她多的是阴谋算计,哪是夏侯信能防备的了的。

        所以从那天起,夏侯信越不服气越输,越输越不服气。

        一直到司马子简趁他醉酒,把他衣服扒光吊在树上,让太学院的学生们看了个光光。

        从此之后,夏侯信真的是再也不敢找司马子简的茬了,远远看到她,也会避之不及绕着走。

        直到司马子简来明月谷的秋天,夏侯信居然托官差捎了书信来。

        夏侯信洋洋洒洒、絮絮叨叨的,写了好几页纸,说得无非是些司马子简离开太学院后,他们的一些日常琐事。

        直到信的结尾,最后才诚恳的请求太子,原谅他以前犯下的种种错误,希望太子能够摒弃前嫌与他做朋友。

        司马子简看到夏侯信的来信,眉开眼笑,就差在地上开心的打几个滚了。

        她当即给他写了回信,非常大度的冰释前嫌,并表示了诚心肺腑的结交之情。

        她是太子啊,岂会真与夏侯信计较那些小屁孩之间的争强斗胜。

        何况父皇让她去太学院读书,就是为了与这些官家后代结交,在将来能有信任之人辅佐她。

        鉴于此,她也要接受夏侯信的主动示好,大将军之子,先拉拢了再说。

        夏侯信收到她“掏心掏肺”的回复,自然是受到莫大的鼓励,便每个月都有书信来,还会挑些司马子简喜欢的东西捎来送给她。

        司马子简说得高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她咋咋红润妖艳的小嘴巴,好像意犹未尽。

        “本宫以后也要喝酒的,不如从现在开始学……师父!……。”原本眉飞色舞的司马子简,在最后弱弱的喊了一句“师父”,便顺势伏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殿下!”凌风喊她一声见她没反应,不像平时她的恶作剧。

        “简儿!”他摇着她肩头,情急之下竟失口叫了她名字,然后看到她阖着眼眸、气息微沉,像是睡着的样子。

        确定她是睡着,并没有其它的不妥凌风才放下心,坐回去释然一笑。

        他算是见识到她吹嘘的大酒量了,就这点的酒量还能把别人吊树上去,看别人把她吊树上还差不多!

        想到这里,凌风心中一惊,她与夏侯信拼酒,这样子怎么可能会是最后她把夏侯信吊树上?

        这一段非常的可疑,这夏侯信也非常的可疑,从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瞬间变成温顺的猫咪,这其中定有原因。

        凌风起身把司马子简抱到床上去睡,然后去书房找出夏侯信每次的来信。

        只几个月,信已经厚厚的一大摞,这个夏侯信每次都要写满好几页的纸。

        信的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对司马子简的关心体贴与思念之情,倒是蛮真心肺腑,可凌风就是感觉有什么不妥之处。

        “师父!……师父……”凌风听到司马子简醒来呼唤他的声音。

        她这醉的快、醒的快,与寻常醉酒倒是不同。

        凌风后来查阅到一本古传的医书上,记载了血蛊的致命弱点。

        一是血蛊的主人心脏受损不能修复,会致蛊母死亡。

        二是蛊母虽然能解百毒,最忌讳的却是酒。

        蛊母解酒要释放出一种非常强烈的物质,正是蛊母释放的这种物质,让司马子简沾酒即睡,又能很快醒来。

        但愿她与夏侯信那次真的是幸运之至!凌风只能在心中如此祈望。

        从此,凌风对司马子简下了“禁酒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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