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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处女


“哪里特别?摇一摇?”我不屑的看了夏泽阳一眼,顿时有些窝火。

        他耸耸肩,一脸不在意的说:“在欧洲,我们觉得约炮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没有想到国人的思想这么守旧,当然,我并不喜欢女孩子整天出去给我带绿帽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你狠特别,”夏泽阳从包包里拿出手机,看着我说:“不如,我给你拍张照片吧?”

        “好吧,当我没说,还有,我哭过之后根本就没有洗脸,估计妆都花了,你要是想要跟你的好朋友分享我的美貌,建议等哪一天我没有这么狼狈了再说。”我摆了摆手,想到在郝军哪里看着的白雪,里面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其实我手机里,有好几个女孩子照片,只是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为什么留着这些照片,因为他们跟我在一起的时间很短,有时候觉得爱情就是如此,高中的时候喜欢一个女孩子,那是第一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后来,再也没有了。”夏泽阳说这些话的时候正好迎着夜晚的月光,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总觉得他明媚的脸上一般明亮一般晦暗。

        我低着头不说话,又听到夏泽阳说:“那边有个便利店,你等等我,我去买点吃的。”

        我还没有来得及点头,便看到了夏泽阳背着背包朝便利店跑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有种我和他同病相怜的感觉,虽然至始至终,我只喜欢郝军。

        可是怎么办呢?他不喜欢我,就算我再卑微的去求他,他也不愿意看我一眼,有时候我真想当着他的面给自己一刀,那样或许我才知道,他的心里面到底想些什么。

        我看不透他,从一开始就是,到现在,我依然看不透他,可是我也明白,爱一个人,何必要去看透什么呢?你爱了,就是爱了,跟看透与否没有毛关系。

        夏泽阳拎着两提啤酒走了过来,手中居然还有些凉拌菜和卤味,九月末,我和夏泽阳坐在海边的椅子上,喝着啤酒,聊着心事。

        “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很喜欢他的?第一次上床的时候,还是第一次接吻的时候?”夏泽阳真是个小孩子,问起这些话来那双蓝色的眼珠子看上去淡定的很,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好意思。

        我看了一眼远处海面上的月光,以及近处的几个人影,眼前便回忆起了那天发生的事情。

        那是大一的下学期,在我看来最为幸福的一对情侣分手了,我的心情很是糟糕,暴躁的快要疯掉了,外加上天气格外的干燥,我能感觉到空气里夹杂着一片躁动,只要我的胳膊轻轻地一扯,想必大火就要烧了起来。

        也是在那个月,郭一凡来学校找过我的两次。郭一凡是我的第一次男人,他是那种典型的富二代,在老家的时候曾经和我做过两年多的邻居,后来他爸爸挖煤挖出了一大笔钱,便把他接到了省城。

        郭一凡比我大四岁,我对他的喜欢就像对哥哥的喜欢一样,高中暑假那一年,我爸和我妈闹着离婚,因为这件事闹得邻里皆知,我背着他们离家出走,便来省城找了他。他收留了我,带我去玩好玩的,吃好吃的,带我住了一间十分豪华的酒店,我发誓那是我长那么大见过最好的酒店了,我以为,这就是单纯的,哥哥对妹妹的喜欢。

        直到上学期国庆节,我背着爸妈去找了他,我记得当时我从公交车下来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被他浑身散发出的男人味吸引了,他看到了我,嬉笑的走了过来,我看到他左耳上有了一个耳钉,他却俯下身来,朝我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次。

        也是在那一晚,我们从游乐园玩了回来,他便要了我。

        我从来没有想过跟任何人掩藏这个事实,郭一凡是我第一次男朋友,我也很爱他,但是在我第二次去找他的时候,便看到了从他床上走下来的**身影,我很恨,于是跟他分了手。

        这件事,我一直隐藏在心底,从未对任何人说过,我知道这年头没有在意谁是不是处女的问题,但是对我而言,那确实最为珍贵的东西。

        在那之后,我曾经和男孩子鬼混过很多次,但是从未有过身体的接触,遇见郝军的时候,我只是觉得他特别,冷漠,正是因为这份好奇心,驱使了我靠近他。

        但是我何曾想过,在我们第一次之后,他都没有关心处女的这个问题,却在这个下午,便的尤为的尖锐。

        因为小敏的事情我一直对自己耿耿于怀,作为一个朋友和室友,我连她什么时候消失的都不知道,这一点让我十分的气愤,我不敢相信爱情,所以对于郝军,我是又爱又怕。

        郭一凡在去找古乐的时候碰见了我,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没有给他留一丁点面子,我认为我没有做错,所以当他这个时候再一次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依然是这个态度。

        郭一凡约我在学校后门见面,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必要跟他说清楚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便什么都没有想得去了,在后门,他哭丧着脸跟我说他知道错了,希望我原谅他,并且流出了眼泪。

        男人的眼泪是多么的值钱啊,所以某一瞬间,我还是心疼他了,但是想一想他做的事情,我还是狠心的跟他说了我和郝军的事情,并且要求他不要来见我。

        他看了我很久,递给了我一张名片,温和的说:“如果哪一天后悔了,记得回来找我。”

        我们就这样和平结束了,我送郭一凡到校门口,正好遇到了迎面走来的郝军。

        他的脸色很是难看,我想要解释,却看到他提腿便朝校园内走去,我当时很惊讶,在我的印象中,这是郝军第一次跟我生气。

        回来的时候我在他们的楼下等了很久,直到傍晚时分,天空下着细细的春雨,他才低着头从宿舍里走了出来,冷着双眼看着我。

        “我跟他没什么,我已经跟他说的很清楚了,郝军,我和他再也不会见面了。”郝军还没有开口,我便迅速的解释。

        他看了我一眼,我们四目相对,我才发现他的眼睛是红红的,我刚准备继续开口,便听到他说:“彭小娟,我不是你第一个男人吧。”

        我当时懵了,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我以为他是知道的,因为我和他第一次的时候,并没有流血,我以为他是不在乎的,看样子,是我想错了。

        他不是因为我和郭一凡站在一起而难过,而是因为,我不是个处。

        “你想说什么?”我声音颤抖的看着他,尽量让自己颤抖的内心不要显示出来。

        “我不知道。”郝军看着我,眼神里有些迷茫。

        我当时真的很难受,在我看来,这个一心一意爱我的男人,居然会因为这个问题红了双眼,我从来都不知道,郝军这么在意这件事。他说不知道,说明他在意,既然他在意,如果我们以后在一起,恐怕心里面都会有着隔阂,所以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记得当时天空是下着细雨的,我的额前都是雨丝,我看着郝军,笑着说:“既然你不知道,让我告诉你吧,郝军,我们好聚好散。”

        我看着郝军眼神中的惊诧,顿时拔腿就跑,因为我也怕,怕我自己忍不住,拉着扯着让他不要去介意……

        也是这一次,我深深的明白,我真的很爱他,不能没有他,纵使小敏的事情让我不敢在相信爱情,可是郝军和徐小天,毕竟不是一样的,我一次次这样安慰自己,最后才发现,原来我的爱情,只是一场掩耳盗铃。

        “后来呢?”夏泽阳再一次的递给我一瓶酒,继续问。

        “后来,后来我就让郭一凡试探了他。”想到现在和夏泽阳干的蠢事,再想一想当初和郭一凡干的蠢事,原来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

        是的,如果他爱你,又何必你去试探呢?如果不爱你,你就算试探个一万次,他依然是不爱你。

        只是上一次,结果并不是像这一次这么狼狈。

        和郝军“分手”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那是晚自习下课后,我记得那天是愚人节,所以当同学啊,朋友啊之间相互表白的时候,我的心里面就有一种冲动。

        如果我还借着这个机会跟郝军发一条短信,告诉他我还爱他,还想他,他还会相信吗?

        我不知道他在这半个月内是怎么过的,总之,我过的不太好。想到这里,我便提起脚步朝校园外的旅馆走去。

        那里有我和他的微时光,所以我想在这样一个喧嚣的日子里,躲在那个安静的角落,默默地回忆着我和他发生的一切。

        可是我手贱,我还是忍不住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郝军,我喜欢你,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这句烂到一定程度的告白,对我而言,却有着非同寻常的道理,因为跟郝军在一起的时间里,从来都是他宠着我,让着我的,还没有哪一次,我会这么主动地去找他。

        短信发出去的一分钟之内,我的眼睛都是紧紧的盯着屏幕的,我以为郝军会回我的,但是他没有。

        十分钟之后,我彻底的失望了,眼泪便忍不住的掉了下来,这个时候门响了,我惊恐的看着转动的锁芯,恐惧已经占据了一切。

        门被打开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郝军,当时我很想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怎么知道我会一个人在这里?但是我没有问,因为眼泪已经不停的涌了下来。

        郝军紧紧的抱住我,对我说:“彭小娟,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不管你怎么想,怎么做,我都爱你,对不起。”

        我也紧紧的抱着他,很想跟他说一样的话,但是我说不出口,推开他看着他的眼睛,问他:“郝军,你不介意我吗?我不是处……”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郝军便用力的将我按在了床上,炽热的吻了下来。

        只是我很奇怪,为什么我好像真的躺在了床上,身下怎么会这么的柔软?

        身前还有一个晃悠悠的身体又是谁的,难道是郝军?

        “郝军,我求求你不要走,我真的喜欢你……”我紧紧的抓住了郝军的胳膊,用力的将他扯到了床上,哭着说:“你一定是爱我的,你不会不要我的,呜呜……”

        “别哭了,你看你,鼻涕都流了那么多,来,我帮你擦一擦。”耳边传来了郝军的声音,他的手指用力的在我的鼻尖擦来擦去,我感觉到呼吸畅通之后,用力的扯住他的手,将郝军压在了床上。

        虽然我的头有点昏,但是我表示,我的力气还是很大的。“郝军,我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来,吻我……”

        “我不是郝军,喂,彭小娟,别吻……”

        说:

        ……我发现我对不起郝军了……头很疼,明早有可能不能按时更新,牙龈发炎了,对不起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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