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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靖安小队


  在后来的一年里,嫂嫂慕容馨因为太过思念哥哥,便向方恒方夫人陈清说明希望前往驻东大军驻扎的建安城陪伴方辞远,一开始听到嫂嫂这样的请求,方夫人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不过后面发生的事情,让方靖柔觉得当时自己的娘亲听到嫂嫂千里从夫的想法,惊讶的点应该是自己怎么没想到有这样的方式吧。

  在嫂嫂慕容馨离开的一年后,东边的建安城除了依旧是武承国和盛宁国之前的来回试探,双方偶尔来各来支小骑兵互相骚扰一下,要不就是双方大将对阵,“切磋”武艺,方辞轩在信里是这么描述的,总之在他的描述里,建安城的战况还算可以。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南边的云秦国,相比盛宁国的试探,云秦国可就真的是来真的,先是集结了三万大军,意图攻破山阳城,好在武承国长年重武,军事方面较有远见之策,在与各国的临界城池之处各有大军安扎,不过这当然还不够,好在山阳城易守难攻,加上方家军的及时带来,不仅打退了云秦的进攻,还极大的挫了对方的锐气。云秦国短期内肯定是不敢再出兵造次,但为了进一步震慑云秦国,方家军暂时就驻扎在了山阳城附近。

  没错,这里提的方家军就是方恒率领的那支当初灭了云启国的方家军。

  本战值得一提的是,方夫人陈清也随军了。或许是经过了自家媳妇的指点,在某一天突然出现在了方恒的营帐前,据知情人士所说,但是的方恒的脸上在短暂的时间里做出来他这一生以来所有的表情,由一开始的欣喜,到后面的疑惑,接着便是无奈,紧接着还有些生气,最后以担忧落幕。前面种种情绪自然是面对自己夫人的,最后的担忧便是担忧独身一人远在都城的方靖柔了。

  不过方靖柔倒是看得很开,在某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亲娘只留下一封信,便去找爹爹这样的行径,或许前面有了嫂嫂的经历,方靖柔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只是揉揉了自己的太阳穴,按照亲娘写的信的指示,先是进宫和慕容贵妃说明了情况,紧接着在慕容贵妃的无奈中,又见了皇上,再次说明了情况,如是种种,也终究是在皇上的无奈中结束。

  只不过回到家中后,方靖柔和方家功夫较高的几个侍卫中,都能明显感觉到,从宫中回来后,就一直有人在盯着自己盯着方家。方靖柔大概也明白其中缘由,也不多深究,自然大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问心无愧就行。

  在这两年里,方靖柔也没有闲着,首先第一件事情便是练舞了。

  在嫂嫂和娘亲还未开始“追夫”的时候,方靖柔和嫂嫂还有娘亲进宫参加了慕容贵妃的生日宴,由于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慕容贵妃的生日宴更是奢华至极,想必也是礼部的刻意讨好,还特意邀请了当时都城里红极一时的“倾城舞团”为慕容贵妃的生日宴,献上倾城之舞。

  方靖柔也不是第一次看见歌舞,只是当她看见倾城舞团的舞姬,是一曼妙女子,清颜白衫,青丝墨染,衣袖飘逸,若仙若灵,时而轻舒云手,时而轻腕抬眉。将女子的千娇百媚都交付在舞中,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方靖柔还是被迷住了,她好像顿时有点了解为什么男子都喜欢去青楼了。

  在回府的马车上

  “嫂嫂,我哥也会喜欢看女子跳舞吗?”方靖柔轻声问着慕容馨。

  慕容馨笑着答道:“如果是心爱之人的舞,想必都一定是喜欢的。”

  “那嫂嫂给我哥跳过舞吗?”

  慕容馨脸上闪过一丝的娇羞:“我和你哥哥,是他抚琴,我起舞。作为男子,如果是心爱之人的舞,那一定是欢喜的。作为女子,如果能为自己心爱之人跳一支舞,也是一大幸事。”

  方靖柔顿时有些落寞:“可是我不会跳舞……。”

  慕容馨捏了捏方靖柔的脸说道:“我们家柔儿终于要有一些女孩子的样子了吗,你若是想学舞,我可以教你,当然也可以让我姑姑安排宫中拔尖的舞姬来教你,你还小,只要想学,也是可以的。”

  “那就麻烦嫂嫂了,我想学。”

  “我们家柔儿可真的是长大了呀,可是想跳给辞轩看。”说完慕容馨捂着嘴笑了起来。

  “是呀,我想跳给辞轩哥哥看。”方靖柔倒是很坦诚。

  慕容馨见方靖柔如此直接,倒也不再取笑什么,只说了几句让方靖柔好好学习之类的鼓励之语后马车便到了。

  倒是方夫人陈清知道此事后,异常激动,让裁缝给方靖柔量身做了好几套女子气息满满的衣服,每当方靖柔抗议,方夫人便会美名其曰穿这些衣服是为了让方靖柔提前做好练舞前的基础,要从日常穿着上去寻找舞蹈的美感。每每提到这,方靖柔也就默默接受了。

  第二件事情呢,就是在方恒出征前给方靖柔组建了一支几百人的靖安小队,特殊的地方在于,这支小队除了有男子外,还有女子。方靖柔小的时候就在问着方恒,“为何女子不能参军”,到后来长大了一些便开始不仅自己天天出入军营,还鼓励了一众女子也加入到参军的队伍里来,方恒见阻拦不过也就答应了,毕竟在武承国并没有明确的女子不能参军这样的明令。皇上还特许这支靖安小队与巡防营一起建立完善的治安巡逻制度。

  在一开始的两年里,方靖柔的日子的确很充实,和宫中舞姬刻苦习舞,率领靖安小队维持城内治安。都城的一些纨绔子弟是不服靖安小队的领头人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经常在靖安小队巡逻地盘惹事生非,每次都被方靖柔派出的手下给制得服服帖帖,用她自己话来说就是:“我打不过你,那我就派人打你。”这样一来二去,也还算得上是取得成效。

  每日回到府中,便是看看信写写信,原本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样子。

  直到第三年的时候,方靖柔明显感觉到方辞轩的回信少了,自己写了三封,对方偶尔草草一封了事,更多时候干脆就不回了,方靖柔侧面写过信给嫂嫂,问现在建安城的情况是不是很糟糕,嫂嫂答复是比往常更加频繁了一些,尽管方靖柔心存疑惑,但想着或许是因为战事繁忙的缘故。慢慢的为了不添麻烦,写信的频次也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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